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她對他下藥了
客棧幾人在商量好對策之后,話題又回到時凌一的身上。 一提到時凌一,司長歌便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微微閉了下眸子,再睜開已經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花臨淵畢竟跟他們不是朋友,一個是他國皇子,一個卻是情敵。 若非為了時凌一,他才不會出現在這里,更不會跟他們坐在一起。 花臨淵回到攝政王府,已經是日落西山,看著如以前一般等著自己的時凌一,若非發生之前的事情,看到她等著自己歸來,他的心還是歡喜。 只是現在,他更多的,卻是不安。 而哪怕心里想著事,花臨淵還是朝著院子里站的時凌一走去。 時凌一看著朝她走來的花臨淵,嘴角揚起抹笑也迎了上去,“你去哪了,是不是為了要打仗的是事忙碌?!?/br> 時凌一的眼里都是關切,而聽到她的話,花臨淵也想起這戰事。 因為時凌一的事情,他都將這拋在腦后。 但此刻,他也只能點頭。 許是見花臨淵眉眼間的疲憊,時凌一也很貼心的沒有再說些什么。 夜,悄悄的降臨。 房間里的燭火輕輕晃動著,昏暗的燭火帶來淡淡的暖意。 此刻,花臨淵穿了件白色的內衣靠坐在床邊,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正坐在銅鏡面前梳著頭發的時凌一。 他現在還有點做夢的感覺。 兩天前,他一直擔憂的,害怕的噩夢成了真。 而一下子,噩夢又變成美夢。 折磨了他兩天兩夜,如今,他所愛的人又一臉溫柔的陪伴在他身邊。 好像那天的事情部沒有發生過一樣。 是呀。 對她來說,的確好像從未發生過。 但,對他跟司長歌而言,那兩天就如同天堂跟地獄一般煎熬。 因為他們一心都在時凌一的身上,她的變化,會讓他們的心情也跟著變化。 時凌一坐在銅鏡面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拿著潔白如象牙的梳子慢條斯理的梳著,白色的梳子,從那墨色的發絲中穿過,美的就像一副精致的畫。 花臨淵看著時凌一坐在銅鏡前梳著發的摸樣,看得有些入了神。 若是她,永遠也不要想起來多好。 可是,他都不知道那顆移情丹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 也不知道還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后遺癥。 一想到這些,花臨淵的眼眸變得深沉起來。 “你在想什么?” 時凌一站了起身,來到花臨淵的身旁坐下,看著他手里的酒杯還剩了些許,動作自然的從他手里接過,輕飲一口。 “酒很烈,你會醉的?!?/br> 花臨淵看著她跟自己同飲一杯酒,心動同時也關切的開口。 時凌一不怕醉,她朝著花臨淵嫵媚一笑,看著他漸深的眼眸柔聲開口,“不怕,醉了,還有你?!?/br> 花臨淵的心,因為時凌一這一句話而感到動容,看著她從自己身邊起身,連忙拉住她柔軟的手腕,開口道,“去哪?” “酒快沒了,我再去拿?!?/br> 花臨淵輕輕點了下頭,放開她的手,看著她讓下人拿來酒,還有多拿了一個酒杯。 時凌一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一個跟花臨淵一樣的酒杯重新來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兩個酒杯,放在一起,時凌一提起酒壺,一人一杯倒滿。 看著那酒水在杯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花臨淵眼眸深邃。 “臨淵,你就要去打仗了,這杯酒,我敬你,一定要平安回來?!?/br> 話一落,時凌一端起她面前的酒杯,一飲而下。 花臨淵二話沒說,也拿起時凌一倒滿的酒,跟著將酒飲盡,也將他滿腹心思跟著酒一起咽下。 看著他喝下酒,時凌一又一次將兩人的酒杯倒滿。 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覺間,又一壺酒見了底。 “朝漠說,你將他府里的好酒都給喝完了,很生氣呢?!?/br> 看著周圍空了的酒壺,想起令朝漠曾經偶然說起,花臨淵朝著時凌一戲膩的開口。 聞言,時凌一也想了起來,有些不滿,“他挺小氣的,我不過是拿了他一點而已?!闭娴闹皇且稽c而已。 花臨淵一聽時凌一說令朝漠小氣,暗暗點頭,他那人,的確挺小氣的,尤其是對他的美酒,就算是他,偶爾要品嘗都像是要割他的rou一樣。 他那愛將,什么都好,就比較好酒,喜歡收藏美酒。 結果,他自己還沒怎么喝,就被時凌一給喝掉了。 若非他懂得克制,估計時凌一早就被他給弄殘了。 “臨淵,我們再喝?!?/br> 時凌一將倒了酒水的白玉酒杯遞到花臨淵的面前開口說道。 花臨淵伸出修長的手指接過時凌一的酒,溫柔的看了一眼時凌一,仰頭喝下。 而看著他喝下,時凌一的嘴角,微微的揚起。 她也拿起另一杯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茗。 而在喝下酒后,花臨淵的面前,一片模糊起來,他伸出兩指,揉了揉額頭,他是醉了嗎? “一一,我好累?!?/br> 花臨淵的聲音,帶上一股nongnong的倦意。 時凌一溫柔的嗓音也跟著在他的耳邊響起,“累了,那就睡吧?!?/br> 花臨淵沒有任何的抗拒,在她的攙扶下從床沿起身,走到上頭的床鋪躺下。 沒多久,花臨淵便睡著了。 而看著他已經睡了過去的時凌一,她伸出手,輕輕的撫向花臨淵俊美如嫡仙的臉。 對不起了,臨淵。 她的眼眸里都是歉意,但沒有后悔。 時凌一離開床鋪,也離開房間。 而在她走后,原本應該無比疲倦的人卻是睜開雙眼,那雙眼無比的清明,他從床上起身,用內力逼出自己體內的酒水。 看著床沿上的那一灘水,花臨淵的眼眸深沉。 一一,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什么,要對他下藥? 一一,你還是我愛的那一個一一嗎? 花臨淵望著已經除了自己再無其他氣息的房間,想到一直以來自己對時凌一的信任,如今卻是遭到她的欺騙,心口如同刀割般的疼痛。 而就算如此,自己卻也沒有想要傷害她的想法。 他只想知道,她那樣做的原因。 而接下來幾天,許是已經有了這樣的事,花臨淵對時凌一端來的食物,甚至是酒水都暗中換掉。 那些菜,甚至酒,都是無毒。 但,卻會讓人在短時間內失去知覺。 她不是想害他,可她,又為什么要將他弄暈的,她想做什么,她還是那個一一嗎? 想到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花臨淵那種念頭更加的強烈。 移情丹,就算再厲害也不會將一個人的本性變了,除非,這個她,才是真正的她。 花臨淵為自己的念頭感到驚愕。 但,現在的事又該怎么解釋呢? 他想不出時凌一對他下藥的動機,想去問,他又怕失去她。 因為愛,一向果斷,冷靜的攝政王也變得猶猶豫豫。 一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在花臨淵因為時凌一對他下藥后心情陷入低谷,司長歌這邊有了暗夜冥的消息。 暗夜冥不愧是魔教的人,狡兔三窟,還是讓司長歌找到了。 在被找到的時候,暗夜冥其實有些意外,他更意外的是竟然會在花國見到司長歌。 想不到,他竟然也來了。 是因為時凌一嗎? 他找到她了嗎? 以他的頭腦,他們兩個人怕也見過面了。 不過,他為什么要找自己? 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存在? “花臨淵告訴我,你跟一一是師徒關系?!?/br> 一句話,暗夜冥心中頓時了然,也明白他的來意。 他看著面前的山谷,綠意蔥蔥,風,輕輕的吹拂,帶來滿山的青草香。 只可惜,眼前的美景,他們幾人卻都無心欣賞。 暗夜冥從沒被人逼到這程度,哪怕是面對自己曾經所信賴的師兄也不曾如此過。 這司長歌,真是不簡單。 “你是為了移情丹的事情而來吧?!?/br> 他若已經跟時凌一見面,那肯定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了,他知道自己跟時凌一是師徒,又知道他是魔教中人,肯定會來找自己問一個清楚。 一提起移情丹這三個字,看著眼前這相貌妖孽,紅眸詭異的男人,司長歌微微的咪起眸子,眸子中閃過抹流光。 “看在你是一一的師父,將解藥拿出來?!?/br> 他不在乎一一對他的隱瞞,他只想讓她變回以前的那一個一一。 聽到這話,暗夜冥也是無奈,他看著司長歌,輕輕的搖頭,聲音低沉的開口,“很抱歉,我怕是不能給你?!币驗?,根本沒有解藥。 聞言,司長歌危險的咪起雙眼,整個人氣勢跟著一變。 若說,之前他還是清冷的玉,下一刻他變成冰冷的劍刃。 看著氣勢完不同的司長歌,暗夜冥感覺到一絲危險,但是,哪怕察覺到司長歌的變化,暗夜冥還是只能搖頭。 “既然你不將解藥拿出來,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br> 司長歌身旁的宮瑾出手了,暗夜冥見狀,也跟他交起手來。 山谷里,兩人你來我往,動作干凈利落,在這片綠色中,仿若出現的兩道殘影。 司長歌在一旁看著,他不擔心宮瑾會輸,因為他相信他。 只不過,時辰已經不早,他也不想耽誤下去了。 很快,司長歌也動了。 只是一招,暗夜冥便口吐鮮血,滿眼的驚愕。 他跟宮瑾交手,武功不分上下,而司長歌,這一個看起來病怏怏的男人,只一招便讓他受傷。 他,竟然會武。 而且,藏的竟然那么深。 真是可怕呀,這個男人。 暗夜冥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看著司長歌跟宮瑾朝他走來,那雙血色紅眸里都是無畏。 “解藥?!?/br> 司長歌不惜暴露自己有武功在身的秘密,只想要解藥。 而聽到這話,暗夜冥也是苦笑,他捂著心口,從地上站了起身,也不顧擦拭嘴角邊的血跡,聲音低沉的開口,“我說過了,沒有解藥?!?/br> 見他們還不相信,暗夜冥也只能實話實說。 “白飛是移情丹的研制者,他說過,移情丹其實是沒有解藥的,若是有的話,我早就讓時凌一吃了?!彼茉谝鈺r凌一,自然也不會讓她愛著別人,可是,這樣的結果,他雖然不愿意見到卻也沒有辦法。 “難道沒有辦法了嗎?” 見暗夜冥都受傷了還是不肯交出解藥,除非他真的是沒有。 那樣的話,時凌一豈不是一輩子都無法恢復了。 司長歌也想到這一點,想到他的一一一生都想不起自己,司長歌只覺他的世界一片漆黑。 而在司長歌的心,陷入黑暗的時候,另一個問題也跟著冒了出來。 他想到一一混亂的記憶,這是不是移情丹造成的。 而聽到他的話,暗夜冥也是皺起眉頭,這個,他也不知道。 “或許,你可以帶我們去見一下這白飛?!?/br> 聞言,暗夜冥自然是沒有意見。 而且,他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飛躲在暗夜冥的蒼云山研制新藥的時候,正入了神,便聽到推門聲,有些不耐的回過頭望去,便見到暗夜冥,以及他身邊的兩個俊美無雙的男子。 本來他的房間就不算亮,他們兩個一出現,就仿佛帶進一道光,刺到他的雙眼。 他一定要研制出能夠改變容貌的藥,那樣的話,他就能讓他的梅兒愛上自己了。 白飛在看到司長歌那張如同嫡仙般的臉,想到平凡的自己,想到心上人,心里面就有了無數的想法。 只不過這些想法還來不及實施,就見那嫡仙人物身邊的男人動了。 沒有任何的開場白,沒有任何的征兆就動起手來。 本就沒什么武力的白飛,在宮瑾留手的情況下被痛揍了一頓。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白飛滿腔怒火的瞪向出手的人,“你誰呀,憑什么打人?” 宮瑾聞言,冷笑一聲,他還留了手,否則就不是皮rou傷。 若是讓司長歌動手,沒什么武功的人早就一招斃命。 “移情丹,是你研制的吧?!?/br> 白飛沒有說話,只是用疑惑的眼神望向一旁束手旁觀的暗夜冥。 “我是一一的夫君?!?/br> 白飛的憤怒跟疑惑,在那嫡仙的男人開口后,頓時一下子滅了。 完了,這人家正牌夫君找上門來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