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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嘉言搞的那套裝置,提升了接近百分之三十的效率。 短期內同類產品,很少有人能競爭過他們。 她有點害怕。 匆匆跑去找人。季嘉言正在看新聞,后背僵直的,一動不動。 “嘉言哥哥……我還是沒能阻止他?!?/br> “你在說什么?”他轉過頭來,皺眉道,“安和化工和他也有關系?” 林稚怔了一會兒。 這才看清屏幕上的企業,并不是季家的。她真是嚇糊涂了,下意識就把火災往他身上聯想?,F在放下心來,呆呆坐在沙發上。 很快整個人就癱了。 發冷勁。 她真的不想再看他走上那條路,但現在,兩人用的一個身體。國家法律不認可雙重人格那套解釋,他們就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一死俱死,一傷俱傷。 她不想再去監獄探望。 不想再看到他戴著手銬腳鏈,落魄得不像他。 不想看到人們討論他, 叁w點tC55555點 用那種鄙夷的口氣。 她的少年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天才。 男生關了電視,拍拍她的臉,“你說他之前去過工廠,還和陶云在一起?” “……對?!?/br> 季嘉言穿上衣服,“我出去一趟,你在這里等我?!?/br> “不行!”她爬過去拉他,顫道,“工業區現在很危險,我看主持人直播都斷聯了,求求你,現在就別去了好嗎?” 男生望她一眼,還是要走。 林稚心都涼了。 好在林家夫婦上門,看到季嘉言要出去。 趕忙勸住。 又說他父母正在趕來的路上,讓他不要擔心。 等大火完全撲滅,已經是兩天后的事。 季嘉言去了工廠。 而林稚則找到陶云,約出來見面。 這是一家很小的咖啡廳,除了咖啡甜點,還有簡餐。 林稚坐在里面的位置,玩著叉子,面前的慕斯蛋糕丁點未動。她攪了攪咖啡,陶云出現了。對方眉眼間還有些驚惶,望到她,勉強笑一笑。 “我這兩天可真是嚇壞了……你找我什么事?” 林稚斟酌著,是該叫阿姨還是叫姐。 陶云看起來太年輕了,而她的心理年齡比實際又大出不少。 沉默一下會兒,女孩把蛋糕推過去,“吃么?” 女人笑笑,靠近眉骨的痣動一動,很奇怪的艷麗。同樣生得不突出,她就沒有這樣點睛的痣來吸引人。林稚放下叉子,問道,“季嘉言前段時間去廠里,找你干嘛?” “來看機器,就是他改進的那一套?!?/br> 林稚心中疑惑,又問他有沒有做別的事。 女人想了想,臉有點紅。 “沒什么,嘉言長大了越來越像個男子漢?!?/br> 林稚真想把叉子刺到那家伙身上,雖然陶云和他mama只是遠房親戚,但還是親戚啊,前世還是他后媽。他怎么連自家人都不放過,人形打樁機嗎? 又想季嘉言那方面的需求確實不太正常。 白瞎一張清冷矜貴的臉。 再想他爸季建林也不是個東西,老婆剛沒了就娶,簡直上梁不正下梁歪。 遺傳性渣男。 她氣得腦殼脹,面上卻還是沉默羞澀的,只是狠狠握著叉子。 眉間有點緊。 陶云坐一會兒,結賬。 堅持要送她回家。 何娟平時挺和善的,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還是煩心事多,看到林稚回來,只說讓她寫作業去。也沒和陶云客套,直接關門送客。 還潑杯水出去。 她爬回房間,翻出素描本。 腦子里浮現出女人眉間的痣,還有鎖骨上方的玫瑰。 他們這樣的國家,講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不論男女,紋身都是少數。 她覺得這玫瑰很漂亮,又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干脆丟開去。 晚上。 季嘉言回來了。 滿身的臟污,手臂還燙傷了,就這么站在外面喊她名字。林稚披上衣服趕緊下去,男生眼睛發紅,唇邊的弧度有點像笑,但是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