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沐臨風看出鐘南屏的為難之色,也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有句俗語叫做好男不當兵,誰都將自己的兒子當成寶貝疙瘩,更何況是鐘萬年這種大富之家,更是不會讓兒子去那種鬼地方吃苦了。 沐臨風想到這里,連忙道:“算了,當臨風沒有說過,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然而卻聽鐘南屏道:“嗯,這個辦法是不錯,不過爹娘那邊是要費點口舌,不過應該沒有問題,他們也不想見到彬兒再他們百年之后走上不歸路吧?” 沐臨風知道鐘南屏有多疼愛自己的弟弟,本料想她不會答應,畢竟鐘彬這小子十個燙手的山芋,他根本就不想接過來,本以為這樣會難倒鐘南屏,卻不了鐘南屏意外的答應了。 其實沐臨風的辦法就目前來說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若是真交給沐臨風管教,只怕又**出一個好色之徒來,若是交給四位家臣,只怕不但鐘彬會不服管教,四位家臣也不一定會接受鐘彬,就算看在沐臨風的面子上接受了,又能怎么樣,只要不是真心誠意的,做事就肯定有所欠妥。 既然鐘南屏答應了,沐臨風也無話可說,只好道:“好,一會晚宴之時,南屏你就說,臨風在一旁幫腔,這畢竟是你們的家事,我畢竟不好多說什么,搞不好日后這小舅子會記恨他這個姐夫的!” 鐘南屏聽沐臨風本來說的好好,最后的話卻變成調侃了,臉色一紅,隨即啐道:“什么小舅子,姐夫的,八字還沒一撇呢?” 沐臨風聞言立刻走到鐘南屏身前,握住鐘南屏的手,笑道:“還沒撇么?我以為早撇過了呢?要不這樣吧,今晚咱們撇一下?” 鐘南屏見沐臨風說話越來越沒正經的,臉色更紅,連忙縮回手,推開沐臨風啐道:“盡沒正緊的,人家和你說正事,你盡說這些……” 沐臨風隨即一個箭步上前,摟住鐘南屏的腰,輕輕啄了一口鐘南屏的香唇,笑道:“我哪不正緊了,這也是人生大事不是?”說著又欲索吻。 鐘南屏嚇得連忙掙脫沐臨風的手,沐臨風本也就是戲弄鐘南屏,沒打算真怎么樣,所以摟著鐘南屏的手也沒怎么用力,待鐘南屏掙脫之后,沐臨風有佯裝要追,嚇得鐘南屏四處躲閃。 本來書房中還有些凝重的氣氛,一下子蕩然無存了,只有嬉鬧與溫情。 沐臨風壓根就是沒打算抓住鐘南屏,只是佯裝在后面追,鐘南屏卻跑的氣喘吁吁,沐臨風乘機一個箭步上前抱住鐘南屏,低聲道:“南屏,我好想你!” 鐘南屏一邊敲打著沐臨風的胸口,一邊低聲道:“其實南屏也想沐郎!”說著將頭埋在沐臨風的胸口。 沐臨風低頭看著鐘南屏的玉面之上又飛起了一道紅霞,不禁心中一蕩,正與低頭吻去,卻聽書房門口一陣咳嗽,嚇得兩人慌忙分開整理衣冠。 304章【鐘府晚宴,自問前程】上 沐臨風定了定神,只見鐘南屏臉色紅的就像紅透了的西紅柿一般,由臉一直紅到脖子。 沐臨風尷尬地笑笑,隨即看向門口,只見門口那人正是鐘南屏的兄長、鐘府大少爺、威武鏢局的當家鐘天,卻見鐘天也是依戀尷尬。 鐘天是個過來人,如今年近四十,年少之時也做過不少荒唐之時,不止他今天所見,就連沐臨風在揚州,還有在金陵的所作所為,他也有所耳聞,不過他知道沐臨風的品性,也認為年少風流不過是尋常之事,所以還是一心想做沐臨風的大舅子。 鐘天也是男人,也風流過,沐臨風的所作所為雖然她默許,但是真正親眼見到,不免還是有點尷尬,鐘天連連清了清喉嚨,隨即道:“哦,晚宴已經備好,父親讓鐘某來清臨風!” 鐘天說著也看了一眼一旁仍是臉紅的鐘南屏,微微一笑,隨即對鐘南屏道:“南屏,你也去換件衣服,準備用膳了!” 鐘南屏這才低著頭跑出了書房,沐臨風沖著鐘天尷尬地一笑,隨即拱手道:“有勞大哥親自來請,臨風還真是過意不去!” 鐘天聞言哈哈一笑,隨即上前拉著沐臨風,一起走出:“臨風太過客氣了,之前我們鐘家是仗著朱由菘那廝,如此就要仗著臨風你了,鐘某也真心實意地想由你做鐘某的妹夫,只盼著南屏她能早日過門呢!” 沐臨風連忙道:“方才令尊大人鐘老爺也與臨風說了這番話,其實沐某也想早些將南屏娶回家呢,不過這船廠剛剛開始籌辦,一切還要等戰艦造好之后,才能揮軍南下,其實臨風比任何人都著急呢!” 鐘天聞言微微一笑,隨即拍了拍沐臨風的肩膀道:“只要臨風你還放在心上就好!” 沐臨風聽鐘天如此說,就好像方才的話在試探自己一般,隨即笑道:“這個自然,大哥請放心!” 鐘天之后不再提及沐臨風與鐘南屏之事,一路閑聊,直到進了鐘府大堂,鐘府上下所有人基本都出列了,有鐘府的一家之主鐘萬年,鐘夫人與二夫人,就連臉上被沐臨風打的紅腫的鐘彬此刻也在大堂之中,一雙大眼憤憤地看著沐臨風,似乎要時刻提醒沐臨風,這里是他的地頭,今日之仇,他已經牢牢地記在心里了。 沐臨風看著鐘彬,無奈地聳了聳肩,也不往心里去,鐘萬年滿臉堆笑地迎著沐臨風,卻在這時鐘南屏也已經換好了衣服,此刻的鐘南屏換上了一身天藍的棉襖,衣服十分樸實,若是穿在尋常女子身上,估計沐臨風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不過就是如此樸實的衣服穿在鐘南屏的身上卻別有一番風味。 到底是角色**,果然與眾不同,尋常女子若是穿了這么意見衣服出來,只會顯得更加庸俗,然而天姿國色的鐘南屏穿著這么一件樸實的衣服出來,就更加凸顯出她的姿色過人,根本無需衣服以及飾品的襯托。 鐘南屏見沐臨風的雙眼在自己身上打轉,連忙臉上一紅,隨即撒嬌一般地跑向鐘夫人身旁,與鐘夫人低聲說著話,不時地還偷瞥沐臨風兩眼,與沐臨風四目相撞之時,臉色更顯紅暈可人。 這一切自然逃不過鐘天的眼睛,不過他卻沒有道破,鐘萬年卻沒有在意這些細節,隨即哈哈一笑道:“臨風啊,這是你第二次在老夫府中用膳了吧?” 沐臨風這才回過神來,隨即微微一笑道:“誰說不是呢!” 沐臨風話音剛落,卻聽二夫人咯咯笑道:“那么以后姑爺可要常來才是??!” 沐臨風看了一眼二夫人,只覺得二夫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有所不妥,沐臨風閱女無數,一眼便看出二夫人對自己的眼神是那種介乎于曖昧與傾慕的兩者之間,新下不僅一凜。 要說二夫人也的確是個美人坯子,雖然年歲稍長,卻仍風韻猶存,若是不她是鐘萬年的二夫人,沐臨風決計也不會放過。 沐臨風佯裝沒注意到二夫人的眼神,隨即呵呵笑道:“二夫人若是歡迎,臨風以后就多來打攪了……” 二夫人見沐臨風與自己說話,卻不看著自己,心下來氣,正欲說話,這時大堂外跑進一個小孩,不斷地叫著娘親,正是鐘萬年的小兒子鐘御,鐘御的身后跟著的便是二夫人的丫鬟。 今日這丫鬟穿著一身粉紅,顯得皮膚格外的白皙,倒是感覺比上次看來更加的成熟了,沐臨風美感仔細打量。 卻聽鐘夫人道:“老爺,人都到齊了,可以開飯了吧?” 鐘萬年點了點頭,隨即沖著大堂外叫道:“老潘,吩咐廚房開飯!” 只聽潘國凡的聲音在大堂外響起道:“是,老爺!” 鐘萬年立刻示意眾人坐下,這次大堂的桌子換成了長方形的,鐘萬年卻是讓沐臨風坐在他的身旁,隨后下去是鐘天、鐘彬、鐘御,另外一側則是女眷,起手處是鐘夫人,隨后是二夫人,最后是鐘南屏。 沐臨風本來想推脫,做到下席處,鐘萬年執意不肯,說一會還有事要與他說,加上鐘天的極力推崇,沐臨風這才勉為其難的坐在了上席處。 待眾人坐定之后,飯菜未上之前,鐘南屏立刻對鐘萬年道:“父親,方才女兒與木工子商議過,鐘彬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若是再不嚴加管教,只怕日后定會創下大禍!” 鐘彬再一旁忍氣吞聲了半天,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豈止現在又將矛頭指向了他,立刻跳了起來,叫道:“怎么了這是,不就是十幾兩銀子的事了?值得這么大驚小怪么?難道我們鐘家窮的連這十幾兩銀子都出不起了么?” 卻見鐘萬年臉色微變,隨即一張拍在桌子上,頓時大堂中轟地一聲響,幾個女眷嚇得呀地一聲叫了出來,卻聽鐘萬年喝道:“你小子還有理了?這是十幾兩銀子的事么?就算是銀子,就十幾兩么?問問你大哥,今日他從家里帶去了多少銀子?” 鐘彬先也是被鐘萬年一下,半晌沒有說話,這才又叫道:“那么點銀子算什么,我們鐘家的鏢局,哪年不時幾十幾百萬兩的銀子進出,用了你們這點小錢,你們就叫喚了,好了好了,大不了本少爺以后不用你們的錢就是了……” 鐘萬年聽著鐘彬如此冥頑不靈,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又是轟地一聲,拍著桌子喝道:“你小子是要反了天了……”說著便站起身來,欲沖過去教訓鐘彬。 沐臨風見狀連忙攔住鐘萬年,勸阻道:“鐘老爺,不必動怒,彬兒還是小孩子,需要慢慢教才是……” 鐘天也站起身來勸阻道:“是啊,父親,彬兒還小,日后天兒多上上心,好好看著他就是了……” 鐘萬年指著鐘彬喝道:“你小子還當我們鐘家有著金庫呢?你整天吃喝玩樂,直到你大哥每日為了鏢局有多辛苦么?” 鐘彬站在一旁看著鐘萬年,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鐘萬年這么大的火,不禁也有點傻眼了,不過仍是不服輸道:“能有多辛苦?鏢局里那么多吃閑飯的,有事情叫交給他們做是了……” 鐘萬年聽鐘彬如此說,怒瞪著鐘彬良久之后,這才長嘆一聲,坐回椅子之上,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對鐘彬已經徹底的失望了。 鐘夫人在一旁對鐘彬道:“彬兒,有你這么和爹說話的么?趕快向你爹賠個不是……” 還沒等鐘彬說話,卻聽鐘萬年搖了搖手道:“罷了罷了,今日臨風在這里,有什么時候等晚膳之后再說吧,老夫指向好好的吃一頓飯!” 沐臨風在一旁聽鐘萬年之言,似乎感覺到鐘家的威武鏢局似乎存在著什么困難,這才起身對鐘萬年道:“鐘老爺,似乎鏢局有什么不妥?若是資金問題,或許沐某還可要幫忙……” 鐘萬年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這事就不勞臨風你cao心了,相信天兒他會有辦法解決的!” 沐臨風見鐘萬年如此說,也只有作罷,不再提及此事。 305章【鐘府晚宴,自問前程】中 本來晚宴歡喜的氣氛,在一陣狂風暴雨之后,頓時顯得有點莫名的嚴肅與不融洽,鐘彬幾次想離場,都被鐘夫人勸阻下來。 鐘二夫人則是滿面春風,雖然不是表現的特別明顯,但是仍是被沐臨風看了出來,似乎今晚的事讓她感覺到暗爽,畢竟鐘天與鐘彬都不是她親生的,而如今她自己的兒子鐘御還未長大**,若是等她兒子長大**之后,只怕鐘萬年早已作古了,那時候鐘家的家業恐怕早已經被鐘天、鐘彬兩兄弟瓜分的差不多了。 這一點沐臨風也能明白,畢竟這個時代的嫡出與庶出的區別還是很大的,更何況庶出的還這么年幼,所以鐘二夫人一心想著鐘天與鐘彬不成器,那么他的兒子還有可能繼承家業,這種為子女的心情,沐臨風是可以理解的。 鐘南屏本來與沐臨風說好,準備向鐘萬年說讓鐘彬去軍營參軍的事,但是此刻這種氣氛,鐘南屏到嘴的話,也咽了回去。 鐘南屏也不是不知道,若是此刻說,鐘萬年在氣頭上,一定會答應鐘南屏的想法,但是鐘彬卻會認為是因為鐘萬年在氣頭上才讓他去參軍的,到時候不但會記恨鐘萬年,也會記恨自己。 沐臨風看了一眼鐘南屏,見 鐘南屏也不夾菜,只是一味地在搗鼓著飯碗,知道鐘南屏定是在為鐘彬的事煩惱,也大致猜到鐘南屏的想法,的確這種事由鐘南屏說出來,萬一鐘彬在軍營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么所有的過失就要由鐘南屏來承擔了,即便鐘彬最終也能完好無缺的,但是今日這種場合,鐘彬定會記下是他jiejie有一針對于他,想將它趕出家門。 沐臨風一邊沉吟著,一邊看著在場眾人的神態表情,想尋思一個比較妥善的方法,不過他認為如果想要鐘彬學好,只有乘著今日他鬧事,如果鐘彬還有一點未泯之心的話,他就應該感到今日他是理虧的,若是放到其他時候,他什么錯事都沒有做的時候提及此事,只怕這鐘彬的反映會比今日更要強烈。 不過鐘南屏的擔心,沐臨風認為也不時沒有道理,既然沐臨風是即將要成為鐘南屏生命中男人的人,那么若是鐘彬今日當真要怨恨地話,就全由他這個男人來承擔吧。 沐臨風想到這里,連忙清了清喉嚨,隨即對鐘萬年道:“哦,對了,鐘老爺,臨風有件事,想與你商議一下……” 鐘萬年本來還在生著悶氣,聽沐臨風叫自己,這才緩和了一下心情,微微抬起頭道:“哦?臨風要說什么事?” 沐臨風放下手中的碗筷,看了一眼一旁的鐘彬,隨即道:“是為了彬兒的事……” 鐘萬年聞言奇道:“彬兒的事?莫非彬兒今日的事還未了結么?” 沐臨風微微一笑,隨即立刻道:“哦,不是,今日彬兒犯的事,其實也不是太大,相信此刻為止,已經了結了,不過彬兒長此下去……” 沐臨風說至此處,只見鐘南屏一直在向自己使著眼色,示意自己不要說,沐臨風沖著鐘南屏微微一笑,示意鐘南屏無需擔心。 鐘萬年看見了鐘南屏向沐臨風連使眼色,隨即問道:“臨風,你接著說,你想彬兒做什么?“ 鐘彬這時也放下碗筷,隨即立刻道:“我什么都不想干,現在挺好!“ 鐘萬年聞言立刻拍著桌子道:“挺好?你好在哪里?” 鐘彬冷哼一聲,隨即等了一眼沐臨風。 沐臨風卻對鐘彬道:“彬兒,可能我說這些話,你日后會記恨我,不過作為自己人,日后我也可能會是你的……咳……”說著見鐘南屏的的臉色又開始泛紅,隨即話鋒一轉,道:“自然是想你能出人頭地!” 鐘彬冷哼一聲道:“自己人?”說著氣沖沖地站起來,指著自己的臉,大喝道:“你打我的時候,怎么不提是自己人?我口口聲聲叫你姐夫的時候,你卻置若罔聞,一點情面都不講,現在說是自己人了,告訴你,日后就算你真的和我姐成親了,我也不會叫你姐夫……” 鐘天聞言立刻站起身來,使勁押著鐘彬坐下,隨即喝道:“你小子倒有理了,你姐夫也是會你好,依我看,他打你還是輕的了,好在你小子沒有什么人命案,不過你小子如此下去,日后殺人放火什么事做不出來?若是真到了那時候,即便百姓不敢拿你怎么樣,只怕你也遲早將頭送了去……” 鐘彬只是一味的冷哼,也不言語反駁。 沐臨風這才對鐘彬道:“彬兒,我不會怪你怨恨我,我來問你,你如此下去,究竟想干什么?” 鐘彬看著沐臨風,隨即冷笑道:“我們鐘家如此家業,我還需要做什么?我什么都不做也不會餓死,反正家外有大哥在賺錢,家內有爹娘把持,我還有什么好cao心的,吃飯混日子唄!” 沐臨風聽鐘彬如此說,心中倒是有點底了,原來這鐘彬如此還是有原因的,看來大富大貴之家并不是什么好事,這鐘彬應該是那種曾經想為家里做點事,有抱負理想的,但是現他父親什么事都交給他大哥,什么事都不用他cao心,所以他才會無所事事,做一些叛逆的事來引起眾人的注意,豈知會逐漸演變成今日的地步。 沐臨風沉吟了稍許,隨即道:“如果幾十年后,你父母百年之后,你沒有了父母的庇蔭,你以為你還能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么?待你成親之后,你若還是一事無成,你的妻子會如何看你?你的孩子會如何看你,你想你的孩子日后也和你一樣,終其一生都一事無成么?” 鐘彬聽沐臨風如此說,隨即冷聲道:“他們愛怎么看就怎么看,那是他們的事……” 沐臨風隨即道:“作為一個男人,被男人取笑到也罷了,若是連女人孩子都看不起你,只怕你這一生也就這么完了!” 鐘彬剛欲說話,沐臨風立刻又道:“男子漢大丈夫,難得來世間百年,若不有一番作為,豈不枉費了上蒼給你來世間的機會?即便你不能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起碼做事也要無愧于良心,對得起父母,更要對得住自己……” 鐘萬年在一旁大聲道:“不錯,臨風說的一點都不錯,你老子我也不求你能像臨風這般建功立業了,只求你能日后自力更生,老子死后也能安穩的長眠于地下……” 鐘南屏連聲道:“父親,你一定長命百歲,不吉利的話就不要說惡劣……”說著隨即轉頭對鐘彬道:“爹爹,大哥,沐公子都是為了你好,他們的話你要記住,人都是要靠自己,日后你能依靠的也只能是自己,難道你真的想渾渾噩噩地過下去?” 鐘彬低著頭,也不說話,沉默了良久,這才抬起頭看著眾人,道:“你們以為我想如此么,早先我和父親說,讓我去鏢局做事,但是父親呢?他說我不是那塊料,母親又怕我有什么損傷,大哥你呢,就是什么事都不讓我碰,好吧,你們說我不時那塊料,我就不去鏢局總好了吧,我自己學著做生意,父親你還記得你說什么么,你說我只是花錢的人,不會精打細算,做生意只會虧本,不會賺錢……這么多年來,無論我想做什么,你們總能跳出一推理由出來阻攔,我還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不就是吃飯睡覺混日子等死……” 鐘萬年聽自己的兒子竟然如此說,心下不僅一凜,原來這么多年來,鐘彬內心一直積攢著這么多對家里,對他這個做父親的不滿,自己只是一味地想保護他,豈止在這個自己疼愛的兒子眼里,卻是如此的食古不化,他今日的地步,似乎在鐘彬眼里,就是由他這個做父親的一收造成的。 想到這里,鐘萬年剛欲說話,卻一時心氣上涌,不住地咳嗽。 鐘天連忙對鐘彬喝道:“你說的都是什么混話?父親這么做,還不是因為疼你,不想你有一點傷害?”說著連忙站起身來,走到鐘萬年的身后,不住地輕輕捶打著鐘萬年的背部。 306章【鐘府晚宴,自問前程】下 鐘萬年這才慢慢的喘過氣來,鐘南屏這時已經端了一杯差遞給鐘萬年。 鐘彬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父親,他也未曾想過父親會如此激動,一時也不直到如何是好,然后他所說的一切的確是他這么多年來積壓在心里的話,今日全盤拖出之后,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輕松了許多,但這個結果卻不時他想看到的。 鐘夫人則在一旁甚是擔心鐘萬年,一邊還指責著鐘彬的不是。 鐘二夫人一直都在冷眼觀看,心中早就笑開了花,她早就盼望著這么一天了,但是鐘萬年若是今日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對她百害而無一利,她也一邊責怪著鐘彬,一邊走到鐘萬年的身前,身后的鐘御卻突然哇哇大哭,二夫人的丫鬟一直哄著他,也不見他停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