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薛崇訓這時候還持個鳥,伸手便要去抓高氏不料看花眼了沒抓正,只抓到了她肩膀上的衣服。高氏大急立刻掙脫要跑,只聽得“嘩”地一聲她的禮服就給撕下一大塊來,此時正值夏秋之交人們穿得本來就薄,何況是宮廷貴婦就穿得更少了,她的外衣被撕去上身就沒剩什么了幸好還有件內衣,手臂、后背、腹部全都暴|露了出來,薛崇訓手里抓著一塊綾羅頓時聞得一陣女人的清香,在酒精中發酵,他立刻興致大發。 高氏雙手抱在胸前轉身就跑,薛崇訓二話不說就追了上去。宮人們大急,這下可怎么辦才好?那女人可是先帝的老婆,晉王要搞|誰也不能搞|她??!一個宮女忙喊道:“王爺萬萬不可,那是太后娘娘!” 這句話提醒了高氏,她也忙嬌|呼道:“晉王,我是高太后,你看清楚了!” 不料薛崇訓竟然說道:“高太后?不也是我的女人嗎?”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敢去阻攔他,一瞧他腰|間還掛著太平公主賜的那把“霜雪寶刀”,那玩意號稱削鐵如泥,他又喝醉了到時候發怒之下拔|出來捅|人一刀可不是好玩的。 有宦官急中生智道:“趕緊去稟報殿下!” 兩個人聽罷以為善轉身就跑,那宦官又囑咐道:“悄悄說,這事兒是宮里的事傳出去可不好?!?/br> “知道了!” 這時薛崇訓已經把高氏追到寢宮去了,幾十個宦官忙跟了上去,只見高氏正站在一張櫚木大案旁邊轉來轉去躲避,這種時候她怎么愿意從了薛崇訓?眾目睽睽之下而且名不正言不順得把臉都丟完了。她便喊道:“你們還站著作甚,快抓住晉王,他喝醉了你們也醉了?!” 宦官宮女們面面相覷,一齊看向薛崇訓腰間的兵器,誰也沒動。如果下這個命令的人是太平公主,他們還可能上前拼了命,可不是太平他們就站著沒動就像腳底有膠水一般。 高氏宮里的兩個忠仆宮女終于冒死沖了上來,不料這時只聽得“砰”地一聲巨響,薛崇訓竟然一腳將面前的案板踢飛了,嚇得倆宮女和高氏都呆在原地,他趁機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將高氏抱入懷中,高呼大呼:“救命??!” 薛崇訓笑道:“你喊吧,喊破嗓子都沒用?!?/br> 高氏身體軟弱見掙扎不過他,一張臉漲|得通紅,看了一眼薛崇訓身后的幾十個人,忙道:“這么多人,你……”一句話還沒說完,薛崇訓的大嘴已經堵了上去,一只大手也摸到了她的胸,將一只大白兔一把抓在手里。 “不要啊,唔……” “嘩!”她上身最后的一塊布被一把輕而易舉地撕掉,飛向了空中,淺紅的綾羅猶如風箏一般飛在華貴的宮殿中央。 高氏雖然平日的言行非常呆板老氣,可她畢竟才十幾歲的年紀,拔|掉了衣服身材和肌膚可掩蓋不住春|色。身材并不豐腴,兩只白兔大小適中,顏色和形狀都非常美好,腰肢也是柔軟苗條,總之勾起薛崇訓的欲|火是完全足夠了。 她臉色緋紅,被辱已成定局,但拼命并攏著雙腿試圖抱住最后的防線。 第六十一章 孽子 宮殿中亂作一團,剛才薛崇訓一腳踢飛的案面撞倒了一枝燈架,蠟燭倒在桌布上燒起來了,眾宮女宦官急忙奔過去救火。還好人多勢眾很快就將火撲滅了,但殿中仍然彌散著一股子絲綢燒焦的糊味。 高氏雙手緊緊抱在胸前并攏兩|腿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她也是衣冠不整狼狽不堪,首飾衣服碎片散落一地,上身已是不著寸縷,顫|聲道:“你看清楚我是誰啊……”不料薛崇訓回答道:“你不是高太后么?”高氏一聽徹底無語了,她甚至想說你真要這樣也得挑挑時候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怎么敢從你? 薛崇訓忽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他的身高本來就很可觀又喝得醉醺醺的,高氏一下子就像搖搖晃晃地飛到了空中一般,“??!”地尖|叫了一聲,身子不穩向后搖了搖哪里還能將自己的雙臂抱在胸前,急忙摟住了薛崇訓的脖子;同時腿也分開夾|住薛崇訓身體生怕摔下去了,完全是本能反應。薛崇訓面對她敞開的心胸便把嘴湊過去含住了一只白兔,高氏又羞又急,揮起拳頭在他的肩膀上捶打,薛崇訓以為在給他按|摩呢。 他隱隱看見北邊還有一張桌子便搖搖晃晃地抱著高氏走了過去,將其放在桌面上。原來這是一張琴案,上面放著一張琴還有香爐,香爐被碰翻在地“棠”地一聲摔成碎片,里面的香灰也散落猶如一股青煙。 高氏掙扎的時候一只手刨到了琴面上,輕輕滑|動一下就聽得一陣高山流水一般的琴聲響起,與當下的凌亂場面極不相符。 薛崇訓按住她又是摸索又是親|吻,高氏的頭發都散開了,從琴案上撒落下來猶如一道油光水|滑的青絲瀑布一般分開美麗。 “晉王你聽我說啊,別這樣……”高氏帶著哭|腔討饒,忽然又驚呼了一聲,原來是小衣被薛崇訓扯掉了,被他順手向后一扔了事。 高氏漲|紅了臉看著他在那里忙活著解自己的腰帶,可他喝醉了半天也弄不開,卻在那里亂|扯。薛崇訓那根腰帶可很難用蠻力扯斷,厚綢帶加的金鉤。高氏白了他一眼,一面說不要一面看了一眼下面那些奴婢,薛崇訓是背對著那邊。她便伸手輕輕在他的腰間撥了一下“波”地一聲那金鉤便開了。薛崇訓遂一面脫掉外袍,一面急不可耐地推開高氏的羅裙,只見那潔白的美妙|腿|間的芳草猶如她的長發一般漆黑油光,清秀的萋萋|芳草與玉白的肌|膚相映成輝猶如一道干凈清麗的水墨風景。 薛崇訓便壓了上去,但見高氏緊閉雙目咬著嘴唇仰著頭等待著,她裝模作樣地掙扎卻把腰挺上來了。不料薛崇訓頭昏腦脹之下半天找不到怎么進去,那|東西在高氏腿上|腰|間的皮膚到處磨|蹭硬是找不到哪里有洞,又伸手去摸總算摸到了便將那蘑菇一般的玩意頂了上去。 這時高氏大急道:“不是后面……”但隨即發現自己說錯了,又道:“不要這樣!”然后又伸手撥了一下。薛崇訓總算對準了地兒,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去了,因為那里早已泛|濫成災。 ……不知過了多久,高氏已經軟得一點力氣沒有了,薛崇訓卻還在猛|搗,簡直要把她的身子骨給搖散了似的。他喝了酒感覺遲鈍硬是老半天沒解決。 就在這時太平公主和一干人終于來到承香殿了,走進高氏的寢宮一看還了得,只見薛崇訓正按著太后在一張案上當眾就搞起來,還有幾十個宮女宦官遠遠地玩著腰低著頭站著。 太平公主大步走上去,怒喝道:“拔|出來!” 此言一出她身邊的奴婢們頓時漲|紅了臉,在她身后的宮女們更是急忙捂住嘴才沒發出聲音,這時候要是發出一點聲音肯定被太平公主知道了。因為大殿上雖然人不少卻沒人敢說話,只聽得“噗|嗤噗|嗤”頗有節奏感的奇怪聲音。 太平公主也頓時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聲喝有點口不擇言,但是她沒有笑,依然板著臉罵道:“你這孽子!趕緊給我下來!” 薛崇訓竟然說道:“等等……” 太平公主回顧左右罵道:“你們還站著干甚,給我拉下來?!?/br> 眾宮女聽罷這才圍過去,聞到一股子酒氣,他們七手八腳地拉薛崇訓,有機靈的趁人多手雜把薛崇訓的武裝(丟在一邊的佩刀)給收了。 薛崇訓被人從案板上拉下來,那猶如燒紅的鐵棒一般的長物還怒目昂首,上面水光一片。一個宮女急忙撿起他的長袍給裹在身上,可下面依然頂著一個帳篷。另一個人也急忙脫了外衣給高氏蓋上,高氏雙|腿發顫地吃力從案上爬了下來頓時大哭,傷心極了的樣子。 太平公主大搖大擺地走到他們的面前,看了一眼傷心欲絕的高氏的臉頰,連一滴淚水都沒有。她的目光下移時,卻發現她的腿上“淚水”挺多的,把羅裙都印|濕了。 她也不好說什么,只將薛崇訓一頓臭罵。這時薛崇訓的酒醒了三分,其實他還是有意識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喝醉了難免沖動亂搞。 聽得太平公主怒氣沖沖地罵道:“這么多女人你找誰不行,非要去污太后!” 高氏求情道:“晉王初封兵權為國出征,國事為大,殿下不要怪他,讓我以死謝罪罷?!闭f罷便要去撞墻。宮女們急忙拉住,太平公主沒好氣地說道:“別撞了……這孽子強迫的你,要是讓你抵命豈不是說我為事不公?” 太平公主也是無奈何,從頭到尾人家高太后都是在掙扎反抗的,能怪她么?正如發生了強|jian|案,總不能降|罪于被害者。何況唐代的女人較后世受到的保護多受到的約束少。 “將薛崇訓帶走?!碧焦飨铝畹?,“這是宮里的事,誰要管不住自己那張|嘴我就扒了他的皮!” 眾人扶著薛崇訓,這才簇擁著太平公主從高氏的寢宮里出去,人們陸續也離開了,只剩高氏和她的奴婢。高氏見人全都走了,急忙軟軟地坐倒在一把椅子上,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發起呆來,但見殿中的凌亂依舊,不然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夢。 太平公主把薛崇訓帶進自己的寢宮,玉清也在里面見這么多人進來,還有醉醺醺的薛崇訓,便異樣地問道:“殿下這發生了什么事?” “崇訓喝醉了耍酒瘋?!碧焦鞯卣f道,然后下令道,“把他弄進去洗干凈了就在我宮里歇息,省得又鬧出什么亂子?!?/br> 于是眾奴婢便將薛崇訓弄到里面的木桶中,又忙著抬熱水進來給他洗澡。太平公主這寢宮寬敞明亮,兩邊站著許多宮女也放著許多燈架將這里照得有如白晝一般。薛崇訓被人扒|光搓洗時發現自己的那|玩意還挺著,周圍卻很多女人在圍觀,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便道:“你們這么多人看著我作甚?”眾宮女漲紅了臉又不敢說話,一個個低著腦袋十分尷尬。 洗完了澡,一個宮女走到太平公主面前湊近了低聲說了句什么,太平公主愣了愣將目光轉到玉清身上:“好事兒賞給你了,你去崇訓床|上?!?/br> 玉清愕然,瞪圓了眼睛支支吾吾地說道:“殿下,貧道……”隨即又用蚊子扇翅膀一般的聲音道,“……不喜歡男的?!?/br> 太平公主回顧左右,大明宮的女官們個個面紅耳赤,但她知道這幫蹄子恨不得要自告奮勇了。但是她仍舊對玉清道:“你不是說什么都愿意做?” 玉清幽怨地看了一眼太平公主道:“是?!?/br> 太平公主坐到金碧輝煌的寶座上,說道:“去啊,還站著作甚,辦完了我交代的事過來講講道法?!?/br> 玉清慢吞吞地走到薛崇訓的床前,那廝倒在床上就睡著,鋪蓋還頂得老高……玉清猶豫了一下,便冷冷道:“為我寬衣?!眱蓚€宮女忙上來為她寬衣解帶,將道袍等衣物脫下,只見這女道士去除了寬大的道袍仍然很有女人味,背部線條蜿蜒曲折。她反手拉掉發簪,甩散發髻一頭長發就散開了垂在裸|露的后背上,此時已與通常的女人無異,不過身材瘦一些而已。 宮女掀開被子,只見薛崇訓正在打鼾已經睡熟了,玉清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那立的的東西,頓時漲紅了臉沒說什么,神情卻不太好大約不怎么情愿,又是羞|辱又是厭惡的樣子。 但她沒有反抗太平公主的意思,隨著就上去了,坐到了薛崇訓身上…… 床邊拉著一道簾子,但從外面仍然能看到里面的人影,簾子上坐姿的人影動彈著看起來十分香艷,殿中的奴婢們大氣不敢出一聲就如在一本正經在看色|情|電影電影一般。 過得一會薛崇訓就醒了,睜眼一看是玉清,見她正閉著眼睛扭動著身子,臉頰上兩行清淚好像很疼痛的樣子。薛崇訓吃了一驚,洗了澡又歇了一會酒已醒得差不多了,只是腦袋有些昏沉疼痛。他愕然道:“玉清道長?” 玉清睜開眼睛身體也停了下來,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伸出削蔥一般的手指輕輕按住他的嘴唇顫|聲道:“躺著別動,也別說話?!?/br> 薛崇訓道:“我這是在哪里?你怎么在我身上?” 玉清沒好氣地說:“你|娘的寢宮?!?/br> 薛崇訓詫異地瞪圓了眼睛,慢慢回憶起自己起先干的事,好像強|暴了高太后還被母親給逮住,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過錯,如果是其他皇親貴胄跑到大明宮干這樣的事就會吃不完兜著走,但薛崇訓就沒事,太平公主絕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把他怎么樣,無論那個女人是誰……問題是怎么把玉清也搞了?薛崇訓沒想錯的話,這女道士是個百合,啥時候變口味了…… 他伸手在自己的腿上一摸,將手拿到眼前一瞧手指上全是血跡,順手把血跡揩在了綢緞被子上。 玉清見狀俯下身子把一對柔軟的東西貼在他的胸膛上,將嘴湊在他的耳邊柔聲道:“我恨死你了!” 薛崇訓心道:難道是我回來又把玉清給強|暴了? 玉清又磨蹭了許久,他躺著沒動只覺得那里面|緊又|干,不一會就忍受不住,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白東西,瞪目低吼了一聲。玉清見狀也軟倒在他的身上,薛崇訓只感覺她瘦瘦的身子在顫抖,身上也冰涼冰涼的。他便拉了被子蓋在身上,玉清一動也不動,牙關疼得“咯咯”直響。 大殿中很安靜,實際上卻站著幾十號人。 第六十二章 出發 時節已進入初秋,前幾天的天氣仍舊如夏日炎熱,吹的風都是熱乎乎的。待下了一陣雨,風中才帶來秋的涼意。秋風不僅涼爽也帶來了戰爭的氣息,每當這個時候便是與游牧族沖突的多事之秋。等薛崇訓穿上太平公主送的那身百煉甲時就愈加感覺到秋蕭殺伐之氣了。 他腰挎佩刀一身百煉鋼皮從起居室走出來,一走起路來就響起金屬的叮哐摩|擦聲。一堆女人戚戚然面有不舍,連斷腕的大蠻都來相送了。有的眼睛紅紅的問他何時回來,有的讓他注意安危云云,搞得薛崇訓心里也軟軟的幾乎要吟一句自古多情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不過出征和其他離別不同要圖個吉利,不能說太蕭瑟的話,他想了想便嘆道:“家里就是一個圍城?!闭f罷大步而走,頭也不回地又說了句:“打了勝仗就回,不是很久,你們別送了?!?/br> 但孫氏仍然帶著一行美人送到前府。龐二牽了一匹高頭大馬過來,薛崇訓翻身上馬想了想又道:“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內事岳母大人作主,外事不能決就告訴我的|母親?!?/br> 這回和上次去隴右做刺史不同,上次可以帶小妾,現在掌的是兵權還帶妾室就很荒唐了。他常坐的那輛松木馬車也不帶,而是騎馬代步。 龐二牽著馬,三娘方俞忠等侍衛也騎馬跟上,出得大門,只見街上一眾飛虎團親衛已整裝待發。這時王昌齡、張九齡、楊思勖、張五郎等文武幕臣也從親王國出來了,全都騎馬未坐車。 一個騎士下馬道:“稟王爺,陛下和太平公主殿下率百官去明德門了?!?/br> 薛崇訓點點頭向大門口揮了揮手道別,然后喊了一聲:“出發!”一眾鐵甲騎士便跟著他向安邑坊坊門的方向奔去。經過親王國門口時,只見許多官吏正站在門口,見得薛崇訓騎馬過來便躬身立于道旁行禮,薛崇訓沒搭理率兵長揚而去。 到得明德門果見四周五步一哨衛士林立,宮廷的人和朝臣都在那里等著相送。薛崇訓這一去擁兵三十余萬又遠在西北,是國家頭等大事,自然讓滿朝文武額外重視。 皇帝的儀仗前,只見坐在正中的仍然是李承寧,他在名義終究是天子。而太平公主和高太后只能坐在一側。 一番禮儀之后李承寧便說道:“來人,賜酒,朕祝晉王早日凱旋班師?!?/br> 宦官便捧著兩個金盞上來,薛崇訓接過酒盞大聲道:“臣……”不料一聲中氣十足的話剛說一個字,冷不丁嚇了皇帝一大跳,聽得“哐”地一聲李承寧手中的金盞掉到了地上。 眾臣見狀嘩然,薛崇訓愕然道:“臣……謝恩,定不負陛下重托?!彼S即才反應過來嚇著皇帝了,便伏倒道:“讓陛下受驚了?!?/br> 李承寧笑道:“朕手滑沒拿穩,不怪愛卿,快快請起?!?/br> 只見上下相對的兩個人一個長得英俊卻柔弱,一個卻一身鋼甲像個鐵人似的,身后還有一大群騎兵。周圍的人見狀都默然不語。 宦官急忙給皇帝換了一個酒杯,總算與薛崇訓對飲罷了。太平公主和薛崇訓說了幾句話,又叫來他身邊的幕臣囑咐他們穩打穩扎盡到職責。然后薛崇訓才和皇室親戚們道別,帶著飛虎團衛隊前往神策軍軍營調兵出發。 ……神策軍原四千人救災回來沒有進城,在長安城郊修了一個兵寨駐扎,后來新募的壯士也陸續送往彼處編制行伍??偣惨蝗f二千余人,平時仍有殷辭任將軍,朝廷決定對犬戎用兵之后除了征壯丁還調配了大批戰馬,使其達到了精銳部隊的裝備,連步兵也有馬。 將士們的盔甲長短兵器弓箭全是新的,不過拔營行軍之時就沒有列陣那么耐看。每火人至少有六匹騾馬駝東西,輜重軍還有各式大小車,浩浩蕩蕩的猶如遷徙的牧民一般。 這次薛崇訓行軍的目的地仍然是鄯州,鄯州是隴右無數軍鎮據點的大本營,也是各地運調軍需物資的集散地。 不過神策軍從長安到鄯州的糧草補給倒不是問題,出兵之前朝里就向沿途州郡下了政令要準備糧草物資。唐兵在國內行軍很輕松,沿路各地都可以得到補給。全副馬隊機動也不錯,七月中旬就進入了隴右地界。 這時候眾將士的頭部裝扮就和西北牧民看上去差不多了,頭盔上都頂著個幕布,包起來有點像西方穆斯林世界的人。因為這邊風沙大,不包成這樣要是遇到天氣不好一開口說話就滿嘴的沙土。不過騎兵身上多穿戴有護心鏡的明光甲,這個區別就大了,少民武裝很少穿這種盔甲,一看就是唐兵。 越往西走天氣也越冷了,河隴地區的溫度明顯比長安低。剛出長安那會一件單衣配盔甲都會出汗,現在在盔甲里面墊上柔軟的毛皮批上斗篷都不會熱。斗篷也是黑色的,神策軍的服飾延續了組建之初的樣式,規模壯大之后仍然是“壽衣軍”。 一日傍晚大軍按常例砍樹扎營,薛崇訓和眾高級將領則不用干活,圍坐在中軍的一堆火前烤rou。他取下自己“霜雪寶刀”把玩,抽|出刀來瞧刀刃倒是鋒利結實,但是不怎么喜歡這刀鞘。個人品味的關系,薛崇訓不怎么喜歡這種黃燦燦的太張揚華麗的東西,但是普遍的唐人很喜歡黃金珠寶做裝飾,貴族最喜歡用的酒杯也是黃金打造。 他想了想便把刀鞘遞給一旁的宦官楊思勖道:“試試你那把刀能裝進去不?!?/br> 楊思勖便隨手接過,拔|出自己的刀放|了進去,看來是差不多。唐制的各式兵器大小都相差不大,也難怪正巧能用。薛崇訓便笑道:“送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