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掌握司家
司長歌不見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司羽辰他們幾個是親眼見到那一屋子的血腥,再蠢的人也知道發生什么。 在知道大哥的身體被人奪走,他們也是又急又怒,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 想來想去也只能先報官府。 而報官府的結果就是女皇也知道了。 畢竟司長歌不是普通的男子,飛月國絕大多數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一出事,很可能導致很多人的利益受到嚴重的損失。 因此,官府在將司長歌的事呈報上去的時候赫林月立馬趕到司府,司長空也是一路跟著。 他的神情很憔悴,眼里都是擔憂,畢竟出事的是自己的親大哥,他哪能不焦急。 司府,原本就因為司長歌的事而人心惶惶,現在這人直接不見,她們一個個都像是失去主心骨,不知所措。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長歌會被人抓走的?” 赫林月的身上還穿著鳳袍,神色焦慮,可見是剛一下朝還沒換回衣服就趕來。 她對司長歌的感情,府里的幾人都清楚,而此刻,聽到她的話,廳里的幾人都跟著沉默。 這要讓他們怎么回答,他們也不知道? 可就算不知道,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赫林月已經不在乎這些,隨意的揮下手就坐了下來,她現在只想知道發生什么。 司長歌一出事,府里還能夠做主的就只有司羽辰了,而司長空雖然也是司家人,但到底已經嫁出去,也就是皇家的人,這個時候也只能是在一旁看著,心里也都是焦急擔憂。 司羽辰被赫林月追問,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下意識的覺得時凌一的事情絕對不能讓赫林月知道,便挑挑揀揀的將一些說了。 而司羽辰說的話,赫林月倒沒怎么懷疑,至于司青瀾他們幾人,也都在此刻跟著附和。 時凌一的事,絕不能亂說,她殺人的事,也不能說。 更何況,他們的三哥還幫忙毀尸滅跡,這事,更加不能說。 “時凌一呢,她去哪了?” 雖然赫林月沒有懷疑司羽辰的話,可是司長歌不見了,這時凌一不在場這讓她很不悅。 一聽到這話,司羽辰也是擔心,時凌一昨晚的情況真的很不對勁,而現在更是一晚都沒有回來,在聽到赫林月的催促,猶豫了下便開口了,“凌一她,已經一個晚上沒有回來了?!?/br> 赫林月皺起眉頭,司羽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大哥不見的時候,凌一也追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消息?!?/br> 廳里的幾人聞言,也都不說話了。 司長歌現在可真是死不見尸,在赫林月看來,司長歌也已經是沒救了,原本就已經是重病纏身,如今又是被自己的親弟弟捅了一刀,哪還能活。 她也不覺得他能活下去。 若是他死了,那這龐大的司家,就是她的了。 她是女皇,又跟他是青梅竹馬,司家若是到她手里,她也會好好對待司家其他人的。 想來,司長歌哪怕是知道了也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畢竟,也就只有她這一個女皇才能保下司家了。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司長歌究竟名下有多少產業,以他的能力,估計這產業不少,自己的國庫正空虛著。 一個轉念間,赫林月已經想了很多。 可要如何下手,她也要好好想想。 正想著,司羽辰忍不住的再一次出聲,他妖嬈的臉上盡是擔憂,“女皇陛下,您能否先派人找一找時凌一,還有大哥?!爆F在最重要的是先將人給找回來,其他的,他也想不了那么多。 聞言,赫林月微微皺起眉頭,她看著司羽辰,眼眸微閃了下沉下聲音,“羽辰,這長歌,那自然是要找的,只是這時凌一,她可不是司家人?!?/br> 司羽辰一聽這話,那眉頭也是皺起,可他還沒有開口,赫林月的聲音也在廳里響起,“長歌已經跟她和離了,這事你們也都知道不是嗎?!?/br> 話雖如此,可是大哥還要跟她再成親的,這事,他們幾個也知道的。 司羽辰這話都還未出口就再一次被阻止,赫林月站了起來,一臉威嚴的吩咐下去。 這下,司羽辰更加無法開口了。 只是,也更加擔憂。 赫林月沒有在司府停留多久便離開,而這次司長空留了下來,這個時候,他作為司家人也應該留下。 赫林月一走,這廳里便都是司家的幾兄弟。 司羽辰見有幾分跟司長歌相似的司長空,聲音里都是擔憂,“二哥,我很擔心大哥?!?/br> 司長空輕輕拍了拍司羽辰的肩膀,沒有說話,而如畫般的眉眼也都是憂慮。 他也擔心他,但,他更在乎的卻是時凌一。 也不知道時凌一現在去哪了? 而時凌一此刻的情況,實在說不上好。 一身的血腥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地獄里走出來似的。 黑袍人的威脅,猶如在耳。 陽光下,樹林里,清澈的溪水在陽光照耀下閃著點點的星光。 時凌一穿著一身紅衣,上頭也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她低頭看著溪水中自己的倒影,臉色蒼白,脖子上還有被血噴濺的痕跡。 時凌一看著溪水中的自己好一會,朝著水中央走了過去。 清晨的水,很涼,也很冷。 但,時凌一卻不覺得,她任由自己沉浸在冰冷的溪水里,雙眸緊閉。 而就在這時候,時凌一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拉了一把,她從水里出來,一雙眼還有些茫然,而耳邊卻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 “時凌一,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想要淹死自己?!?/br> 被拖上岸的時凌一,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她的發絲也有些凌亂,臉色也是越發蒼白,而那雙眼,卻依舊是冷漠的。 她看著將自己從水里拉出來的男人,聲音沒什么起伏,“是你呀,你怎么來了?” 暗夜冥聞言,只覺得胸膛里那股火都快噴出來,他若是不來,若是晚來一步,他現在撈起來的就是一具尸體了。 不就是一個男人嘛。 她何必這樣傷害自己。 “時凌一,你振作點好嗎?”就算司長歌死了,那又怎么樣,人都死了,難道她真要替他陪葬嗎? 司長歌難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嗎?重要到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暗夜冥一臉的心疼。 時凌一知道他關心自己,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現在,她也非常清醒。 篝火的燃起,驅散身上的寒氣。 時凌一跟暗夜冥之間隔了一層紗,兩人各坐一處,時凌一身上也只穿一件內衣,衣服暗夜冥幫著烤干。 “那些人,究竟是誰,為什么他們盯上你?!?/br> 暗夜冥替時凌一烤干衣服,一邊帶著疑惑的問道。 時凌一也不知曉,但,他們帶走司長歌這點讓她很不悅。 “時凌一,那些人,是不是跟上次那些人是一伙的?” 聞言,時凌一蹙起眉,輕搖下頭,雖然知道暗夜冥看不見,卻還是開口了,“應該不是?!?/br> 暗夜冥掀起擋在他們中間的那層白紗來到時凌一的面前蹲下,一臉認真的開口,“你怎么知道不是?” 時凌一聞言,沒有看向他,而是伸出手,“衣服干了,給我吧?!?/br> 暗夜冥微垂下眉眼,將已經干了的衣服遞給時凌一,看著她穿上。 “凌一,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br> 他從剛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時凌一給她感覺有點奇怪,心事重重的。 時凌一穿著衣服的手微微的頓了下,星眸清冷,聲音也很冷漠,“我有什么可瞞著的?!?/br> 見她不承認,暗夜冥的聲音也低沉幾分,“司長歌不見了我不相信你不焦急,可你的態度很奇怪?!彼舱f不上哪里覺得奇怪,反正就是覺得不對勁。 時凌一沒有說話,只是站了起來,理了下頭發,開口,“我該回去了?!?/br> 一聽這話,暗夜冥皺起眉頭,“回去,回哪去?” “回司家?!?/br> “你還要回司家?”司長歌都不見了她回司家做什么? 對暗夜冥的話,時凌一置若罔聞,她回去自然有她的理由。 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暗夜冥雙拳握得緊了緊,還是跟了上去。 而還沒走幾步便見時凌一停了下來,他剛要開口,便聽到時凌一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別跟著我?!?/br> 什么? 暗夜冥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以后別再跟著我,否則的話,我們連師徒都沒得做?!?/br>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暗夜冥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時凌一的冷漠刺痛了。 她,就那么討厭他嗎? 看著時凌一決然的身影在自己面前越走越遠,暗夜冥的心也空了。 凌一。 “師兄,人家總算是找到你了?!?/br> 身后,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 暗夜冥聽到這聲音,臉上的神情也染上厭煩。 “你可真是陰魂不散?!?/br> 肩上,一雙軟若無骨的手纏了上來,暗夜冥的神情陰沉沉的可怕,下一刻那手的主人就被甩了出去。 “師兄,你好兇?!?/br> 薛玉梅臉上化著濃妝,身上的香氣更是濃郁,只不過,再精致的面容,再香的體味在暗夜冥的眼里只剩下厭惡。 薛玉梅看著暗夜冥,目光很癡,也很委屈。 自己究竟那點不好,為什么他總是躲著自己? 對薛玉梅那滿是愛戀的目光視而不見,暗夜冥身形一閃便離開了。 而看著他離開,薛玉梅的臉上也不見失落,而是勢在必得,師兄遲早是她的。 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得了她的手掌心。 時凌一回到司家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而司家前廳,此刻卻是吵得沸沸揚揚。 司長歌生死未卜,而司家自己卻是先亂了。 司家,除了一個出嫁無父無母的司長空,其他幾人的父親還尚在。 而現在,他們已經想要分司家的財產,也就是以前司長歌要留給幾個弟弟的嫁妝還有一些產業。 “長空,你已經嫁進皇家,也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不會跟你弟弟爭吧?!?/br> 說話的是一個相貌帶了幾分妖嬈的男子,從他眉間皺紋可以看出他已經不年輕。 而這人,便是司羽辰的父親。 唐月。 唐月向來愛花,除了花不見他對其他事情感興趣,而現在,司長歌一出事,他便也加入爭財產的行列里。 反正,這里面就程君最沒資格。 其他人,屬于他們的也該得不是嗎。 而且,他養的花也需要錢啊。 “爹?!?/br> 司羽辰平時最敬重的就是司長歌,而他爹這人一向愛花草,除了花草他都不怎么在意自己這兒子的。 但現在,大哥出事,他怎么能說這些話? 原本以為他終于離開他的花花草草是因為擔心司長歌,沒想到卻是為了錢。 若早知道,他還寧愿他照顧花草就好。 唐月相貌生得好,而多年來也是不愁吃喝,容貌還是保養的很不錯。 此刻,對自己兒子的不滿,唐月只是斜眼過去也是嫵媚天成。 只不過在場沒有女人也沒人感覺到罷了。 唐月的話,司青瀾的父親米遠成很贊同,因為就是他告訴唐月的。 唐月跟自己一樣,雖然他潛心照顧花草,但,花兒向來精貴,要養育好也需要錢財。 自己拿捏住這,他就跟自己同一陣線。 至于司少陵跟司夜的父親,雖然都沒說什么,但他們的想法估計跟自己差不多。 誰不愿意自己兒子過得好一點。 更何況,他們這些人,說白了是司長歌的長輩,但其實跟下人差不多,只不過比下人高貴一點點。 對嫡子而言,他們這些妾,甚至是妾生的兒子有什么被重視的。 他們為自己著想也沒什么錯。 司長空聽著這幾個名義上的父親對長兄財產的爭論,臉上的神情很難看。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 他大哥平時又沒有虧待他們。 倒是他們,對長兄很冷淡。 現在,兄長出事,他們為了錢比誰都還要心急。 “大哥出事,你們說這些未免也太過分了?!?/br> 司長空的氣勢不弱,而又一直身處貴妃位置,此刻,聲音冷下來還真有幾分像司長歌。 “司家只能是長歌的?!?/br>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