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著微妙的刺激，像心里有只小貓撓啊撓，撓得他舒服極了。

    只是每次開空調都不敢開太久，如果電表走了太多字，高秀月繳費的時候又要心疼好幾天。

    現在已經不像暑假那么熱，再一起睡，既能感受那種舒服，還比暑假省電。

    宋野簡直就是痛并快樂著。

    不和曲燎原一起睡，他要惦記，和曲燎原一起睡，他更惦記。

    但在還沒有真正試過那種事之前，少年的所有沖動都是基于幻想，還在可控范圍內。

    兩人躺在宋野床上，親了一會兒，摟在一起說話。

    “到明年勞動節之前，”曲燎原憧憬地說，“咱們就都滿十八歲了?！?/br>
    宋野彎了眼睛，道：“嗯?！?/br>
    曲燎原說：“五一放七天假，我要去割包皮，正好能臥床休息一周?！?/br>
    宋野：“……”

    “等做完手術恢復好，”曲燎原高興得很，說，“我就能打飛機了?！?/br>
    他把宋野對他說的話記得猶如金科玉律，然而宋野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到時候都十八歲了！就只是打個飛機嗎？傻瓜。

    曲燎原是真的在期待這件事，又道：“等我學會熟練了，還能幫你打?！?/br>
    宋野：“……”

    曲燎原說：“到時候你教我?！?/br>
    宋野瞬間腦子里翻滾起烏七八糟的畫面，說：“現在少想這些，不健康?！?/br>
    “倒也是?！鼻窃舱J可，道，“那我們說別的吧?！?/br>
    宋野道：“你困不困？要不午睡一會兒？”

    “有點困，但是不想睡，想和你說話，”曲燎原道，“你都三天沒跟我說學習以外的事了?！?/br>
    宋野道：“你當只有你這三天不好過？”

    曲燎原一下喜笑顏開，問：“你都怎么不好過了？”

    “不告訴你?！彼我坝檬种赴亚窃亩淠髞砟笕?，他的耳朵很小，耳骨還特別軟，宋野道，“反正要不是為了你的成績，我才不給自己找罪受?！?/br>
    棒棒糖只是直接導火索，真正的原因還是曲燎原注意力渙散，不認真聽講。

    “上課認真聽講的重要xing，不用我再說了吧？”宋野嚴肅道，“你保證了以后一定會改，不要說話不算，要是做不到我還會懲罰你的?！?/br>
    曲燎原很有信心地說：“我肯定能做到，你罰不著我?！?/br>
    “你必須好好學習，知道嗎？等將來，”宋野想到幾年后，語調變得低沉，說，“我們都去北京上大學，等畢業以后，你覺得哪個城市好，咱們就去哪里生活……帶上高姨和曲叔一起?！?/br>
    曲燎原早就想過以宋野的能力，大學畢業后是不太可能回來發展的，以前他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上個普通大學，再回來家鄉這個普通的城市，過完普通的一生就行了。但現在和宋野戀愛，工作后分隔兩地，那是絕對不行的。

    “小野，你想在大學里學什么專業？”他問宋野，“金融嗎？”

    宋野卻說：“我想學自動化?！?/br>
    曲燎原對大學專業之類的了解很少，除了常聽說的幾個專業，別的都是兩眼一抹黑，茫然地問：“自動化是干什么的？做機器人的嗎？”

    宋野笑了，道：“也……差不多吧?！?/br>
    “那是純理工科專業吧？”曲燎原一知半解地推論道，“那這專業肯定是清華的比北大的好?！?/br>
    宋野道：“清華的自動化專業是全國最好的?！?/br>
    曲燎原：“……我肯定考不上?！?/br>
    他對學習沒有信心，宋野也知道，問道：“你想學什么？想過沒有？”

    曲燎原道：“也不算想過，有點想考軍校?！?/br>
    宋野：“……”

    “可是軍校分數線也很高的，”曲燎原翻過身趴著，嘆氣道，“今年高三回學校報志愿，我看過他們報志愿那本書，軍校和北航都是提前批，好幾所軍校分數比北航還高，我考北航都沒戲?！?/br>
    宋野道：“還有兩年呢，只要你好好學習，我教你什么你都聽，能考上。但是軍校，絕對不行?！?/br>
    曲燎原不覺得自己能考上，還是疑問道：“為什么不行？”

    “軍校學生不是普通老百姓，凡事都要聽上面調配，”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