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施憶其實是重生回來的!
“去哪兒?” 顧邇渾身一顫,僵在原地。 該死的,這男人大晚上都不睡覺的嗎? 啪,客廳的燈忽然被按開。 漆黑的客廳亮堂起來,男人一臉冷漠的坐在沙發上,目光深沉的盯著她。 顧邇受不了強光刺激,抬手遮眼。 手感觸碰的肌膚光滑的不得了,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頂著施憶的臉,并沒有化濃妝。 在外人眼中,她是施憶。 霍權煜不會知道她就是顧邇,只當現在的她是施憶。 她假裝施憶就行了。 打定主意,等適應忽然的光照,她放下手,猝不及防對上男湛黑的雙眸。 那雙幽深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顧邇心頭忽的一陣發慌,莫名有點裝不下去。 “沒,就是想要出去吃個夜宵!”她學著施憶會有的神情舉動,回答他的話。 霍權煜目光深沉的看她一眼,半晌后,站起身,走向她。 男人高大的身軀壓過來,顧邇下意識的往后退,卻想起來自己后退不就是心虛嗎? 立即止住腳步,巍然不動的站在原地。 霍權煜把她的小舉動收入眼中,眸色深幽“真的只是想要出去吃夜宵?而不是想要悄悄離開?” 顧邇神情一愣,眸底快速閃過詫異。 麻的,這男人是會讀心術嗎? 竟然知道她要悄悄的離開! 見他還盯著自己,她暗自穩了穩心神,回答他“沒有,就是想吃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脖子就被握住。 “來,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男人眸色銳利的盯著她,眸底布滿濃郁的黑,那神情顧邇從未見過,帶著三分陰鷙,三分嗜血,四分霸氣。 她心里一顫,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莫名的害怕這樣子的他。 她長久沒回答,男人沒了耐心。 “嗯?”他手指微微用力,顧邇吃痛的蹙眉。 草,真想罵娘! 這男人不是很寵施憶嗎?寵到變態的地步,應該是舍不得傷害她分毫,他這是做什么? 難道知道她不是施憶? 不,他才不可能知道! “我真的……只是……想吃嗯……” 脖子上又是用力,她吃痛的呼出聲。 草,這死男人! “再給你一次機會!”男人眉宇間染上戾氣。 顧邇這會兒是怕了。 這男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她此刻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她躊躇著不知道要如何說,如果自己開口說要離開,受痛苦的是自己。 原本以為頂著施憶的臉,這男人就會憐香惜玉一番。 狗一屁! 他對施憶的寵愛也不過如此! 這男人就是個十足的神經病,發起瘋來,誰都不認。 不然,現在她頂著施憶的臉,他怎么會舍得傷害分毫?! “別拿她的身體去糟蹋!” 耳邊忽然響起男人冷幽幽的一句話,顧邇心頭一震,詫異的看著他。 男人面容滿是冰霜,眸底帶著濃郁的警告。 看著她震驚,霍權煜很滿意她的反應。 握在她脖子上的手松開,手指摩擦著她脖子的紅痕。 他剛剛是氣急了,才會動手,他已經控制力道了。 卻不想還是把她脖子給弄紅了。 好一陣子,顧邇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大腦也開始運轉。 ‘別那她的身體糟?!?,她默默念著這句話,心里一陣亂。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脖子忽然傳來異樣的觸感,顧邇低頭一看,男人纖長的手指溫柔的揉著她的脖子,哦不,準確的說是揉著這具身體的脖子。 果然,他還是憐惜施憶的。 只是他是從何時知道她是顧邇的。 “你,你知道我是誰?”她惴惴不安的問道。 如果這男人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那他該是多么可怕。 霍權煜很是認真的揉著她脖子上的紅痕,在聽到她問題的時候,手指微微頓了那么一下。 可顧邇卻是知道了答案。 他真的知道自己是誰。 難怪,明明每次感覺這男人很喜歡自己,卻從未讓他的人找過她。 其實,他喜歡的不是她,只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格施憶。 他知道施憶在哪兒,所以不需要找。 用著施憶跟霍卿庭的婚約,牽制住她,讓施憶不得不跟他糾纏。 這男人真特么有心計! 忽的想到一件事,她按住內心的震驚,問道“你從什么時候知道的?” 這次男人有了反應,他緩慢抬頭,視線從她脖子轉到她的臉上“你不配知道!” 顧邇“……” 尼瑪,知道她不是施憶了,現在對她就是這種態度。 顧邇譏諷一笑,沒有再假裝施憶。 抓住脖子上的手甩開他的同時,腳迅速往后退,遠離他。 “霍權煜,你這么可怕,施憶要是知道了,估計會更加討厭你?!彼咽址旁诓弊由虾苁怯昧Φ娜啻?。 施憶這具身體很嬌貴,輕輕一碰就會出現紅痕。 等施憶醒來,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八成會歸結到霍權煜身上,到時候看他怎么交代。 霍權煜見著她的舉動,眸色一瞇。 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迅速把她的雙手反轉到背后,強行把她按在沙發上,抽出皮帶綁住她的雙手。 這種方式雖然粗魯,但最終結果是好的,起碼阻止她繼續傷害這具身體。 雙手被綁住,整個人被壓在沙發上,顧邇難受的不行,憤怒的辱罵他。 “霍權煜,你個賤人,放開我!” “難怪施憶一直都很討厭你,瞧瞧你這幅德行。沒有人會喜歡的起來?!?/br> “這么久以來,你用著婚約糾纏施憶,她對你的態度如何?哈哈,一直很不喜歡你吧?!?/br> “她對你的討厭,遠比你想象中的要濃烈?!逼鋵嵥匏滥懔?。要不是你,前世她就不會慘死。 她才不會告訴他這些,更加不會告訴他,施憶其實是重生回來的。 聽著她說的話,霍權煜臉色越來越難看,聲色狠厲“顧邇,你最好聽話點,我舍不得傷害這具身體,但有的是辦法弄你!” 男人的話陰冷而充滿警告,顧邇心頭一顫,對他最后的那句話充滿了恐懼。 這男人強大,很有手段,她絲毫不會懷疑他的能力。 只是她是這具身體衍生出的人格,他要如何弄自己? 顧邇沒再把他這話放心上,依舊跟他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