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大秦皇秦嘯天身體健康問題雖是極少數的人知道,但買通了大族的大秦御醫的幾大家族,因為知曉了大秦皇的身體狀況,便找出不知從哪里弄來的一個被考證為大秦皇族的人武力逼宮。誰知還沒等他們攻入皇宮,便被重重的御林軍圍住了府邸,似數不完的御林軍涌了進來,只余下各種凄厲的叫喊聲。而他們以為行將就木的皇帝正站在這個皇城的最高處俯視這遠處的火光。 那團火與其說燃燒在大秦的皇城,不如說燃燒在一代霸主的心中。 此時的秦嘯天站在光線昏暗的城墻上,厚厚的龍袍反射這幽暗的光。他就那么注視著眼下的一切,猶如一直猙獰嗜血的野獸。 “風兒,你看了什么?” “背叛的下場!”站在秦嘯天的身邊,秦風突然發現,自己從來不曾明白他心中所想。明明沒看到他的準備,但眼睜睜看著這鐵血的一幕,卻忍不住嘆服。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便是一代霸主真正的本色。 “不,這是皇權?;蕶嗑褪且粋€美女的女子,天下的男人都想得到,但唯有最強的男人才能得到她。但如果你不夠強,就算得到她,也不能守護?!蹦抗馄沉艘谎壅驹谧约荷磉厹匚臓栄诺幕蕦O,秦嘯天禁不住嘆息。天下將變,秦風這樣的性子怎么能守住江山? “風兒,你還是太善良!”我可以不逼你去親自殺人,但是你必須習慣視人命為草芥!“要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如果我們不殺他們,我們的現在就是這個下場!”指著遠處的火光,秦嘯天厲聲說道,“或許,比這個更慘!” “是,孫兒謹記皇爺爺教誨!”聽了秦嘯天的話,秦風心里一震。那幾個造反的家族在府邸被殺的大多是家臣,最重要的幾個卻是慘死在皇宮。還是他下的命令,眼睜睜看著他們一點點受盡折磨死去。不知道是不是遺傳基因的問題,看到那人間地獄的場景,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感覺,似乎早已習慣。 看到秦風若有所思的樣子,秦嘯天沒有說什么。他要給秦風足夠的時間去適應,適應如何成為一個皇帝。 直到今年初被御醫診斷出五臟嚴重衰竭,秦嘯天才在恍然中看透這一切。不管應不應該承認,他都把秦風保護的太好,致使他空有智謀而無行動力?;蕶嗯c其說是賞罰的權利,不如說是掌控駕馭群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駕馭猛獸的能力,尤其是在危險重重的森林中。 “風兒,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對你說。瞞了你這么多年……”想到當年“情非得已”做出的棄卒保帥的事,秦嘯天心中也很虧欠,但他首先是大秦的皇,才是一個祖父……怪就怪,必須在責任和親情之間做出選擇。 東宮的事,也不是不知道。 他,現在也逼著秦風做選擇。 “……”聽到秦嘯天如此說,秦風突然不愿聽到他說話,想到那刻入腦中的一衫白衣,竟然有想落荒而逃的感覺。 “還記得當年的諸王之亂嗎?一些人也像今天的丞相一樣,他們也想奪權,而且策劃已久……但我卻沒能掌握朝廷主.權,以至于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孩子和孫子??粗P涵(秦風父親)戰死沙場,你的母后也……但我竟只能默默忍氣吞生。我本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會殺親侄子,但是在那個時刻,我相信在皇權之下,血緣這種東西顯得實在可笑。我一直忍著默默謀劃,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終于在你七歲那年……”講到那些埋葬在心中多年的心事,失去妻子、兒子、女兒的大秦皇顯得特別的滄桑。 秦嘯天是因為其父皇的過度喜愛才被傳了皇位。但他的哥哥卻一直為皇位覬覦多時,秦嘯天給他的權利越多,只能讓他的反心更堅定。后來,聯合許多權貴,陰謀奪權。 第十五章:探青樓 “當年的時,我只覺欠了鳳瀟和明月太多。若不是因為要積攢力量,我怎么會逼著鳳瀟下嫁給軒轅逍遙,一下子拆散好幾裝因緣。我后來時常想彌補給明月,沒想到……終究是害了他。當年的叛亂,明月被他們抓到時,我本可以在第一時間救他。但是……為了徹底的剿滅敵人,為了保護你,只能舍棄一些東西……我對不起他,我們整個大秦都對不起他們母子……” 明月給大秦皇摘取明神花時遇到的危險狀況,玄陰都一字不落的對大秦皇“匯報完畢”。想到為了自己涉險的孫兒,秦嘯天就非常的難受。當年的罪惡感一直壓著他,所幸的是明月奇跡般在森林中活了下來??v然體弱,卻終究活了下來…… 這么多年來,秦嘯天一直想補償明月,但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錯誤已經鑄就,不管當年是不是迫于形勢,他都錯的離譜。 只是希望明月不再受到血親的迫害。 “明月就算知道,也不會怪您的。畢竟……您這么多年,是真的疼愛他……”真相總是讓人難以接受。想到曾經父母雙亡之后被自己唯一親人拋棄的孩子,秦風輕輕對著自己的祖父說道。像是在寬慰他人,又像是對自己解釋。 一紙“叛國通敵,罪已招”的詔書一下,大秦國都中惶惶的人心便被安撫下來。誰會在乎別人的死亡,今天這幾個家族倒下了,新的家族便會趁機起來。 這一頁在史書上只留下了只言片語,但那夜城樓上的話,卻讓秦風做了好長時間的噩夢。 風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誰教桂葉香。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大秦皇宮,一縷殘陽,滿池碧荷。 一少年臨風黯然銷魂, “別人得到的你都已有,為何還有不開心呢?!?/br> “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別人想要的?!?/br> “那你想要什么呢?” “……”面對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叫玄陰的人,秦風嘆了一口氣。最想得到的東西,大多數時候都是不能對外人說的。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人傷懷有人開心,明月在北冥似乎一切都很歡樂。 “傷高懷遠幾時窮?無物似情濃。離愁正引千絲亂,更東陌,飛絮蒙蒙。嘶騎漸遙,征塵不斷,何處認郎蹤? 雙鴛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橈通。梯橫畫閣黃昏后,又還是,斜月簾櫳。沉恨細思,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br> 北冥第一青樓——花宴的雅間里,一綠衣女子低眉信手續續彈著傷春的曲調,那沉醉其中的神色,似全然忘記對面兩個絕色男子的存在。但那藏在裙底的緊靠在一起的雙腳,卻時刻的訴說著她內心的緊張。 她,青樓的一介女子,自然知道很多人來著不善。 面對誘惑,她早已不是當初那般單純。 在心底波濤洶涌的不止那女子一人,北冥皇重陽現在心底也很不平靜。 這就是明月一大早拉自己來青樓要見的人?第二次來青樓“體察民情”的重陽用不可置否的眼光打量著對面那女子。只見那人琵琶輕拂,朱唇輕啟自彈自唱。略施粉黛的臉上,雖濃妝淡抹,卻別有一番風情。這等容貌應該能在青樓占一席之地,但見慣美女來說的王孫來說,也只能算中等水平吧。 “這就是你急著要見的人?”這等姿色也能入的了秦明月王法眼?重陽疑惑的看著明月問道。想著明月一直在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態度,卻突然跑到青樓見這個人,重陽雖表面沒表現出來,心里卻醋意滔天。 難道明月喜歡青樓女子,重陽第一次進青樓就是追著明月的身影而行。 明月自斟自飲,似在認真的聽曲子,并不理會在一旁氣色明顯不好的重陽。他不是不在乎重陽生氣,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無法自拔,煩躁的一杯杯喝起酒來…… 明月的師父,也就是素有仙隱之稱的天一道人,曾經給明月不過一卦,說他天生極富貴之命,卻因宿孽身重,情路坎坷,所愛所親之人因他而惹血光之災。讓所愛的人于水火中煎熬,是他不能避免的劫數。情愛,自是他一生不可碰的毒藥,若沾上,輕則折壽,重則喪命。 對于情愛之事,明月從來就不覺得多渴望。但誰被人說自己不行,心情都會不舒服。 “這首《一枝花》雖柔美哀婉,但我還是喜歡姑娘五天前在黃昏彈的一曲《卜算子》,姑娘可肯賞臉為自己彈奏?”一曲完畢,已經銷了幾點愁明月看著對面的姑娘好聲說道。 其實,明月現在有些煩,但想起來的目的,便…… 五天前,明月偶經煙花之地。隔街聽見這有人彈奏這《卜算子》?;蛟S是彈著無意,聽著有心,聯系自己的境遇,明月竟覺得這曲子分外擾人心懷?!安皇菒埏L塵,似被前緣誤?!毕肫鹱约涸浗洑v的種種,以及現在的一些無奈,心中便頗有感觸。 百姓有百姓的苦,王孫有王孫的難處。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但既然出生成這樣,就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歸隱山林這種事,最多就只能想想…… 身處在權利高峰的人,如果你不想擁有,只有被擁有者斬草除根的下場! 兄弟相殘,骨rou相離。任何人在皇權下都顯得那么的卑微?。?! 每每想到秦風派人對自己的刺殺和監視,明月心里都別扭。這個人怎么能這樣呢,明面里與你千般萬般的好,但是轉身就不認人。再聯想到近來大秦對幾家朝政重臣的修理,明月的心是寒到家。就算是清理叛臣,也用不著用那么血腥嚴酷的手段,而且,連襁褓中的孩子都沒放過。 “既公子喜歡,月奴自當傾力獻上……”綠衣女子見明月談吐舉止不凡,不似一般富家公子,又問起與自己身世相關的《卜算子》,心想他說不定他便是可以讓自己從此處逃脫的人兒,于是長長的睫毛便掩蓋其某些明暗不定的光輝。在外人看來,則是:輕撫琵琶,眉頭一低,無限風情從弦中瀉.出……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浠ㄩ_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明月重復吟誦一遍曲詞?!奥牴媚锵乙?,背后似有個很曲折的故事。像月奴這般身懷武藝的奇女子,為何會淪落風塵呢?” “我……”看對面兩人的穿著,應不是普通人家公子。既能聽出剛才自己弦外之音,又能知自己身懷武功,對面的人是敵還是友?自己該信任他嗎?綠衣一時愣在那里,張張嘴,也只說出一個“我”字,巧言能令的舌竟竟突然不知說什么。 明月見綠衣女子愣愣的看著自己,露出一個無害的微笑。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道,良久方道,“姑娘可是大秦人氏?” “你是?”綠衣女子心下一驚,心想,對面的人到底何方神圣,竟對她底細了解之多。而他,到底還知道多少?! “是友非敵。前幾天經過此樓,聽見姑娘的琵琶聲,略有所感,今日有空便過來看了下。方才看到姑娘時,突然想到曾經一故人?!泵髟履f道。 “公子所說故人也是大秦人氏?”似乎自己并不認識這位俊美少年吧。 “雖說故人,卻只有一面一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一些具體情節也記不清,也記得有個身穿綠衣的小孩子曾經于林中救我一命。因我當時受傷很重,一直在暈迷,并為問那人名姓。當傷好時,她已走。后來找人去查,卻也無甚蹤跡,那孩子似憑空消失?!被貞浲?,明月看著綠衣女子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方才看到姑娘一襲綠衣的樣子,突然想起來那時的光景……”說著明月且自輕笑起來。 明月也知道這天下沒有那么多 重陽聽到明月的陳述卻臉色變了變:原來他來青樓是為了追查十年前的救命之事,聽到明月一直在尋找記憶中的綠衣孩童,重陽心中一顫,原來不能忘記那段時間的,并不只有自己…… “也許讓公子失望了,月奴并非公子要尋的那位故人。月奴雖是大秦人氏,卻從養在深閨。身上的武功是哥哥空閑時教的。再從家變后,因遇人不淑,遭jian人陷害,便流落風塵……”漢文字在交際中最大的作用就是模糊含義語焉不詳,真真假假后,雖能相辨。饒是月奴所說無錯,誰又能猜到故事最后的隱情? “本人一般對紅塵之事不甚過問,但既然與姑娘有緣,便做一回東君,送姑娘出此地……”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會向外人說的故事,但明月覺得月奴如此的女子委實值得敬佩,便想順便幫她一把。 人在高處時,多積德時變積德,說不定日后會有大用。 但積德,大多數時候求的是心安。 人生在世,在宮里富貴之外,所求的,不過就是心安罷了。 “她可以走,但是,你必須留下!”說話間,一襲黑影破門而入。一個膘肥體健的大漢轉瞬站在明月面前,灼熱的目光落在明月身上。然后有重復了一遍方才的話,“她可以走,但你,必須留在我身邊……侍奉本大爺!”說著目光yin.邪.猥.瑣的看著明月笑起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明月想解救人不成,反而讓別人給小算計了一把。 只是這算計的人…… 第十六章:不過是春.藥 “奧,這話,是……從何說起?”瞥了一眼那大漢猥.瑣的模樣,明月全然不在乎的斟了杯茶,端起不動聲色的輕抿了一口。而此時的綠衣,看到大漢,卻如同看到陰司惡神,禁不住全身顫抖。 還是第一次被人明目張膽算計的明月,看著破門而入的大漢,嘴角升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允許你暗算,但能不能不要這么從容? “自從五天前,你自樓下經過,本大爺便看上你。千方百計追尋你的下落,不想你今天竟自投羅網??磥?,呵呵,我們……真的,很有緣呢!” “緣分可是分好多種,你,可有把握?”瞅了一眼那端坐無甚表態的紅衣“紳士”,明月眉毛輕挑,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明月不在乎色相,但最討厭通過皮相看人,尤其是如壯漢這般人猥瑣的讓人惡心的對象。 “這個嘛……你待會便知道……”大漢說著很邪惡看著明月手中的酒杯笑了起來,像極了看到骨頭的狗。但若此時,他能看到重陽臉上的表情,想必會馬上奪門而出。 重陽此時并不是很想聽猥瑣壯漢如何出言不遜,只是滅人九族,總要找個人神都容得下的理由。 “"媚.色"味道不錯,只可惜用錯人?!泵髟乱膊豢此?,把杯子輕輕放在桌上,就在他抬手間,桌上的茶具全部化成陶瓷粉末,而那些多余的茶水,則早已因為受到強大的內力,悉數蒸發殆盡。 媚.色?!傳說中第一催情春.藥——媚色! 媚.色,妓館中專門用來馴服剛烈小倌的藥傳說此藥剛烈異常,毒發時必須與男子交.歡,否則血氣逆流。對于練武之人,這毒藥更是要命,迷幻心智的能力也較平時人更強,若不能及時疏通,則會七竅流血,經脈盡斷而亡! 想到竟然有人敢對明月動心,還是最用歹毒的媚色!重陽頓時怒氣沖天,不再一副冷面閻君的模樣站在一旁生悶氣看熱鬧,提掌朝猥瑣的壯漢劈去。 太歲頭上動土,是不想活了吧! “你們還不出來?!北缓谝履凶右徽写虻乖诘赝卵恢?,看著重陽慢慢走向自己的模樣,此時的大漢心中一陣驚駭,想自己也是一身武藝,何時淪落到如此境地,竟被人一招制住。而那白衣人,雖是漂亮,但用在茶具上的功夫更是讓人驚駭。想到自己無意中招來橫禍,大漢不顧嘴里含著一口血,朝屋外喊道。 屋外的狗腿子們,俱是作惡多端慣了,看到自己老大被打倒在地,不禁有些惱怒,全部圍上去,把重陽圍起來。他們似乎把天生的以為,像明月那種全身散發著柔柔的光輝的美人,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只是,有些人類的慣性思維很愚蠢。再美玫瑰也帶著刺手的毒。 正在重陽準備給他們來個一劍穿喉時,明月長袖一揮,陶瓷粉末悉數朝那些為虎作倀魚rou百姓的狗腿子飛去。只聽一聲整齊的“啊”聲,圍繞在重陽一圈的人頓時朝后一個姿勢的倒去。連帶著血的關節傷口都一致的嚇人。而片刻后,猶如禽獸叫.春呻吟聲開始在屋內響起,全身帶血的狗腿子們在地上連抓帶咬的開始脫別人的衣服,一時間混亂的令人惡心。 “……”重陽回頭看了一眼依舊依稀白衣榮辱不驚的明月,嘴角溢出一絲淺笑。不愧為自己看上的人,足夠個性,足夠睚眥必報! “你,你,你……”而早已癱倒在血泊里的大漢看到此番情境,全身顫抖的指著明月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敝皇?,明月卻在媚色的基礎上加了些更厲害的作料??粗鬂h顫抖的模樣,明月在心內一陣發笑,他慈悲并不代表他可以隨意接受別人的侮辱,想侮辱他,可要有足夠承受后果的心理準備! “你,你,不要過來?!笨粗髟侣蜃约鹤哌^來,大漢猶如看到嗜血的魔鬼般恐懼的拖著殘腿往后退。 “殺了我你們也不會好過。你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當今禮部尚書的外甥……”妄想搬出后臺嚇人,卻不知道這樣只能讓他的后臺倒的更快。 “你怎么不說你爹就是京城地頭蛇嚴勇?”還沒等嚴顧說完,重陽便接上他的話。 對于京城各位的局勢,重陽可謂熟悉的很。并非不知道嚴氏一族魚rou百姓的事,只是水至清則無魚,只要他們不鬧的很大便好。而嚴勇近幾年也是安分守己,對朝廷也無甚威脅,沒想到嚴勇的兒子竟敢打明月主意,實在罪無可赦。那些渾水摸魚的人以為他們做的事國家不知道嗎? 國家想知道的事,怎么有不知道的。國家想做的事,怎么會有做不成的,只是懶得去理。 “你,你們是誰?”嚴顧是嚴勇的私生子,也是他唯一的兒子。嚴顧一直以為這件事沒人知道,聽到眼前邪魅的人一下捧出自己的家底,嚴顧終于知道自己各方面和對方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