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節
沐臨風這一番話,將利害、親情都說到位了,楊耿是個聰明人,他自然明白沐臨風的意思,也知道沐臨風絕對不是請鄭家軍幫忙這么簡單,但是沐臨風說的這番話,的確讓他無從回絕。。。。。。 楊耿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暉,陳暉申請漠然,仍是沒有說話,而陳鼎對于軍事這些方面的問題又不盡了解,自然也是默不作聲,倒是陳近南看著沐臨風,心中似乎在想著什么。 楊耿沉吟了半晌之后,這才對沐臨風道:“大人所言極是,楊某自然明白大人的意思,楊某一定轉達給鄭家各位,不過大人也應該知道,鄭家軍的人,大多都是粗人,只怕一時之間未能理解大人您的意思,楊某需要好好開解一下他們……” 沐臨風聞言點了點頭,這才轉頭看向陳近南,笑道:“近南,和為兄說說,你長大之后想做什么?” 陳近南聞言沉吟了一會之后,這才對沐臨風道:“我要想義兄你一樣,做一個匡扶設計、為黎民百姓做事的大官……” 沐臨風聞言心中一動,沒有說話,而陳近南的父親陳鼎聞言則是臉色一變,連忙呵斥道:“大人這樣的官,是你小子能做的么?”說著連忙轉頭對沐臨風道:“大人,近南年幼不懂事,大人莫怪??!” 沐臨風卻是擺了擺手,笑道:“有遠大的志向是件好事,不能扼殺孩子的夢想……水往低處流,人望高處走,孩子想要出息,也不是件什么壞事……”說著看向陳近南,正色地問道:“那么近南,為兄問你,如果你作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你將如何讓百姓富裕,讓國家富強,不受欺凌呢?” 陳近南聞言沉吟了一會,這才對沐臨風道:“義兄,近南隨不懂國家大事,但是也知道,要讓國家富強,就要讓百姓富裕,要想百姓富裕,也必須得國家富強,這兩者是互通不可扯開的關系,國強澤民富,民富則國強……” 沐臨風聞言點了點頭,看著陳近南,笑道:“近南說的雖然不錯,不過這畢竟只是一些表面的道理罷了,那么如何才能國強民富呢?要真正地國強民富,可不是講幾個道理就成的,百姓也不會因為你喊幾句口號,就富裕的……()” 陳近南聞言微微一笑,不住地點頭,隨即道:“義兄所言極是,近南以為,要想真正的富強,必須再無戰事,抓緊展,繼續陳子龍陳先生的農業改革,推行一系列對商賈的優惠政策,創辦國學,而軍隊方面應該縮減,兵在精不在多,多于的士兵可以退伍回家,開墾荒地……” 陳鼎與楊耿都在聽著陳近南的侃侃大論,不禁都不住地點起頭來,陳鼎滿臉的欣慰之色,楊耿則是贊嘆不已,暗道這陳近南若是好好雕琢一番,日后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啊。。。。。 陳暉雖然是個粗人,而且完全不明白陳近南說的意思,以前只是知道陳近南書讀好的,如今見陳近南在沐臨風面前毫不怯場,侃侃而談,心中不免也對陳近南另眼相看。 沐臨風聽到這里,哈哈一笑,伸手拍著陳近南的肩膀,笑道:“好,不錯,近南說的一點不錯,看來沐某沒有看錯人……”說著看向陳鼎,這才道:“陳先生,令郎真是天資聰穎,日后前途無量啊……” 陳鼎聞言雖然心中歡喜,但是面子上還是表現的格外的謙恭謹慎,不住地客氣道:“大人謬贊了,近南不過是孩童胡言罷了……不堪入耳,不堪入耳啊……” 沐臨風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他此刻心中已經有了另外一個打算,朱慈瑯是個付不起的阿斗,而且已經身亡了,鄭成功雖然是自己的小舅子,但是沐臨風畢竟對鄭家還有所提防,況且他也知道鄭成功在歷史上是一個很有心計之人,而這個陳近南無門無派,雖說與十八芝的陳暉是叔伯關系,但是沐臨風也知道,陳鼎與陳近南一直住在鄉下,與陳暉也并沒有什么來往。。 沐臨風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后世看過一,當中是說唐太宗選太子的事,李世民的所有兒子都在爭,拉黨結派,偏偏李治從來不爭,也不予任何人拉黨結派,最終李世民選了他,而李治做了太子之后,一直很好奇,為何自己無權無勢,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偏偏會被選中太子呢,李世民對李治說,正因為如此,你才不會偏向任何一方,為帝者不爭就是爭,沒有黨派,那么天下臣子才都是你的黨派,李治恍然大悟。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野史傳說,不過沐臨風卻從陳近南的身上看到了這一點,陳近南的背景除了是陳暉的侄子之外,可以說是非常的干凈…… 沐臨風想到這里,立刻對楊耿、陳暉與陳鼎道:“三位,沐某有些累了……”三人立刻會意,便欲告辭,卻聽沐臨風拉著陳近南的手,對陳鼎道:“陳先生,就讓近南留下,沐某還有點事想要問他!” 陳鼎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拱手道:“是!”說著轉頭對陳近南道:“近南,留在這里好好聽大人的訓示,要句句記入心中……” 陳近南聞言連忙對陳鼎道:“父親放心,近南定然聽父親及義兄的話!” 陳暉與楊耿則是心中好奇,他們都看出了沐臨風出奇的喜歡陳近南,感覺沐臨風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陳近南一般,心中不免都有些好奇。 891章【曠北之戰,天下太平】六 陳暉與楊耿、陳鼎出了沐臨風的養傷院子后,這才轉頭看向楊耿與陳鼎道:“大人將我們鄭家軍盡數調去長江水師,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如今豈不是蛟龍困在的臭水溝了么?” 楊耿聞言并沒有回答陳暉的這個問題,反而是微笑著看向陳鼎,隨即笑道:“陳先生,看來沐大人對令郎十分看重啊,而且楊某從大人看令郎的眼神中,還看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陳鼎轉頭看著楊耿,滿面驚奇地道:“另外一層意思?陳某也好像看出了一點,每次大人看這近南的時候,那眼神……楊先生莫非是說沐大人似乎有斷臂之……” 楊耿聞言臉色一臉,隨即哈哈一小,對陳鼎道:“陳先生,你多慮了,沐大人貪戀女色,天下皆知,怎么會有斷臂之癖?楊某的意思是,沐大人似乎十分看重令郎……楊某大膽的猜測了一下,似乎沐大人是在找接班人!” 楊耿此言一出,不但陳鼎臉色霎時變的蒼白了,就連一旁的陳暉都不禁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楊耿,詫異道:“老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沐大人要找接班人?” 陳鼎連忙搖頭道:“這怎么可能,沐大人現在正值壯年,年輕力強,即便真是要找接班人,沐大人自己也有子嗣,為何要找我近南呢?” 楊耿聞言沉吟了一會,不禁一聲微嘆,隨即搖了搖頭,道:“這一點楊某目前也沒有向明白……楊某記得次遇到沐大人的時候,他就與楊某說過,他并沒有做皇帝的意思,所以那時候老爺才會極力拉攏沐臨風,還將大小姐下嫁了給他,但是從那之后,楊某又看出了沐大人有爭霸稱帝的野心了……不過自從琉球島一役之后,似乎沐大人又恢復到了以前,或者說比以前還要……這個該怎么說呢?應該說沐大人比以前不想做皇帝的時候,斗志都要低了……” 陳暉聽楊耿如此一說,也不禁點了點頭,立刻對楊耿道:“老楊,你這句話說的不錯,就連我都看出來了,若是以前攻打一座城池,沐大人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諸多顧及,對叛變者也絕對沒有現在這般仁慈,我瞧他是沒有什么斗志了……不過這也不代表他是準備找近南做接班人啊……” 楊耿又是沉吟了一會,這才道:“如果沐大人要找自己的子嗣做接班人,當時就不會答應老爺,輔佐大公子為帝了,后來又擁立朱慈瑯,如果他真有立自己子嗣為接班人的話,早就開始部署了,但是楊某沒有收到任何這方面的風聲啊……而且沐大人說要好好近南……唉……這事有點對門……” 陳鼎聞言連忙哭喪著臉道:“楊先生,阿暉,我可就近南這么一個獨子啊,若是沐大人想……” 楊耿沒等陳鼎說完,立刻就笑道:“陳先生莫要著急,沐大人如今已經認了近南為義弟了,他應該不對躲走令郎的,況且這一切也是楊某的推測罷了,一切還是能令郎回來之后,我們再細細詢問,沐大人究竟對他說了些什么!” 陳鼎聞言也只好點了點頭,卻聽陳暉對楊耿道:“老楊,沐大人調我們鄭家軍去長江水師一事,你說,他是否……” 楊耿聞言揮了揮手,對陳暉道:“這件事回去與大公子,以及其他兄弟商議了再說……” 沐臨風坐到后院,鄭保御令小魚煎好了藥,端給沐臨風,沐臨風見小魚已經長的與自己一般高了,比陳近南還高半個頭,微微一笑,喝了藥后,將藥碗遞給小魚待小魚退下后,這才轉頭看向陳近南,低聲道:“近南,為兄今日與你說的話,你能保證不語任何人說起,包括你的父親大人么?” 陳近南聞言看著沐臨風,隨即拍著自己的胸口道:“義兄放心,只要不是違背良心的話,近南定守口如瓶。。。。。。?!?/br> 沐臨風滿意的店了點頭,這才對陳近南道:“近南,為兄見你聰明過人,且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對天下形勢看的還是明朗……你說說,如今西洋諸國在東洋,南洋都有艦隊,我們中華該如何應對?” 陳近南聞言沉吟了半晌后,這才對沐臨風道:“義兄,若是西洋人、南洋人的艦隊是商船,我們地然應該敞開過門,海納百川,況且若是商船來往,也可以互通我中華與西洋、南洋諸國的有無,促進中華內6的展……但是如果是軍艦的話,近南以為,必須用貼完手段,禁止我中華海域,一切其他諸國的軍艦來往,先向諸國放申明,限他們在固定期內離開,如果他們照搬,我中華還可以提供一切有利條件,幫他們離開中華海域……但是限期過了,我中華就必須海上立威,不然其他諸國得寸進尺,還以為我中華無人了哩……” 陳近南說的這一番話鏗鏘有力,落地有聲,字字都沁入了沐臨風的心坎當中,沐臨風暗道自己總算沒有找錯人,若不是知道陳近南的年紀,還當真以為他是一個有見識有膽識的大人呢。。 其實沐臨風對于西洋以及南洋在東海與南海的軍艦有些頭疼,早也想到了這個辦法,先禮后兵,讓西洋南洋的軍艦撤離我中華海域,若是西洋南洋人冥頑不靈,再用武力驅逐,不過之前自己在海上兩次立威,只怕這些西洋、南洋的艦隊也不會如此不識相,敢與中華叫囂,他如今提出來了,也不過想考驗一下陳近南的見識罷了。。 沐臨風點了點頭,對陳近南道:“近南,那么北方如今滿洲、蒙古、西域六部,加上沙俄,達成了聯盟,已經在北方邊境線上虎視眈眈,如果我中華想一舉平定北方的戰事,近南你以為如何?” 陳近南聞言又是沉吟了一會,立刻對沐臨風道:“義兄,這要看這次的聯盟是滿洲、蒙古、西域六部與沙俄之中哪一個起的……” 沐臨風一直在看著陳近南,這時聞言奇道:“這與哪家起的有什么關聯?” 陳近南聞言立刻道:“這是當然,打個比方,如果這次是滿洲人帶頭,我們只要對其他幾個陣營防御即可,而主力部隊則側重攻打滿洲,只要滿洲一破,那么這個所謂的聯盟也就破了,群龍無的情況之下,我中華便可逐個擊破!” 沐臨風聞言立刻拍手,笑贊道:“精辟,不想近南你還有軍事天賦,著實是讓為兄吃驚不小啊……” 陳近南聞言連忙拱手,對沐臨風道:“義兄過獎了,近南不過是胡亂說說,以上兩件事都是關乎國之根本,不可兒戲,義兄才是全國統帥,自然這些還是要看義兄決斷的!” 沐臨風越看陳近南越是喜歡,這時心中想起了他與陳暉之間的關系,連忙問陳近南道:“近南,為兄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為官,你叔叔陳暉與另外一個你不熟識的,或者說認識,但是并沒有什么好感的人生了沖突,正好被你遇到了,你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陳近南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想也不想,立刻道:“這要看他們是如何沖突,如果光是拌嘴,自然是上前相勸,但如果已經動手了,那就都拿下以后,調查事情始末,再決定如何處置……” 沐臨風點了點頭,這時立刻道:“如果調查出來,這件事是你叔叔不對呢?” 陳近南想也不想,立刻道:“義兄,為官自然是要公義、公正,雖然他是我叔叔,但是法理不容,即便是殺頭重罪,近南也決不能因為他是我叔叔就輕饒,法外開恩,若是如此,天理何在,法理何在?” 沐臨風如今已經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他心中更是欣喜,陳近南不但對外交、軍史都有才識,而且公正,眼睛里揉不得半點沙子,雖然可能這還是因為陳近南如今尚小,想的并不深遠,不過有這種心是最重要的,剩下來的自己可以慢慢培養他。。。 沐臨風在自己的心里告訴自己道,是他了,就是陳近南了,這個國家的將來的主人,將來的領頭人就是陳近南了,如果自己沒有看錯人的話,但是這件事事關重大,還要仔細的琢磨一下,而且即便選定了他,也不能直接交給他。 沐臨風這時欣慰地看著陳近南,良久后,這才對陳近南道:“近南,回去吧,不過你要記得為兄交代你的,今日的談話,你誰也不能說!” 陳近南立刻對沐臨風道:“義兄放心,回去之后父親他們也不一定問,即便問了,近南就說義兄只是與近南閑聊而已!” 892章【曠北之戰,天下太平】七 南京城某處宅院的大堂中,鄭家軍十八芝的兄弟橫七豎八的坐在院子中,有的翹起了二郎腿,有的瞅著水煙袋,只有鄭成功、楊耿、陳蔚文三人還算有點坐像。 鄭成功這時正色地對眾人道:“楊先生方才已經說了,沐臨風他是準備將我們鄭家軍編制在長江水師,諸位有什么意見,盡管現在就說!” 鄭芝豹個站起身來,喝道:“管他娘的,什么長江水師?老子一輩子在海里漂,臨了倒是越混越回去了?跑長江那泥潭里去了?”說著看著鄭成功道:“福松,你說句話,要是干,我們今夜就動手,若是不想干了,咱現在就散伙,各地回家種地,也好過在這里受這種鳥氣……” 其他眾人聞言紛紛附和鄭芝豹的意見,都表示要么立刻就反沐臨風,要么此事就此作罷,各自回家養老。。 鄭成功這時示意鄭芝豹坐下后,這才轉頭看向楊耿,道:“楊先生,您有什么高見?不妨說出來,大家琢磨琢磨!” 楊耿沒有回答鄭成功的話,反而問鄭成功道:“大公子,楊某只問工資你一句話,你還記得老爺臨走前的交代么?” 鄭成功聞言立刻站起身來,道:“自然記得……我們臥薪嘗膽不就是為了我們鄭家的大業么……” 楊耿聞言點了點頭,這才道:“大公子記得就好……我們從琉球就已經部署了這一切……豈能因為一點挫折就氣餒的?”說著看了一眼在座的眾人,鄭芝豹見狀低下了頭,握起煙桿,猛吸了幾口,不再說話。。 楊耿這時繼續道:“沐臨風如此做,只能說明,我們鄭家軍他還沒有完全信任,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我們從定下這個計劃開始,就已經知道,這可能會是一條漫長的,甚至是不歸路……大家都是在老爺面前了毒誓的,莫非各位都忘記了不成?” 眾人聞言低聲寒暄了幾句后,又都不再說話了,楊耿這時對眾人道:“但是如今沐臨風對我們只是懷疑而已,如果他當真不信任我們,我們在南京城內,若是他要對付我們,你們以為我們能躲得了么?更何況沐臨風如今也不能肯定,他如此做不過是試探我們而已,若是我們這點事都與他對著干,不就正中他下懷了么,這輩子只怕也不能完成老爺布下的計劃了!” 鄭成功聽楊耿如此說,立刻道:“楊先生所言不錯,成大事者必須不拘小節,固有越王勾踐臥薪嘗膽,韓信甘受胯下之辱,我們這點小挫折又算得了什么?所以我贊成楊先生的意思,在近期內,無論沐臨風給我們做什么安排,我們都必須接受,而且不能讓沐臨風看出半點端倪來……” 正在這時院子中一人走進來,正是陳鼎的兒子、陳暉的侄子陳近南,楊耿一見陳近南,立刻心下一動,這才對眾人道:“大公子所言極是,一切就按照大公子說的做吧!” 待眾人散去,楊耿才將陳近南叫來,鄭成功與陳暉仍坐在原位未動,陳近南走進大堂,一一向陳暉,楊耿與鄭成功行禮。。。 楊耿這時看著陳近南道:“近南,今日沐大人留在你那里,對你說了些什么?” 陳近南聞言心中一動,本來沐臨風對自己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也只是想最多父親會關心的詢問幾句罷了,不過這時見楊耿、陳暉與鄭成功那模樣,完全一副審問的模樣,心中暗想,莫非義兄是讓我防著他們? 沐臨風此時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但是已經不再向之前那本沒有精神了,想到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沒有解決,便立刻想鄭保御告辭。。 鄭保御本來是不決定讓沐臨風這么早就離開的,但是見沐臨風堅持后,也沒有辦法,只好讓小魚抓上了幾服藥跟著沐臨風而去,這才放心放沐臨風離開。。 沐臨風出了鄭保御的醫所,剛出門就遇到一人,上前道:“臨風,你務必要救救彬兒??!” 沐臨風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鐘斌的大哥鐘天,要說沐臨風也好久沒有見過鐘天了,也不知道他的保險公司如今做的如何了,最近也正想找他聊聊呢,不想卻在這里遇到了。 沐臨風拍了拍鐘天的肩膀,道:“大哥放心,我不會為難彬兒了,我知道彬兒有苦衷!” 鐘天聞言立刻欣慰地點了點頭,這才對沐臨風道:“這就好,鐘某也好去對娘交代了……” 沐臨風與中天寒暄了幾句,鐘天便要去揚州報訊,沐臨風則準備回皇宮,一路上見南京的大街小巷基本已經恢復了營業,到了皇宮午門前,王之楨、洪承疇、史可法與一眾南京的官員都已經在這里恭候了,沐臨風看了一眼眾人,隨即讓眾人起身,這才問王之楨道:“對了,王大人,鐘斌呢?“ 王之楨聞言立刻道:“早已經捉拿歸案,如今一直與德川家隆一起押在天牢中,等候大人的審訊呢!“ 沐臨風聞言點了點頭,進了午門后,立刻對王之楨道:“將鐘斌與德川家隆一起押往皇宮后院,我要親自審問!” 德川家隆與鐘斌,按理說都是沐臨風的小舅子,王之楨等人一直不知道如何處置,也不敢怠慢,誰知道沐臨風會不會突然善心大,又將這兩人放了,若是自己對他們不好,豈不是留下禍根? 沐臨風一邊進入皇宮,一邊問王之楨道:“公主呢,如今情緒安定了沒?” 王之楨立刻回道:“公主自動大人你出事那日就一直在后宮,倒也沒有什么,只是神情有些恍惚,有宮女說她還問及過大人你是否無恙!” 沐臨風聞言停下了腳步,看著王之楨,心中一動,隨即這才去了后宮,本來沐臨風想先見朱媄娖的,但是沒想到該與朱媄娖說些什么,畢竟她之前與自己已經撕破了臉了,雖然她還擔心自己的安慰,但是并不代表她想見自己,隨即立刻讓王之楨將德川家隆與鐘斌提來。。。。 南京城鄭家臨時府邸中,楊耿看著陳近南良久后,這才道:“沐大人只是與你閑聊?” 陳近南看著楊耿,想也不想立刻道:“正是,義兄只是詢問一些近南過去是如何讀書,在家鄉有什么趣事,總之都是問了一些瑣碎的事!” 楊耿看著陳近南良久,這才淡淡地道:“近南,你沒有說實話吧!” 陳近南聞言一鄂,看著楊耿,良久后,嘆了一口氣后,這才道:“原來楊先生已經知道了?那么近南也沒有什么隱瞞的了,不錯,義兄還問了近南一些父親與母親的事情,還想讓近南就在南京長住……” 楊耿聞言眉頭一皺,看著陳近南良久之后,這才揮了揮手,對陳近南道:“好了,近南,你先下去吧!” 待陳近南走下堂去后,楊耿這才轉頭對鄭成功與陳暉道:“看來近南這孩子與我們不是一條心??!沐臨風讓他長住南京的事,之前老陳已經就說,沐臨風在酒樓遇到近南時就已經說過了,何必留下他再說一次?” 陳暉看著楊耿良久,心中想著方才陳近南的表情,沉吟了良久之后,這才道:“老楊,你真覺得,沐臨風是準備找近南接班?” 楊耿聞言點了點頭,立刻轉頭對鄭成功道:“大公子,看來沐臨風是在準備一切事情了,以大公子你看,沐臨風是想要做什么?” 方才楊耿詢問陳近南話的時候,他也一直在聽在看,如今聽楊耿如此一說,雙手負背沉吟了半晌后,這才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陳近南就絕對留不得了!” 陳暉聞言臉色一變,立刻道:“公子,近南還是個孩子,況且他是陳某侄子,是自己人,應該可以加以利用才是……” 鄭成功這時轉頭看向陳暉,冷冷地道:“你方才沒有聽他說話么?沒有一句實話,他只怕已經一心向著沐臨風,完全替沐臨風隱瞞著咱們,不是一條心到也罷了……”說著微嘆一聲,走到陳暉的身邊,拍了拍陳暉的肩膀,沉聲道:“最關鍵的是,沐臨風看重他了……” 陳暉聞言心頭一顫,只感覺鄭成功的這只手完全比泰山還重,壓在肩頭,更是壓在心頭,讓他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額頭冷汗直下。。 楊耿這時對陳暉與鄭成功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妨試試近南,看看他到底在關鍵時候,究竟站在哪一邊……如果他心還是向著我們鄭家,那么即便沐臨風如果將大權交給近南,那也是對我們有利才是!” 陳暉雖然知道楊耿如此說,一切都是為了鄭家,根本不是想救陳近南,但是知道至少這樣陳近南一時也不用死了,立刻點頭道:“老楊說的不錯!” 893章【曠北之戰,天下太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