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毛。

    曲燎原震驚了，道：“這……這不好吧?！?/br>
    姚望瞇了下眼睛，帶了點壞笑的意思，露出兩顆虎牙，說：“你又沒試過，怎么知道不好？”

    曲燎原震驚地向后一縮，道：“這么說？你試過？”

    “沒有，我才不是那種人。不過這種事在同志圈很常見的，北京都這樣，”姚望tiǎn了下牙尖，道，“香港那可比北京open多了?！?/br>
    曲燎原：“……”

    姚望湊近他一點，道：“宋野沒跟你說過嗎？他人品雖然馬馬虎虎，長得還是可以的，算是比較招人的類型?！?/br>
    “他就是挺招人的?！鼻窃肫鹆粟w思銘學長，說，“開放也不等于隨便。我哥人品才不是馬馬虎虎，你根本就沒去了解過他，他很優秀，也很有……很有風度，他吸引來的也是和他一樣的人，才不會像你說的那種，要個電話就叫別人去……去玩?！?/br>
    姚望服氣認輸了，道：“是是是，行行行，你們家宋野最好最棒，最優秀，最有風度，別人都是渣滓，行了吧？”

    他從煙盒里倒了根煙出來，叼在嘴里，要點火的時候又改了主意，把叼著的煙捏在手里揉碎了。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去美國?！彼f。

    曲燎原道：“why？怕那邊太open？”

    姚望笑了聲，說：“我記得你上高中以前成績也不好，后來慢慢變成了學霸，有沒有覺得很不習慣？”

    曲燎原道：“有，特別不習慣，有時候還覺得像做夢一樣?！?/br>
    姚望道：“一樣，我也老覺得像做夢，好幾次早上起床都懷疑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br>
    曲燎原這瞬間像找到了知音，道：“對對對！我也是！早上起來暈頭暈腦地就會想，就我？居然上了公安大學？還被保送去上北大？你知道么，我本科畢業就是三級警司了！這要是放到前幾年，就是做夢，我都不敢做這種夢?！?/br>
    姚望看著他笑，頗為期待地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平行世界，那里也有一個你，你會是什么樣？”

    “……”曲燎原道，“我不敢想?！?/br>
    如果有那樣的平行世界，宋野沒有遭遇家庭變故，他倆會在中考之后各奔前程，宋野仍然會擁有一個光芒萬丈的人生，比現在會更順遂，不必經坎坷，無需有掛礙，而曲燎原自己，會上一所普通的高中，普通的大學，畢業后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別說像現在這樣一往無前地追夢造夢，他甚至有可能連發現并確定理想的契機都沒有。

    他們會在長大以后，逢年過節見上一面，會從最初的無話不談、敘不完的舊事，到逐漸因為截然不同的生活而漸行漸遠，最終無話可說，只在對方的通訊錄里留下一個，除紅白喜事絕不會有機會去點開、去撥通的一串號碼。

    曲燎原沒有勇氣去幻想這樣一個平行世界。

    “如果有另一個平行世界，”姚望道，“我還是每天在教室最后一排睡覺，被老師提問，郝艷還幫我作弊，想出去玩就和門衛說一聲逃課出去，晚上熄燈前回宿舍，你還老對我說，再夜不歸宿你就要告老班去，實話說，你告過我嗎？”

    曲燎原笑了說：“沒有，老曹太無為而治了，根本就不管，告也沒用，我那是嚇你的?！?/br>
    “我就知道?！币ν残α?，說，“上高中真好，老曹也好，要是可以，我真想一輩子上高中……只上高一?！?/br>
    曲燎原道：“高一當然好了，學習還不緊張，康師傅也說他最喜歡高一?！?/br>
    姚望隔著他看向康明，說：“我跟康師傅還差點因為你打起來?！?/br>
    曲燎原道：“咱倆也打過，我哥也跟你打過……我哥練好幾年巴西柔術了，有些招數我都hold不住，很厲害的?！?/br>
    “跟宋野打架也是因為你，”姚望咧嘴一笑，說，“曲燎原，你就是個禍水?！?/br>
    曲燎原失笑道：“什么形容詞？你一人大高材生，即將去美帝代表我朝男青年爭光奪彩，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遠征北美了，你把基本漢語學學好，行不？”

    姚望道：“誰想當高材生？我是個富二代你知道吧？我們富二代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