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情到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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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選的形勢看起來對于反對黨來說非常的不清晰,在阿瓦查潘、松索納特、烏蘇盧坦等幾個種植園經濟發達的省份,根據民意調查顯示,民族主義共和聯盟對于基民黨獲得了壓倒性的優勢。 但是在圣維森特、卡瓦尼亞斯、烏蘇盧坦還有圣米格爾這幾個省份,基民黨又拉回了差距,雙方陷入了一場鏖戰之中。 羅伯特·達布松同何塞·納波萊昂·杜阿爾特這兩位最主要的大選候選人這段時間不停的在全國各地跑來跑去。 何塞上午才在阿卡胡特拉市舉行的政治動員會上發表演說,宣布政府下一步會投入資金擴建阿卡胡特拉的港口碼頭,疏通航道,進一步提升阿卡胡特拉港的船舶吞吐能力。下午他就跑到了弗朗西斯科,親切的慰問當地的農民。 而作為應對,羅伯特同樣在民族主義共和聯盟占據優勢的省份發出針鋒相對的“許諾”,就在哈拉帕市的圣巴巴拉大教堂,就在明亮的教堂大廳中,羅伯特·達布松面對著揮舞著各種旗幟的黨派追隨者,同樣發出了屬于自己的政治宣言。 不過布尼塞尼奧這次沒有跟隨在羅伯特的身邊,而被留在了圣薩爾瓦多,他還記得羅伯特當時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老伙計,我們的事業已經到了關鍵性的時刻,是成功一步登天,還是失敗粉身碎骨,就在這接下來的關鍵性的一個月時間了,所以,我只能夠要求你忍下自己內心的痛苦,和我一起全力以赴的戰斗下去……” 羅伯特說道這里話音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后話鋒一轉,“我知道你這段時間過得非常的艱難,不如這樣吧,反正莫拉桑省也是屬于我們黨派的選區,如果不出意外,我們完全可以在這個地區獲勝,你就留在首都,替我留意一下基民黨在圣薩爾瓦多的動靜?!?/br> 這是一個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布尼塞尼奧對此還能夠說什么呢。 他知道自己最近的表現的確不在狀態,羅伯特讓他留在圣薩爾瓦多也是想讓他好好的休息一下,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等到莫拉桑的宣傳活動結束,羅伯特回到首都之后,他能夠重新全身心的投入到接下來最為重要的首都圈的競選宣傳中去。 但是很明顯羅伯特·達布松不知道自己的新聞官真正心煩意亂的原因,他只是自己單方面的認為是布尼塞尼奧的婚姻生活造成了他現在這樣顯得不在狀態的原因。 如果他知道,這個自己賦予了信任的老友是因為自己重新“戀愛”了,而他的“新愛人”此刻不在身邊而有些心神不寧的話,一定會重新認識一下布尼塞尼奧這位從他從政開始就在他身邊幫助他的老友的。 但是一切的麻煩都是源自于不知道不是嗎?如果所有的危機都能夠在萌芽階段就被發現,那世界上就沒有陰謀這種說法了。 布尼塞尼奧一個人待在“家”里面,傭人太過能干,讓他的家顯得太過整潔,也太過于井井有條了,看上去就像是和酒店的客房一樣,收拾得干干凈凈,根本就不像是能夠住人的地方。 梅赫拉可沒有這么愛收拾房間,只要她待在家中,沙發的靠枕總是會亂七八糟的丟一地板,客廳沙發前的矮幾上也總是會擺滿各種各樣洗好的新鮮時令的水果,好方便她能夠躺在沙發上而不用起身就能夠夠到,因為她的這種做法,布尼塞尼奧最喜歡的那張灰色的水牛皮裂紋沙發上,總是沾染著一些殘留的果汁的痕跡……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布尼塞尼奧甚至希望能夠看到前妻留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找遍了整個屋子,甚至連廚房的水槽中都沒有留下任何的一個臟盤子。 他就這樣走來走去快一個晚上了,坐不下,睡不著,心也靜不下來,孤獨感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他試圖借酒澆愁,但再多的酒也沒有辦法將他從深沉的愁緒中解救出來,他再次體會到如同溺水般的窒息感。每當想起巴爾卡,都會讓他更加的妒火中燒。 布尼塞尼奧只能讓自己盡量的想工作,想自己另一面的生活,希望能夠依靠這種辦法讓自己從糟糕的兒女情長中解脫出來,但是結果只是感覺到了更加強大的壓力。 羅伯特·達布松對自己的成功信念太過熱情了,而且對于他的競爭對手,基民黨的何塞·納波萊昂·杜阿爾特的不滿和敵意也日漸的加深。嚴峻的競選形勢也讓所有人都時時刻刻繃緊了自己的神經,黨派總部內的工作人員全部都是懷中抱著一大疊的文件小跑前進,整個樓道都回響著那種“提提踏踏”的皮鞋或者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所有人都忙碌著,而沒有一點空余的時間能夠停下來打個招呼。 這種氣氛更加的讓布尼塞尼奧感覺到喘不過氣來,他迫切的需要找個人和他一起交談一番,緩解一下他內心郁積的強大壓力,或者發泄一番? 天哪,巴爾卡怎么就離開了呢!布尼塞尼奧嘆息了一聲,此時此刻,他需要巴爾卡在他身邊提醒他有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在等他去探索,打破他周圍令人窒息的沉默,讓他從負疚和失敗的情緒中解脫出來啊。此時此刻,他困惑茫然,脆弱無助,豪飲也解決不了問題。 轉來轉去的,布尼塞尼奧終于在書桌前坐了下來,那份被羅伯特當面向他表達過不滿的發言稿就擺在他的眼前,上面被他用黑色和紅色的簽字筆給改得面目全非。桌上擺放著一個銀相框,里面還是梅赫拉的照片,另外還有一個黑色記事簿,翻開的那一頁赫然記錄了巴爾卡歸來的大概日期。數次添滿的酒杯在本子的皮面上留下一圈圓形的水痕。 所以當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問候了打來電話的《世界報》的編輯特雷福特,“你好,特雷福特,我正盼著誰給我打電話呢……找我什么事?我的天哪,你說什么?” “我不高興,我他嗎的很不高興,”電話另一端傳來《觀察家報》的編輯特雷福特·阿卡里奧的高聲臟話,看起來這位比較偏向于民族主義共和聯盟的媒體人非常的不高興。 “塞薩爾,你先他嗎的別說話,”特雷福特這個來自于奎帕拉山區的新聞編輯一向對外人的表現都顯得非常的粗魯,不過熟悉他的人知道這這只不過是他的一種偽裝。 某些政客總是會喜歡利用這種看起來外表粗礦,大大捏捏,對什么事情都顯得毫不畏懼的男人來踢爆某些事情,這讓特雷福特總是能夠領先于其他報社的政治記者弄到一些有關于議會內部的“猛料”。 不過布尼塞尼奧作為反對黨的新聞發言人,經常同這些媒體打交道,說實話,自從薩爾瓦多政治改革以來,這些媒體越來越像狗娘養的了,他們就像是圍著鮮花不停翁嗡亂飛的蜜蜂,總是惹讓人感覺到厭煩,但是卻又離不開它。 “塞薩爾,你上次就像我保證過,只要有什么內部新聞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可是我他嗎的被報社的總編輯從床上拽起來的時候,他追問我為什么會沒有任何羅伯特·達布松的新聞,你他嗎的知道我有多尷尬嗎……” 布尼塞尼奧將電話的聽筒直接擱在了桌面上,就這樣任由對面的那條“瘋狗”在那里狂吠也不掛斷,不過就算這樣,從另一端傳來的滔滔不絕的夾雜著粗魯語言的抱怨還是在顯得分外安靜的書房內回響。 布尼塞尼奧就這樣安靜的坐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