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現在最迫切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安頓下山虎,不讓他在這個風口浪尖的危急關頭露面,斧爺當即咆哮著叫這個混蛋穿好衣服,手下十多人簇擁著快步的離開了金多利,向著后門而去。 待到眾人下樓,金多利的邱二瞥了一眼之后,來到旁邊的辦公室,撥通了電話,“炮哥,下山虎那小子走了,看斧爺的樣子,可能要發生什么大事?!?/br> “先看著吧,說不定一場好戲就要開始了?!蔽鞴吓趻鞌嗔穗娫?,一臉笑容的玩弄起了手上的玉扳指,喃喃的說道:“東榔頭啊東榔頭,你他.媽的玩的也太狠了,連斧爺那個老東西都能拖進來,實在是高明,我呢,也不攪你們的局了,好好的看看,到底誰他.媽的能笑到最后,哈哈……” 出了后門,斧爺警惕的叫人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事了之后,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金多利的后面是一條筆直的水泥路,以前沈三拳送菜就來過一次,平時也根本沒有人敢來,旁邊則是一些剪裁的十分整齊的小灌木叢。 一行人快步的走在水泥路上,片刻也不愿耽擱,剛剛行至到半路,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小釋瘋和尚毫無征兆的從灌木叢里面跳將出來,一菜刀狠狠的砍在離他最近的一個流氓臉上,那混蛋迅速的捂住臉,倒了下去。 “小心,有人!”斧爺大喊,心里一驚,自己害怕的事情終于發生了,這幾個亡命的小子還真是有種,砍人都砍到金多利來了。 斧爺喊完之后,除了初九在醫院防止有人傷害張大洪之外,沈三拳刀疤初八三人也相繼沖了出來,闖入人群就是狠命的搏殺,這一次周密的計劃加上偷襲,很快便形成了有利的戰斗局面,加上跟斧爺而來的這些人根本沒有帶武器,現在簡直就成了待殺的羔羊,清晨時分,這條無人經過的小路上卻是傳來一陣陣的慘叫。 小妖僧精神抖擻,手里的兩把菜刀經過好幾次的戰斗經驗已經用的爐火純青,刁鉆狠辣,出手之間,更是頻頻的砍向別人的要害,要不是沈三拳事先交代好,此時定然有人會魂歸金多利。 刀疤憋著一口怒氣,那里會留情,眼睛緊緊的盯著下山虎,追殺了過去,那些簇擁在下山虎旁邊的小流氓一個個被砍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好幾個掉進了灌木叢,即使沒受傷也假裝起不來,誰他.媽的都是爹娘生的養的,這種情況下還要出來立功,那不是找死嗎? 初八跟沈三拳卻是顯得游刃有余,專名掩殺那些想要逃跑的小混蛋,也算是替天行道,這些混蛋平日里可都不會是什么善男信女,壞事做盡也算是遭了報應。 唯一沒有被襲擊的人就是斧爺,這個老東西也不躲閃,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他明白,虎子過不了這一關了。 跟預想的一樣,偷襲計劃大大的成功,所有小流氓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倒在地上,即使有點硬氣的想爬起來,也被小釋狠狠的再次放倒,兩三次之后,躺在地上成了最安全的作法。 下山虎魂都沒了,印象中自己最怕見到的兩個人終于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刀疤走到他的身旁,這小子已經是哆哆嗦嗦了,看著刀疤,戰戰栗栗的說道:“刀疤哥,放過我吧?!?/br> “放你?”刀疤一瞪眼,心中的怒氣噴涌而出,一膝蓋狠狠的頂了過去。 下山虎彎下腰,跪在地上。 斧爺倒是個見過風雨的老江湖,此時冷冷靜靜的開了口,“沈三拳,刀疤是吧?放過虎子,要什么要求你們自己提?” 刀疤理都沒有理他,跟小釋兩個,一腳踹倒下山虎,刀疤丟掉了砍刀,跳進了灌木叢,從里面拿出了把跟下山虎傷害張大洪一樣的大扳手,一腳狠狠的踩住下山虎。 “哥,救我??!哥……” “住手……”斧爺也急了,大叫了出來,不過話還沒有講完,刀疤的扳手就迅速的敲擊了下去。 下山虎的膝蓋‘啪’的一聲,凹陷一大半,那混蛋更是像死了爹一樣,不斷的掙扎,無奈雙腳都被沈三拳刀疤踩住,只有不斷的哭泣。 “一條腿夠了吧!”斧爺鐵青了臉,內心憤怒不已。 刀疤一陣冷笑,“他可是打斷了別人兩條腿?!闭f完,再次的舉起了扳手。 斧爺徹底的絕望了,下山虎發出一聲巨大的慘叫之后,昏死了過去。 看著四個越走越遠的身影,斧爺終于支撐不住,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口中卻是狠狠的放出一句話,“沈三拳,刀疤,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第一百五十三章 破釜沉舟 斧爺會報復,這已經是個毋庸置疑的事實,不過刀疤就是想不通,為什么收拾下山虎的同時不把斧爺也一并解決了,留著這個禍根遲早受苦的是自己,沈三拳自嘲的一笑,“我何嘗不知道這個老東西以后會對付我們,只不過現在一旦對他動了手,黑道上的那些家伙勢必會人心惶惶,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我們有多大的企圖呢,想一想,與其跟斧爺東榔頭斗上一斗,總比跟云城的整個黑道為敵強吧,而且這一次不是我們欺負人,我們只是在幫你未來的岳父守住家里的那份產業,刀疤,永遠記住這一點,我不是流氓,你們以后也不是,用心的管理好洗煤廠,做一個腳踏實地的人?!?/br> “洗煤廠?”刀疤苦澀的一笑,“三哥,你未免想的太好了吧,張大洪連小儀都不肯嫁給我,如何會將洗煤廠拱手相讓?” “你看著吧,會有這么一天的!”沈三拳的臉上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自信,讓相識許久的刀疤都琢磨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這個小刁民忽而沖動,忽而冷靜,表現出來的卻永遠是那樣的讓人著迷,或許就跟刀疤所講的一樣,沈三拳如果出來混,定會打下大大的一片江山,而現在他說自己能夠擁有張大洪所有的產業,刀疤倒是不稀罕,他唯一所求的就是小姑娘張儀能跟自己長相廝守,終老一生。 心里記掛著張大洪的傷勢,刀疤料理完隨后快速的返回到醫院,張大洪也是醒了過來,只不過臉上比昨天更加的難看,這不是失血過度,而是活生生的由于斷腿的痛楚而扭曲的。 看著刀疤,張大洪沒有過多的言語,在他看來,張家已經是完了,等自己的傷勢再好上一點,挑個日子跟東榔頭交接一下,要人命的洗煤廠眼睜睜的轉手給別人,再心痛也只能是干瞪眼,自己出了事,妻子兒女可千萬不能步自己的后程,幸好張家這些年來的積蓄比較殷實,也足可以讓兒子長大成人,沒有后顧之憂,只是苦了李娟,年紀輕輕的就要陪伴著自己這個殘廢度過一生,每每想起這些,張大洪都忍不住狠狠的咬緊了牙關,如果死后真的能變成鬼索命,那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前去報道,東榔頭,實在是喪盡天良,欺人太盛。 盯著張大洪看了一會,刀疤平靜的說道:“張叔,打斷你腿的人我已經給你擺平,下半輩子他是絕對站不起來了?!?/br> 張大洪痛苦的臉上頓時一愣,內心激動不已,隨后卻故意平淡的說道:“這要你cao那份心,我早就說了,以后請你保護好小儀就行,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再說,你想管也管不了?!?/br> 刀疤理解張大洪此時的心情,要不是實在找不到人,保護張儀的任務也自然不會交給他,現在刻意的跟自己劃清界限,看來還是十分忌憚自己打張儀的主意。 “爸…..”張儀看著刀疤不高興的臉色,輕輕的叫喚著。 刀疤沒有說話,轉身走向了房門。 張大洪忍不住再次的一句,“流氓,都是你們這些混蛋流氓!”說著,用力的錘著病床。 刀疤沖動的脾氣再次爆發出來,奶奶的,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可真是難受,轉過頭,看著張大洪,冷冷的說道:“別錘了,要不是因為小儀,我才沒那份閑心管你的家事,以后請你放心,只要我刀疤不死,小儀絕對平安無事,還有我還要告訴你一點,這輩子,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非她不娶?!?/br> 流氓也有流氓的尊嚴,在愛情面前,人沒有貴賤之分! 張大洪看著這個小流氓,第一次感覺他的話是那樣的中肯耐聽,自己家已經這樣了,刀疤根本不會想圖自己什么,而在這個危難的關頭,他的心里卻始終保持著對自己女兒的那份愛戀,為了她,他幫自己報了仇,引火燒身,這樣的人值得去守護他的女兒一輩子。 張大洪的心出奇的平靜了下來,繼而開始再次考慮洗煤廠的事情,交給東榔頭他實在是不甘心,或許現在就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不過萬一行不通,后果將會比現在更加的嚴重。 下山虎出事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最高興的人莫過于東榔頭,這個王八蛋坐山觀虎斗的計劃已經實行的差不多了,現在要看的就是效果,兩虎相斗,到底誰能勝出?對他都是有絕對的好處,再則說了,洗煤廠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這樣的大事一擺平,他東榔頭的身份起碼在云城又要上升一個檔次,從以前的河東之霸變成東西通吃,這份成績拿出來,連他都想給自己翹起大拇指,云城東哥,我看行。 西瓜炮則是在事情發生的過程中就已經知曉,只不過他也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去觀望,沈三拳刀疤等人出手的狠辣讓他心有余悸,他也更加的確定上次在金多利給烏金膏一個大大的面子實在是明智之舉,這兩個臭小子風頭日盛,以后弄不好就變成了云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這兩小子,該交,該結識。 只不過斧爺將會采取什么行動,卻是兩人共同期待的,老東西十多年沒發飆了,一旦動氣怒來,是否還有當年的余威呢? 刀疤初八初九三人繼續留在醫院,一是怕斧爺東榔頭的人來鬧事,再一個便是照顧張大洪,雖然說李娟和張儀兩人片刻不離,不過沒有個主心骨的爺們在旁邊,兩個女人多多少少會覺得少了些依靠,刀疤不用他們講自然也知道,忍著張大洪不痛不癢的眼神,厚著臉皮該做啥做啥,他就不相信,按照沈三拳教給自己的方法,勤勤懇懇,動之于情會沒有效果?張大洪看在眼里,雖然還是冷冷淡淡,其實在內心已經是感激涕零了,想想也是,一個只是喜歡你女兒的年輕人為了你家的事差點喪命,現在自己雙腿殘廢,他又是忙里忙外,不叫苦不叫累,甚至還忍著自己的臭脾氣,這份用心即使有點用意也會讓人看著心顫的,張大洪不是一個木頭人,他現在覺得心中的那個方法或許就能一試。 沈三拳回到南崗村,依然跟平常一樣處理這村里的事物,管理著水庫大棚,斧爺即使想發飆也絕對沒有這么快,不過沈三拳已經在提防,小心使得萬年船,這破釜沉舟的一搏到底能不能夠成功,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忙活了一下午,沈三拳剛剛回到家中,意外的見到了烏金膏,這是沈萬元死后烏金膏第一次來到南崗村。 “樹根叔!” 看著小刁民一身一臉的泥,烏金膏笑道:“南崗村的村長,不容易吧?” “還行吧,不過確實不容易?!?/br> 兩人相視一笑。 沈三拳掏出香煙,發給了烏金膏,點燃抽了起來,待到一根完畢,烏金膏才用一種極其復雜的眼神緊緊的看著沈三拳,“三拳,又惹事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金爺的往事 沈三拳看著烏金膏,平靜的說道:“樹根叔,你都知道了?” “鬧的這么大,我不想知道都難啊?!睘踅鸶鄵u搖頭,“現在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萬元哥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吧?” 沈三拳點點頭,“永遠不敢忘?!?/br> “那就好?!睘踅鸶嗫粗蛉?,“我們叔侄很久沒有談心了,晚上去我家吃個飯,也好讓叔放心,如何?” 沈三拳當即答應,從水庫提了兩條魚,騎著永久載著烏金膏來到了‘沈記皮具’,燕小七剛好也在,看見沈三拳,異常的高興,招呼了一會,便拿著鮮魚直奔廚房。 “看不出來,小七這一手也行?”沈三拳笑道。 烏金膏點燃了一根煙,“這小子什么腦袋聰明,學啥啥會,就是沒什么抱負,天天跟著我這個老東西,哎,浪費了?!?/br> 看的出烏金膏話里有話,沈三拳也不多問,喝著茶,抽著煙,暫時也不想那么多的屁事。 燕小七飛刀使的好,廚藝也是一流,不但做的好,而且快,兩條魚,一條紅燒,一條水煮,另外炒了牛百葉,外加青菜一盤,荷包蛋三個,弄完這些跟烏金膏打了招呼就出了門。 “小七不吃?” “找小六有事,別管了,我們吃?!睘踅鸶鄰淖雷拥紫履贸龆侇^,斟滿,跟沈三拳先是滿滿的喝了一杯。 “這酒好啊,有味道,前幾年有個朋友給我帶來了幾瓶洋酒,包裝精美,價錢也不菲,可他娘的喝起來就是這這個味,二鍋頭,才是精品?!睘踅鸶嘈χf道。 沈三拳點點頭,不由懷念起跟沈萬元喝酒的日子,可是現在人事已非,陰陽相隔,想想都覺得有點傷感。 “三拳,跟叔說說,為啥要插上一腳?”烏金膏拿著酒瓶,慢慢的倒滿。 沈三拳認真道:“樹根叔,我說我是為了南崗村,你相信嗎?” 烏金膏抬起頭,“我信!”語氣堅定不移,過了半響,悠悠的說道:“從萬元哥找我救你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萬元哥一生愛面子,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去求人,更不用講是求我了,你也知道,以前我賣老鼠藥,資本家啊?!?/br> 烏金膏說完,仿佛想起了什么,聲音有點激動,一口再次喝光了杯中的烈酒。 “叔,悠著點!”沈三拳勸道,同時又為他斟滿,這酒桌上的規矩,即使不喝,酒也不能少。 “萬元哥臨死的時候,死死的拉著我的手,叫我照顧你,他說三拳是個好孩子,看著點,千萬不能讓他走歪路,我都記著呢?!睘踅鸶嗑従彽恼f道。 “我一輩子最大的運氣應該就是碰見萬元叔了,沒有他,我沈三拳沒有今天?!鄙蛉e起了酒杯,“叔,我們為萬元叔干一杯吧!” “好!”烏金膏有點激動,臉頰也被烈酒熏的紅了起來,拿起酒杯就是一口干。 “萬元哥是個好人啊,要不是他,紅衛兵時期我恐怕就給人打死了,當年他偷偷的為我求情,我都記在心里?!睘踅鸶嗾f道:“三拳,叔有很多話一直憋在心里,憋了很多年,我好想找個人傾訴,以前我以為是萬元哥,可是他已經走了,現在恐怕這個人就只有你了,你能聽叔慢慢的講給你聽嗎?” “叔,我聽著呢?!鄙蛉统鱿銦?,幫烏金膏點燃了起來。 烏金膏抽著煙,緩緩的說道:“三拳,我年輕的時候跟你一樣,喜歡闖,喜歡拼,上中學的那會,我碰到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女孩,她是我的同學,長的很漂亮,當時我成績好,是班長,她有時候便會經常來問我數學題,久而久之,我們都彼此喜歡上了對方,而且還約定,今后一定要在一起,幸福的過一輩子?!?/br> “中學畢業,我們各奔東西,她繼續上學,而我卻由于家里窮退學了,我知道這個世界錢的重要性,她家里的條件很好,如果我一直是個窮小子,那一定沒有希望,所以為了我和她的將來,我玩命的賺錢,我做過苦力,跟你一樣挖過煤,最后都只能是勉強養活自己,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年之后,當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我不罷休,好幾次沖到她的家里去,卻都被她的丈夫打了出來,打,打不過人家,錢,更是沒法比,那個時候我幾乎絕望,我認為自己的一生就這樣的完了?!?/br> 烏金膏將煙掐滅在桌子上,喝了一口酒,“在我看來,我唯一比不過那個男的就是因為家窮,如果不是這樣,我老早就會去找她,或許我們就能夠在一起,到了后來,我學會了投機取巧,學會了做生意,在我看來那種一本萬利的買賣才是最能吸引人的,可是好景又不長了,在那個年代做生意就被認定為是走資本主義路線,紅衛兵將我打了個半死,尤其是其中一個頭頭,我記得很清楚,他的名字叫著陳火軍,尤其對我有意見,因為我賣的老鼠藥曾經被他小孩誤食,差點就沒了命,這個混蛋不停的鞭打我,將我打的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氣,這個時候還是萬元哥出面,將我帶了回去,說是嚴加拷問,其實卻是偷偷的放了我?!?/br> “回去了之后,我忍著身上的疼痛,從家里拿了一把砍菜刀偷偷的摸到了陳火軍家的后院,那是一個下雨天,晚上漆黑一片,很是寒冷,我哆哆嗦嗦的翻進圍墻,來到他家的窗戶前,這一晚,從此卻改變了我的一生?!?/br> “陳火軍還沒有睡,跟他的婆娘竊竊私語的說著什么,我大氣也不敢喘,豎起耳朵,只聽陳火軍嬉笑連連的跟他的媳婦說道:‘桂枝,這下我們可要發財了,前些天隔壁老菜頭去世,我終于從他嘴里問出話了?!惢疖姷南眿D有點興奮,‘火軍,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當年日本鬼子埋下的那些金銀財寶?’陳火軍笑著說是,還說他答應給老菜頭的兒子平反,他才肯的,陳火軍的媳婦甜甜的在混蛋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在哪里?’陳火軍笑著說道:‘村尾枯井旁的大槐樹底下?!眿D嬌笑一聲,‘等到天氣好的時候我們就去挖來,以后就吃喝不愁了,哈哈……’說完,兩人便雙雙鉆進了被窩。聽完了之后,我全身都顫抖起來,陳家村有寶藏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不確定當年日本人埋在那里,我快速的起身,本來還想殺了陳火軍一瀉心頭之恨的,現在也顧不得了,一個人回到家拿了鋤頭,鐵鍬,冒著傾盆大雨來到了枯井旁,那天晚上也算是天公作美,雨一直沒有停,我賣力的挖著,三個小時過去,依然毫無所獲,不過我堅信那混蛋講的話,繼續的堅持,整個槐樹底下都被我刨開,終于我發現了一口檀木箱子,非常的沉重,我顧不了許多,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終于將它拖回了家,來不及擦掉臉上的汗水和雨水,我用鐵錘將箱子砸開,頓時我呆住了,里面全是金銀首飾,價值連城?!?/br> 沈三拳聽的一愣一愣的,陳家村寶藏的事情他小時候也聽說過,而且還說當年被人挖了,沒想到竟然是烏金膏,難道烏金膏發跡就靠著這一箱寶貝? 烏金膏叫沈三拳將酒杯倒滿,一口氣喝了三杯,“三拳,你是不是以為這是我的財運到了?” 沈三拳點點頭。 “你錯了,這恰恰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開端,第二天我就出了事,陳火軍看到大槐樹底下被掏空了之后,頓時懷疑到我身上來了,他是昨天晚上才告訴媳婦的,而我跟他有仇,最有可能晚上去偷聽的就是我,加上那箱子的路線是筆直的向著南崗村而去,更是加重了懷疑,他將我鎖了起來,百般折磨,怎么樣也要我說出寶藏的下落,我自然是死也不肯說,此人陰險毒辣,我不說或許還能保命,一旦說了,為了滅口,他還真可能利用手中的職權活活弄死我?!?/br> “堅持了三天之后,他也是沒撤了,可是他依舊去除不了心中的懷疑,問了我兩遍之后,我依舊搖頭,這混蛋忽的一下扒掉了我的褲子,手上拿著木棍,說道:‘說不說,不說老子叫你變太監!’我頓時傻眼了,呆呆的不敢作聲,愣了一會兒,那混蛋以為我還在嘴硬,一棍子狠狠的敲了下去……” 沈三拳嘴里點著的煙都忘記抽了,傻傻的看著烏金膏,這么多年他就在納悶烏金膏怎么就沒有妻子兒女呢?原來在他的內心,還藏著如此驚心動魄的一件事。 ps:其實我的腦海中有著很多離奇的小故事,下一本還想寫靈異呢,兄弟們支持嗎?嘿嘿......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一樣的村長 “樹根叔,后來怎么樣了?”沈三拳問道。 烏金膏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那個混蛋將我弄廢了之后,也怕出事,最后還是將我放了,靠著那一箱金銀,我快速的起了家,有了錢。不過我知道錢財始終不能露白,所以我便在云城開了這個皮具店掩人耳目,而那陳火軍在我發達了之后竟然得病了死去,可憐我這廢身之仇永遠都報不了了?!?/br> “叔,都過去了,好好的活著比什么都重要?!鄙蛉f道。 “好好的活著?呵呵……”烏金膏自嘲的一笑,“你認為一個殘廢了身體的人活著能有多大的意思?” 沈三拳不知道說什么來安慰烏金膏,只有默默的抽煙。 “三拳,你知道我一生中最崇拜的人是誰嗎?”烏金膏問道。 沈三拳有點好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