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鬼烈用一種吃人的表情看著烏鴉,“老東西,你聽見沒有,教我鬼手?!?/br> “我輸了,我這輩子都輸了!”烏鴉依然自言自語,鬼手是他最厲害的殺人利器,此時被圖帕魯所毀,恐怕再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來跟圖帕魯較量,對于這個將圖帕魯當著一輩子敵人的家伙,此時就跟死了沒什么分別。 鬼烈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靠著烏鴉坐了下來,“你輸了不要緊,不是還有我嗎?你教我,我一定能幫你報仇!” 烏鴉看著鬼烈,“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我?!?/br> 鬼烈陰冷的笑容一閃而過,他本來就是已經半人半鬼一般的造型,此時被毒血弄瞎了眼睛,更是增添了不少的詭異氣氛,望著烏鴉,他已經沒有了以前恭恭敬敬的態度,鄙夷的湊到烏鴉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每天都想殺了你,老東西,不是看你還能教我的份上,不是看你實力強過我,你怎么可能活到今天,說白了,你也沒把我當徒弟,大家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不是嗎?” 烏鴉苦笑一把,“那你還不動手!” 鬼烈猛的伸出右手,按在了烏鴉的天靈蓋上,“不要以為我不敢,你的鬼手已經被圖帕魯毀了,你覺得還是我的對手嗎?你如果還想活命就快點將鬼手的練習秘法告訴我,要不然,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br> “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我不教你就是為了讓你無法強過我,要不然憑你的天賦,我怎么可能活過這幾十年!”烏鴉此時的心里仿佛看透了一切,悠悠的說道。 “你真的不肯說?” 烏鴉搖搖頭,自從鬼手被圖帕魯毀掉的那一刻,他已經有了去死的決心,而對于鬼烈,他似乎還更加在乎他跟圖帕魯兩人的師兄弟之情,畢竟圖帕魯對他是真情實意,而鬼烈呢,不折不扣就是一個過河拆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這一次的齋節,鬼烈最主要就是利用烏鴉跟自己的力量去引起一定的轟動,從而打響鬼烈在整個金三角的名氣,而烏鴉雖然邪惡,其實卻是很單純,他只是想贏圖帕魯,想證明練習秘術一樣可以成為實力強悍的人,兩人本質上的大惡者其實還是鬼烈,這個家伙對于用殘忍的手段殺人有一種特別的愛好,而烏鴉卻是他最想殺的一個人,他忍了烏鴉十多年,那份在心中的怨恨也是積壓了十多年,此時面對烏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終于克制不住,按在烏鴉頭上的陰抓猛的高高抬起,狠狠的拍打了上去。 烏鴉的眼中口中同時冒出一股黑血,圓睜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緩緩的趟在了床上。 “將這個老東西丟進山澗!” 房門外走進兩個蛇奴抬著烏鴉的尸體走了出去。 鬼烈的眼睛還在一陣陣的劇痛,剛剛烏鴉也算是做到了仁至義盡,保住了他的右眼沒有被毒血蔓延,而他自己也知道,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鬼烈定然會殺了自己,反過來也一樣,如果這次戰勝了圖帕魯,成為了泰國新的精神支柱,烏鴉也會對鬼烈不屑一顧,雖然鬼烈是王室中的人,不過對于佛教盛行的泰國來說,控制整個臥佛寺未必就會比鬼烈的勢力小,那個時候的烏鴉會不會正眼看一下鬼烈都是一個問題。 這兩個師徒還真是有緣分,互相利用,互相厭惡,甚至互相早就有了殺害對方之心,可正是由于這種狼狽為jian的合作關系才一度不干不凈的走到現在。 望著一屋子稀奇古怪的毒物,鬼烈重新的開始了自己的思緒,沒有了烏鴉,他還是不會放棄邪術這種走捷徑提升自己的方法,按照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完全可以走那種軍閥壟斷的道理,可是這樣,他就無法品嘗到那種嗜血瘋狂的快感,殺一個人有時候很容易,可是讓人如何才能最最痛苦的死去才是目前鬼烈最感興趣的事情。 鬼烈抓起了籠中的一條毒蛇,放在手中不斷的把玩著,那只左眼沒有了黑布的包裹緩緩的從里面流出黑血,他絲毫未覺,將蛇頭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上親吻了一口,用一種恐怖之極的聲音仿佛是對著那條蛇說道:“圖帕魯,沈三拳,你們等著,我會去找你們的!” 第409章 無心插柳柳成蔭 第409章無心插柳柳成蔭 今年的齋節在所有人都不曾預料的結局中落幕,最悲哀的人莫過于烏鴉,期待了三十年,苦苦等候了三十年,懷著胸中那滿腔的怨恨本來打算揚眉吐氣,可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死在了自己的徒弟手上,有心栽花花不開的他被圖帕魯折斷了那條最有資本的鬼手,已經失去了所有爭斗下去的實力,而沈三拳卻是上演了一幕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好戲,齋節之后,沈三拳的名字已經在響徹了金三角,作為圖帕魯弟子這個身份已經讓所有人都不由的羨慕起來,而不知情的一些人如果還知道沈三拳跟燕云天林國之間的關系,恐怕更會怨天尤人,這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老天爺的刻意恩賜,其實其中所經歷的痛苦跟磨難又豈是真的眷顧而已,沒有在云城的所作所為,沒有在梁山監獄的傲氣跟實力,沒有在農貿市場上的兄弟情深,恐怕烏金膏老同志也不會對沈三拳刮目相看,那就跟談不上和燕云天之間的關系了,而和林國之間,要不是沈三拳靠著自己的實力為他挑翻了蒙庫的兩個軍營,直接弄死蒙庫,恐怕林國也只會將他視作一個靠著燕云天茍延殘喘的逃難分子,更不用說放心讓可人可欣一起跟他前來參加齋節,而在此次的看臺上,沈三拳更是憑著自己的頭腦玩命的賭了一場,放眼整個金三角,敢在臺上直接跟鬼烈叫囂的人恐怕還真的找不到幾個,更何況沈三拳本身的實力根本無法和鬼烈抗衡,在這樣的情況下敢維護圖帕魯的尊嚴,跟找死沒有什么分別,俗話說的好,有付出或許就能有回報,但是有回報一定就付出過,沈三拳付出過,努力過,也玩命掙扎過,今天所取得的成績是他該得的,別人眼紅嫉妒根本沒有必要,不得不承認,沈三拳需要運氣的成分,但是在運氣的豪賭之下,誰又真正的敢將生命放在賭桌上? 丁遠這一次沒有去齋節,跟葉寒兩人一起管理著兩個軍營,而阿火卻始終待在閻王夜宵,葉寒去過,也希望阿火能夠跟自己兩人一起為將來而努力,只不過蘇慶國的慘死始終成了他的一塊心病,說到底,就是報仇兩個字,當年的炎黃何其風光,卻一手死在了林浩天的手上,丁遠想報仇的這種心態也是無可厚非,過去了這么多年的仇恨卻始終沒有在他的心中變淡,或許他的一條命就是為報仇而活著,阿火很不想這樣,不是不想報仇,每當睡下,他的眼中總是出現那些枉死的兄弟,他們都是被林浩天弄死的,這樣的深仇大恨恐怕就在他閉上眼睛去到地府的那一剎那都不會忘記,只不過為了那些死去的人而又不斷的搭上僥幸存活下來的兄弟的性命,阿火不想,也覺得這樣實在是太虧了,死者已矣,而活著的這些,吃的好,睡得好,安度晚年盡情享受人生恐怕才是最重要的吧。 世間總是恩怨情仇,真正能夠做到放下,笑看人生的又有幾人。 齋節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軍營,丁遠也不由的感嘆一句,沈三拳果然是個福人,從而也證明自己根本沒有看錯人,在云城,丁遠有一段時間已經淡化了心中的仇恨,可是一見到沈三拳,知道了烏金膏的賞識之后,那股多年的怨恨終于再次的爆發出來,沈三拳重情重義,這樣的人遲早一天會出事,丁遠等待的就是那一天,烏金膏不會看著沈三拳不管,所以必定會將他跟燕云天拉在一起,有燕云天的幫助,加上小刁民自己的努力,成為金三角霸主中的一員根本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只不過這一天來的這么快卻是丁遠沒有想到的,現在擁有兩個軍營的沈三拳所有人都不敢小覷,加上齋節的這一次催化劑,沈三拳更是如日中天,外面已經有傳言,這是一條來之中國的過江龍,身高兩米,膀寬腰圓,武力值驚人,頭腦更是出類拔萃,不是這樣的人才圖帕魯也不會看上,這些說著亂七八糟混淆視聽的人如果真的看到了沈三拳的樣子恐怕真會狠狠的打自己一次嘴巴吧,沈三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放在人群中很快就會淹沒,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站在齋節的看臺上,跟一向有著吃人不吐骨頭兇殘之極的鬼烈斗了一場,最后還贏了,而鬼烈的一只眼睛傳聞也被他弄瞎,輸的極慘,這樣的言語傳的到處都是,有真也有假,有夸張添油加醋,更有天方夜譚一般的胡謅,只不過以后的鬼烈也只能一只眼睛見人,等到他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恐怕沈三拳更加會被神化了起來。 燕云天知道這個消息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沈三拳終于拼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就跟當初他在牛家村第一見到沈三拳的時候,他就說過,三拳,要想在金三角活下去,你就一定要拼,要搏,要比別人活的都好,而要保護你身邊所愛的每一個人,你更要強大,要強大到別人連打你主意的想法都沒有。燕云天也擔憂,槍打出頭鳥,風頭盛了,嫉妒的人就多,風口浪尖的滋味不是想象中的那樣威風,被人惦記的感覺更是是睡不著吃不好,尤其是在勾心斗角的金三角,幾乎每一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生活而努力,沈三拳要生存,就必定要讓一些人無法過的更好,就必定要使出一定的手段,造成一定的殺戮,沈三拳曾經告訴過燕云天,自己只想做一個普通的人,過著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就足以,不過在金三角,這種想法只能是一場夢。 “小六,有三拳的消息沒有?”燕云天問了一句剛剛從越南回來沒幾天的燕小六。 燕小六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大哥你放心,越沒有消息就越是好消息,三拳此次在齋節鬧的這么大,不要說鬼烈不會放過他,就是金三角的其他雜碎恐怕也想落井下石,我們既然還沒有發現他的行蹤,我想別人也沒有那么快找到?!?/br> 燕云天點點頭,“不錯,我相信三拳,命賤,絕對不會這么早死?,F在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估摸一下三拳現在可能在白廟,從曼谷那邊來的消息,圖帕魯大師和三拳都受傷了,一般的刀傷槍傷還好,可是鬼烈身上的那種邪術傳聞劇毒無比,而能夠為他們療傷也懂這門法子的人恐怕只有圖帕魯大師了?!?/br> “大哥,真有邪術?”燕小六認真的問了一句。 燕云天望著他,淡淡的說道:“以前我也不相信,不過上次在白廟見識過鬼烈那混蛋的招式,確實十分的詭異,這個家伙的殺人手段也是駭人非常,尋常人殺了就殺了,可他,卻要開膛破肚,弄的跟山上的野狼撕咬過一樣,很是恐怖,小六,有機會見到鬼烈那混蛋,你千萬要小心?!?/br> “大哥打不過鬼烈?” “不是打不過,我跟他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問題,那家伙強過太多,或許真跟傳言的一樣,他們練習的那種邪術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提升自己的身體機能和實力,能夠達到常人無法達到的一種境界?!?/br> “可是三拳卻弄瞎了他,我實在弄不明白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這樣的高手,你想近他的身都難,更別說是損壞他的眼睛了?!?/br> 燕云天開心的一笑,“以后問三拳就知道了,這小子永遠會讓我們產生驚喜,我現在就跟干爹的想法一樣,充滿期待?!?/br> 兩人正說著話,燕云飛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茶也來不及喝一口,說道:“大哥,有三拳的消息了?!?/br> “說!”燕云天立馬緊張了起來。 “三拳在曼谷去到清萊府的路上出現過,當時還真有人做著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勾當,攔截三拳的人是越南的辛國民,這個混蛋壞事做盡,沒什么實力,只不過做墻頭草跟雜碎卻是極其有天賦?!?/br> “是那個混蛋,上次在東枝道賀,小釋好像插穿了他的一只手掌,看來這一次是為報仇而來,結果怎么樣?”燕云天對辛國民沒有什么印象,他最擔心跟最關心的還是沈三拳的安危。 “三拳安然無恙的離開了,只不過聽說受了傷,不過辛國民卻是遭殃了?!?/br> “怎么說?” “那混蛋被砍斷了一只手,其他三肢全部粉碎性骨折,下半生估計不躺在床上也只能是坐輪椅了?!闭f到這里,燕云飛已經有了一絲的笑意,沈三拳被人截住反而讓對方吃了大虧,想起來都是那樣的大快人心。 “砍的好,這個混蛋被我看到早晚殺了他?!毖嘣铺旌罋飧稍频恼f了一句。 “對了大哥,這次海霸也去了齋節,而且從得到的一些消息顯示,辛國民就是海霸的人?!?/br> 燕云天微微的一笑,“海霸絕對有問題,不用急,是狐貍早晚都會露出尾巴,我就不相信他能夠做到天衣無縫?!?/br> 第410章 小甜,等我! 第410章小甜,等我! 就像燕小六說的一樣,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而后燕云飛帶回來的辛國民悲壯史更讓燕云天放下心來,現在的沈三拳就跟大家關注的毒品軍火市場一樣,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傳散開來,而事實也是如此,一路上有驚有險最終安全到達白廟的沈三拳應上了一句福大命大的話,在圖帕魯調制的斷腹湯里面浸泡了三天之后,他已經是慢慢的感覺到了身體的恢復,再也沒有那種中毒之后的疲乏跟眩暈,望著還是黑漆漆傷口的身體,沈三拳穿好衣服,開始了一天的訓練,圖帕魯說過,越出汗,越訓練,就越能讓毒素快速的排出,兩人出了事之后,博拉里特加很快就回到了白廟,帶著的依然是他那個疼愛有加的關門弟子托尼賈,小釋的傷勢反而恢復的比較慢,被辛國民狠狠的捅了三刀,最后一刀更是血中帶rou,小和尚算是在金三角的第一栽了,只不過代價雖然慘烈,卻也是風光無比,危急關頭臨危不懼足智多謀膽大心細這些詞語統統在這幾天放在了他的身上,小和尚也得瑟了好幾天,而且還成了小刀心中最不可動搖的偶像,沒有之一,兩個家伙整天躲在房間,小釋也樂得少了沈小犁現在多了小刀這樣的一個忠實小弟,云城的事情被他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又一遍,將小刀這個孩子氣還沒有退盡的家伙聽的是熱血沸騰,白天黑夜的睡不著覺,而小釋也是沒日沒夜的胡謅,煞是有味道。 初八跟龍九待在一起,沈三拳現在的傷勢已經日漸好轉,唯一不太樂觀的就是圖帕魯,看的出來,烏鴉鬼手的烈性要比鬼烈強很多,老和尚說了,沒有個一年半載恐怕是無法根除,這一次還算是處理及時,要不然就是好了,恐怕也要損失不少的功力,為此兩人總算是放下了心來,這一次在路上遭遇辛國民的攔截,不得不讓初八和龍九重新的思量起金三角的形勢,初八初來,的確對金三角的形勢不怎么的了解,龍九便一步步的講解,將那些最主要的軍閥割據分子一個個的講述給初八聽,這些人都是沈三拳的潛在性敵人,此時還能和平相處那是因為還沒有戳中他們的要害,一旦撕破臉頰動了手,那就是一場生死之爭,對于這一點初八還是知道的,泰國方面,現在坤龍暫時是沒有動,這個坤沙的后代沒有了前輩的威風八面,不過能夠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已經很不錯了,不是每一個人都在不斷的發展跟壯大,其實在很多的時候,穩定就是一種進步,而另外一個的鬼烈雖然不能劃分到軍閥這一個級別,但是他的潛在危險比任何人都大,沈三拳弄瞎了他的眼睛,龍九跟他又是生死之仇,可謂是水火不相容,即使龍九放的開,為了兄弟可以放棄這段仇恨,惡魔一般的鬼烈也是不會答應的,而南邦方面的林家此時龍九卻不知道該怎么講了,林國沈三拳有好感,甚至一度還想讓林可欣嫁給沈三拳,可是林俊方面卻是冤家死對頭,胡勝利的主子也是林俊,這層關系是直接導致這些過江龍來到金三角的原因,同樣跟鬼烈一樣不可化解,緬甸一幫不要命只要槍的游擊隊暫時關系還好,只不過現在都是建立在軍火的基礎上,誰都不能保證這群亡命徒以后彈藥充足了會做出一些忘恩負義的事情,而越南方面的軍閥勢力都算不了很大,唯一一個剛剛涉足金三角的海霸底細十分不明,在臥佛寺跟哈頓合作的事情龍九只是大致知道,而聽見海霸跟哈頓的談話沈三拳還沒有來得及說。 講了這么多,整個聽來,仿佛到處都是敵人,唯一能夠信的過的人就是燕云天,這一點讓初八很是舒坦,畢竟第一軍火商的威名跟實力擺在那里,不是說動就能動的,這在很大的意義上讓沈三拳有了一個高高的跳板鯉魚跳龍門,至于其他人,以后會采取什么行動那是后話,目前的軍營還處于需要鞏固建設的狀態,人不犯我,我就犯人,而一旦出現了那種跟辛國民一樣落井下石的瞎眼分子,沈三拳目前的這個團隊恐怕就要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去狠命的還擊。 人不狠站不穩,這是小釋初八兩人共同得出的結論。 兩個小姑娘倒是相安無事,經歷了齋節的精彩絕倫,經歷了看臺上的驚心動魄,再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之后,林可欣更加的變的沉穩,而林可人簡直就跟打著興奮劑一樣,這幾天不斷的在練習著沈三拳教給她的飛刀技術,在她看來,她的大哥哥現在可是個名人,而且是金三角耍刀耍的最好的一個人,而她,自然也要成為女性中的最突出那一位,飛刀女俠林可人,無可匹敵。 借著跟小托尼賈一起登山看日出的時間,沈三拳重新理了一下思路,初八跟龍九不斷的在分析眼前的狀況,他是知道的,兄弟們在急在奮斗,其實在沈三拳的內心中也是更加想變得強大,說句難聽點的話,兄弟們來金三角他希望是享福,而不是跟他一起出生入死,能夠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當然很好,但是既然已經共過患難,沈三拳就不想再讓他們遭罪一回。 這一次去參加齋節得到的收獲是沈三拳所沒有想到的,首先,以圖帕魯弟子的身份出場豪賭一場,贏的并不止鬼烈這么簡單,更多的人看中的還是圖帕魯的身份,有泰國精神支柱的老和尚在后面頂著,沈三拳的安全保障起碼又多了一層,而且在看臺上沈三拳怎么讓鬼烈受傷的很多人還是看不明白,大多數人以為沈三拳得到了圖帕魯的一些教導,實力強悍,這在一定的氣勢上做到了狐假虎威,這一點至關重要,別人不是都說嗎?即使輸,也不能輸在氣勢上,而現在的沈三拳,無疑就是金三角氣勢最如虹的那個人。 最大的收獲就是哈頓這個人,沈三拳也沒有想到機緣就是如此的巧合,一直以來毒品市場的接頭人都是搶手貨,而金三角毒品始終在亞洲的圈子走不出去也是讓很多大軍閥頭疼的問題,想打入國際市場,提心吊膽,最主要的就是沒有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而哈頓無疑是這個行業的佼佼者,由于弟弟的關系,他一度被海霸控制,甚至耍起了一向精明陰沉的林俊死人妖,這樣的人單說腦子跟魄力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被海霸控制是逼不得已,哈頓自己也知道,自己即使為海霸做再多的事情恐怕還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救回自己的弟弟,而沈三拳就不一樣了,要打入國際市場,首先要解決的就是海霸,解決完了他才能跟哥倫比亞的大毒梟比列將軍爭一爭市場,如果有幸戰敗了比列,可以說哈頓的弟弟沈三拳一定會當著禮物一般的送給哈頓,這一點哈頓毋庸置疑,只不過這些合作都是要在十分保密的狀態下進行,一旦被人發現,什么都完了,對于這一點哈頓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哈頓根本就不可能出賣沈三拳,兩人如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個求發展,一個求弟弟的命,各取所需。 沈三拳有腦子,其實在他的內心還有那么一點的愛國情節,愛國這種事情其實大家都有,只不過迫于生活的壓力,很多人不得不選擇做一些昧著良心的事情,沈三拳要在金三角發展,要想好好的活下去,無法選擇的要去接觸金三角最‘引以為豪’的資源,那就是毒品,只不過坑別人好過坑自己人,鴉片戰爭讓大中國幾乎沉淪,沒有讀過多少書的沈三拳對于這些還是知道的,日本鬼子殺了我們南京幾十萬的同胞,恐怕是個中國人都恨不得穿越穿越再穿越,舉起手中的砍刀長矛捅進這群混蛋的心臟,這也是沈三拳一直在軍營強調不能將毒品運往內地的原因,甚至還說了,最好就賣給日本人,害死一個是一個,也算是做了一回民族英雄,賺這樣的錢,沈三拳賺的心安,初八小釋也高興,沈三拳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當上村長的那天晚上,村民大聲高呼的一句,那就是打到日本帝國主義,現在自己已經到了這一步,既然一定要走上毒品這條道路,那就好好的大干一場,哈頓剛好在這個時候送上門,是不是冥冥之中的一種天數呢,海霸這個混蛋對于打擊金三角的計劃做的很隱秘,如果不是沈三拳剛好聽到碰到,以后恐怕直接會被他陰死,此時自己跟哈頓合作,等于就是安排了一個超級間諜,這種事情沈三拳想想都興奮,甚至有了一點地下黨偷偷送情報的感覺。 能在販毒這樣的事情上還想著自己是中國人,不得不說中國的農民還是十分有品位的。 小托尼賈的身體素質很好,以前圖帕魯就說了,博拉里特加收了個好徒弟,這小子以后肯定是個人才,小家伙氣不喘,腿不停,穩穩的跟在沈三拳的后面一路向前,每天在日出之前登上這座高山,在日出之后返回成了小托尼賈跟沈三拳每天必修的課程,所謂打得過不如挨得久,練好了常人無法擁有的耐力才是真正的王道,誰都不能否認在熱兵器越來越頻繁的年代,一副好的身手在關鍵的時候還是能發揮巨大的作用的,沈三拳是個農民,不會大言不慚的學習高科技,那樣不現實,還不如好好的練好這些強身健體的東西,總不會虧。 兩人登上山頂,沒有太重的呼吸,十分的平穩,只不過小家伙的一張臉憋的通紅,望著沈三拳露出潔白的牙齒笑了起來。 “累嗎?”沈三拳問道。 小家伙搖搖頭,“不累?!闭f完,用手指著前方,“師兄,你看,日出出來了!” 望著那紅彤彤的太陽慢慢的從地平線上升起,沈三拳猛然的想到了家鄉,曾幾何時,他站在南崗水庫的旁邊,打著魚,抽著煙,就這樣遠遠的望著這個太陽,瞧著村上的煙囪冒著一股股的炊煙,那種感覺真的很幸福,很滿足。 沈三拳看的呆了,記憶潮水一般的涌了上來,他的眼睛開始變的暖暖的,一眨,淚水就流了出來。 “小甜,等我,三哥一定會回去的!”沈三拳喃喃的說了一句,猛的背轉身,拉著小托尼賈快速的向著山下而去。 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照亮了山頂上的每一處風光,很美。 第411章 下面有機關槍的 第411章下面有機關槍的 就在沈三拳跑到白廟門口一身汗水的時候,云城河西的大洪洗煤廠辦公室,刀疤正處理著一大堆的事情,初八去了金三角,刀疤就更加的忙了,河東那邊只有沈青山跟麻子兩個主要人物,根本走不開,老廠這里幸好大部分都是老工人,老馬和老李都分別兼任數職,只不過今年的生意似乎比往年好了很多,一天忙到晚的刀疤根本沒有時間休息,現在剛剛天亮沒多久,不過對于他來講,卻又是在一個寂靜的晚上工作了一夜。 刀疤慢慢的站了起來,升了個懶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里面全是茶葉渣,刀疤顧不了許多潤了潤嘴唇,放下之后拿起了香煙,抽出一口一根,順手將煙盒丟在地上,點燃了起來,煙霧彌漫,讓他的大腦猛的清醒了一會,他茫然的抬起頭,懸掛在辦公室北面墻上的初九微笑的看著他,刀疤自己也不由的笑了,緩緩的走了過去,伸出粗糙的左手,輕輕的撫摩著這個昔日兄弟的‘臉頰’,自言自語,“初九,閻王爺有沒有請你喝茶,有沒有請你幫他打架?” ‘初九’沒有說話,依然微笑的看著他。 刀疤依舊慢慢的往下說,“要狠一點知道嗎?沒錢別去,錢少了也別去,哥現在有錢了,你不夠的時候就在夢中跟我說一句,哥立馬給你燒來,多吃點,多穿點,順便找個媳婦,聽說奈何橋的那個老太婆還負責給人牽線搭橋是不是?有機會跟她說說,別老委屈了自己,哥什么都好,你不用記掛,對了一直忙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小釋跟初八都去金三角了,去了三哥那里,你知道嗎?三哥現在在那邊火了,聽說弄死了一個大軍閥,現在自己擁有了軍隊,不過我知道想在他后面捅刀子的人不少,可惜我不能去,如果能,一定沖鋒向前,殺光那些想害三哥的人,你知道的,刀疤別的本事沒有,打架可是不會皺一下眉頭,說這些有什么用,能打有什么用,還不是眼巴巴的看著你被別人打死,害的三哥只能待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br> 說到這里,刀疤的聲音很輕很輕,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淚水,抬起頭,再次的盯著‘初九’,“初九,你怪刀哥沒有保護好你嗎?你怪的話就罵我,刀疤知道對不起你,沒照顧好你,你等刀哥幾十年,刀哥現在不能下去陪你,我還要照顧小儀,小儀很快就要生了,到時候,你就是叔叔了,你高興嗎?” 刀疤泣不成聲,很難想象一個堅強到沒日沒夜苦干的男人會在自己的辦公室對著一張遺像痛哭流涕,初八小釋都走了,沈三拳也根本不敢回來,一下子仿佛失去了很多的兄弟,刀疤的心中其實很苦,只不過工作跟事業一堆堆的壓下來讓他麻木了許多,而他也喜歡這樣的生活,因為一旦放松下來,他就會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想起初九,想起沈三拳,在他看來,他刀疤以前就是個流氓,可是卻讓沈三拳為自己頂罪,而初九跟著自己,也讓他喪了命,很多次他都會拼命的問自己,刀疤,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你還是不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很多遍之后,他想累了,也哭累了,就會站起來,抹掉臉上的淚水依舊玩命一般的經營著大洪洗煤廠,只不過每次他回到家,帶給那個小家庭的永遠是燦爛無比的笑容,或許在別人的眼中,一臉刀疤的他即使再笑就是猙獰無比,可是在張大洪張儀的眼中,他是好女婿,好丈夫,難得在家中睡上一晚的他撫摸著張儀的肚子每一次都會悄悄的問上一句,“小儀,準備給我生個兒子還是女兒?” 張儀望著‘從良’之后日漸憔悴cao勞的丈夫,心疼的問道:“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嘿嘿,都喜歡!” “真話!” “我還是比較喜歡下面帶機關槍的?!?/br> “重男輕女!” “不是不是,小儀,要是個女兒,我刀疤一樣高興,誰要是敢欺負她,看我不揍扁他?!?/br> 小儀盯著刀疤好久一會,說道:“刀哥,我知道你累,你苦,更加思念三哥他們,小儀其實也希望是個男孩,到時候長大了就能跟你們一樣,做個頂天立地講義氣的男子漢?!?/br> 夫妻相擁在一起,情比金堅。 “刀疤,刀疤!”外面響起了禮姐的聲音,打斷了這個堅強漢子的思緒,他猛的擦了幾下眼睛,干澀著嗓子嘶啞的說道:“禮姐,什么事?” 禮姐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趕快回去,小儀要生了,現在我已經叫人送她去醫院了,快點!” “你說什么?”刀疤突然呆住了,煙灰無聲無息的掉在了地上。 禮姐一把跑了過來,在他身上狠狠的推了一把,“發什么愣啊,小儀要生了!”聲音堪比母老虎。 刀疤猛的就跟一陣風似地沖了出去,禮姐望著他的背影,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這些日子小儀臨盆,不過廠子實在太忙,張大洪又不方便,李娟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個用,可是一個孕婦,一個殘疾,都是那種需要十二分功夫來照顧的人,在這樣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禮姐主動請纓,今天凌晨張儀的肚子實在痛的不行,根據經驗恐怕是真的要生了,禮姐焦急的在樓下攔了一輛三輪車,李娟一路陪同去了醫院之后,她才趕緊的來到洗煤廠通知刀疤,生孩子這樣的大事男人就是主心骨,禮姐雖然能干,可有什么比當爸爸的刀疤來的實在呢,禮姐望著一桌子的文件,知道這個男人又是工作了一夜,她不由的搖搖頭,整理了起來,心中有點感嘆,剛認識刀疤,典型的一個流氓形象,可是現在,無論誰看見都會忍不住的翹起大拇指,刀疤話不多,可是處理事情卻是雷厲風行,最主要還能吃苦,忙里忙外,就連工作了多年的老馬跟老李閑聊的時候都感慨的說道:“有這樣的老板,大洪洗煤廠不火簡直就沒天理?!?/br> 禮姐不經意的看向桌子底下,一只漆黑無比仿佛好幾年沒有洗過的解放鞋,敢情剛才那小子只穿了一只鞋跑出去了啊。 刀疤確實是穿著一只解放鞋跑出去的,太過激動的他甚至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都忘記了呼吸,跳上洗煤廠的拉煤小解放,他一把加大油門飛快的向著人民醫院的方向而去,清晨的空氣有著nongnong的煤香味,刀疤使勁的呼吸了一下,眼神鎮定的望著前方。 來到醫院的時候,張儀已經被推了進去,外面是一臉焦急的李娟,中年婦女的李娟起初不贊成女兒跟刀疤的婚事,不過現在卻是對這個女婿贊不絕口,看見刀疤來了,懸著的一顆心才慢慢的放松下來,說道:“刀疤,你來了就好,小儀進去好久了,不會出什么事吧?!?/br> “媽。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你放心!”刀疤此時也十分的緊張,畢竟是第一次當爸爸,而且醫院這個地方總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加上張儀已經進去了不少的時間,人就是這樣,總喜歡往壞的方面想,卻是不敢說出來。 刀疤焦急等待的同時,沈青山跟麻子竟然也來了,兩人一大早來到總廠本來是準備借用一些設備的,聽聞刀疤來了醫院也是馬不停蹄的跑來,作為農村新一代領軍人的青山和麻子現在可是一副工程師級別的裝扮,穿的衣服雖然臟兮兮,但一看就是典型的工人階級造型,很讓人羨慕,人多了,刀疤的心就慢慢的放松了下來,三人坐在休息室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第三根上,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伴隨的還是一陣陣的哇哇大哭聲。 “生了生了!”李娟喜極而泣。 三人同時站了起來,刀疤一個箭步沖到輪車旁,看著滿頭大汗猶如淋過雨一般的張儀,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右手,“小儀,辛苦了!” 張儀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嬌羞了一把,“機關槍!” “機關槍!”刀疤淚水一下模糊了雙眼,胡須拉碴的他就這樣不顧形象的跑到走廊旁的窗戶邊,大喊,“三哥,我當爸爸了,是個下面有機關槍的!” 看著刀疤的模樣,青山跟麻子同時的笑了起來。 這家伙就快樂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