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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鵬:[我沒看錯?] 郁寒淡定回復:[沒看錯。] 金鵬:…… 這什么跟什么,原來到現在郁寒還沒把人追到嗎?結婚證都領了,還一起住了這么長時間,居然還要追人? 其實上次問他送禮物的事,就已經挺讓他驚訝了。 在金鵬看來,追人很簡單啊,送禮物說幾句話,那人缺什么就給什么,然后相處段時間,就能直接往床上去了。 哪有這么多彎彎繞繞。 可是郁寒回復,不行。 郁寒按滅手機,發過來的回復大同小異,他也不是不明白,見過不少,不過,總覺得不適合溫糯白。 或者說,太過功利不適合溫糯白。 郁寒磕開銀質打火機,冷靜看著火苗顫抖,腦海里存在著兩種想法,一種就像最老練的獵手一樣,慢條斯理抽絲剝繭分析怎么才能困住人。 一種卻全是心疼,只想把人放在手心里寵。 郁老中意他這個孫子繼承家業,一方面確實有血脈關系,但另一方面,也是他合適。有老輩評價郁寒,說他天生就曉得怎么利益最大化。 情愛一事,能用利益最大化衡量嗎? 撣了撣煙灰,郁寒按滅了煙,靠在門邊,松了松領口,手指骨節輕輕在欄桿上敲了敲。 粥已經熬出香味,郁寒過去關火,把鍋里的粥盛出一碗涼在白瓷碗里,又切了個橙子擺在盤子里。 再拿了本書,坐在溫糯白旁邊。 溫糯白一覺睡得很沉,和剛才時刻惦記著疼痛不同,他這次睡得很沉,也很安穩。 醒來的時候,發現郁寒竟然還在。 “哥哥?”溫糯白驚了下:“沒回去睡嗎?” 這都幾點了。 郁寒把書合上,伸手試了下旁邊那碗粥的溫度,還是溫的,正好入口的溫度。 于是把雞絲粥端起遞過去:“喝一口?” 溫糯白:…… 他真的不想喝粥了啊。 可惜粥碗不偏不倚就放在他眼前,完全沒有要移開的意思,看來是一定喝了。 “你的唇,”郁寒看著他道:“是白的?!?/br> 唉,行吧。 溫糯白還是接過粥,其實郁先生熬出來的粥很香甜,但他現在病著,又疼,吃什么都沒胃口。喝肯定是要喝的。 溫糯白吃了幾口,想起來說:“趕到這里,國外那邊怎么辦?” 他可沒忘記,郁寒是去國外有正事要談的。 “已經解決了?!?/br> 郁寒輕描淡寫:“在這里陪你幾天,處理下后續的事情?!?/br> 想到這里,郁寒眉心褶皺起一絲戾氣,至于傷到溫糯白的人,總得要付出代價的。 “陪,陪我幾天?” 郁寒“嗯”了聲:“剛好等你殺青,和我一起去趟聚會,也能休息一下,連軸轉工作很累,傷口也要好好養?!?/br> 大腿那兒的疼痛麻癢,一點點透進心底,溫糯白喝著粥說:“好哦?!?/br> 他現在覺得郁先生和他協約結婚,簡直是在做慈善,對他這么好。 溫糯白低頭攪了攪粥,總要想辦法回報才是。 晚上郁寒睡在了另一張陪護床上,看著溫糯白睡著,才閉上眼。 很奇怪,只是看著溫糯白,就莫名會有很溫軟的情緒。 第二天,鐘導抽空來看一眼溫糯白,恰好宋致逸也沒戲,就跟著過來。 外面的記者進又進不來,溫糯白連助理都沒幾個,還沒經紀公司,在門口發現鐘導和宋致逸,撲上來逮著采訪。 兩人好不容易甩掉記者,鐘導感慨:“小白這是真火了?!?/br> 他拍戲也捧紅過不少演員,溫糯白還是他手里火最快的,前兩個月還是新人來著。 宋致逸拉下口罩,想,確實,雖然他預見了這個結果,但是不得不說,確實有人就是運氣好,實力強,吃演藝這碗飯幾個月抵得上別人好幾年。 兩人一路走到病房,鐘導先看了看,沒看到溫糯白的助理,考慮到溫糯白的腿傷了,不好開門。 也就敲了幾下,直接開了房門。 郁寒拿著水果刀正在削蘋果。 淡淡掃了一眼進門的人,點點頭就當打招呼,繼續削蘋果了。 鐘導:?! 宋致逸:?! 這是榮鼎集團的郁總吧?怎么在溫糯白的病房里。 鐘導還特意走出去瞧了瞧,哦對,他沒走錯房間。 宋致逸的眼里閃過訝色。 郁寒倒是十分淡然:“來看溫糯白?” 鐘導:“啊,是的?!?/br> 怎么就這么不對勁呢? 溫糯白在洗漱間洗了把臉,單腿蹦著出去,他不敢動另外一條腿,醫生說恢復良好,不會影響跳舞,要是他比較作,那就說不準了。 推開房門。 鐘導和他四目相對。 溫糯白下意識看向郁寒。 “過來把蘋果吃了,”郁寒把最后一點果皮削完:“今天能吃點面食,不過還是要清淡點?!?/br> 整間屋子的人,都處于驚訝或者慌張的情緒里,只有郁寒,還惦記著讓我溫糯白把蘋果吃了。 實在是…… 這是吃蘋果的問題嗎? 鐘導心里想,你倆原來這么熟,那上次探班也說得通了,但他還是震驚,他也是見過金主和演員的事,但是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