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嗯,心愛的人安好了,陛下才能睡得舒服?!彪[凡翻了個身,赤身躺在一塊白色的大理石上曬太陽。 隱凡現在可是全身酸疼的很,攢了一籮筐的脾氣沒地方發。 “的確,睡得舒服?!敝仃栆膊辉诤蹼[凡帶刺的話,把手放在隱凡的腰上,給他慢慢的按摩。 “嗯……”重陽的手法很不錯,所以隱凡發出一聲輕輕的吸氣聲。 “小家伙,你這是在色.誘嗎?”看著隱凡坦蕩伸展在自己面前的身子,重陽的眼睛又開始有些黯淡。 “陛下,你想多了?!彪[凡把所有的字都咬的很重,他有時無法了解重陽種馬的思維方式。 “可是,朕真的被誘惑了呢?!敝仃柊茨χ[凡腰間的手,慢慢開始去了別的地方。 “陛下的定力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彪[凡把在自己亂動的手拍了一下,滾了一圈,離著重陽又遠了一些。 “在愛卿面前,朕實在沒有那么強的定力?!币婋[凡往那邊移動,重陽也移動了一下,保持兩個人的距離不變。 重陽看著那具與以前相似又不似的身體,心中澎湃不已。也許那個人不知道,在他從白玉的石頭上翻滾時,他的身上折射出太陽七彩的光芒。 旖旎而圣潔,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重陽的手繼續在那具身體上游走,眼中帶著強烈的占有感。 “誘惑,是這樣嗎?”抬頭撇了一眼重陽,隱凡又在白玉的石頭上滾了一圈,做了幾個他當日在春.宮圖上看到的動作。 隱凡的動作做起來有些生疏,卻帶著恍然天成的韻味。 “小東西,你這是在玩火自焚?!敝仃栄柿艘豢诳谒?,立即朝那閉著眼玩樂的人撲去。 重陽本是非常珍惜他,但現在他的理智完全被摧毀,直接熱血沸騰。抱著那誘惑的人,滾到了浴池中央揉捏起來。 隱凡本是累壞,此刻想反抗卻怎么都不能,只能由著那人動作??v然重陽此時的動作很溫柔,但他還是覺得有些疼,而且是疼的厲害,但這疼卻驅散了心中的一些不安。 明月此時改了容貌,變了姓名來到這個人身邊,他原來也擔心這個不認識自己。但卻發現自己對他吸引力一直強烈到無法撼動。 雖然這么頻繁的親密交流讓人身體有些吃不消,但自己喜歡的人能這樣粘著自己,不管是誰,都會覺得甜絲絲。 過多的身體讓rou體感受了疼痛,卻讓靈魂得到了慰藉。 兩個人這一折騰,便又折騰了一個時辰。雖然這浴池水有上好的滋養效果,但明月卻依舊昏了過去,他累了,這次是真的被累著了。 看著真的被累壞的戀人,重陽心中有一點點的愧疚。他小心的給人清理干凈上好藥,抱著回了聽雨殿。 在聽雨殿的外殿內,不知是從哪里弄來的花草,竟然茂密的猶如森林。 “暗一,這是怎么回事?”看著眼前荒蕪的一切,重陽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屬下也不知,那為從殿內走出的藍衣小孩只是隨手一揮,然后就這樣了?!比舨皇前狄凰?,他也不會相信世界竟然有這等的法術。 “他現在在哪?”雖然重陽不知道那小孩是誰,但他直接那孩子不簡單。 “在那?!卑狄挥檬种噶嗽簝纫惶幈惶俾钇鸬牡醮?,那小孩正睡在里面。 “他愛什么就讓太干什么吧。只要不傷到重要人物,不要理會他?!敝仃栒f著,抱著明月去了飛龍殿的內殿。 重陽說的重要人物,自然指的是太皇太后。 第184章:忘情丹 隱凡醒來的時候,全身清爽的像昨天的種種只不過一場夢。但看到坐在床前喝酒的精致小孩,他便知道一定是這人給自己吃了什么東西。 “你們比我想的要恩愛?!毙幷f這句話的時候,嘴巴沒有離開酒杯。 “一向風流成性的太子殿下也羨慕這些?!彼坪醮蠖鄶祽偃硕既绱?。 對于玄陰的話,隱凡有一瞬間的不理解。因為當他是明月時,重陽對他比這個好多了,那時他們還沒有現在這么親密的關系。 “為什么這么快就承認自己的身份,這樣很不好玩?!毙幵疽詾樽约嚎吹较鄲巯鄽⒌漠嬅?,卻不料他能看到的,不過是兩人恩愛纏綿的景象。 難道這兩個人真的這么相愛嗎? 不知為何,玄陰突然想要破壞之下。他得不到愛情,便看不得別人好。 玄陰把明月改了模樣后沒看到他想要看到的結果,他突然很想知道,若是也給重陽吃了忘情丹,那結局會是怎樣。 會不會,很好玩? “你又在想什么?”聽了玄陰的話,隱凡突然拔高聲音問道?,F在隱凡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想當日,明月是因魂魄被玄陰抓住,萬分無奈之下才答應留在龍宮養傷。最后為了離開,明月和玄陰打賭,他換個容貌留在重陽身邊,不許對重陽坦誠任何事,看重陽是否能夠重新愛上他。 很出乎明月意料,那人那么快就認出他,不但待他像從前一般,也沒有追問太多。 “想好玩的事?!毙幒芟胫莱粤送榈さ闹仃枌@個人會是怎么一個態度。 “我和你去了大秦,不管結局如何,我們都不再有糾葛。若是龍太子太執意留在人間,會讓龍王陛下以后殿下又被困于哪座北彗山?!?/br> 隱凡喝了口茶,說話雖還婉轉,卻十分的不留情面。 想當日,明月去北彗山采明神花時,遍曾用天地陰陽陣困住玄陰。他現在是提醒這位狂傲的太子做事不要太過分,否則……他很可能暗地出手囚禁他。 “本座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威脅,不過……晚了?!毙幷f最后二個字時,嘴角帶著nongnong的笑。 失戀的人和輕生的人一樣可怕,他們都是亡命之徒,從來不要命。 威脅不要命的人,他們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還有什么能被人威脅。 “什么意思?!彪[凡心中一突,有了不好的預感。 “字面意思。本座不過給北冥皇的茶水加了些料。你不是被他折騰狠了,你放心,他以后不會再纏著你了?!?/br> 玄陰說的很輕松,望向隱凡的眼睛帶著些幸災樂禍。 “你,你……”隱凡聽了,指著玄陰咽了口口水,有些與不成調。 “本座不過是順手?!豹殏牟蝗绫妭?。 “你讓他不舉?”隱凡從床榻上做起來,全身溢出一陣強烈的戾氣。 “本座不至于這么不近人情,把他作為男人最基本的樂趣都剝奪。不過是給他吃了顆忘情丹。有他在這里對比,本座才能知道自己多失敗?!?/br> 玄陰說的很是隨意,似乎能讓忘記情意的忘情丹不過是簡單的東西。 “你!”隱凡手上閃過一道白光,頓時玄陰椅子旁的小桌子變成了粉末。 七七給秦風吃了忘情丹,被玄陰嫉恨上。他轉過來轉過去,還是把這筆賬算到了重陽身上。明月這幾天就要頂著隱凡這個身份去大秦,留下感情空白的重陽。 北冥朝廷還有很多人窺伺著聽雨殿這個地方,已經有不少人想辦法往北冥的后.宮送少年,玄陰的做法簡直…… 以明月的驕傲,怎么能夠容忍自己心愛的人去碰別的人,但他現在卻管不了太多。 “如果你覺得自己的愛情經得住考驗,何必這么慌張?;蛘摺阋灿X得從來北冥皇看上你的,不過是容貌……如果是那樣,不如跟著本座回龍宮,要知道,在龍宮,可是什么都不缺,包括,男人。再不行,我們也可以湊一對……” “夠了!”隱凡又一揮手,除了玄陰做的椅子,龍床附近其他東西都變成了粉末。 現在隱凡,不,確切的他叫明月,他現在心中十分的暴。亂。 很清醒又很雜亂。 “噗!”或許是怒極攻心的緣故,他竟然吐了一口血。 “你,何必如此?!笨粗髟峦卵?,玄陰手指一揮,一陣金光閃過,把一個大補的金丹放到了明月體內。 “我有點恨你,有點后悔當年救了你。更后悔當年讓你去了大秦。若不是我一時心慈,也許就不會……”明月閉上眼捂著自己的胸口。 吃了金丹,全身無處不舒爽,但他的心卻難受的很。 心,那么疼,那么疼,不是丹藥能治愈的。 他現在后悔,后悔自己一直仁慈惹了這么個禍害。打不得罵不得,離不了,又看著煩。 “本座也很后悔,后悔當年去了大秦?!本退闶橇粼诒卞缟?,也強于這天天的折磨。 愛而不得,這是怎樣的折磨。 心不動,則不痛。 孽緣相生,此情良苦??v心有悔意,可嘆奈何。 “!”看著繼續礙眼的玄陰,明月穿好衣服走出去。 忘情丹能讓心如止水,背棄人間情愛。如果如此嗎? 明月一邊想著與重陽的種種,一邊漫無目的的走,等到他緩過神來,正走在御書房門口。 “逍遙侯?”看著明月望著御書房丟魂失魄的樣子,重陽身邊一個大太監問道。 “啊,原來是總管大人,隱某一時失神,沒看到公公,還望公公不要怪罪?!泵髟驴粗@個在重陽身邊伺候的老人,很是客氣的說道。 明月現在頂的是隱凡的臉,若是以前他自然不需要這么客氣,但現在……他有算什么呢,明月不禁在心中問自己。 “陛下說了,隱公子若是來了,直接進去就行,不用通報?,F下里面沒人,陛下正在看奏折,隱公子,請吧?!钡弥[凡成了皇帝身邊的紅人,這位總管大人看著他臉上笑的像一朵菊花。 “多些公公相告,隱某正好有些報備陛下?!泵髟挛艘豢跉?,快步走進了御書房。 “逍遙侯隱凡參見陛下……”明月進去后,并未抬頭,端著了分量足足的君臣大禮。 “隱愛卿快免禮,朕正找你商量些事?!边€沒等明月跪下行禮,就被重陽一下拉了起來。 “陛下?”明月看著重陽眼中一陣驚喜,難道他沒有吃忘情丹,或者,即使吃了忘情丹也沒有忘記自己? “隱愛卿國之棟梁,朕的肱骨之臣。朕愛惜都來不及,怎么舍得愛卿被虛禮所縛。隱愛卿自此以后不必像朕行禮了?!敝仃栒f著,拉著明月的手,撫慰了一番。 “謝陛下好意,只是,臣不敢越矩?!甭犞仃栆豢谝粋€隱愛卿叫著自己,明月的心有點沉。 自從明月頂著這張臉,重陽可從來不會用這么生疏的稱呼。 “哈哈,朕賜你逍遙侯,自然把你和別人看的不一樣。你也無須這般在朕面前緊張。朕從小就沒有兄弟,見到你就覺得心中親切,十分想與你親近?!?/br> 重陽摸著明月的手,十分曖昧的說道。 “陛下……”雖然重陽的動作很親密,但明月的心卻沉的不能再沉。他怎么不知道,重陽很喜歡對陌生人說這樣的情話。 接下來,重陽又握著明月的手,確切的說,此時他以為眼前的人是才情八斗的隱凡手,說了一番國事。每每重陽停下來,隱凡就會應一句。但他此時卻昏昏然,什么都沒聽進去。 “隱愛卿,這是怎么了?”重陽看著隱凡黯然傷神的樣子,竟然有些心疼。 “陛下,臣失態了……臣……做了一個夢……”明月垂下眸子,他現在的臉上很配合他的說辭。 “什么夢,讓朕的隱愛卿這般失態,跟朕說一下,也許就好了?!敝仃柟硎股癫畹拿艘幌码[凡的下巴,抬起他的臉,讓他對上自己的眼睛。 “陛下坐遠些臣再說,陛下這樣,臣很分心?!泵髟聸]有理會那只手。他現在被重陽拉著坐在軟榻上,這樣他距離讓他沒有思考,所以他便做遠了些。 “好,朕做遠了,隱愛卿說吧?!敝仃栂笳餍缘膭恿艘幌?,事實上去不曾做遠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