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為何身體會潛意識的抗拒他?
大概猜到什么,施憶不贊成的蹙眉。 “你不要對他那么兇?!?/br> 因為哭過,她的聲音還帶著鼻腔,軟軟糯糯。 賊特么好聽! 心臟一下子被揉搓捏扁,軟得一塌糊涂。 他真真是恨不得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好!”男人盯著她紅紅的眼睛回答道,像是覺得不夠,又說了句,“你說什么,我都聽?!?/br> 你讓我不兇曾大陸,就不兇。 你讓我改改脾氣,從此他改。 凡是你不準的事,他都改,只要你不要離開我。 施憶聽著他最后一句話,滿臉錯愕。 似乎沒料到他會忽然說這樣的話。 她抿了抿滣,沒有接話,又重新趴回他懷中,好像在醫院的那股炙熱感又來了。 看似又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然而她放在衣服口袋中的手,卻是悄然的捏緊那封施留下的信。 上面寫有爸爸留給她的最后一些話! 關于她,也關于霍權煜! 一旁曾大陸瞧得目瞪口呆,跟在上將身邊少說也有五六年了,從來沒見過上將如此聽話過。 嗯,還是施小姐牛掰,瞧瞧把上將治得服服帖帖。 上車之后,怕她感冒,霍權煜立馬讓曾大陸把車內空調打開,又拿了毛巾過來,給她擦身上沾染的一點雨水。 今天下的雨特別大,饒是他如何護著她,還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點點雨水。 “外套有點濕,把你的外套脫下來,我給你吹吹,好不好?”霍權煜怕她穿著濕的外套,會感冒,征求她的意見。 施憶自上車之后,一個人縮在門邊,視線看著窗戶外面。 外面雷雨交加,根本看不清景色。 聽到他的聲音,施憶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木訥的轉頭看他。 對上他眼底的小心翼翼,施憶心頭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他一直處于金字塔頂端,驕傲不可一世,何曾對人如此小心翼翼過。 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歡她吧? 可他喜歡人的方式,讓她承受不住。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總是下意識的拒絕他的好。 仿佛這種抗拒是長期形成而來的。 明明上一世,她跟他只見過一面,這一世自己跟他之間也沒什么,為何她會有那種對他日積月累形成而來的抗拒感? 對上他期待的目光,她心頭微扯,微微點頭“好?!?/br> 畢竟身體是自己的,脫外套給他吹干,也沒什么。 霍權煜聞言,心里不斷流淌出喜悅。 她沒有拒絕! 幫她脫掉衣服,不經意間,那封信從衣服口袋中掉落。 兩人幾乎同時,看到掉在地上的信封。 施憶用力的抿著蒼白的唇瓣,躬身撿起地上的信,緊緊的捏在掌心。 從在醫院看到她口袋這封信的時候,他心底就隱隱不安,現在再次的看到這封信,這份不安好像越發清晰濃郁。 “小憶……”霍權煜用力捏住手中的衣服,還是問了,“這是你爸爸給你的信?” 施憶抬眸,看他的目光冷冷淡淡,好一會兒,開口道“嗯?!?/br> 霍權煜心頭一跳,信上有提到他嗎?施父會阻止小憶跟他在一起嗎? 瞬間,霍權煜在腦中百轉千回。 越是深想,心頭越發涼。 卻不敢問出口。 施憶目光怔怔的看著他“你不要給我吹衣服了嗎?” 她的聲音瞬間把他的理智統統拉回來。 要是施父不允許他們在一起,以她的性子一定會越發遠離自己。 不會像現在,允許他的擁抱,更是允許他給她吹衣服。 “要吹?!?/br> 他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總算是放下心,展開她的外套,放在車內空調口。 看著男人認真仔細的幫她吹外套,施憶心里翻滾著五味成雜。 手指下意識的捏緊信封,指尖泛白。 爸爸…… 車內安靜下來,只有空調吹拂的呼呼聲音。 男人神情專注的舉著她的外套,衣服的每一角都認認真真的吹遍,似乎怕遺漏某處,凍著她。 施憶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心里酸澀腫脹。 如果上一世,他不那樣對自己,這一世在遇到他,或許自己不會先入為主的憎恨他。 以至于,后來他展現對自己偏執的喜歡,她都潛意識覺得自己應該是憎恨他。 無論他如何討好她,無論他為她做什么,她就是不喜歡,就是要憎恨。 一個人潛意識形成的東西,真的很可怕。 視線不經意觸及到他受傷的右手,纏在手上的紗布全部被血染濕,此刻甚至有血滴落在車上的地毯上。 灰色的地毯不知道什么時候,染上了一大片血跡。 施憶見狀,瞳孔驟縮,眼底閃過不贊同,以及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擔憂情緒。 “霍權煜?!?/br> 忽然,聽到她出聲,男人心頭驟然跳錯拍。 要死了,光光是她喊自己的名字,他就喜歡的不得了。 “怎么了?”男人壓下內心的翻江倒海,面上故作鎮定的問。 施憶用下巴指了指他的右手。 霍權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自己的右手滿手通紅。 她看到了?然后你? “需要包扎嗎?”她輕聲的問。 男人漆黑的雙眸里,瞬間閃著驚喜。 “你要給我包扎?”他期待的看著她。 她開始注意他了,這種朝著好的方面發展的跡象,讓他欣喜若狂。 施憶盯著他眸中的期待,微微點頭“嗯?!?/br> 她的嗓音剛落下,男人就心急的把手伸到他的面前。 “給你?!?/br> 施憶“……” 她拿過他的手,上面都還在滴血。 施憶看的直蹙眉心。 霍權煜見狀,擔心的問“嚇到你了?” 雖然很不舍,但會嚇到她,于是他還是打算抽回手。 哪兒剛一動,小女人就板著臉,嚴肅的口吻威脅他“再動一下,就把你的手砍掉?!?/br> 霍權煜愣了一下,這樣子還真像他。 簡直讓人歡喜。 “好啊,只要你每晚抱著睡覺,雙手砍了送你,也行?!?/br> 施憶惡寒的抖了抖身子。 早知道就不說剛剛那句話了。 他就是個神經病,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如果她答應會每晚抱著他的手睡覺,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雙手砍下來送給她。 她打算,暫時不跟這男人說話了。 視線轉回他的手上,上面的繃帶已經被血侵濕。 她小心的解開繃帶,血流的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