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22日

    (三)

    夏子迎帶著兩個女兒，搭著火車前往陌生的城市。

    下車后，她帶著地圖，讓夏吟雪幫著，找到了她們的新家。

    「我聽說妳有二個女兒，沒想到妳是這樣的年輕?！?/br>
    房東先生是個50歲，戴著老花眼鏡，看起來很和藹的人。他仔細地端詳三個人，除了膚色、臉色比較蒼白以外，看起來不像吸毒的，就帶她們進屋。在此前，他們只透過電話聯絡。

    「她們要在哪裡念書?」房東先生拿下眼鏡，仔細端詳租屋契約，然后用眼鏡分別指著夏吟雪跟夏詠晴。

    「這個，我不知道?！?/br>
    「妳要去戶政事務所，辦理入籍。然后，她們就會有學籍。房子就交給妳了。一開始，我會來巡一下，然后，妳只要按時付房租，我就不會打擾妳?！狗繓|微笑著說，把眼鏡戴上。

    簽約的時候，夏子迎拿出她的身分證，依樣畫葫蘆，把自己的名字歪歪扭扭地寫上去。付了三個月的房租，其中二個月是押金，房東就離開了。

    關上門，夏子迎抱著二個女兒，回顧自己的人生，百感交集。從逃出孤兒院以來，乞食維生，然后當了妓女。在不知名的先生幫助下，租了個小屋。后來，有了夏吟雪，她才有了個家，生命中才有了歡笑。她吻著夏吟雪。她是個愛笑的小孩，她在她身上學會很多事。每一年的慶生，以及幼兒園的圣誕會，萬圣節，她都沒有錯過。再后來，有了夏詠晴。她的到來，讓她的價格水漲船高，才有了今天。她告訴自己，她的人生，很美滿。

    「mama，妳在哭什麼?」不知不覺，夏子迎臉上兩行清淚。夏詠晴問道，也跟著哭了。夏吟雪看見了，也跟著掉眼淚。

    「沒事，把眼淚擦乾。mama很開心，所以才哭了?！瓜淖佑燎蹨I，牽著二女進屋——

    夏子迎牽著夏吟雪跟夏詠晴來到新城市的小學，幾乎吸引了所有教職人員的目光。

    夏子迎23歲，正值青春美麗的年紀。她長年待在室內，皮膚白皙又有彈性，胸部相當雄偉，曾是眾多恩客喜愛把玩的美物，如今這對玉兔包覆在小背心中。她的小背心極短，沒有穿內衣，低胸露點又露腰。她穿著米色百褶長裙，性感又樸素，走在這城市的小學中，竟有種來自異國的時尚感。

    警衛幫她指路，夏子迎尋尋覓覓，在夏吟雪的協助下，終于來到教務處。進門的老師一看見她們，就笑眼逐開地站起來打招呼。教務主任也笑盈盈地來迎接這位大美女。

    教務主任是個年約50的中年人，和善地問。

    「請問有什麼事嗎?小姐?」美麗的女孩總是容易受歡迎。教務主任親自接待三個女孩?！肝沂切W的教務主任，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

    「我帶她們來注冊?！瓜淖佑τ蜌獾鼗貞?。

    「是這位小美女嗎?」教務主任彎腰看著夏詠晴，夏詠晴對他微微一笑。

    「還有她?！?/br>
    「還有妳啊?」教務主任微怔地看著夏吟雪?！刚垎柺蔷妥x六年級嗎?」

    「不是，是四年級?！瓜淖佑⑿Φ卣f。

    「四年級?」教務主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夏吟雪前凸后翹，看起來像國高中生的身材，只是矮了點，沒有想到竟然是10~11歲小學生。主任在職20幾年，印象中完全沒看過發育這麼好的女孩。

    「主任，她們是這學期要轉過來就讀的夏吟雪跟夏詠晴?！棺越M小姐遞上學籍資料?！刚垎枈吺?」

    「我是她們的mama?！瓜淖佑⑿Φ卣f?！肝医邢淖佑??！?/br>
    「哇!!夏小姐妳看起來好年輕!!這是她們的學雜費跟注冊費，請您過目。這是她們的制服，請您幫她們帶回去洗一洗，明天開始要按課表換上。請在這二個禮拜以內完成繳費，讓您的meimei把收據帶來學校交給老師。我帶她們進教室，如果您不放心，可以一起來?！?/br>
    夏子迎看不懂字，但她看得懂數字。她有點擔心地看著帳單，細數上面的數字。金額不高，她放心了。

    「好。我跟她們進教室?！瓜淖佑胍膊幌刖突卮鹚?。

    「夏小姐，您是不能進教室的。但您可以在門口跟她們送別?！?/br>
    「好，」夏子迎不好意思地笑著?！肝腋鷬呉黄鹑??！埂?/br>
    班導是個年約30的男性。夏子迎跟在注冊組的小姐后面，班導沒怎麼注意到她。當注冊組把夏吟雪推向他時，他才跟夏子迎打個招呼。他看見夏子迎的瞬間，被她的年輕震懾了一下。

    這個mama也太年輕了吧?而且，好漂亮!!

    他有注意到夏吟雪是個美人胚子，但他想mama這麼美，孩子漂亮也是自然，沒想太多，隨即就帶著夏吟雪進入班上。夏吟雪跟夏子迎揮了揮手，夏子迎就離開了。

    「大家好!!這是新同學，夏吟雪!!」班導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跟大家介紹這個新來的同學。

    夏吟雪進了班上，引起一陣小小的sao動。

    她有著明顯隆起的胸部，與激凸，跟mama一樣穿著短版上衣，露出腰。她并沒有穿內衣，她的皮膚白皙，雙唇又小又紅，一對柳葉眉與桃花眼，十足的美人。十歲的女孩，胸部zigong大多還沒發育，身材還沒有曲線，但是夏吟

    雪超齡的身段，深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她在這個班上，立即吸引所有男孩跟女孩的目光。

    她為什麼跟我們不一樣?

    女孩們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由于班上座位已經分配完了，請妳坐在最后面?！估蠋煄退踔鴷?，帶著她到座位上。

    「書袋等下會發給妳?！拐f完，老師回到講臺上。

    一轉頭，老師也愣了一下。夏吟雪坐在最后面，她總是笑臉盈盈，胸前相當明顯，跟其他女孩不一樣，非常吸引目光。他看著她的激突，想想她也才10歲，穿內衣不是常態。但他想，下課后可能要提醒一下她mama，女孩子到了這個年紀，要開始穿內衣了。

    老師盡可能克制自己不要盯著她，上課。

    但，有時候越不去想，就越去想。上完一堂課，老師發現他腦海裡滿滿都是夏吟雪笑臉盈盈的面容，揮之不去。

    錢元金，你在想什麼?她只是個孩子!!

    「夏吟雪，妳好漂亮!!」一下課，她前面的座位，是個女孩，就轉身對她說?！肝铱梢援攰叺呐笥褑??」

    「謝謝，好啊!!」夏吟雪笑臉盈盈地對著她。

    「妳的胸部好大哦!!我可以看一下嗎?」一個野孩子站在后面，突然說話。

    「好啊!」夏吟雪想也不想，就掀開她的短上衣。一對柔軟的雙乳握手可盈，就嶄露在眾人面前，引起一陣sao動。有的驚訝，有的笑，有的露出鄙夷的眼光。

    當夏吟雪把胸部掀起來后，看到眾人的反應就知道自己做錯了，趕快把衣服拉下來。

    「欸，他亂講妳還聽他的!!」她前面的同學立刻站出來維護她，夏吟雪滿臉通紅。

    「我亂開玩笑的而已啦!!她的胸部好色哦!!」

    「人家很單純，你不要欺負她!!我要跟老師說!!」

    「好啦，我就只是開玩笑而已嘛?！?/br>
    夏吟雪單純直白的個性并沒有受到討厭，反而很快就跟新朋友打成一片。同學們在她周遭笑鬧，她一下子就認識好幾個人。

    坐在她前面的叫做童心明，是她第一個朋友，剛亂講話的是黃武前，還有幾個人，分別是林曉郁，黃申妮，陳云光。

    夏吟雪笑著跟這些人打交道，但是她眼神在不經意之間，不停地掃視房間裡的其他人，直到跟一個笑得很yin蕩，拿著手機對著她拍攝的同學對上眼。她不由自主地看著他，直到其他同學叫她，又轉過去跟其他人聊天。然后，她不時地偷看著那位同學，都被他拍下來了。

    她好奇，他有拍到她露出胸部的時候嗎?

    夏吟雪沒有意識到，她本能地在尋找恩客。

    就是知道他在拍，夏迎雪還故意在沒人注意到他的時候，望著鏡頭，用眼神勾引那男同學。她不知道他是誰，她也沒有想過，她這麼做給對方什麼感受。她心猿意馬的樣子都被同學拍了下來，然后，她發現那同學在沒人注意的時候，總是拿著手機拍著她。

    這讓她覺得興奮。

    相較之下，夏詠晴則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地方。她并不是特別漂亮－她比較像她不知名的父親而不是mama－身材也跟這年紀的孩子一樣。她活潑，很快地也找到朋友。

    這天放學后，夏子迎來接她們。她們手牽手回家，聊著今天發生的事，一起做功課。夏子迎沒有念過書，她在小屋裡也沒有機會跟孩子一起學習，夏吟雪的功課總是很爛?，F在，她跟兩個孩子一起複習當天的課程，一起預期隔天的章節。夏子迎多買了幾個空白頁，跟孩子一起習字。遇到不懂的問題，就跟她們一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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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子迎比她們年紀大，相較之下腦袋比較靈活。許多題目都是她跟夏吟雪、夏詠晴學習后，舉一反三變通出來。當她會了，她就教她們。她也發現她們不會的時候，查網路是比較快的。隔天，兩個女兒去上課之后，夏子迎去為她們辦了兩支手機門號，用便宜的資費，再買兩隻簡易型的智慧型手機。

    夏子迎省吃儉用，精打細算，但她知道日子不能這樣過下去，得找工作。

    她在路上看到招募的桉子，有許多字她也看不懂。她在路上看見一則似乎是招募啟示的公告，看著電話號碼，就打過去。

    「喂?」是個男人。

    「你好，我想找工作?！?/br>
    「妳好，請問怎麼稱呼?」

    「我叫夏子迎?！?/br>
    「夏小姐是嗎?請問什麼時候方便來面試?」

    「我現在就有空?！?/br>
    「那我幫您安排下午一點好嗎?我的公司在」

    夏子迎學了幾個字，但是她并不認得公司的地址。她在招募啟示上，用女兒的門號契約，把地址抄下來，然后搭計程車到那里。她把地址給了司機，司機很快地就把她載到目的地。

    那是間傳統的公司，看起來像是個工廠，有好幾層樓。她不知道這裡在招募什麼人。

    她看了看手機，顯示著12點2分。于是，她就蹲在門口，等待1點。

    警衛看著一個妙齡女子蹲在工廠門口，覺得奇怪。他上前去詢問。

    「小姐，請問您是?」當夏子迎抬頭望，警衛瞬間屏息。夏子迎非常美貌，從上往下可見她豐滿的胸部像是要從小可愛裡爆出來，而且還沒穿內衣，rutou相當明顯。

    「我叫夏子迎，是來面試的?！顾f?！高€沒有一點，我在等?！?/br>
    「來來來，來警衛室裡坐一下，我給您倒杯茶?！咕l相當諂媚地邀請她，她也點頭。

    熱茶放在她旁邊，夏子迎微笑地謝謝他，慢慢捧起來喝。

    「哎呀，這天氣，很冷!!妳穿這麼少，不怕感冒嗎?」警衛坐在她旁邊，直接靠著她的屁股，毫不避諱。

    「還好，我等下就回去了?！瓜淖佑瓘膩頉]有拒絕過男人，警衛靠在她身邊，她還覺得溫暖。她吹著熱茶，然后喝一口。

    警衛見她沒什麼反應，礙于這裡人來人往，也沒有進一步舉動。他只是雙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來回磨蹭。然后，他逐漸把手磨蹭到夏子迎的大腿上。

    他的手在夏子迎的大腿上一摸，緩緩往那私密處靠近，這時突然有人過來，警衛笑著往前招呼。

    夏子迎捧著熱茶，心慌馬亂。她正在思考要不要拒絕警衛，旺盛的性慾膨發起來，她開始臉紅。然后，她放下茶，趁警衛在簽收的時候，離開了警衛室。

    在溫暖的警衛室裡待了短短5分鐘，又開始吹冷風，夏子迎開始后悔。

    我應該跟那男人做一下的。這樣可以暖一點。

    然而，她只是在工廠周圍晃著，等到時間快到了，再過去。警衛笑容滿面地幫她通報，請她進去。

    她遇到許多人，然后她問路。沒多久，她來到會議室等待著。小姐招待她，請她填資料，她看著滿滿的表格，完全不知道該寫什麼。于是，她只是在她知道的表格內，寫上她的資料。

    一個帶著黑框窄眼鏡，有點帥氣，表情嚴肅的男人，拿著幾張紙進來。

    「寫完了嗎?」他跟夏子迎對一眼，完全無視她的美貌跟身材，把她的履歷接過來。

    「嗯?！?/br>
    男人接過她的表格，看見一片空白，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妳在哪間學校畢業?」他冷冷地說?！柑钜幌??！?/br>
    「我沒念過書?！瓜淖佑r笑著說。

    所以學歷是空白的。

    「妳以前做過什麼工作?」他又問。

    「嗯,嗯」夏子迎沉吟著，也回答不出來。

    沒有學歷，沒有工作經驗，我們有什麼職位可以給她?

    「那妳認識字嗎?」

    「我只認得幾個?！?/br>
    「夏小姐，很抱歉，我們雖然要求學歷不拘，但是不認識字，妳工作會很辛苦?！?/br>
    男人站起來，冷漠地說?！肝覀儾荒茕浻脢?，謝謝妳特地來走一趟?！?/br>
    「謝謝，謝謝!!」夏子迎羞愧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面紅耳赤地離開這間工廠。

    上了計程車，夏子迎坐在助手席上，報了家裡地址，眼淚開始潰堤。

    「小姐，雖然我們不相識，但是我能問一句，您在哭什麼嗎?」

    「我沒有學歷，我找不到工作?！顾拗f?！肝乙郧笆莻€妓女我想靠自己的力量賺錢?！?/br>
    「小姐，這都什麼時代了，別哭，別哭!!」這個司機感覺上也是歷經滄桑的男人。聽見她是個妓女，并沒有投以異樣的眼光。

    「沒有學歷，可以學!現在有很多學校在教書，如果妳在家裡學習，也可以考同等學力!!等妳證明了妳有小學的學歷，妳還可以考國中，考高中，考大學!!只要妳肯努力，這沒什麼事!!再說，不要為了當妓女而看輕妳自己。妓女也是人，也要生活。妳為了生活付出了很多，不要把自己看得那麼輕!!」

    司機也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但卻不是來回磨蹭吃她豆腐。他像是個長輩在她的大腿上輕輕拍兩下?！笂呥€年輕，只要妳不繼續沉淪，路都是妳的，啊?」

    他把手放回方向盤，并且沒有再碰她。

    夏子迎逐漸地收起眼淚，感謝這位司機。當她下車的時候，她想要多給錢，司機堅持不收。她想邀請司機進門，跟他zuoai，但他只是揮揮手，就把車開走了。

    于是，她拿著兩個女兒的手機，回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