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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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楊山啊,其實就是個將軍冢,至于是哪朝哪代的將軍,這咱們就不曉得了,有說是當時李自成戰敗后在這里埋的寶藏,也有人說這是當時元朝的大將逃到這里埋下的寶藏,反正是各有各的說法,你看著白楊山現在住的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這些人的老祖宗那可都是身杯絕技的高人。當年來這里尋墓的,有土匪,有法師,還有各山各路的英雄!要是老一輩人還活著,哪還有人敢這么欺負我們白楊山的人!”張老板說著說著情緒就有些激動起來。 月陽聽完哭笑不得,可不是怎么得,要是你們的老祖宗從墳里邊爬出來,還真沒人敢來這里開發度假區了。 不過看樣子這里有墓的事是早已經發生的了,那怎么等到現在才去研究?月陽的心里邊分析著幾種情況,依國家當時的考古技術根本沒有條件去開啟水下的墓,或者當時只是把這當成個傳說而已。 “就打現在來說,每年少說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人為了找墓死在里邊!” “怎么講?” “這些人啊,都傻,而且還不聽勸告,來了之后告訴他們不要去看河月,就是不聽!看完之后瘋的瘋,傻的傻,大多都是掉進楊河里邊再也沒有出來!”雖然張老板對這些人的行徑感到氣憤,可是說到這些人無顧死去的時候,眼神里邊也是露出了一股同情。 “這白楊山啊,其實應該叫白楊坡,不高,一般人在山上根本看不到河月,想看河月就得爬到我們的祖宗樹上去看。那祖宗樹是什么樹,是神樹??!沒事你爬它腦袋上面去它能干嘛,反正凡是爬上去看河月的沒有一個是好生好樣的下來的!”張老板一臉得意的說道。 月陽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要說這殺人樹自己知道,在熱帶雨林里邊也見過,可是這能把人弄瘋的樹倒是頭一次聽見。 “就今天來那幫學生,我看也玄,勸他們不聽,今天晚上都要上山去看河月,本來我們的祖宗樹已經被村民防起來了,可是局子里邊下的命令,讓我們配合他們的考古工作,我們也沒辦法,不過估計村里人沒有陪他們去的!” “你們聊什么呢,聊的這么歡!”王勇光著膀子走了進來,不停的用一根濕毛巾擦著自己的身子。 不用問也知道這剛剛出去被亮子吐了一身,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酸臭味。 “亮子呢?”張老板關心的問道。 “這小子,吐完了直接躺了外面的馬車上睡著了!”王勇有些埋怨的說。 “哦,我得去看看,這太陽這么毒,別給他曬壞嘍!”張老板說完就起身出屋。 “林子,一會回去吧,喝酒喝的我頭暈!”王勇咕咚咕咚的喝著礦泉水,從他的眼睛里邊月陽就覺著這小子已經差不多了,平常也就是三瓶酒的本事,今天已經喝了五六瓶了,還沒倒下已經算是不錯了。 本來月陽還想著看看那河神是不是真的那么神,那神樹是不是真的那么猛,不過細想想又覺著沒啥意思,還不如回去躺著睡覺。 “嗯,回去吧!” 雖然張老板打過招呼,說是他請客,可月陽還是從口袋里邊掏出了三百塊錢放到桌子上。 兩人從酒店里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太陽正毒的時候,陽光曬的皮膚火辣辣的生疼,看到不停的有大型的卡車從白楊山往外運著土,月陽的心里邊也有種氣憤的感覺,都是只想著賺錢,這種原生態的地方在很多大城市里邊想找也找不著了,不說別的,就說村子里邊那些古風古氣的房屋也能給這里帶來不少的游客。 不過這些都不是自己應該管的,還是踏踏實實的回死人街涼快去吧! 一回到死人街,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舒服,涼快,王勇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邊休息,月陽自己躺在搖椅上,瞇著眼看著那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人從自己眼前經過的時候,心里邊就有種不屑的感覺,別看這些人來這里又是買這又是買那,可是沒有幾個人是真正尊重先人的,要是真的尊重的話,家里邊也不會不準備好燒紙香蠟這些供奉先人用的玩意,想必這些人的家里邊連個先人的靈牌都沒有吧。 懶的去多想些什么,自己也是喝了不少的酒,雖然沒醉,可是也已經有些困了,蜷縮在搖椅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里邊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到處行乞討飯的孩童時代,小時候自己討到半個饅頭得樂半天,現在到好,給自己個饅頭還得想著就點什么菜才能吃下去,這人啊,就是慣出來的毛病,有時候他都覺著自己已經飄了,應該往下降降了! “吱……” “吱……” 緊促的剎車聲,將月陽從睡夢中驚醒。 微微的睜開眼皮,這才發現死人街上又像往常一樣只躺著自己了,瞅瞅天上的月亮,看這時間已經差不多是半夜了,誰會在大半夜的往死人街上跑? 眼皮只睜開了不到五秒鐘,便又閉上眼睛,連腦袋都沒有朝來人的方向歪一下,依然背對著他們蜷縮在搖椅上睡覺。 “月陽,月陽,別睡了,快醒醒……”一個老者焦急的聲音在他的耳旁傳來。 聽到這聲音月陽的心里邊就生起了一股火氣,這老東西說了自己幫他的兒媳婦生個孫子之后就不再來打擾自己,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的家伙。 來的人正是那洛家村的老村長,七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身普通的練功服,從他紅潤的臉龐和結實的體格來看,這老洛應該是沒事就鍛煉身體的。 月陽假裝沒聽見,繼續縮在搖椅上面睡覺。 “月陽,是我,洛叔!”老洛以為月陽沒有認出他來,蹲下身去將臉對著他,輕搖著他的肩膀說道。 月陽將腦袋又轉向另一邊,瞇起眼睛看了看,好家伙,不光是老洛來了,他家里邊能動彈的兒女都來了,遠處的救護車的車燈將這邊照的通亮。 自己剛剛還納悶這老洛啥時候混上車了呢。 “我知道,我說話不算話,可是這次是真有事求你了,我大孫女出事了!”老洛著急的說道。 “老洛,我說你有完沒完,你老婆出殯你讓我修墳,你兒媳婦養不出孩子來你讓我給你借種,你大孫女出事也來找我,你家給我多少錢??!”月陽不留情面的看著他,站起身來點了根煙轉身就準備進屋,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來瞅了他一眼說 “我幫你是看在你當年放我一馬的份上,這些年我前前后后還給你三條命了,怎么著,你還沒完了!” 月陽當年流浪的時候,在洛家村偷過村民的衣服和錢,被人抓著后一頓毒打,當時都叫著要把他送進公安局里邊,還是老洛出面村民這才肯放了自己,走的時候老洛還給了自己幾十塊錢。 這個情月陽記在心里,也前后算是救了老洛家里人三次,怎么還也還清了。 老洛聽到這里尷尬的說“我知道,你早已經不欠我的了,可是你就當幫幫忙,算我老洛求求你了!” “爸……” “爸……” 幾個兒女上前趕緊扶起準備跪下的老洛。 “林先生,你就幫幫忙,我替我全家謝謝你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制止老洛下跪,自己卻撲通撲通的在地上磕起了響頭。 其他人見狀,也全部都跪了下來,齊聲說“林先生,求求你幫幫忙!” 月陽禁不住的皺了皺眉頭,說“怎么,威脅我?” “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你幫幫忙,我們是真沒有辦法了!”老洛見事情有轉機,趕緊開口應著他。 “最后一次!”月陽面無表情的伸出一根手指。 “嗯,最后一次!”老洛聽到月陽答應了,激動的點了點頭。 “走吧!”月陽無奈的點頭答應著他,雖然知道這老洛放話和放屁沒什么兩樣,可是人家一家人都跪在自己身前了還能再說些什么呢? 有很多人都說月陽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月陽卻不以為然,我幫你是我心情好,我不幫你也是情理之中,我又不愿意當超人,誰說有本事就一定要救人?自己當年受罪的時候怎么沒人救自己呢? 剛剛磕頭磕的最兇的那個男人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血絲,月陽看著他急的發紅的雙眼就知道這肯定是老洛的大兒子了。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車直接開到了高城人民醫院的停車場里邊,就看著停車場里停了數輛掛著省城和高城周邊其他城市車牌的車子。 老洛的大孫女在人民醫院五樓的重癥監護室里邊,一到五樓,月陽就被眼前一群正哭嚎的哭嚎,抽悶煙的抽悶煙的父母嚇了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是災區醫院呢,還有很多人全身泥濘的焦急的站在走廊里邊等著什么。 “這邊,月陽,這邊!”老洛拉著月陽就朝著里邊的一個病房走去。 第007章 付海波 月陽看著那些滿身泥濘的人,有好幾個穿著和自己今天在白楊山看到的那些學生一樣的衣服,心里邊禁不住的嘆道:不會這老洛的孫女這么倒霉吧! “你看看,你看看,那個三號床的是我孫女!”老洛著急的把月陽帶到了一個四人的病房門前,隔著窗戶順著老洛的手指看著那個正在被醫生檢查的女孩。 那女孩自己白天剛剛見過,沒想到她竟然是老洛的孫女,就在今天亮子和唐暄吵架的時候她是第一個說出來快離開的人。 “額…………” “額…………” 就聽著屋里邊時不時的傳出來沙啞的叫喊聲音,每個人都被用來綁精神病用的繩索捆在了床上。 “咕咚……咕咚……”邊叫喊著,身子邊有節奏的動彈著。 四個人的眼睛都是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有的人在叫喊,有的人在嘟嚷。 “怎么回事?”月陽皺眉問道。 “這孩了,不聽勸,跟著他們學校的教授來這里研究那個白楊山的墓,本來一直好好的,可是今天晚上八點多鐘,就成這樣了,不管她,她幾個同學都是成了瘋瘋顛顛的樣子……”老洛說著說著就在一旁有些哽咽。 月陽聽完先是一驚,本來覺著就是當地的傳說,沒想到竟然還真的這么邪性。 再看那幾人的雙手十指都被用紗布包了起來,而且還有紅色的鮮血滲出,看樣子是抓什么硬東西抓傷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只有指甲受傷其他地方沒有問題了。 “我進去看看!”月陽開口說道。 “好,我和醫生說說!”老洛說完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的功夫就看著他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醫生走了過來,醫生客氣的與月陽握了握手,說“你好,我是他們的主治醫生付海波,老洛和我說過了,你可以進去看看!” “謝謝!”林月陽對這個付海波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三十多歲的年紀,普通的短碎發,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有那么點文質彬彬的樣子。不像其他的醫生,一聽到自己是做啥的時候要么是鄙視,要么是冷言相對。 付海波帶著月陽進到病房里,其他人還是站在門外焦急的等著。 那些正在給四人做檢查的護士看著穿著拖鞋背心進來的月陽的時候都不解的看著付海波。 付海波示意他們繼續工作之后,就隨著月陽站到了洛冰的床前。 “在醫學上我懷疑她是受了什么刺激,然后導致神經錯亂,不過,在其他方面的話……”付海波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月陽對他感起了興趣。 看樣子這醫生并不僅僅是個醫生那么簡單、 “你別誤會,我是中西醫雙修的,在西醫上這是點型的受到刺激導致大腦崩潰的癥狀,可是根據他們來的人說的話,這說法有點太牽強!”付海波看著月陽打量著他的時候,趕緊做出了解釋。 “怎么講?” “送他們來的人說,他們都是爬到一顆樹上去看河里邊的月亮,然后凡是上樹看到那河里的月亮的人在下樹之后就癡癡呆呆的,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各自不同的癥狀就萌發了,他們四個是比較嚴重的,有點自殘的傾向了,其他的幾個只是癡呆了而已!”付海波有些慚愧的說道。 付海波家傳中醫,對陰陽之說一直是深信不疑,不過自己沒有想到自己治的病人竟然會被家屬請到月陽這種人來解決。 月陽上前仔細的打量著洛冰,二十二三歲,面如土色,瞳孔明顯的擴張了,鼻孔卻有點縮小,嘴唇已經干裂,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額頭上的冷汗就沒有斷過,一直在不停的往下流著。 雙手雖然被捆了起來,可是還是緊握著拳頭,就像是一個受到傷害的人準備做出最后的反抗一樣。 一頭包黑的長發也是沾滿了血色的泥垢,難怪老洛家人會那么著急了,看著這個年輕的姑娘的樣子,月陽的心里邊也有些憐憫了。 “找個單獨的病房,我給她看一下!”月陽檢查了半天,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想要用自己的方法檢查看看,可是現在屋里還有其他病人,自己做起來也有些不方便。 “好,你等一下,小張,給三床的病人安排到特護房里!我們先去等著吧!”付海波沒有拒絕月陽的要求,連忙照著月陽說的話做。 月陽被他的熱情弄的莫名其妙,自己進醫院給人解決問題很多次,雖然到最后那些醫生都對自己很客氣,可是一開始就這么熱情的配合自己的他是頭一個。 “月陽,小冰怎么樣!”月陽一出門,老洛就著急的上前。 “一會看看再說!” “林先生,我們先談談吧!”付海波示意月陽跟他去一下,月陽猶豫了一下之后跟他進了他的辦公室。 “喝什么?”付海波的辦公室和其他的辦公室不一樣,不但有沙發和床,連裝修風格也是讓人覺著舒服,不像是醫院,更是一個家。 “白水吧!”月陽坐到沙發上,邊點煙邊說道。 “我在這里的精神科主任,主修心理學的!”付海波給月陽倒了杯水之后就客氣的做著自我介紹。 “哦!”難怪他這里這么舒服,原來是和人聊天的地??! “林先生,我就不拐彎沒腳了,這次這些病人我們醫院里邊都沒有把握治療,已經準備做轉院手續了,都送到省城的精神病醫院里邊。老洛說您很神,所以我這才讓大家等一下……” “不用等了,其他人都轉院吧!”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月陽就打斷了他。 付海波先是一愣,而后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