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你對我而言,不過就是一個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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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 聞言,顧邇愣住了,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無言。 一字一句,傅言風的話像是刀子一般扎進顧邇的心里,顧邇感覺自己腦海里緊繃著弦終于突破臨界點崩斷,忍無可忍。 她思索了片刻,站了起來,正色道“傅先生,我想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br> 即使是賣,她也不要將自己賣得這么賤。 的確,傅言風是她的最佳選擇,卻不是她的唯一選擇,她雖然缺錢,但也沒有打算讓人這么肆意侮辱。 “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自以為是地擺著大小姐的任性架子,看來她還是沒有搞清楚情況。 傅言風站了起來,走到顧邇的面前,顧邇并不矮,一米六八的個子,在傅言風面前還是顯得渺小,他的身影籠罩著她,一股壓迫感襲來。 顧邇下意識后退腳步,腰卻突然被緊緊攬住,下一秒,她被推了一下,跌坐在沙發上,傅言風膝蓋抵在沙發邊上,半彎著腰,兩個人靠的很近,她能看清他眼里暗藏著詭譎的光,像是隨時都能吞噬她似的。 他捧著她的臉,拇指在她的臉頰處輕輕摩挲著,像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聲音沙啞低沉卻帶著nongnong的警告,“顧邇,踏進了這個門,就給收起你自以為是的清高?!?/br> 顧邇咬唇,因為他突然的靠近感到反感,她蹙起雙眉,稍稍撐起身體直視著他,道,“不好意思,傅先生,我現在不打算……”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里突然響起瓷器碎裂的聲音,是傅言風砸了他手中的酒杯,此時他正拿著一片碎片,尖角抵在她脖子大動脈的地方。 動作快的她都來不及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碎片在她的脖子上輕輕一劃,刻出一道血印,鮮血順著雪白的脖頸往下流,多了幾分魅惑的美,傅言風的眼底瞬間燃起一抹,盯著她的脖子肆意欣賞著,目光炙熱。 皮膚被割破的疼痛讓顧邇忍不住顫抖了身體,倒吸一口涼氣。 顧邇頓時嚇得一動不不敢動,臉色蒼白,唇緊緊抿著。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危險,他真的下得去手。 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他一生氣就割破她的脖子,難不成這個男人還有暴力傾向么? 她找的資料里并沒有這一方面的內容。 顧邇開始隱隱覺得后怕,卻清晰地意識到,待在這個男人身邊,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顧邇用手撐起身體,一手抵在傅言風堅實的胸膛上試圖推開他,男女之間的力量實在太過懸殊,她推不開他,反倒惹了他不耐煩。 傅言風丟了玻璃碎片,手掐住她的脖頸,顧邇的脖頸很纖細,輕輕松松地就可以一手掌握,只是稍稍一用力,她傷口出流出的鮮血越發洶涌。 “嘶!” 顧邇終于疼得叫出聲,雙眉緊緊蹙起,面容因為疼痛而變的有些扭曲。 傅言風居高臨下地欣賞著她干凈的臉,嗯,順眼多了。 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重,顧邇漸漸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伸出雙手用力推著傅言風,急著掙扎著,張開口艱難地道,“你……你放開我!” 傅言風勾唇,唇角的弧度不屑,冷冷地道,“你不是要跟著我么?” 顧邇嚇呆了,忙慌著回答“我不要了!不要了!” 她不要回娛樂圈了!她不貪心了!她現在只想離開這里,沒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晚了?!备笛燥L陰冷地說道,唇角勾起不屑的冷意。 這個世界并不溫暖,后悔的機會,不是誰都要得起。 這個女人還是太天真。 傅言風松開手,顧邇頓時感覺到一陣輕松,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原本精心打理過的發型因為掙扎變得亂糟糟,脖頸處的鮮血還在肆意流淌,臟了衣服,看上去多了幾分狼狽。 毀掉一個精致的洋娃娃并不難。 傅言風用帶血的手撫摸著顧邇的唇,血腥味瞬間充斥在她的鼻尖,他的動作很輕柔,顧邇卻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戒備警惕地看著傅言風,一動不敢動。 知道害怕了? 傅言風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似做善意的提醒“女人還是聽話的好?!?/br> 顧邇根本不管傅言風在說什么,她滿腦子都在想著要怎么離開這個鬼地方,沒有人告訴她這個男人有暴力的傾向,不對,是她蠢,能白手起家到這個位置的男人,會干凈到哪里去? 她還在自顧自地想著,傅言風盯著她的臉,深邃的瞳仁里卻多了幾分深思。 她出神的模樣,像極了小孩子眼里無知懵懂的模樣,那是絕大多數成人所不屑的,卻再也得不到的東西。 這么多年了,他還是想不清楚,明明生活環境不再安逸了,這個女人還能保持這種可笑的天真。 美好得讓他忍不住想要毀掉。 傅言風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一手圈住她的腰,稍稍用了力氣將她的身體撐起來,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結實的胸膛摩挲著她,曖昧的氣息蔓延開。 下一秒,他低下頭,準確無誤地攥住她的唇,毫不留情地咬破她的唇瓣,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 “嗯~!” 顧邇疼的緊緊地蹙起雙眉,痛哼了一聲,這個男人是野獸嗎?! 這么喜歡血的味道! 她的聲音像是小貓的叫聲一樣,輕輕柔柔的,輕易就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反應。 傅言風又想起了那些無聊的媒體人對她的評價,最佳性幻想對象。 甚至她都不需要做什么,那張高傲清冷的臉也遠比那些矯揉造作賣弄風sao的女人費盡心機求愛的女人更能挑起男人的欲望。 傅言風嗤笑一聲,牙齒撬開她的唇輕松靈巧地鉆進去,而后,一種陌生怪異的感覺像是電流一般流斥在顧邇的全身。 顧邇呆住了,承受著他的吻身體卻僵得一動不動,雙眼睜得大大的,眸子里充滿了害怕驚恐。 說來可笑,她十八歲開始演戲,到二十二歲被封殺,那么拼命拍戲的四年的時間,她沒有接過一場吻戲,每次都能神奇地躲過。 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的初吻沒有了,而這個男人剛剛還在和別的女人親密…… 好惡心! 幾乎沒有經過思考的,顧邇伸出雙手用力推著傅言風,卻換來他越發用力的禁錮,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腦勺,霸道強硬地讓這個吻更加深入,極盡挑逗。 顧邇還在費力掙扎著,傅言風干脆張口又咬破了她的唇,比上一次更用力,毫不留情。 顧邇疼的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恰好滴在傅言風的手背上…… 哭了? 溫熱的觸感讓傅言風的身體有了剎那的僵硬,他抬起頭顱,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背,上面還沾著顧邇的鮮血和她的眼淚,他深邃的瞳仁多了幾分深思。 得了間隙,顧邇直接推開傅言風往門外跑,傅言風并沒有阻止,盯著自己的手背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唇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淡笑,轉身站起來看著顧邇倉皇的背影。 在顧邇走到距離門還在幾步的地方,傅言風叫住了她,“顧邇?!?/br>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從他口中叫出的她的名字似乎都變得好聽了幾分,但可怕的是,他的聲音里帶著不可反抗的震懾。 顧邇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可她已經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但傅言風只是背對著她,云淡風輕地道,“你會后悔的?!?/br> 后悔? 顧邇蹙起雙眉,手指輕輕沾起脖頸處的鮮血,指尖上的鮮艷紅色讓她看了還覺得心驚膽跳,她想她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這個變態了! 緊接著,顧邇摔門而出,聲音很大。 無知的任性。 傅言風只是勾唇,接過女人送過來的熱毛巾慢悠悠地擦著自己的手,似做自言自語地道“她還會回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