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沐臨風本來就有了廢黜朱慈瑯之心了,本來也就是看在朱媄娖的面上,才最終決定君主立憲,讓朱家僅剩的一點香火世世代代享受逍遙太平也就算了,但是見了朱媄娖受了委屈,還是總胡扯了那小子打的,如何不火? 但是此刻又見朱媄娖看著自己的那眼神,沐臨風實在不忍心再傷害朱媄娖,長嘆一聲后,緩緩轉過身來,拿過小翠手中的雞蛋,幫朱媄娖敷著,小翠這時微微一笑,連忙退下,將宮門關上,宮殿內只有沐臨風與朱媄娖兩人。。 沐臨風扶著朱媄娖坐下,這才長嘆一聲道:“媄娖,如果有一天……有一天我不讓皇上再問朝政了……你會不會怪我?” 朱媄娖聞言嬌軀一顫,良久沒有說話,隨即輕聲道:“皇上這會不就是沒有過問朝政么?”她其實是懂沐臨風的意思,但是自己心里不愿意去想而已。。 沐臨風也明白朱媄娖的意思,唏噓一聲后,繼續硬下心腸對朱媄娖道:“如果我說的是永遠呢?皇上永遠都不能過問朝政了呢?” 朱媄娖這時渾身已經有些微微顫抖了,她想強壓下來,她從沐臨風要擁立朱慈瑯做皇帝開始,其實就料到了這一天,但是本來以為沐臨風會念在自己,放朱慈瑯一馬,但是也知道,今日沐臨風如此,有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她被朱慈瑯打,也不好說什么,最終只能輕聲道:“非要這么做不可么?” 沐臨風知道朱媄娖心里肯定在傷心,這時緩緩蹲下身子握住朱媄娖的手,輕聲道:“我只能答應你,絕對不會傷害他,他依然還是皇帝,只是不能過問朝政而已……” 朱媄娖其實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能自己的弟弟朱慈瑯當真要被廢了,而朱家的基業,也正式斷送在他姐弟倆手中了,但是聽沐臨風說不會廢除朱慈瑯的皇帝之位,多少還有一絲驚喜,好奇地看著沐臨風,問道:“你的意思是完全架空皇上?” 沐臨風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來,背對著朱媄娖,看著窗外,雙手負后,輕嘆一聲道:“這叫君主立憲,皇上還是皇上,但是實權不在皇上手中,而是在內閣手中……” 朱媄娖看著沐臨風,這時喃喃道:“張居正?你要做張居正?” 沐臨風聞言轉過身,哈哈一笑,道:“我怎么會做張居正呢?張居正是架空皇帝后一人把持朝政,而我卻不是,我要建立的是一個完善的制度,并不是一個人能把持朝政,而是由一個部門內議后,投票決定……也就是說,要徹底結束皇上一言堂的局面……” 沐臨風雖然口上這么說,但是心里卻反問自己,架空了朱慈瑯之后,你豈不就是第二個朱慈瑯了?若是再設立內閣制度,老子的權利豈不是也會被架空?到時候老子會不會愿意? 這時候沒有時間讓沐臨風多想,畢竟這還是一個構思,如果真正要實施起來,還需要一個過程,等架空了皇帝的實權后,自然大權會暫時落在他沐臨風肩上,那時候希望有一個過程,讓自己慢慢卸下肩頭的擔子吧。。。。 其實這一點倒還不是最讓沐臨風擔心的,沐臨風真正擔心的是,自己在位時,自然是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但是一旦自己百年后,這些人當中突然有人打出恢復舊制的旗號時,那時自己的一番苦心,豈不是要付之東流? 所以沐臨風決定在真正地君主立憲制度之前,要讓現在的這些人,感覺到君主立憲帶來的好處,到時候即便有人想恢復舊制,但是受惠的是大多數人,即便他們幾個折騰,估計也折騰不起多大的風浪來,畢竟天下還是以百姓的利益為先的,只要百姓們都說好,那時候只怕你想變回去,都變不回去了。。 朱媄娖本來也就覺得自己的這個弟弟看似不像人君,但是畢竟朱家也就這么點血脈了,其他的各地藩王死的死,逃的逃,朱家哪里還有什么人,本來朱媄娖也就沒指望朱慈瑯能成為一代圣君,創立萬世基業,只求他做一個太平皇帝,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也就算對得起朱家的祖宗了。 而此刻沐臨風所說的君主立憲制,可以說出了皇帝沒有實權外,朱家的血脈算是可以完全保住了,但是又想到了另外一點,立刻問沐臨風道:“那么臣子們見到皇帝用什么態度?還將皇上當皇上看么?” 沐臨風聽朱媄娖這么一說,暗道自己還真是沒有想過這點,是啊,臣子怎么看皇上?還是和以前一樣?恭恭敬敬?還是完全不將皇上當皇上了,正眼都不瞧一下? 沐臨風這時坐到朱媄娖的身邊,沉吟了一會后,這才道:“臣子對于皇上的態度依然是謙恭,但是不會想以前那么懼怕了,而皇上也必須端正自己的思想,不能將自己當以前的皇上看待,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衣食無憂,享受榮華富貴的逍遙王爺罷了!” 聽沐臨風如此一說,朱媄娖也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說從此以后,皇上只是一個被供在廟堂的菩薩了,只給人跪拜磕頭,卻什么話也不能說了,什么想法也不能有了,究竟這樣對朱慈瑯是不是更好?朱媄娖也不敢打包票。 793章【臨風學院,宴會青樓】一 沐臨風對朱媄娖說了這些,也就不怕他告訴朱慈瑯,反正自己也已經決定動手了,那小子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躲在一邊暗自慶幸自己命好,有個jiejie才撿回了一條命,若不是看在朱媄娖的面子上,早將那小王八蛋大卸八塊了。 朱媄娖的反應倒也沒有沐臨風想的那般激動,反而有些平靜,平靜地有些讓沐臨風都感到意外,以前一直喊著要拱衛朱家正統血脈的朱媄娖,如今聽到沐臨風要架空他的皇帝弟弟,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下了沐臨風不少口舌,關于這個君主立憲的事,沐臨風已經不止一次的與多少人解釋過了,實在是聽的不累,他自己也解釋累了。 沐臨風回到王府的時候,立刻想到了南京城外的空軍預備役與西洋學堂,要說這兩件事可是比朱慈瑯這破事重要多了,想到這里,到了王府門口的沐臨風立刻去了湯若望的學堂。 這時候湯若望的學堂已經搞的有聲有色了,而且湯若望的那些學生們也6續都來了南京,加上最近慕名而來的學子們越來越多,竟然多達了四五百人,這實在是有點出乎沐臨風的意料,當然了,也不排除那些并不是真正要來學習,而是揣著好奇之心,過來看看的,還有一些是那些紈绔子弟,本就無所事事,正好來湊湊熱鬧的,不過即便去掉這些人,也有兩三百人了。 由于學堂的資金有些短缺,但是沒有設立住堂生,都是白天上學,中午放學,下午再上學,晚上放學的正常走讀生,如此一來,就給學校省下了不小的開支,畢竟現在這些學生上課,是不用交學費的,一切開始都是由政府出資,這也沒有辦法,誰叫現在的政策就是要求著這幫學子們來學呢,待日后他們現今日所學,學有所用,而且不一定要當官才能有豐厚的收入時,那么那時候不用做廣告,就會有更多的學子來報名上學了,那些所謂的士子們,說著是十年寒窗苦讀,只為功名,功名是什么?到了最后,還不是折合成銀票或者現銀? 湯若望如今已經正式成為學堂的校長了,基本已經不任職教課了,只是有一些好學的學生,喜歡或者是習慣了湯若望的教學方式,偶爾還是會請湯若望出來授一兩堂課,湯若望自然也是樂此不疲了。 沐臨風到學堂的時候,也恰好是湯若望正在授課,講的也正好是有關歐洲的中央集權問題,究竟是君主立憲好,還是傳承制好,沐臨風最近也在尋求一個如何對眾人說的突破口,正好遇到了湯若望在講,沐臨風也就站在門外聽了一會。 湯若望一連講了歐洲的十幾個國家,這些國家近期內也在迅的崛起,雖然國土不大,還有一些甚至都不如中原的一個郡縣大,但是經濟異常的繁榮,而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一驚廢黜了君主專政,改用了君主立憲。 在湯若望的口中次提及君主立憲的時候,下面的學子們,都表示有些詫異與不解,湯若望好一番解釋后,這些學子們還明白,所謂的君主立憲,豈不就是架空皇帝的實權,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為何那些化外藩國的皇帝都能容忍? 湯若望看著滿堂的學子,都用一樣的表情看著自己,微微一笑,他在中原這么久,自然也明白這些學子的奴性,雖不能說是與生俱來的,但是也可以說是至少就開始被中式的奴性教育所圈養大的,天地君親師的概念已經融入了他們的骨髓里了。 湯若望一聲微嘆之后,立刻調轉了話題,談及了歐洲的疆域圖,與歐洲的人情風俗,閉口不再提君主立憲四個字了,一直到下課。 湯若望出了學堂后,見沐臨風站在門口正沖著自己微笑,立刻笑著迎了上去,沐臨風與湯若望寒暄了幾句之后,湯若望這時突然對沐臨風道:“王爺,我們的學堂已經成立了,也逐漸進入正軌了,但是學堂一直都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我與王大人已經商議過,準備給這個學堂起名為‘臨風學院’或者叫‘臨風王爺意下如何?” :.:.,!沐臨風沒有想到湯若望與王之楨會將這個學堂用自己的名字命名,本來覺得有些不妥,但是隨即細想,若是日后老子建立的基業都不在了,起碼也有一個以自己命名的東西在也不錯,即便日后被后老統治者改名了,但是這段歷史已經成為既定事實,以后這所學堂肯定會向學子們介紹學堂的過去,那么就避之不過的要提到老子的名字。 沐臨風哈哈一笑后,對湯若望道:“如此也好,書院有些太東方化了,就叫學院吧,臨風學院……” 湯若望聞言微微一笑,立刻對沐臨風道:“如此就這般決定了,王爺與我是想到一起去了,王大人卻是以為臨風書院比較雅觀……這樣我便可以通知王大人立刻讓人做匾額了!” 沐臨風微微點了點頭,這件事其實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插曲,沐臨風這時問湯若望道:“方才聽先生提及西洋的那些君主立憲,本王很有興趣,如果本王說要在中原也來個君主立憲,先生以為如何?” 湯若望吃驚地看著沐臨風,良久后,這才哈哈一笑,對沐臨風道:“若是其他人說出這句話,我一定以為這個瘋了,但是這話從王爺口中說出來,我以為沒有什么事,在王爺面前會不可能……” 沐臨風苦苦一笑,若是強制改變誰都會,還要問你湯若望意見做什么?虛嘆一聲后,對湯若望道:“就先生對西洋諸國君主立憲制度的了解,先生認為若是本王在中原也搞君主立憲,要注意哪些問題呢?” 湯若望沉吟了一會,這時看著沐臨風道:“君主立憲有兩種,一種是二元制,一種是議會制,王爺是想改革成哪一種呢?” 沐臨風其實對君主立憲制也就是一知半解,只是知道這是架空皇帝的,將實權下落大臣或者議會當中去,從而皇帝只是成為一個國家的象征,沒有任何實權了,不過如今聽湯若望如此一說,議會制他是大概知道的,但什么二元制是什么東東,他聽都沒聽過,更別說了解。 沐臨風這時摸了摸下巴,也沒說自己不懂,只是淡淡地問湯若望道:“本王是想問先生的意見,先生認為我中原是符合哪種呢?” 湯若望沒有細想沐臨風究竟懂不懂,沉吟了一會后,對沐臨風道:“二元制是皇帝與議會共長大權,而且憲法是由皇帝欽定的,而議會制的話,那么皇帝就沒有任何實權了,只能成為象征的存在,主要是負責出席一些節日慶典,或者接見其他國家的貴族……唔……就中原這個形式,其實我以為無論是二元制,還是議會制,都很難達到一定的效果!” 沐臨風從湯若望口中得知了二元制的意思,如果由皇帝欽定憲法,那和現在還有什么區別?如果要改革,就繼續一步到位,完全架空皇帝之位,沐臨風繼續問湯若望道:“先生以為兩種都不可?這是為何?” 湯若望聞言連連搖頭后,對沐臨風道:“不是不可,只是實施起來比較困難……方才我在授課時,提及了西洋諸國的君主立憲制度時,那些學子們的表情,王爺相信也看到了……改革不是一個人的事,當然如果王爺執意一意孤行,采取鐵血政策之后,也許也能達到目的,但是那樣只會天怒人怨,得不償失……如今中原若想君主立憲,最大的兩個困難,一就是民意,其實說白了是那些為官者與你們中原士族的意愿……二就是中原現在的憲法可以說完全是一紙空文,所謂君主立憲,就是要用憲法來執政,一切都是按照憲法來,所有人不得越軌,你們中原人經常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當真如此么?” 沐臨風聞言心頭一怔,暗道:“湯若望真是一針見血,看來老子考慮的還是有些疏忽了,前者那些士族,官員都還好說,關鍵是這個憲法,如今這個朝代的憲法完全可以說是對下等人立的,有錢的,有權的,又有幾個在這憲法的規范之內呢?還不是用錢說話,用權壓人?從古至今,冤死、枉死的只怕沒有千萬,也有百萬了……看來在廢黜朱慈瑯之前,還必須搞出一套完整的憲法制度來……” 但是沐臨風突然想到一點,自己無拘無束慣了,若是到時候自己犯了憲法當中的一條,該如何是好?想到這里,沐臨風不禁一鄂,隨即冷笑道:“管他娘的,自古就沒有完善的憲法,無論什么時代,法律永遠只會是執政者手中的工具罷了,老子是誰?老子就是這個執政者!” 794章【臨風學院,宴會青樓】二 離開了學堂,啊不,現在應該叫臨風學院了,沐臨風離開了臨風學院后,便去了空軍預備役,這時候的空軍預備中的官兵都在繼續著之前的訓練,而吳行生產的飛艇已經送來了將近兩百個,雖然還不足以支撐整個空軍預備役,但是作為訓練的話,已經足夠了。 雖然體能訓練是最基本的,每天都要進行,但現在空軍預備役的課程基本已經在空中實行了,就連洪承疇一把年紀了,都想著趕一會時髦,非要上天去看看,那些將領們擔心他歲數大受不了,但是洪承疇搬出了自己參加了多少大小戰役,負過多少傷,據說前幾天,將領們拗不過他,還是讓他免費上了飛艇瀟灑了一次,下來后嚇得臉都白了,連三天前吃的東西都吐光了,之后再也不提要上天的事了。 現在的空軍預備役主要訓練課程已經不在怎么上天了,現在這幫小子們,對于怎么cao控熱氣球已經說是駕輕就熟了,就連飛艇都已經有四分之三的人都會cao作了,但是光光是能上天還是不夠的,你總不能去攻打琉球的時候,就在一群人在天上沖著琉球島上鬼喊,嚇人家吧,即便人家次見,可能會受驚不小,但是時間久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天空的氣流掌控是個難題,這不是光訓練就能訓練出來的,這是需要無數次的登空的經驗,在空中如何面準穩定火槍,如果更準確的投擲炸藥更準,如果從空中迅的空降,都是需要無數次的訓練,才能做到的。 沐臨風到空軍預備役的時候,洪承疇正坐在軍營里看著天上的那幫小子在訓練,那張臉似乎還沒完全從幾日前回復過來,一張老臉刷白刷白的,沐臨風不知道其中原委,還以為洪承疇大限要到了呢,連忙勸洪承疇回去休息,后來聽洪承疇副將一說才知道。 洪承疇見沐臨風來了立刻起身相迎道:“王爺,這是什么風把您給刮來了?”洪承疇還記得幾日前沐臨風在元宵節的那一幕,本來不知道沐臨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后來才知道實情原委,對沐臨風暗暗佩服不已,加上前幾日又殺了滿洲武士,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甚至懷疑沐臨風究竟是何方神圣,也暗自慶幸當初投降是最明智的選擇。 沐臨風微微一笑,沒有說話,轉頭看向天上飄著的熱氣球與飛艇,詢問了一番洪承疇最近這些軍士的訓練情況后,這才不住地點頭,暗自盤算了一下日子,如果照這個度下去,最后也就兩三個月內,批空軍正式軍就可以成立了。沐臨風在洪承疇的陪同下,在軍營里巡視了一番后,這才回了王府。 沐臨風一個人坐在書房內,尋思著湯若望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是啊,沒有完善的憲法,談何君主立憲?看來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趕緊修訂一套最新的憲法出來才是關鍵。 沐臨風想到這里,立刻找人弄來了一本明朝的憲法,仔細的看了一番后,這才冷笑道:“這他爺爺的也叫憲法,要么過重,要么過輕,根本沒有公平所言,雖然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說,但是起碼也得像模像樣才行嘛!” 沐臨風一不做二不休,立刻自己提筆,準備修訂一本新的憲法,但是提起筆后,才現自己真的是才疏學淺,在后世自己也是個黑道流氓大哥,完全是法律的對立面,基本與他的“業務”有關的法律還是懂一些的,但是其他的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沐臨風最后落筆,只寫了一個大綱,有勞動法、合同法、土地管理法、刑法、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合同法、組織法、繼承法、收養法、未成年人保護法、教育法、軍法等等,沐臨風能想到的也就這些了,其實還想到了一個婚姻法,本來是想以后執行一夫一妻制的,但是一想自己那么多老婆,無法作為表率,所以最后還是放棄了,交給后人去做吧。 沐臨風看著自己寫好的大綱,正在思索還有什么遺漏沒有,這時田川美子端著一碗熱湯走進了:“夫君,這幾日你累壞了,喝完熱湯暖暖身子吧!” 不聽田川美子如此說,沐臨風還真沒注意,自己這一陣子的確是做了以往幾個月都做不完的事,著實是有點累了,接過田川美子遞過來的湯后,喝了幾口,沖著田川美子微微一笑道:整理于.“這湯是美子熬的吧?” 田川美子聞言奇道:“夫君如何得知?”沐臨風笑而不答,暗道,都有胡味了,還能不知道么?不過念在田川美子一番心意,沐臨風還是將整碗都喝光了。 田川美子見沐臨風將自己熬的湯喝的干干凈凈,還以為自己初次下廚就能得到沐臨風的賞識,連忙笑這拿過碗道:“夫君喜歡,我再去盛一碗……” 沐臨風聞言連忙汗道:“不用,不用了,一碗足夠了……”說著拉著田川美子坐到自己的身邊,看著田川美子這陣子似乎也消瘦了許多,心下一陣憐惜感陡起,伸手撫摸著田川美子的臉龐嘆道:“美子,這段日子苦了你了!” 沐臨風這時想起,自己去山東時,田川美子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對自己照顧的無微不至,而且在鳳陽的時候,自己心煩,還呵斥了她,讓她獨自一人回了揚州,之后龍清鳳為救自己而死,自己傷心過度,也忽略了她,而田川美子一點怨言都沒有,想到這里,沐臨風一陣愧疚。 田川美子這時卻微微一笑,對沐臨風道:“只要夫君沒事,美子多辛苦也無礙……”說著微微低下了頭。 沐臨風這時突然想到自己與田川美子成親這么久,還一直沒有洞房呢,之前的那次,因為楊宛的因素,始終沒有到達最后關鍵的一步,想到這里,沐臨風立刻伸手抬起田川美子的下巴,隨即微微側頭,吻了一口田川美子,這才低聲地在田川美子耳邊道:“美子,今夜為夫就讓你成為真正的沐夫人吧!” 田川美子聞言臉上一紅,沒有回答,將頭埋的更低了,越是如此,沐臨風看的就越是喜歡,暗道自己這些日子來,一直也沒親近過女色了,當然小玉兒除外,看來積壓了這么久的,也該撒一撒了。 但沐臨風突然想到,今晚李香君與柳如是約了沐臨風去媚香樓喝酒,眼見天色將晚了,只怕今夜又來不及了,但是現在自己已起,哪里能說消就消? 沐臨風想到這里,立刻站起身來,走到書房門前,將書房門口的兩個下人遣走后,關上,看來只能就地解決了。 沐臨風關上書房門后,立刻走到田川美子身邊,一把抱起田川美子,笑道:“美子,為夫現在就要你……” 沐臨風的書房內其實在書桌后的屏風后,是有一個休息室的,但是沐臨風一直沒有在這里過過夜,如今看來是派上用場了。 田川美子這時既羞又喜,將頭完全埋進了沐臨風的胸口,雙手緊緊地攥著沐臨風的衣服,直到沐臨風走進休息室,將田川美子放到床上。 沐臨風對于一個到手女人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這些日子來,完全是因為突事件太多,完全忽略了,不禁是田川美子,還有寇白門也沒有同房過,還有自己千辛萬苦接回來的馬湘蘭與蘭兒,都完全耽誤了進度。 沐臨風看著床上躺著的田川美子衣服嬌羞摸樣,這時百感交集,依稀想起了自己與田川美子初次見面的場景,那時候的田川美子對自己可是冷眼相對,大罵自己是好色之徒的,而如今卻已經是他沐臨風的女人了,世事還真是無常啊。 沐臨風坐到床邊,扶起田川美子,隨即一記長吻,這一吻足以代表了這些日子來的愧疚,興奮與對田川美子的愛慕之情,完全毫無保留的迸了出來,而田川美子與沐臨風的心境相同又不完全相同,除了對沐臨風的愛慕,還有一些愛恨難以分明的情感糾纏在一起,田川美子已經完全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為恨沐臨風才逐漸愛上他的,還是因為愛他,所以才恨他,恨沐臨風有那么多女人。 兩個人早已經積壓的情感,在這一刻完全的,猶如火花一般的迸了出來,而一不可收,在下一刻,兩個人緊緊地纏繞在了一起,水融,**自然不在話下,而就是在這一刻,沐臨風真正地使得田川美子成為他的夫人了。 而田川美子眼角含著淚,這初夜的痛,完全可以讓她刻骨銘心,心中暗道,我終于是沐臨風的女人了。 795章【臨風學院,宴會青樓】三 媚香樓內忙的熱火朝天,自從元宵節開始閉門休客開始,一直到現在也沒正式的營業過,那夜著實是把李芳怡嚇壞了,還以為再也見不著李香君與柳如是了,本來因為當中夾著一個沐臨風,李芳怡雖然不愿意下嫁給沐臨風,但是畢竟也是個女人,也會吃醋,但是李香君與柳如是也畢竟是她的好姐妹,真遇到性命攸關的事了,自然也是免不了著急的。 莫不說李香君與柳如是是媚香樓的紅牌姑娘了,即便是一個與自己共事這么久的任何一個姑娘出了事,李芳怡都不免會擔心,所以李香君與柳如是要求在沒想樓宴請沐臨風,李芳怡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說到底,這媚香樓其實就是沐臨風的產業了,李香君與柳如是也就是沐臨風手下的姑娘,而她李芳怡,也就是幫沐臨風看著媚香樓的一個管事罷了。 而也就是柳如是與李香君出事之后,李芳怡也想通了一些事,她最終決定去東瀛,也決定就在今晚這個酒宴之上對沐臨風說,也乘機向眾女子說一聲,愿意跟著她去的自然最好,不愿意去的,只好遣散了。 李香君與柳如是坐在廂房內,正拉著手在閑談,柳如是是滿臉的愁容,李香君一眼便看出了柳如是的心思,連忙笑道:“柳jiejie,你就放心吧,王爺雖然將陳公子下了大獄了,但一直也不是沒有真對他怎么樣么?畢竟這次陳公子的確是瀆職……而且jiejie你也不是不知道,之前除夕之夜,王爺大動干戈,罷免了多少瀆職的官員,陳公子如此一鬧,豈不是讓王爺自己打了自己一個嘴巴?” 李香君說的這些,柳如是不是不懂,但是畢竟陳子龍也是為了救她,才會自己去沐臨風那里的,她心里總是有一些愧疚,總覺得,若不是因為她,陳子龍可能已經安全的離開了南京,神不知鬼不覺了。 李香君似乎看出了柳如是的心思,連忙笑道:“jiejie不用擔心了,一會王爺就來了,到時候meimei我與mama一起向王爺討個熱情,看看能不能讓他從輕落……” 柳如是聞言一聲苦笑道:“香君meimei,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件事說到底,也是陳公子自己不對,他就不該瀆職回來南京……唉……” 柳如是說到這里,抬頭看了一眼李香君,這才輕聲道:“那么香君meimei你呢?” 李香君聞言一鄂,奇道:“我?我什么?” 柳如是嘆道:“我是說侯公子啊,他如今生死未卜,香君meimei就不擔心么?” 李香君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淡淡地道:“那個貪生怕死之輩,jiejie以后永遠也不要在我面前提及!” 柳如是這時也站起身來,走到李香君身旁,長嘆一聲道:“不管怎么說,侯公子最終也是因為想要救你,才會落入滿洲人之手的……香君meimei……” 柳如是還沒說完,就聽著樓下的龜奴笑道:“王爺,您可來了……” 柳如是無奈地一聲長嘆,這才拉著李香君的手,輕聲道:“香君meimei,我們下去吧!” 沐臨風從王府出來后,就直奔媚香樓而來了,畢竟是佳人有約,而且還是一次兩位佳人,沐臨風又豈會爽約?沐臨風出門前,還刻意的整理了一下,穿了一套深藍的棉襖,還特意讓丫鬟給他重新梳理了一下頭。 到了媚香樓后,沐臨風見李芳怡正在大廳中指揮著下人準備晚宴,而媚香樓的那些姑娘們,一見沐臨風,就猶如蜜蜂見了花一般的涌上來了,畢竟如今的沐臨風,拋開他的身份不說,也是個大大的英雄人物了,就連三歲小孩都能說出一串有關沐臨風大戰鈕轱轆的順口溜出來。 沐臨風對于這些庸脂俗粉完全沒有興趣,但是好在今日心情不錯,只是沖著眾女子微微一笑,隨即轉頭問李芳怡道:“李姑娘與柳姑娘呢?” 沐臨風剛說完,李芳怡努了努嘴,道:“看你急的,那不是下來了么?” 沐臨風聞言轉頭看去,只見樓道上正由兩個天仙一般的女子,緩緩走下樓到來,兩個女子都穿著一身素裝,顯得格外的脫俗清逸,看的沐臨風心中不禁亂跳,暗道,看來老子得加快度了,趕緊把這兩個美女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