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這時,只見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子,以手上一根有著白玉筆桿血色毫毛的毛筆樣法寶在身前畫了幾下,一個四尺大小的血色符文出現在了那個女子的身前,擋住了柳碧欣的青色花枝法寶。 看到那個血色符文的出現,徐陽心里一動,暗道:“這女修士精通符箓之術,觀那血色符文的模樣,與簡靈鳳識海內的那枚符文倒是極為相似。過了紅巖山,就是天策府的地界,而天策府擅長的正是陣法和符箓之術,這對男女該不會和天策府扯上什么關系吧!” 見到簡明佑夫婦能應付這對男女,徐陽也沒有上前幫忙,而是漂浮在邊上防止二人逃跑。 柳碧欣那件花枝模樣的法寶十分的神異,在被那個身材嬌小的女修士畫出的符文擋住的時候,立刻就變成了一朵妖艷的玉蘭花,接著那朵妖艷的玉蘭花發出了一朵朵粉白色玉蘭花向著那對夫婦打了過去。 而這時,那邊的簡明佑一邊cao縱著那件彎月狀法寶掙脫那塊血色的綢緞,一邊拿出了一根黑色的繩子向著那對夫婦扔了過去。 那對夫婦配合的極好,那個紅臉大漢專心對付簡明佑的攻擊,而那個身材嬌小的女修士則全力應付柳碧欣的進攻。 在無數朵玉蘭花向二人打過來的時候,那個身材嬌小的女修士手上的符筆飛快的連連點出,點在了每一朵飛向二人的玉蘭花上,在符筆點向那些玉蘭花的時候,那些玉蘭花紛紛脫離了柳碧欣的控制向著地面掉落。 看著那些掉落的玉蘭花上面那一點血色的小點,徐陽心里一驚,暗道:“好詭異的符箓之術,僅僅憑借輕輕一點,就可以將那些由靈氣組成的玉蘭花給封印起來。這些玉蘭花應該包含了一些那件青色花枝法寶的本源,一次被封印這么多,那件青色花枝法寶恐怕會支持不住?!?/br> 果然,在徐陽將注意力轉到那紅臉大漢御使著一枚血色玉符和簡明佑的黑色繩子法寶糾纏的時候,柳碧欣的青色花枝法寶已經被柳碧欣變回了原狀召回到了身邊。 看著光芒暗淡的青色花枝法寶,柳碧欣一邊躲避著那個女修士的符文攻擊,一邊拿出一個青色的玉瓶倒出了一滴翠綠色的液體滴在那件青色花枝法寶上面。 一道翠綠色光華閃過,那件青色花枝法寶又恢復到原來那種青翠欲滴的模樣,接著柳碧欣又御使著這件恢復到最佳狀態的法寶向著那對夫婦攻去。 而在柳碧欣開始進攻的時候,那個女修士又開始處于防守的地位,一時之間看起來,好像四人才開始剛剛打斗似的。 “簡道友夫婦在渡劫期修士中也算是難得的高手,而這對夫婦能和簡道友夫婦打了個勢均力敵,可見也不是一般的修士可比,只是不知道他們和簡道友之間到底是有著什么樣的仇恨?!?/br> 剛才徐陽之所以會猶豫了一下,就是因為不知道簡明佑夫婦為什么和這對男女修士爭斗,不想牽扯到什么恩怨中來。 不過,既然徐陽已經過來了,那么他還是會幫助簡明佑夫婦對付這對男女的,因為他和簡明佑夫婦畢竟也算是交情不錯的朋友。 在四人陷入僵持狀態的時候,又有二十多個修士來到了四人打斗的地方。 這二十多個修士中,有四個渡劫初期的,而其他的則都是合體期的修士。 徐陽認識那些合體期修士中的三個,她們是當初徐陽在萬泉山遇到的九個女修士中的三個。 這二十多個修士來到此地后,只是將目光略微在徐陽的身上停留一下,很快的就都御使著法寶向著那對身穿暗紅色衣袍的修士攻了過去。 這對夫妻能和簡明佑夫婦打個勢均力敵,顯然實力十分的高強,要是在平時,哪怕這二十多個修士中包含了四個渡劫初期的修士,他們也不怕這二十多個修士的聯手攻擊,但是此時他們卻在這二十多個修士發動攻擊的時候立刻就掙脫了和簡明佑夫婦的糾纏,欲要向著西方逃去。 只見,隨著那個紅臉大漢口中念出了幾句繞口的咒語,那塊血色的綢緞上突然間就出現了上千道符文,接著就見那塊血色綢緞一抖,簡明佑那件彎月狀法寶以極快的速度向著簡明佑攻了過去。 緊接著,那個女修士扔出一塊玉符和柳碧欣的青色花枝法寶糾纏起來,她自己則隨著那個紅臉大漢在一道血光中逃出了眾人的包圍。 第二十八章 是非對錯(上) 在天洲,可以用來施展五行遁術的符箓,雖然十分的少見,但徐陽以前還是見過一些的,然而用來施展血遁術的符箓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會血遁術的修士比掌握五行遁術的修士多的多,但是徐陽有那個本事去畫出能施展木遁術的符箓,卻沒那個能耐去制作出施展血遁術的符箓,因為血遁術的施展不但要消耗精血還需要消耗元神能量。 在那道血光閃過之后,那對夫妻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徐陽的二百丈之外。 就在這時,徐陽和身下的小皓也在一道藍光中消失在了原處,身影出現在了那對夫妻的五丈之外。 接著,徐陽施展出兩個火雀術向著二人攻了過去,將二人往前飛行的身影給擋了下來。 徐陽施展的火雀術要比一般的火系修士施展的要強的多,那對夫妻感覺到兩只火雀所包含的巨大威力后,臉色都是一變,那個紅臉大漢連忙御使著血色綢緞擋住了一只火雀,而那個女修士也以手上的符筆畫出了十幾道符文迎上了另一只火雀。 在兩只火雀被那對夫妻擋住之后,徐陽并沒有接著出手,因為簡明佑夫婦和他們的那些手下已經又圍了上來了。 那對夫婦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后,又在簡明佑等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接著那個紅臉大漢將目光轉向徐陽,沉聲說道:“這位道友好高明的火系法術,只是不知道你可敢將姓名告訴我們夫婦?” 看著那對夫婦眼中的怨毒,徐陽眉毛微微一挑,淡淡的回道:“你就當我不敢好了!” 那紅臉大漢聽徐陽如此的回答,眼中的怨毒更勝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徐陽不是害怕那對夫婦所以不告訴他們姓名。 徐陽之所以不說出自己的姓名,那僅僅是因為他認為沒有那個必要說出自己的姓名;可是在在場的大部分修士包括那對夫妻的眼中,徐陽不道姓名是因為他不想對將死之人道出姓名。 徐陽心思細膩,觀眾人的表情變化也能大概猜出這些人的心思,但是他卻懶得去解釋什么。 “實力高深,人品低賤。在為朋友幫忙出頭的時候,不問是非,竟然連個名字也不敢報出來。嘿嘿!難道你還害怕我們會詛咒你嗎?” 聽到那個紅臉大漢的話,看著那個紅臉大漢臉上的冷笑和眼中的怨毒,徐陽臉上毫無變化,也不回那紅臉大漢的話,只是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否也是毫無變化。 徐陽不回那紅臉大漢的話,簡明佑卻接上那個紅臉大漢的話。 “羅天宗,你也配談是非對錯嗎?我們夫婦自問沒有的罪過你,可是你為什么三番五次的要害我們?” 聽到簡明佑叫出那個紅臉大漢的名字,徐陽微微一愣,暗自沉吟道:“看來他們是認識的,只是那羅天宗夫婦到底為什么要對付簡道友他們呢?” 那紅臉大漢,也就是羅天宗,哈哈一陣狂笑之后,說道:“簡明佑,我們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么這次想著要問羅某為什么要對付你們呢?難道你以為今天就能殺得了我們夫婦嗎?” 簡明佑一邊示意手下組成陣法將二人給圍起來,一邊揚聲回道:“能不能殺的了你們,那要看看動手的結果才知道。只是,簡某心里實在疑惑的很,咱們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你們夫婦為什么要對付我們呢?” 羅天宗冷笑道:“我們既然會對付你們,那自然是因為井水已經犯了河水,要是你想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我們的話,那還是等打敗我們以后在說吧!” 話音剛落下,羅天宗和他的妻子就主動向著簡明佑等人攻了過去。 剛才羅天宗只是用那塊血色綢緞防御,所以徐陽以為那塊血色綢緞只是一件防御法寶而已,可是在羅天宗發起攻擊之后,徐陽卻發現他大大的小看了那塊血色綢緞。 在羅天宗噴出的一口精血的滋養下,那塊血色綢緞急速的變大,眨眼間的功夫,那塊血色綢緞就變的有四丈多寬七丈多長。 在血色綢緞變大之后,一道道血色符文從那塊血色綢緞中浮現,接著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包括徐陽在內的所有人攻了過來。 在那道四尺大小的血色符文來到身前的時候,徐陽并沒有做什么應對的動作,他身下的小皓卻吐出一口藍色的冰炎將那道血色的符文給凍了起來。 徐陽對著那塊包裹著血色符文的藍色冰體微微一招,那冰體就漂浮到了徐陽的身前。 在徐陽仔細打量著那道血色符文的時候,那塊血色綢緞的第一波攻擊已經被所有的修士都擋了下來。 不過,除了簡明佑夫婦之外,其他的修士卻是付出了一件防御法寶的代價才擋住了血色綢緞所發出的血色符文。 在那些防御法寶和那些血色符文撞在一起的時候,那些閃爍著各色光華的防御法寶立刻就變得光芒暗淡起來,而緊接著那些防御法寶在又擋住了幾道符文之后,立刻就光芒全消,向著地面上掉了下去。 攻向簡明佑夫婦的血色符文和攻向徐陽的血色符文一樣,比攻向其他修士的符文大的多,可是簡明佑夫婦卻只用了手上的法寶就擋住了那兩道符文。 血色綢緞的第一波攻擊過后,那個身材嬌小的女修士猛的一口精血噴在那塊血色綢緞之上,接著那塊血色綢緞又發出了一道道符文展開了第二波攻擊。 簡明佑等人顯然見識過這塊血色綢緞的威力,所以在那個女修士在血色綢緞上又噴了一口精血之后,除了徐陽之外,包括簡明佑夫婦在內,其他所有修士就又拿出了一件防御法寶迎上了那些符文。 而徐陽雖然在觀察剛才那道血色符文,可是徐陽卻也注意到了簡明佑等人的緊張和鄭重,所以也拍了拍小皓的腦袋示意它小心應付即將到眼前的符文。 攻向徐陽的第二道符文雖然依舊是四尺大小,但是看起來卻更加的鮮紅欲滴,似乎是用新鮮的鮮血畫出來似的。 在小皓噴出的一股藍色冰炎的阻擋下,那道血色符文不像上一道符文那樣直接被凍住了,而是迎著冰炎又向前推移了近半丈才被小皓的冰炎凍住。 而在徐陽將第二道符文招到身前的時候,數聲短促的慘叫聲響起在了眾人的耳邊。 聽到慘叫聲之后,徐陽將注意力轉到了慘叫聲發出的地方,看到那幾個被血色符文殺死的修士的樣子,徐陽眼眶微微一縮,暗道:“好詭異好邪惡的符箓之術??!” 只見,那四個被符文殺死的修士在身體向著地面掉落的過程中,身體的皮rou很快就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給侵蝕掉了,而他們的骨骼在露出來之后,骨骼上面被印上了一道道血色符文,接著,那些血色符文又從骨骼中消失不見了,而那四具乳白色的骨架在眨眼間的功夫就變成了慘白色,緊接著,在四具骨架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就化成了灰白色的飛灰消失在了半空中。 除了死去的四個修士之外,剩下的簡明佑等人雖然擋住了攻向自己的血色符文,可是也一個個臉色變的十分的蒼白。 雖然死的四個修士都是合體期的修士,但是羅天宗夫婦在一次對付包括簡明佑夫婦在內的這么多修士的同時,還能殺死其中的四個,這就不是一般的修士所能做到的了。 就在他們準備反擊的時候,那個紅臉大漢又在那塊血色綢緞上噴出了一大口精血。 這口比之前二人噴出的精血合起來還要多不少,那紅臉大漢羅天宗在噴出這一大口精血之后,臉色立刻變的慘敗慘白的,身子晃了一下,靠在了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子的身上,看起來似乎連漂浮在空中的法力也沒有了。 而那塊血色的綢緞在得到羅天宗的精血滋養之后,綢緞的顏色變得更加的鮮紅了,就像是剛從鮮血中撈出來的一樣,而它的長寬似乎也變大了一圈。 一道耀眼的紅光突然在在眾人的眼前出現,接著,一道道鮮紅欲滴的符文出現在了紅光中。 這些符文在紅光中出現之后,立刻就向著眾人攻了過去。 看著那塊血色綢緞的變化,徐陽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塊血色綢緞中封印了一個血池。 在前兩波攻擊中,攻向徐陽的符文雖然威力更強,但都是只有一道;而在第三波攻擊中,卻似乎有無數道符文攻向了徐陽。 這次,在一道道符文在紅光中出現之后,倒是有大半都攻向了徐陽。 看著一道道符文攻了過來,小皓厲吼一聲,就待噴出更強的冰炎阻擋,這時,徐陽卻拍了拍小皓的腦袋阻止了它的行動。 意念一動,徐陽召出了血海xue內的七品血蓮,以它迎上了那一道道鮮紅欲滴的符文。 那些符文威力極大,能毀壞修士的法寶,能將一個修士在瞬間化為飛灰,可是在它們打在徐陽的血蓮上之后,卻好似滴水溶入大海一般不起一絲波瀾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憑借感覺,徐陽猜測那些血色的符文應該也是由血液變化出來的,而他的血蓮剛好就可以吸收煉化與血液有關的東西,所以才拿出來一試,而實驗的結果是,他的血蓮的確克制那些血色符文。 徐陽這邊以血蓮輕松的擋住了那些血色符文,而簡明佑的那些手下卻在極短的時間內,卻又有五個合體期的修士死在了那些血色符文之下。 第二十九章 是非對錯(下) 雖然有幫助簡明佑夫妻的意思,但是在開始的時候,徐陽卻僅僅只是想著要攔住羅天宗夫婦,并沒有直接出手的意思,所以在剛才他有能力去救簡明佑夫妻的手下的時候,他也沒有去救。 但是,現在看到柳碧欣在無數道血色符文的攻擊下變的岌岌可危了,而簡明佑又沒有辦法去解救的時候,徐陽還是御使著七品血蓮向著羅天宗夫婦攻了過去。 雖然羅天宗在第二次吐出精血之后變的十分的虛弱,而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又專心cao控著血色綢緞攻擊眾人,但是他們還是時刻注意著對手的動靜。 之前,他們看到了七品血蓮對血色符文的克制作用,所以在看到血蓮向他們攻過來之后,這對夫婦本來難看的臉色變的更加的難看了。 在看到羅天宗投向自己的眼神之后,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子略微猶豫了一下,很快的就以手刀將羅天宗的左臂砍了下來。 就在這時,徐陽的七品血蓮也來到了血色綢緞的上方。 在七品血蓮發出的一股極大的吸力的作用下,那些從血色綢緞中出現的符文立刻脫離了羅天宗妻子的控制,向著血蓮飛去,消失在了血蓮之中。 羅天宗的妻子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血色綢緞的異樣似的,在斬下羅天宗的左臂之后,念出了幾句極為詭異的咒語,然后指揮著羅天宗的斷臂向著徐陽打了過去。 那斷臂速度極快,徐陽的雙眼和神識根本就注意不到,完全是憑借著本能的,在斷臂臨身之前,帶著小皓以木遁術閃到了六丈之外。 當徐陽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一把亮白色的直刀已經出現在了徐陽的手上。 感覺到左胸部位有一道寒氣襲來,徐陽在側身的同時,憑借著對危險的感應,以手上的斬星向著身前斬了一刀。 在遠處,羅天宗發出一聲慘叫的同時,徐陽終于看到了羅天宗的斷臂。 此時,羅天宗的斷臂已經不是完整的了,出現在徐陽眼中的斷臂已經被剛才那一刀由手腕部位斬成了兩段。 羅天宗的手緩緩的向著地面掉落,而那截失去了手的斷臂則在一道紅光中回到了羅天宗夫婦的身邊,然后被羅天宗的妻子接住安在了羅天宗的肩部。 在斷背被安在肩頭之后,羅天宗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樣的詭異法術,那截斷臂就像是那些被血色符文打中的修士一般,上面的血rou很快的就消失了,而露出來的骨骼也很快的化成飛灰消失了,而在犧牲了那截斷臂之后,他因為精血缺失而變的虛弱的身體似乎在一瞬間就恢復到了最佳的狀態。 收回光芒變得暗淡的血色綢緞之后,羅天宗看了徐陽手上的直刀一眼,冷聲道:“原來是毀了赤離家的刀魔徐陽到了,難怪會不把我們夫婦放在眼里?!?/br> 聽到羅天宗言語中的諷刺,徐陽淡淡的看了他那缺失了左臂的左肩一眼,沒有回話,而是召回了血蓮,收進了體內。 徐陽可以感覺到血蓮變的強大了一點點,但也僅僅只是一點點而已。 “羅天宗,現在你應該把對付我們的理由說出來了吧!說出理由來,簡某不為己甚,讓你們夫婦自殺,然后給你們合葬同xue?!?/br> 在徐陽以血蓮壓制住羅天宗的血色綢緞的時候,簡明佑等人本來是有機會趁機擊殺羅天宗夫婦的,但是他們卻沒有動手,為的就是問出羅天宗對付他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