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我也是向小金學的喲?!标愂钚α诵?,轉向柳慧如說道,“柳書記,不好意思了,我要向你提個建議了?!?/br> 柳慧如點頭道:“石宇你說?!?/br> 陳石宇說道:“柳書記,你和肖主任應該抓緊時間趕到省城去,你們父輩都是軍隊出來的,人脈廣泛,關系靠硬,上次月河糧庫的事,為小金解困的徐老將軍,在軍界久負盛名,是當年我省的解放者和首任省軍區司令,雖然離休但仍居省城,在我省仍然很有影響,聽說他老人家大病初愈不宜多動,但你只要他出面一下就可,只要你能見到省委李書記,我們就能掌握整個事件的主動權,上下齊動雙管齊下,就一定能把整個局面扳過來?!?/br> “我也是這么想的,準備連夜動身?!绷廴缯f道。 肖蘭輝微微一笑,“慧如姐,我就不去省城了,我還有事要辦?!?/br> “哦?!绷廴缍⒅ぬm輝不說話,卻從她眼神中讀出了剛毅和決斷。 大家都瞅著肖蘭輝,這個女人的來歷很清楚,金恩華那小子了不得,轉眼就能讓人家變得死心塌地的,其中名堂多了去哦。 “事情是這樣的,恩華其實早就得到了消息的,早上我送他上車的時候,他應該知道會面對什么的,”肖蘭輝冷靜的說道,“他沒說消息從哪里來的,但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個好辦法?!?/br> “蘭妹,你?!绷廴缥兆×诵ぬm輝的手。 “諸位領導,你們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吧,剛才來的時候,我母親和我說,有初一就有十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最直接最好的辦法?!毙ぬm輝頓了頓,微微一笑,輕輕的說道: “我想,我想楊勝利他,應該會親自到青嶺來找諸位的?!?/br> 老王頭和常天龍相視一眼,若有所悟,心中一凜,這個弱女人厲害啊。 “兩位老人家,我需要王云jiejie和常寶配合幫忙,不知可否?”肖蘭輝笑問道。 老王頭和常天龍同時應道,“我們管不著?!薄拔覀儾恢??!?/br> 二丫頭牽住肖蘭輝的手說道:“蘭輝meimei,沒問題,這回我跟著你干了?!?/br> 柳慧如笑起來,側身對宋傳賓說道:“傳賓同志,我不在期間,由你主持縣委的日常工作,我建議你馬上做個計劃,在春耕沒開始之前,讓趙春旭同志負責,以縣黨校為基地,組織全縣干部理論學習培訓班,參加人員和學習計劃及時間安排,由你全權負責落實,越快越好,對個別同志嘛,為了他的進步,可以讓他們脫崗離職學習,玉霞啊,由你們紀委牽頭,請文彬同志的政協派人參與,立刻組織縣委組織部和檢察院及其他相關部門,對全縣干部進行一次崗位廉潔大檢查,特別是有些群眾反應強烈的個別部門和個別同志,要重點檢查不能放過,必要時可以果斷的采取組織措施?!?/br> 葉文彬和宋傳賓孫玉霞連連點頭,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也知道該怎么干,用不著細說。 子陳石宇聽了心道,女人不干事則已,一旦干起事來,比男人還狠,一個肖蘭輝,一個柳慧如,一個比一個厲害,難怪金恩華那小子經常吹牛,征服了女人,就等于征服了世界,看樣子那小子不但征服了柳慧如肖蘭輝,恐怕和孫玉霞二丫頭兩個關系都不淺,一個個死心塌地前赴后繼的,幸虧自己是他朋友,不然,光這些女人的吐沫,就能把你活活的淹沒。 葉文彬和陳石宇先告辭離開,宋傳賓和孫玉霞也走了,常天龍道個別去找徐昆張魯山兩個老家伙,柳慧如不放心肖蘭輝一個人住她那里,讓她和二丫頭搭伙住一晚,正合二丫頭心意,拉著肖蘭輝去了臥室,乘機想問問她要辦啥大事,整個客廳,只剩下老王頭和柳慧如二人。 柳慧如低聲說道:“王老,這回苦了你了?!?/br> “唉,柳書記,”老王頭嘆道,“終有那么一天啊,一輩子的生死戰友,臨老要來個分道揚鑣?!?/br> “要不,你先私下找劉專員談談,畢竟也是青嶺出去的嘛?!绷廴缯f道。 “沒有用的,我們這些老家伙之間,知根知底,用不著多說,”老王頭感慨萬千,“劉希才他心存高遠,鬼迷深竅啊?!?/br> 柳慧如輕輕說道:“王老,因為金恩華,害得你們戰友側目斷情,我替他向你說聲對不起?!?/br> 老王頭搖搖頭,“柳書記,我和臭小子的關系,比你深呢,”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柳慧如一眼,又拿手指指里屋方向,嘆息著說,“唉,有的話我也不好多說,柳書記,我敢說我現在對你已經很了解了,巾幗不讓須眉,我老王頭為之佩服,我家二丫頭可比不上你啊,以后還請柳書記多多關照,不到之處多多擔待,我老王頭在此拜托了?!?/br> “王老放心,我把二丫頭當我的親meimei,”柳慧如說著臉不自然的一紅,趕緊錯開話題,“王老,你認為剛才肖蘭輝說的事有用嗎?” 老王頭點點頭,“歪打正著,以毒攻毒,肯定是臭小子留下的計策,出鬼點子他在行,嗯,我看能行,只要人證物證俱在,諒他楊勝利也沒話可說,放心吧,現在的青嶺,還是我們說了算,關起門來打狗,誰也管不著?!?/br> 柳慧如笑著起身告辭,“王老,也不知你的臭小子在里面怎么樣了,我先出發,縣里的事就麻煩你費心了?!?/br> “哈哈,你柳書記還不了解他?”老王頭大笑,“臭小子說不定在里面呼呼大睡呢,我們在外面瞎忙乎,其實都是臭小子的棋子罷了,哈哈,哈哈?!?/br> 158 給杜處長算命 超脫苦海的一個辦法,就是什么都不要去想,沒有思想的人,不會有所謂的痛苦。 金恩華確實在睡覺,因為暫時的沒有人來理他,最初是睡不著,接著是迷迷糊糊,然后慢慢的睡得踏實了,安生得沒有做夢,房間內的條件和當初軍分區那間小屋相比,簡直天上地下,除了沒有電話,他的生活理想里能想到的基本都有,還能自由得吸煙和向窗外了望,那張可供兩人并睡的床,可不一般,也不知道啥做的,象沙發似的柔軟舒服,嘿嘿,美中不足的是,門邊老坐著一個佛一樣的人,要是換個女人該多好,屋外是萬花欲開的春天,屋內應該亦然。 那個施江南還沒露面,他媽的果然是方家的走狗,兇巴巴的,從劉希才辦公室被帶出來的時候,嫌他走得慢從后面狠推了一把,氣得他直罵娘,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們人多勢眾哇,只是嘴上痛快幾句,老實的做起了縮頭那個東西,不就是想整人么,老子早有思想準備,只要不殺頭,這一回就當作去一趟療養院了。 其他人他都不認識,也懶得去認識,倒是那個自報家門的省紀委的處長人不錯,面相不惡,雖看不到笑意,卻不讓人討厭,年紀三十多,個子和他相仿,也是個偏瘦型,看上去和自己有幾分相像哩,尤其是他的名字,聽了后讓他好一陣發笑,聽說到了這里頭,開始人家一般都蠻客氣的,還是同志嘛,既然人家今天單獨一人,說來“隨便聊聊”的,那就問問他的名字吧。 “你叫肚里行?嘿嘿,這名字,取得太有水平了?!苯鸲魅A就靠在疊放的棉被上,瞧著那位省紀委的處長笑道。 “噢,你們青嶺人說話的口音,果然與眾不同,”處長不以為忤,淡淡一笑道,“我叫杜力行,杜鵑花的杜,力量的力,行動的行?!?/br> “杜者,木土也,祖宗傳下來的,馬馬虎虎還湊合,”金恩華搖頭晃腦的笑道,“金木水火土,一下占了五分之二,木為訥,土意愚,木土單論都不好,湊一塊,算是負負得正吧,你杜處長一定是個大智若愚之人,力行,身體力行,杜絕力行,有意思,真有意思那?!?/br> “小金同志,你還懂得算命測字這一行?”杜力行奇道。 “嘿嘿,不瞞領導,這是我人生的第一個理想,”金華笑道,“我六歲跟著jiejie出門要飯,七歲下田干活,八歲跑江湖賣藝,于是乎,我九歲那年總結出我的第一個人生發現,咱勞動人民那,有一行靠耍嘴皮子掙飯吃的行當,就是算命?!?/br> 杜力行莞爾一笑,“是嗎?那為什么現在又當上人員的勤務員了呢?!?/br> “唉,全怪那該死的臭和尚哎?!苯鸲魅A一拍大腿氣道,“臭和尚懶得教我,花言巧語,說我什么先苦后甜,將來必定大富大貴,哄得我爺爺直發暈,拿根棍子逼著我讀書,這下好了,他媽的要讀到班房里來了?!?/br> “呵呵,你沒算過自個有這么一天?”杜力行笑問道。 金恩華也不敬人家,自個仰天點上一支香煙,“杜處長,你外行了不是?哪有算命的給自己算的,這和剃頭的剃不了自個頭一個道理么,這叫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br> 杜力行說道:“算命是唯心論和封建迷信的東西,也就是騙人的東西,我從來不信那一套?!?/br> “嘿嘿,那就是你們這些官宦子弟和我們人民群眾的差別了?!?/br> 杜力行心中暗暗一驚,這小子居然一開口,就猜中了自己的出身。 “杜處長,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今天還真就給你算上一算,”金恩華也不看杜力行,瞇上雙眼慢悠悠的說道,“預先聲明啊,算命算命,一分算來二分揣,三分靠騙四分猜,準確率一般只有一半,本先生藝精人神,將算命和邏輯推理相結合,馬馬虎虎的,十句當有七句準,嘿嘿,你杜處長今天要是讓我算得高興了,說不定我明天就來個竹筒倒豆子,痛痛快快的坦白交待,你我大家都省點力氣?!?/br> 杜力行樂了,“呵,好好,一言為定,你就姑妄算之,我來個姑妄聽之?!?/br> 金恩華跳起來,下床走到杜力行面前,煞有介事的端詳一番,再拿起他雙手仔細瞅瞅,踱回床前重又躺下,晃著腦袋,眼望天平口中念念有詞,忽場噗的笑了起來: “杜處長,你一口標準的北京話,讓我差點以為你是個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其實你不是,包括從你的身材看,你的祖籍應該是南方人,或者說,你家老爺子是南方人,因為,你剛才說呵字時,有點象在說河字,典型的南方口音,一定是深受家里老輩人的影響吧?” “小金,算是讓你蒙對了一句,這不是算命,是推理嘛?!?/br> “嘿嘿,開門紅呀,”金恩華得意了一下,“你杜處長今年應該三十二三年紀吧,從你的雙手和很多動作來看,你下過鄉干過農活,不是上山下鄉的插隊青年,就是你家老子倒霉的時候,你跟著被發配到鄉下接受勞動改造,反正你本人絕對不是農民出身,杜處長,我說得對不對?” 杜力行點點頭,微笑著承認道:“你又蒙對了,我是在鄉下待過六年,今年也剛好三十有二?!?/br> “你瞧,我現在的準確率百分之百,”金恩華笑道,“杜處長,看你走路時左腿不大方便,我猜你二十歲左右時受過傷,而且是傷筋動骨的傷,看樣子是從高處往下摔的,你以一般速度走路人家看不出來,但我能看出來,嘿嘿,估計你和你老婆談戀愛時不敢快走,以免人家看出你的殘疾,為什么說二十歲左右呢?因為小孩摔了一般能好,稍大一點摔了難好,二十歲左右,一般人剛好完成了發育,摔傷后都是這個樣子,處于好與未好之間,我練過武學過中醫,這個眼光應該還有?!?/br> “呵呵,好厲害的眼睛,我十九歲時確實在山上摔倒過?!倍帕π羞呎f邊想,這小子猜得真仔細,把自己上大學時談戀愛時的一幕也說準了。 金恩華盯著杜力行說道:“省紀委是付省部級待遇,書記是付省部級,付書記就是正地廳級了,你金處長三十二歲就是堂堂的正縣處級干部,來歷不凡那,你也是恢復高考后的七七年七八年考上大學的吧,工作年限和我差不多,我猜你也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政績呀,又是北京人,能來我們之江省當官,三十二歲的縣處長,整個之江省扳著手指頭也數得出來,因此,你杜處長家一定大大的有名,再從你杜處長的談吐風度等等方面分析,你家老子或老娘肯定是建國功臣,不是中委,起碼也是中將級以上,當然,姓杜的大領導沒有幾個,我估計你是用的老娘的姓?!?/br> 杜力行這回驚住了,這小子蒙得就一個字:準。 “杜處長,你不用開口我就知道我說對了,”金恩華得意的說道,“下面我讓你見識一下我們青嶺的算命術吧,你杜處長兄弟姐妹眾多,沒有七八個也有五六個,但姐妹多兄弟少,你杜處長很可能家里老丫,十有八九是沒有兄弟只有姐妹,但你杜處長真不簡單,除了一個老婆還有一個紅顏知己,很可能是你的初戀,否則你不會念念不忘,耦斷絲連,還有,你父母雙雙健在,身體健康,可是他們還有一個愿望沒有實現,那就是抱個大孫子,因為你杜處長那方面功力差了一點,只生了一個丫頭片子,現在實行計劃生育,一對夫妻只能生一個孩子,這成了你們家的一個心病啊?!?/br> “你,你怎么知道的?”杜力行站起身來,盯著金恩華喝問道。 “杜處長,別生氣嘛,我這完全是猜的,我姑妄算之,你姑妄聽之,呵呵?!苯鸲魅A笑道。 杜力行也覺到自己的失態,馬上微笑著說道:“小金,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算命加推理,真的很準,謝謝你?!?/br> 金恩華也下了床,伸伸懶腰,嘆口氣說道:“唉,杜處長不必在意,我說過了就忘了,算命先生只負責算,不負責記,再說,我現在流年不利,自身難?;⒙淦酱ò?,就當是他媽的窮人尋開心,放的全是輕巧屁?!?/br> “呵呵,也不一定,”杜力行笑道,“只要你小金說清問題,也許能很快重見天日?!?/br> “多謝杜處長吉言,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苯鸲魅A雙手作揖的笑道。 “小金同志,對不起,你身上有需要我們替你保管的東西嗎?” 金恩華想了想,從脖子上拉出一直帶著的玉佩,看了看問道:“杜處長,我身上除了香煙火柴幾塊錢,只有這個東西,家傳的,希望你們能讓我留著?!?/br> “咦,”杜力行一怔,上來拿著看了看,楞了一下,“唔,這個,你繼續戴著吧?!?/br> 杜力行走了,那個年輕的陌生人又站回到了門里邊,金恩華重新躺回到床上去,楞楞的看著手上的玉佩,他媽的,還護身符,說不定是個催命符. 159 最后的抉擇 窗外的深深夜幕,被房間內的燈光所阻擋,上半夜才過一半,金恩華已經睡了一覺,輕微的開門聲讓他稍為的張開了眼睛,好像有一個人進來,來人向那個坐在門邊的木頭人說了幾句,又揮一下手,木頭人悄無聲息的退出去并帶上了門。 熟悉的腳步聲,不用看也能猜得出是誰,“唉,陰魂不散那,老天爺,你老是開我的玩笑,你他媽的真不是人哎?!?/br> “呵呵,金大人,老天爺是神仙,他本來就不是人喲?!狈轿恼χ?,坐在床沿邊一把掀開了被子。 金恩華揉揉眼睛,斜了方文正一眼,無奈的苦笑道:“方白臉,你他媽的也不是人,每次當我掉入水中的狼狽時刻,你就象鬼魂一樣飄然而來看我的樣相,我靠,氣死了氣死了?!?/br> 方文正拍拍金恩華的大腿笑道:“真沒良心,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進來看你的,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話?” “我呸?!苯鸲魅A啐道,“你們方家都是一丘之貉,一個個的沒安好心,你方白臉更是個陰險的大壞蛋,如果你是好人,怎么會生不出兒子來?” 方文正不以為忤,坐到沙發上笑著,“去你的,你小子連老婆都沒有,還敢嘲笑我生了女兒,金大人,還有啥惡毒的話,都一并整出來,今天我就老實的坐著,讓你痛痛快快的罵一回?!?/br> 金恩華又嘆了口氣,“算了算了,看你在青嶺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一個縣委辦主任,說穿了還不如一條狗,我就可憐可憐你,我說文正,你這個人就是心太軟,這可干不了大事,政治家的基本素質之一,就是要心狠手辣,你我眼看勢成水火,還敢開后門來看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這份人情我先記下了,將來你要是落我手里,我保證饒你一次?!?/br> 方文正點點頭說道:“恩華,謝謝你,你這人其實真的不錯,心比我還軟,還是想想眼前的處境吧,我幫不了你,今天還是老爺子開口,我才能進來,但不管怎樣,我方文正都不是落井下石的人?!?/br> “嗯,這點我倒能相信你的話,謝了,”金恩華詭異的一笑,“你家老爺子是個慈悲之人,把我弄成這樣,我也不愿相信是他的本意,文正,你這次來,恐怕也有另外的意思吧,讓我猜猜,有點最后通牒的意思,對不對?” 方文正點點頭?!袄蠣斪诱f,金恩華是個很好的合作者,也是個很好的對手,不能坐在同一條船上,可惜了?!?/br> “知我者,方老爺子也,文正,你記住回去替我謝謝他老人家?!?/br> “老爺子還說,你金恩華是方家在天州政壇天生的對手,假以時日,必能創一番輝煌的成就?!?/br> “不敢當不敢當,文正,別拿話暈我,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br> “難得見你小子謙虛一回,恩華,我們以后還能是好朋友嗎?” “很憒憾,不能,文正啊,你人不錯,但不能表示你能做個好朋友,因為我們是根本不同的兩類人,你們方家做事,向來是先考慮方家的利益,然后再去為人民服務,我雖然并不高尚,但我在我的崗位上,的確是為老百姓著想,為老百姓做事,就拿你自己來說,你來青嶺也有好幾年了,請問你為老百姓做過幾件實事?我金恩華是個小人物,一般不去想明天怎么樣,而是扎扎實實的做點有用的工作,所以,我們怎么可能共事?” “我怎么聽著,你小子是在為自己歌功頌德呢?” “呵呵,我也就在你方白臉面前吹吹牛而已?!?/br> “得了,想過你自己的處境沒有?” “呸,方白臉我告訴你,我還真不吃你方家那一套,大不了給我來個雙開,大不了不當這鬧心的破官了,沒什么了不起的,哈哈,你們輸不起,我可輸得起,這就是我不可戰勝的強大武器?!?/br> “你這小子,你滾回家了,還拿什么跟我斗?” “愿賭服輸,輸了就輸了唄,還有什么好說的?!?/br> 方文正無奈的苦笑著:“恩華啊,你的榆木腦袋幾時才能開竅?” 金恩華樂呵呵的笑道:“方白臉,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句話我向來當作屁,你也不用得意,我要是完蛋了,青嶺也不會投靠你們方家的,相反,你在青嶺的日子會更難過,嘿嘿,你們方家勢力遍布天州各縣,但青嶺不會就范,這是歷史的原因,你家老爺子糊涂啊,水至清則無魚,有道是盛極必衰,請你回去轉告老爺子一句西方的諺語吧,上帝想讓你滅亡,必先讓你瘋狂?!?/br> “恩華,你小子可別誤會老爺子,”方文正起身,聳了聳肩說道,“很多事情,他老人家也左右不了?!?/br> 金恩華點點頭,“文正,明人不做暗事,回去好好準備吧,如果我還有機會,從此必將把你方家當成敵人,包括你?!?/br> 方文正盯著金恩華問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最后的抉擇?” 金恩華微笑道:“最后的抉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