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長生谷外,冰谷中,一個臨時建起來的大宅子子里面,一群人正在商量著什么。 “師父,怎么那個徐陽還沒有出來呢?”一個站著的三十多歲的男修士對著一個坐著的三十多歲模樣的男修士問道。 那個坐著的男修士冷哼道:“長庚子,你就那么想讓徐陽出來?” 這個大宅子是紫云派的修士建起來的,這里面的人也是紫云派的人,距離當日他們剛來的時后已經過去了五天了。他們一來長生谷紫云派的掌門就將徐陽以前留給紫云派的傳音玉符錄了一番話傳進了長生谷,可是五天過去了,長生谷卻一點回信也沒有。 二十多年來,雖然長生谷在云洲有著害怕了天醫谷的流言,可是七大勢力和一些稍有見識的勢力卻并不會相信這個傳言的。當年,徐陽帶著司馬天林上鳳凰山時的場景,這些人一直沒有忘記。徐陽真有帶著長生谷加入門派的想法的話,也會是去加入鑄劍山莊,而不是什么天醫谷。對徐陽本人和長生谷,這些門派還是有一些忌諱的,紫云派更是沒有想過要對付長生谷。 (今兒三更,第三更估計在十點半才能整完吧,嫌晚的朋友就不用等了。) 第十七章 風云動(下) 不過當那名元嬰期的長老貫申子和長庚子五人將徐易風打的奄奄一息的帶回紫云派的時候,紫云派就一下子站立在長生谷的對立面了。不過剛開始的時候,紫云派的掌門卻是存著將徐易風放走然后息事寧人的心思,可是在一幫長老的勸說下,他改變的息事寧人的注意,轉而大張旗鼓的來長生谷向徐陽討個公道。 但是紫云派掌門的心里還是十分的顧忌徐陽的,所以現在聽到長庚子的話才會忍不住去呵斥他。 “掌門,你說徐陽是不是怕了所以才不敢出來?他現在窩在長生谷里,咱們不能一直在這等吧!”一個長老說道。 紫云派掌門說道:“不會的,他現在不回話,說不定是去鑄劍山莊請幫手了,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br> 另一個長老說道:“不會吧!怎么說長生谷現在也算是在云洲很有明的門派,如果這事他請鑄劍山莊的人出馬的話,他以后又如何立足與云洲修仙界?!?/br> 紫云派掌門沉聲道:“我也希望他不會,不過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好?!?/br> “掌門,即使徐陽真的將鑄劍山莊的人給請來了,咱們放了那個徐易風也就是了。咱們紫云派好歹也是在云洲傳承了上萬年的門派,鑄劍山莊難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為了長生谷而對付我們?”又一個長老說道。 紫云派掌門道:“說的也是,我想鑄劍山莊應該不會以勢壓人插手我們云洲的事情的?!?/br> 紫云派一派之內明面上只有八個元嬰期的長老,可是現在在這個大房間里的元嬰期長老就有十二人,可見傳言未必可信,萬年大派也確實有著深厚的底蘊的。 長庚子說道:“我看那徐陽肯定是怕了咱們紫云派,所以才不敢出來的,想等著咱們自己退走。掌門,我們可一定要堅持下去,我想那徐陽肯定會出來的,倒是我一定要好好的羞辱他一番,以報當日他以大欺小之仇?!?/br> 紫云派掌門道:“長庚子,咱們這次來還是要以和為貴。如果長生谷愿意做出賠償的話,那咱們也不為己甚將徐易風放了就是了,到時你可不能給我搗亂?!?/br> “掌門,你說如果我們提出讓長生谷交出他們的煉丹秘法來換取徐易風,徐陽會同意嗎?”一名長老開口道。 紫云派掌門道:“是他們長生谷先冒犯我紫云派的,我們紫云派提出的和解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我想他是不會反對的?!?/br> 這時坐在最末的一名長老起身道:“我聽小徒講過徐陽這個人,他是個頗為重情的人,如果掌門提出以徐易風來換取一些丹藥秘籍的話,我想他不敢不答應?!?/br> 這個說話的長老是徐陽見過的第一個修仙者,紫云派的貫申子,他說的那個徒弟卻是朱元昌這個當年的朱家大少爺。朱家遠離世俗之后就舉族來到了紫云山東邊靠近天星海的一處地方,在這里建立了一個小的靈脈上建立了一個修仙世家,這個修仙世家奉紫云派為主,他們的大少爺朱元昌也拜在了紫云派的門下,成了已經進階到元嬰期的貫申子的門下。 紫云派掌門說道:“希望如此吧!” 當初長生谷開的那個丹藥鋪名聲響徹整個云洲,很多修仙者都到長生谷來買丹藥,可這風光的后面卻隱藏著巨大的危機。 云洲不少勢力都盯上了這個生意紅火的丹藥鋪,盯上了長生谷這個新生的勢力,懷著將長生谷吞下去這樣心思的勢力也不在少數,只是因為顧忌鑄劍山莊,所以才沒有人動手。 這次,因為徐易風的事情,紫云派和長生谷對上了,紫云派中不少人就起了別樣的心思,想趁機在長生谷這塊肥rou上狠狠的咬上一口,所以很多長老才會勸紫云派來長生谷討還公道。 不過,他們雖然來了,可是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的,尤其是在掌門傳信進長生谷卻毫無反應的情況下,這些人就更加的擔心了,所以才會相互說出一番安慰的話來彼此找一點安全感。 就在長生谷內的長生谷眾人以及長生谷外紫云派眾人都心情忐忑的時間里,冰谷中又來了不少的修仙者,不但七大勢力都有人到了,云洲其他的勢力也來了不少的人。 如果說明月島自花無痕之亂以前是高層沒有什么大的紛爭的話,那么云洲近千年以來連底層都顯的十分的安寧。 這次冰原上突然起了風云,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想趁機撈點好處的抑或是懷著其他心思的,反正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冰谷中就聚集了大量的修仙者。 紫云派臨時搭建的大房子里,此時就聚集著紫云派、天醫門、練家和幻象宗四派的宗主。 這次長生谷和紫云派的事情不管結局如何,單單就看著這些聚集起來的掌門,此次的事情就會在修仙界中流傳千年。 練赤陽對著紫云派掌門說道:“陳掌門,究竟紫云派和長生谷發生了矛盾,竟然在這里建了一個宅子堵在長生谷的門口呢?” 紫云派掌門說道:“練家主,楊掌門,你們兩派和長生谷可以說是親家關系,這次來難道是為了給長生谷撐腰的?!?/br> 天醫門掌門哈哈一笑道:“陳掌門說笑了。親家?徐谷主可不會認為我們兩派是他的親家的。至于為長生谷撐腰?我們天醫門還沒那個本事?!?/br> 練赤陽說道:“陳掌門的確是說笑了,我們也是聽到陳掌門想要對付長生谷所以想過來為你們雙方調解一下?!?/br> 紫云派掌門心道:“恐怕不是調解而是挑撥吧!” 不過,臉上卻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對付長生谷?我紫云派還沒那個本事去做。只是長生谷的弟子跑到我紫云派的地方,為了一株靈藥先是打跑了我派的妖獸,然后又將我派前來詢問的弟子打傷,所以我才不得不前來長生谷找徐谷主討個公道?!?/br> 練赤陽說道:“有這樣的事情嗎?” 紫云派掌門點點頭說道:“這樣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你們知道徐谷主都是在練家舉行了那次云洲聚會之后,可是我卻在之前就聽說過徐谷主的大名。當年就在練家的云洲聚會召開前的三年前,這位徐谷主就因為在我紫云山見到了一株菩提果樹而將我紫云派的妖獸趕走,然后又將我紫云派的弟子打傷,強搶而去。這次長生谷的那名弟子的做法和當年這位徐谷主的做法簡直就是一模一樣?!?/br> 說完這些,他嘆了口氣接著道:“這位徐谷主和鑄劍山莊的少莊主關系慎密,要不是他們欺人太甚的話,我又怎么會帶人前來討還公道呢?” 天醫門的楊掌門說道:“陳掌門放心,這次有這么多云洲的同道在,我想徐陽會給你們個交代的。說起來,當初長生谷違背云洲眾修仙者的意愿開了那個什么三月一次的丹藥坊市,我天醫谷就有意替云洲眾多修仙者討還一個公道,可是卻遭到門內眾人的反對。這次陳掌門有此義舉也算是為我出了一口氣?!?/br> 紫云派掌門道:“其實我現在也是心情忐忑不安,一旦鑄劍山莊真的插手了,那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練赤陽說道:“陳掌門放心,如果鑄劍山莊插手的話,我和楊掌門以及柳掌門都會替你說話的?!?/br> 紫云派掌門點點頭說道:“那我就多謝三位的義舉了?!?/br> 四人又商談了一番,三位掌門就告辭離開了。 “師父,這次有天醫門、練家和幻象宗的幫助,我們一定會逼著徐陽向我們認錯的。到時,咱們說什么,那徐陽還不得怪怪的按照咱們的意思做?!比徽崎T家主離開后長庚子說道。 聽到長庚子的話,紫云派的掌門冷哼道:“你懂什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br> 長庚子聽到師父的話,微微一愣,但是看到師父的臉色不好看,也不敢說什么,怪怪的走了出去。 紫云派掌門看著一向重視的徒弟走出去的身影,暗道:“我以前怎么會重視這個草包呢?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br> 他一個人坐了好大一會才緩緩的起身,自語道:“但愿這次我們不會受到什么損失?!?/br> 他是抱著能夠在長生谷的身上撈一點好處的心思來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覺得事情的不妙,他有一種感覺:事情的發展并不會按照他們的想法來的。 慢慢的來到外面,看著本來冷清的冰谷因為紫云派到來的緣故而變的熱鬧了起來,可是比照這熱鬧的氣氛,他的心里卻有著若有若無的寒意。 長生谷外聚集了來自各個勢力的修仙者,對長生谷外發生的一切,長生谷內的眾人卻毫不知情,他們這段時間什么也沒敢就是靜靜的等著石天虎回來。而在開始的時間里,他們還可以接到谷外紫云派的傳信,可是也僅僅只有四條信息傳來。 徐陽當年并沒有給出太多的傳信玉符,紫云派作為云洲七大派之一也只有五塊長生谷的傳信玉符,現在已經用了四塊了,可是現在距離第四塊玉符傳進來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這第五塊玉符還沒有傳進來。 第十八章 斷臂 長生大殿中,眾人還是一個多月前的樣子。 “你們說天虎什么時候會回來?” 本來沉悶的氣氛被這一句突然說出來的話給打亂了,說話的是石天虎的妻子田青,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說這句話了,自從石天虎離開后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她每天都會問上這么一句。 “應該快回來了,師叔去的時候可能花的時間會長一些,可是回來的時候一定是乘坐鑄劍山莊的青云飛舟回來的,青云飛舟既安全又快捷?!?/br> 回答田青話的是徐名羽,這幾天也一直是他在回答田青的話,而說的話也是一模一樣的。 長生谷眾人都在擔心徐易風和石天虎的安全,所以也沒有說話的心思。徐名羽回答了這么一句話后,長生大殿中又陷入到沉悶的氣氛中。 長生谷內長生大殿的氣氛顯的很沉悶,可是長生谷外紫云派眾人所待的那個大宅子里卻是十分的熱鬧。 “一個多月過去了,徐陽沒有出現,鑄劍山莊的人也沒有出現?,F在徐陽要么是窩在長生谷里不敢出來,要么就是遭到鑄劍山莊的拒絕后躲在什么地方大罵呢!” 說話的聲音很是張狂,說話人的表情看起來也有點意氣風發過頭的感覺。 “長庚子,閉嘴!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說話那人那意氣風發的樣子立刻就凝固在臉上,可是卻不敢反駁什么,只好灰溜溜的躲在眾多弟子的身后。 “掌門,我覺得長庚子的話說的不錯。都一個多月過去了,徐陽還是沒敢出現,肯定是怕了。咱們在這里也呆了一個多月了,也是該想想怎么將徐陽給逼出來,要不然一直這么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币粋€長老說道。 紫云派掌門沉聲道:“還是再等等吧!” 這時,又一個長老說道:“掌門你還猶豫什么呢?” 紫云派掌門道:“我們還是再等等吧!我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咱們還是小心的為妙。和長生谷的關系還是不要鬧的太僵的好,以免將來發生什么不可收拾的結局?!?/br> 那名長老接著道:“掌門,現在我們在長生谷門口堵了一個多月,這關系已經是鬧僵了,兩派可以算的上是生死大敵了,你難道還想著和長生谷握手言和嗎?” 紫云派掌門臉色一冷,暗道:“這一切都是你們這幫長老做出的決定,我可是從來沒想過要和長生谷鬧僵的。一旦這次咱們紫云派真的出事了,到時我看你們這群長老該怎么辦?” “掌門,西長老說的對,現在我們紫云派和長生谷成為生死大敵了,你是我們紫云派的掌門,在這個時候,可不能存著和長生谷和解的想法,而是應該想辦法將那個徐陽逼出來,徹底解決了這件事才是一個掌門應該做的?!弊谧钋懊娴囊粋€長老說道。 紫云派掌門道:“二長老,徐陽我們絕對不能輕視??!我總感覺我們好像算漏了什么,事情發展到現在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們更應該謹慎一點?!?/br> 二長老說道:“我知道你還是顧忌鑄劍山莊的反應,不過距離我們將那個長生谷的弟子扣押已經過了快兩個月的時間了,要是鑄劍山莊會來的話早就來了。而且即使鑄劍山莊來了,有這么多云洲的同道在,他們也不會不講一點道理的?!?/br> 紫云派掌門冷笑道:“云洲的同道?嘿嘿,要是鑄劍山莊的人真的來了的話,恐怕他們只會上前拍馬屁。至于為我們出頭,那根本就是妄想,只要他們不在我們背后捅刀子,我就滿足了?!?/br> 二長老道:“就算他們不會為我們出頭,可鑄劍山莊看到這么多云洲的勢力在此,也不會過分的偏袒長生谷的,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的?!?/br> 西長老說道:“就是,鑄劍山莊雖然勢力強大,可是也不能插手我云洲的事情?!?/br> 紫云派掌門冷笑道:“那如果他們插手的話,你能如何?難道你能去找鑄劍山莊說理去?到時,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陪你一起去?!?/br> 西長老臉色一變,站起身說道:“你。。?!?/br> 這時,二長老打斷西長老的話,說道:“西長老,先坐下,掌門并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只是他作為一派之主當然什么事情都要想個明白才能做決定?!?/br> 說完轉過頭來,對著陳掌門道:“不過掌門,西長老的話也不無道理,我們雖然顧忌鑄劍山莊,可也并不需要怕他們?,F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還是趕快將徐陽給逼出來,解決了這次的事情然后趕回紫云山,這樣一切的事情不就了結了?!?/br> 紫云派掌門面無表情的說道:“怎么將徐陽逼出來,反正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br> 西長老說道:“不如我們對那個徐易風施展搜魂術,這樣就可以知道進入長生谷的方法了,到了長生谷內我就不相信徐陽還能做縮頭烏龜?!?/br> “你有那個本事將徐易風腦袋里面東西以搜魂術弄出來?”紫云派掌門冷笑道。 西長老一怔,卻沒有接陳掌門的話,他還真沒那個本事從徐易風的靈魂里知道什么事情。 二長老道:“搜魂術太過惡毒,我們還是不要用的好。不如我們派人攻擊長生谷的守護陣法,這樣也可以將他們給逼出來?!?/br> 陳掌門臉色一變說道:“雖然現在事情已經不可收拾了,可是畢竟還沒有動手,如果攻擊他們的防護陣法的話,那可就一點回旋的余地也沒有了?!?/br> 西長老道:“現在就已經沒有一點回旋的余地了?!?/br> “那你們隨便吧!我也管不了你們這些長老?!标愓崎T冷哼一聲就離開了眾人議事的房間。 冰谷雖然聚集了很多的修仙者,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都安穩的呆在自己占據的那一塊小地方。 不過今天這些人都紛紛從自己的小地方跑了出來,因為這次事件的焦點紫云派有了新的動作,七個有著元嬰期修為的紫云派修士一起來到了冰谷的盡頭長生谷的谷口的不遠處。 這七人停下后,就召喚出自己的本命法寶往長生谷的谷口打去。這七件法寶都是下品法寶,可是作為元嬰期修士的本命法寶,這些法寶的威力卻要比一般的下品法寶威力要大的多。 只見七件各樣的法寶發出各色的光華往谷口的冰壁上打去,那耀眼的光華使得周圍的人感覺到它們的威力都是巨大的,那威力,莫說是一面冰壁就是一座小山也會在它們的攻擊下化為飛灰。 可是當七件法寶打在冰壁上的時候,冰壁卻是一點損傷也沒有,反而是七件法寶看起來受了點損傷,光芒暗淡的回到了主人的身邊。 外面在攻擊長生谷的守護陣法,長生大殿內的眾人卻沒有什么感覺,耀陽星君布下的渾圓金剛陣實在不是這些元嬰期的修士所能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