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你哥哥呢？”他想起姚望家里也有個沒血緣關系的哥哥，問，“他在咱們市里工作？”

    姚望道：“沒，他還沒畢業，北理工的?！?/br>
    曲燎原只見過一次姚望的那個哥哥，比他們要大兩或三歲，沒畢業倒也正常，又問：“他現在大四了嗎？還是讀研了？”

    “大三?！币ν?。

    曲燎原奇道：“才大三？高中復讀了？還是大學留級？他有二十……二？”

    “二十一?！币ν@然是不想提他這哥，表情都沒剛才那么高興，道，“你那么關心他干什么？你怎么不多問問我？上回就想說你了 ，一年多沒見，你怎么一點不關心我在北京過得辛不辛苦？怎么吃苦耐勞才考上人大的？你怎么不問？”

    曲燎原：“……上高三誰不辛苦？誰不吃苦耐勞？”

    姚望：“……”

    曲燎原道：“不過你也真挺厲害的，很了不起，我聽說你高考分數的時候都震驚了，上回我不是也說了么？你沒給高一七班丟臉，好樣的，班長為你驕傲?！彼€豎了豎拇指。

    “……”姚望站在扶桿另一側，歪頭看著他，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班長，你怎么這么黑？”

    曲燎原：“？？？”

    姚望一臉嫌棄似的說：“明明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白，還長得這么黑?！?/br>
    wtf？曲燎原簡直要翻白眼給他看，道：“行行行，你白你白，你聰明你最聰明，行了吧？”

    姚望反倒樂了，一臉痞兮兮地問：“喲，真生氣了？曲警官，你這以后怎么為人民服務？我就是你的人民，知道嗎？”

    “拉倒吧你，”曲燎原和他逗起貧嘴來，是人大國際關系學院的，專業是外jiāo學，曲燎原拿他專業說事，道，“你一個未來的外jiāo官，是要給人民當公仆的，就別做當人民的夢了?！?/br>
    在烤鴨店里等片鴨的時間，曲燎原和姚望聊著各自學校的趣事，宋野打了電話來，得知他和姚望在一起，客氣地表示：“替我向他問個好，你們先吃飯，等沒事再打?！?/br>
    曲燎原聽他是要掛電話的意思，忙道：“你等等?！?/br>
    向姚望示意了下，曲燎原起身去了外面走廊里。

    聽筒里，宋野道：“怎么了？”

    “沒怎么，”曲燎原站到走廊角落里，面沖著墻，低聲道，“我就是想聽你說幾句話?！?/br>
    宋野的聲音也變輕了，道：“想哥哥了嗎？”

    曲燎原道：“嗯?！?/br>
    宋野笑了一聲，說：“小狗，你像是在對哥哥撒嬌?！?/br>
    “我也覺得像?！鼻窃悬c不好意思，道，“早晨我睡了會兒懶覺，起來宿舍就剩下我自己了，那會兒不知道怎么了，特別想你，今天天氣也不好……香港天氣怎么樣？”

    宋野道：“還行，適中。你出去玩多穿點，別凍感冒，多喝水，北京干燥，你又愛上火?！?/br>
    曲燎原越聽他說話越覺得委屈，道：“想跟你一起吃烤鴨?！?/br>
    “等哥哥放假回去，你說吃什么就吃什么，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哥哥愛你?！?/br>
    兩人這樣細碎地說了一會兒話，宋野提醒曲燎原說，“你別把姚望一個人晾在那，吃完飯回學校了，再給哥哥打過來?！?/br>
    曲燎原自己感覺也沒說幾句話，掛了電話一看，都快一刻鐘了！

    他大驚失色地跑回來，連聲向姚望道歉。

    “沒事，”姚望也沒動筷子，一副玩了半天手機的樣子，問，“是宋野嗎？他干什么？”

    曲燎原道：“他……讓我代他問你好?！?/br>
    姚望沒好氣地：“問了十五分鐘？我謝謝他啊?！?/br>
    曲燎原：“……”

    他自知理虧，戴好手套，勤勤懇懇卷鴨rou，卷好了以后需，畢恭畢敬把第一個放在姚望的餐碟上。

    姚望的壞脾氣也是來去飛快，這一下就好了，滿意道：“這還差不多?！?/br>
    買單四百多塊，姚望搶著刷了卡。

    這遠超出了上次曲燎原請客的金額，他堅持要aa。

    姚望沒轍，只好收了他兩百二十幾塊的現金，說：“那這回就不算我請，我還是欠你一次?！?/br>
    曲燎原道：“一頓羊蝎子又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