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87 章
,累得氣喘吁吁:“你不把話講清楚,你跑什么???” 好在周秋隼也不跑了,就站在離我十來步的位置,臉被夕陽映得通紅,從沒見他臉紅成這樣過,大約是跑急了,但也不見他氣重狼狽。 我,“你臉好紅啊,沒事吧?!” 周秋隼和我對視一眼后,忽然胳膊捂著臉又地后退了十來步,轉過去拿背對著我! “胡說八道!我才沒有臉紅!” 我:“?” 周秋隼到底是幾歲的幼稚鬼?! 我像接近一只警惕xing超高的大型貓科生物,墊著腳尖輕輕靠了過去,捏住了周秋隼的袖角,抓住他了! 怕他又跑了,我急急地說道。 “我唱歌很難聽,不會喝酒,不會說話,神經粗,沒什么品位,你都沒有說錯,我是很差勁的一個人?!蔽覕D出一個苦笑。 周秋隼把手拿開露出眼睛瞪我,“剛剛勞資是氣昏頭了才那么說的!說的都是屁話!你不許信!” 我滿頭黑線,這人兇起來自己都罵的。 我說道,“我當真了怎么辦?我這么差勁,哥你為什么還對我這么好?” 周秋隼神情復雜。 “老子都表現得這么明顯了!你見過我對誰有多這么好?老子一個傳統含蓄的中國男人,你非要我把話說清楚是不是!” 我心里盈滿了一種情緒,就像深秋的松鼠發現了一個裝滿松果的溫暖樹洞。 “哥,你見諒一下,我從懂事就開始演戲了,人格有缺陷,沒了劇本有情感認知障礙,眼瞎心盲,你如果不說清楚,我肯定一輩子都沒法理解?!?/br> 在尋找答案反復拷問自我的路上,我找到了一條不必煎熬的捷徑。 如果周秋隼喜歡司鏡若的話,他愿意擁抱這個xing格怪異的的男人,并且承諾永不背叛,司鏡若如果不害怕,愿意袒露自己一身的傷痕、真實和脆弱的話。 我就得到答案了。 …… 周秋隼說道:“我十二歲的時候,去看過一部話劇,主演是一個小孩,演出途中道具出了問題,額頭粘著的頭發掉了一根,觀眾都在大笑,但他心無旁騖地認真演了下去,讓人覺得……縱情投入表演,全身心投入是件多么富有魅力的事?!彼Z速很慢,像蝸牛伸出敏感的觸角,“我買了花送去后臺,那小孩就沖我笑,還帶著灰頭土臉的流浪孩子的妝,笑得甜甜地喊我哥哥?!?/br> 我震驚又奇異地看著他。 “再見的時候,小孩說‘哥哥,尋到你了’,雖然他長大了,臉上也沒有黑泥,穿著漂亮的衣裳劃著精致的妝,但我一下就認出來了,就好像被宿命襲擊了一樣?!?nbsp;周秋隼似乎想瞧我,但又似乎有點膽怯,在對視時目光就會迅速地移開,“當然,你肯定沒法理解……” “我完全不記得了?!?nbsp;那年我收到太多花了。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十六年前周秋隼是我的粉絲! “我們還拍過合照……” 周秋隼在口袋里摸了摸,“在錢包里,錢包在車上?!?/br> 我激動地拉著他往回走,“我想看我想看!” “你現在想看了???我故意把錢包落到你房間那么多次,你竟然一次都沒翻過,白癡!偶像劇里才不會有我這種主動坦白故事的蠢男主??!” 他氣不過,掐我的臉,但不過是?;H说恼惺?,我一點沒覺得疼。 我太快活了,我快活得要哭出來了。 演三毛是我記憶里開始的地方,是我人生的起點站,給予了我初始的在舞臺中央被矚目而光芒萬丈的感受,它賦予我的東西無法抹去,無可替代,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個地方隨著劇院的荒敗雜草叢生。而這個我以為除了我沒人知道的地方,有個周秋隼。 十二歲的小小的周秋隼,我的觀眾,賦予了我光的人。 最后變成了我的光。 天底下還會有比這更動容的重逢么。 周秋隼牽著我的手,沿著我們來時的腳印往回走。 我忍不住地笑,像個聒噪的復讀機不停地重復“天哪天哪這太巧了!” 他看了我好幾次后問,“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后來不來看你了……如果我一直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