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43 章
有一晚上的時間,不是嗎?”看見那張白皙的臉上疑似泛了紅暈,她都幾乎要驚嘆稀奇了。 事實證明,他按摩的手法有精進。指腹的力量不重也不輕,每一寸關節都被按揉過去,到了xué位處會加重力道,有時酸疼得讓她忍不住輕哼出聲,他會停一下再放輕一些力量。 在大掌按揉到腰際時她打破沉寂:“你被點過幾次臺?” 手掌微微一頓,“你是第一個?!?/br> 她笑出了聲:“第一個你就手法這般好?天生干這行的嗎?” 聽他不悅地反駁:“我是鋼琴師,不是你以為的那種職業?!?/br> “那為什么我點你的臺你肯出`臺呢?” 他不作聲了,手上又繼續按捏了起來,就在林妙諷涼地彎起嘴角時聽見他輕聲回道:“因為那晚回去我夢見了你?!?/br> 她蹙起眉頭,算上這次總共也就見過他兩次,“你說哪晚?” 他說:“就是你在酒店門口哄小男孩的那晚?!?/br> 心頭漏跳了一拍,那是她初來西寧的當天晚上,打車到酒店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剛下車拖著行李往酒店大門走,一個小男孩便迎面沖了出來撞在她行李箱上,等她反應過來時男孩已經摔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連忙放了行李箱將男孩從地上抱起,幾句話一哄男孩便笑了,后來她還帶著男孩去找了他mama。 “那晚你也在那家酒店?” 他輕應:“那邊的餐廳我偶爾會過去兼職彈一場?!?/br> “你以彈琴為生?” “算是吧,白天會在一家琴行教習鋼琴?!?/br> 林妙默了片刻又問:“一個月能有多少錢?” “幾千塊?!?/br> 如果是,那他現在便是過得普通人的生活,這大千世界里絕大多數人是這樣做著一份收入不高也不低的工作,過著平凡的每一天。 那么她可不可以理解成——千帆過盡,遺忘前塵,便只剩最初的那個陸勉。 自是不可能按摩一整晚,本身受酒精的影響她也比較容易困頓,在半困半醒時便感覺身上力量撤走了,那會兒她眼皮正在打架。勉強睜開眼,看見頎長的身影正往門處而走,這時候她要再去阻止也來不及,腦中鈍鈍地想就讓他跑吧,難不成還真的做全套服務? 念頭滾過之后便闔上了眼,但過了一會她還沒完全睡熟,感覺身側位置明顯向下而沉,異樣的成熟男人氣息鉆進了鼻子。那味道很好聞,夾雜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與她身上的相似,哦不是相似,是一樣,因為他們都用了浴室那沐浴露。 他沒走。 這是林妙遁入睡夢之前最后一個念。 當再睜眼時有片刻的腦子渾沌,陌生的環境讓她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卻覺腰間沉重難以翻身,低眸而掃時便見有條胳膊正橫跨在她腰上。 胳膊?她回轉過頭,便對上一張沉靜的臉。長長的睫羽覆蓋了那雙黑眸,氣息均勻還在熟睡中,他的瀏海有些微長了,這樣側躺著便將他半邊眉眼都遮蓋住了。隔著咫尺的距離看,幾乎能看見他的毛孔,五年的時間長河似乎沒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就是他原來那霸氣收斂了。 也不知道幾點了,看窗簾縫隙里外面好像天還沒亮,而人醒了便覺尿意來了。 拉了拉他的胳膊沒拉動,只得用力去推,但在剛把那手臂推開的一瞬又纏了上來,背后幟熱相貼,是他的身體連帶著也貼上來了,而臂彎的力量鎖抱得更緊,像及了抱著樹不肯下來的樹獺一樣。 反思這形容不恰當,哪有把自己形容成一棵樹的。 總之她如果再不處理這人形障礙的話,就快憋不住了。也不管會否驚動到他,雙手用力去掰他纏繞的掌,并且身體掙扎,終于聽見耳后咕噥著問:“怎么了?” “你松開,我要去洗手間?!?/br> “哦?!彼麘菓?,可并沒松開手臂,反而把臉埋進了她的脖頸里,與五年前的習慣如出一轍。而那呼吸全都纏繞在她頸間,激起她全身的雞皮疙瘩,咬牙切齒地喊他名字:“陸勉!”終于這人清醒了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