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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喊了兩聲,見傅驚鴻猶未回神,便自顧低下頭去親了親傅驚鴻的下巴。 傅驚鴻仍然沉浸在悲痛中不可自拔。 白練華見傅驚鴻沒有反應,便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傅驚鴻的下巴。 傅驚鴻仍然沒有反應。 白練華便大起膽子來,順著傅驚鴻的脖頸一路舔了下去。 直到白練華咬了口傅驚鴻的鎖骨,傅驚鴻才在微微刺痛中回過神來。 白練華低聲喘息著,隔著兩層布料,傅驚鴻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對面人身下的反應。 傅驚鴻的手早已經松開了,手心卻有種黏膩的觸感。 身上的人眼神迷離衣衫凌亂,然而傅驚鴻卻悲哀的發現自己果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師兄,幫我白練華無意識的喃喃,下意識的挺腰,下方已然突起的某處正好抵在傅驚鴻兩腿間。 傅驚鴻一愣,察覺到白練華還想繼續挺腰,便冷哼一聲,趁著白練華猶自意識迷離,猛地將白練華反壓在g上。 白練華有些茫然的抬頭看著他,眸里似乎漾著微微的水光。 傅驚鴻坐在他腰上,面色yīn沉。 白練華不解的看著他。 傅驚鴻忽然朝著他笑了一下,趁著白練華正愣神間,狠狠的掐了一把布料突起處。 白練華立刻嗷的一聲,眼眶泛紅。 傅驚鴻冷冷道:下次再打擾你師兄睡覺,哼 白練華可憐兮兮的看了傅驚鴻一眼,默默點了點頭,翻了個身,捂住了內傷的小蓮花。 傅驚鴻臉色不善的看著蜷縮在角落的白練華,心里愈發悲涼。 他內有殘余雌蠱之毒,外有師弟虎視眈眈難道真的注定了他一生一世無可翻身? 傅驚鴻看著流蘇g幔,只覺得未來一片昏暗。 傅驚鴻因為滿腹心事,入睡之時已然臨近天亮,再起來之時竟然已經正午了。 他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只看見小師弟坐在凳子上怯怯的看著他,二師弟卻已經不知所蹤。似乎看出傅驚鴻的疑惑,小師弟怯怯的回答:二師兄他去買東西了順便打探消息。 傅驚鴻點頭示意知道了。 他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坐在桌子前喝了一口茶,桌子中間擺著一碟饅頭,還有幾碟簡單的小菜。 傅驚鴻頓了頓,抬頭看了看白練華,道:我們下去吃。 白練華怯怯的看了一眼傅驚鴻,道:為何?我們已經點了菜了 傅驚鴻搖搖頭,道:客棧是除了青樓之外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我們下去坐一坐,說不定會有什么收獲。 話本上面都是這么說的。 哦,原來是這樣。白練華恍然大悟。 恩,走吧。傅驚鴻深沉道。 當然,最重要的是,坐在下面有許多熱鬧可看 昨天那個柳閑琴,不知道還在不在呢? 傅驚鴻下了樓,一眼便看見坐在客棧中間的柳閑琴。 客棧幾乎坐滿了人,熱鬧非凡,柳閑琴自然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 傅驚鴻快速掃過客棧里的人,發現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刀劍在旁,便明白了這些都是去高稷山參加武林盟會的人。 這其中許多人均是一臉煞氣,兇神惡煞的模樣,所以一襲白衣的柳閑琴自然格外引人注目。 他面容平靜的坐在一張木桌旁,抱琴在膝,白衣勝雪,不染纖塵。 傅驚鴻看了看氣質不凡的柳閑琴,不由得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一旁的白練華。 同樣是穿白衣服的,怎么氣質就差那么遠呢? 小師弟無辜回望。 傅驚鴻嘆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走。 客棧幾乎滿人,唯有柳閑琴坐的那張桌子還有空位。 傅驚鴻頓了頓,便走向了柳閑琴。 已經沒有空位子了柳公子介意和我們擠一擠嗎?? 柳閑琴抬眼看了傅驚鴻和白練華二人一眼,沒說行,也沒有說不行。 傅驚鴻便朝著他微微一笑,坐下了。 白練華見傅驚鴻坐下了,便也跟著坐下了。 傅驚鴻一邊讓小二上菜,一邊打量周圍這些人。 他微微側頭,便看見昨天那個大漢。 那大漢身邊坐著幾個看起來頗為剽悍的漢子,不過估計也和那大漢一樣武功平平,不足畏懼。 在場武功最高的,恐怕就是那個他看不透的柳閑琴了。 傅驚鴻低頭喝了一口茶,遮掩去了他探究的目光。 柳閑琴既然和溫如玉等人齊名,自然武功不低他是見過溫如玉出手的,只是不知比之溫如玉來說,誰武功更高些? 雖然依照前世的記憶,溫如玉最終成為了武林盟主,但是他總覺得眼前此人,更為深不可測。 那剽悍大漢喝了一碗酒,重重的放下碗,掃了一眼客棧中人,便開腔道:參加武林盟會的都是這么些貨色,哼 他周圍的人頓時安靜了下,那大漢立刻得意洋洋的看了他們一眼,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震懾力。 哼,膽小鼠輩! 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大漢立刻拍桌而起,大怒道:你說什么! 大漢瞪了他一眼,道:有本事比比! 比就比! 傅驚鴻才剛剛咬了一口桂花蘇雖然不過是個小客棧,但是小二笑瞇瞇推薦的桂花蘇果然味道不錯,甜而不膩,入口即化。 忽然,一個酒壇便朝著他們這邊飛了過來。 傅驚鴻偏偏頭躲過了,那酒壇便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他皺了皺眉,那邊卻熱火朝天的打了起來。 好! 好好! 打得好! 掃他下盤! 猴子偷桃! 群眾也熱火朝天的圍觀了起來。 吃個飯也不安生! 傅驚鴻嘆了一口氣,認命的咬了一口饅頭。 他抬頭看了一眼柳閑琴。 眼前這個一襲白衣的人仍然淡定如初,似乎全然不知發生在周圍的鬧劇,只是低眉垂眼,白皙修長的五指慢慢撫摸著琴弦。 那邊戰火愈演愈烈,幾個酒壇子噼噼啪啪碎了一地,臨近幾個桌子上的盤子也被掃落在地,幾張桌子凳子都被折斷了。 只見那絡腮胡子大喝一聲,抬起了一張桌子朝著大漢扔了過去。 那大漢抬腳一提,在空中又將那桌子踢回過去,絡腮胡子一閃,那桌子便朝著傅驚鴻他們這邊飛了過來。 傅驚鴻剛剛咬了一大口饅頭,還沒來得急咽下這一口饅頭,便看見那桌子越來越近。 師兄!白練華正yù站起,那邊柳閑琴卻更快他修長的五指在琴弦上一撥,只聽得一身錚那桌子便在空中碎成無數塊。 傅驚鴻愣了愣,對著柳閑琴微微一笑,藏起了兩指間夾著的筷子。 柳閑琴依然微低著頭,五指在琴弦上微微壓著。 那兩個大漢縱然再放肆,也知道眼前這人絕對是高手,便不敢再造次,再看柳閑琴仍然手不離琴,連忙后退了幾大步,冷汗涔涔。 柳閑琴也沒有抬頭看他們兩個,那絡腮胡子卻戰戰兢兢的喊了一聲好漢饒命便兩股戰戰的跑出了客棧。 另外一個雖也差不多,但是到底沒有離開逃跑,只是擦著冷汗找了張最遠的桌子坐了下。 客棧中其他人頓時一片死寂。 片刻,見柳閑琴再也沒有其他動靜,方才小心翼翼的開始低聲jiāo談起來。 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似乎生怕驚動了誰。 柳閑琴終于抬起頭來,慢慢抬起手客棧中頓時又一片死寂。 卻見柳閑琴抓起了桌子上的茶杯,遞到嘴邊,抿了一口。 片刻,客棧中才慢慢恢復了些聲音。 一旁的傅驚鴻看得好笑,嘴角便彎了起來。 坐在他對面的柳閑琴卻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 傅驚鴻頓時一愣,心卻莫名的一緊。 那邊柳閑琴卻已經低下頭去,輕輕喝了一口茶。 第54章 次日,傅驚鴻三人便離開了客棧前往高稷山。 走之時傅驚鴻瞥見柳閑琴依然面無表qíng的端坐在客棧中央,慢慢抿著茶,旁邊卻無一人感大聲喧嘩,他不禁感覺有些好笑,那些身形剽悍的大漢小心翼翼的提防著一個看似纖弱的少年,這樣的反差,著實令人發笑。 柳閑琴又穿了與傅驚鴻初見時那襲月白色長衫,一身不染纖塵,皎若月光,與簡陋樸素的客棧格格不入,顯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