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97 章
前,低頭看底下來來往往的車輛,心中浮生一念:從什么時候起,她面對joe已經不再有面具? 沒錯,她將過去的逢迎視作面具,而剛剛心火中燒,連敷衍一下都不愿。 答案很快就有了。大概是從正式被他鎖困身邊的時候起,毫無跡象地一點點對他打開心結,在他面前嬉笑怒罵漸漸有之,而他幾乎占據了她全部時間,從公事到私人。 像如此刻一般深思他的次數越來越多,或者說是頻繁地去想他。有時工作著遇到一個問題,腦中就晃過他的身影,想著這難題他或許能解決。 林妙輕重急緩地吸了兩口氣,幽然而頓地想:是因為他讓她攤開了內心秘密嗎? 那本是冰封在她心底最深處的祭奠,哪怕被他脅迫了講出來,但殊途同歸,終究是打開了那扇門。就像沉寂了太久的幽潭,終于有了一滴水的注入,從此它便不再深埋成根,也漸漸想要匯流入海,讓黑色淡去。 身后手機在桌上響,她回轉眸,沒有走過去接,暫時不想和joe對話,在她氣消之前,也在她理清與他的情感糾葛前。 可手機那頭的人卻像是跟她較勁似的,鈴聲停了又響,她給鈴聲設的音樂是“后來”,一直反反復復唱那句“后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后來終于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br> 這鈴聲有用了五年了吧,自從他沒了后。 林妙垂落了眸,隱去眼底的溫度。后來她明白,不是錯過了不再,而是思念像從心臟里榨出的血,想一次痛一次,直到痛至麻木。 那是一根釘子扎在心頭啊,多深多痛。 而今,故念過往依然感覺鈍痛,但那根釘子被joe給拔了。以為會血淋淋,拔出來后原來也就只剩麻木,沒有想象得嚴重。反而,噩夢少了。 鈴聲驟止,如斷了的弦,又不像,因為連余音都不留一個就靜了。林妙只覺一陣蕭索,正要轉身卻聽那邊“嘀嘀”兩聲短信音,這次她幾乎想也沒想就走過去拿起了手機,卻是一愣,居然來電是個陌生號碼,再看短信,倏然變色。 林妙趕到醫院時心頭仍然惴惴,那連續幾通電話是醫院護士臺打來的,找不到她人就給她發了短信,讓她如果看見短信立即來醫院一趟。除了父親這邊有事外,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會如此著急地叫她過來。 路上回打那個號碼始終都是忙音,這陣子她兩頭跑確實很少過來醫院,而給林彥打電話居然還是關機的。 上樓先去了趟護士臺詢問,可護士長卻面無表情地稱并沒打電話給她,報出號碼更是說那不是醫院的電話。納悶地走向病房,不是醫院通知她來那又會是誰? 走至病房前就聽見里頭有語聲傳來,是林彥的聲音,原來他人也在這邊,但為什么要關機?林妙在病房門外依稀聽見有女聲在說話,以為是許曉君,不由頓步。 與許曉君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保持著親疏界線,在這次父親入院后徹底成冰,有幾次過來撞見時她都沒給過好臉色,總要涼言諷刺幾句。林妙不怕跟她撕,但不想在醫院鬧笑話,想既然他們都在,那父親應該也沒多大事。 正打算轉身離開,突的一道聲線留住了她腳步,走近門邊,透過門上的小窗往內看。 視線所及內,只有林彥是完全能看見的,父親的病床只露了半張,女人是一個側影,但從身形上就一眼看出并不是許曉君。轉過臉來看林彥時林妙微瞇了眼,那張臉蛋似曾相識,仔細一想便發現是林彥之前帶回家的那女孩,具體名字她不記得了,但是某局的千金。 不過林妙的注意并不在這姑娘身上,剛剛模糊的聲線又低低傳來。 這回即便林妙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也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這嗓音在不久之前還聽過,可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翟靳! 正文 56.你是在吃醋嗎 聽不太清他的語聲,是刻意放低了的。他們似乎在相談著什么,而且多半是林彥在講,猶疑不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