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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男人做到這般,張桂蘭心里暖暖的,也不客套的接過飯盆,行,改天等繼軍回來了,我做桌好的,請你好好吃一頓,都說人走涼茶,我看可不見得,這也得分人。 兩人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楊宗國轉身下樓了。 張桂蘭雖然沒有直接罵出去,可是一句人走涼茶說出去之后,不多時就在大院里傳開了,羅繼軍被調職一走,留了媳婦一個人在家,沒有人照顧還在背說講究人,一句人涼茶涼跟罵大院里的人沒有良心是一個道理,這讓眾人都有些抬不起頭來,到也沒有人在多議論啥了,特別是在部隊里工作的男人回到家,不管有沒有跟自家的女人有關,都訓了一頓,關于張桂蘭與楊宗國的流言也沒有了,至于張桂蘭去城里,又有了新的流言,都說張桂蘭現在發財了自己在城里做生意,可見她的穿著,還不如其他人家,這謠言沒有幾天就破了。 張桂蘭這幾天在家把該做的都做出來了,這才帶著一大包的東西進了城,店鋪的牌匾已經掛起來了,上面弄掛著紅布,不過這里突然開了個店也挺讓路人好奇的,每天都往里面觀望,好奇是這要開什么店。 回大院的時候,張桂蘭也剪出一些來讓朱藍作,朱藍也都做出來了,看著張桂蘭給自己和自家男人做的衣服,摸了半到也沒有往身上穿,嘴里一直念叨著留著出門穿,最后被張桂蘭勸說了一翻,又說開店要接客人,不能穿得隨便了,她這才換上。 朱藍長的不難看,就是被生活所迫,人顯得比實際年歲大了些,這幾天在城里養回來,又不用太累,明顯氣色也好了。 白松穿上張桂蘭做的衣服,笑的臉都皺成了一團,眼下屋里的活他也幫不上,gān脆去小啞巴那里幫忙了,小啞巴沒有親人,這幾天跟白松兩口子走動起來,也相處出感qíng來了,經常小啞巴到白松這里來吃飯,每次來吃飯也不空手來,都帶些ròu來。 店里,張桂蘭把架子支好,拿著小內衣一件件的掛上去,朱藍在那邊把張桂蘭做好的內衣燙出來,還沒等開業,就有人忍不住好奇的來了。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西服,青色的西服,料子一般,男的發型更是三七分,看著就像個二遛子,女的垮著男人的的胳膊,嘴擦著口紅,臉也抹的很白。 店沒有開就闖進來,一看就不是穩妥人,兩人看著年輕,原本也是好奇,可是等看到店里架子上掛著的東西后,顯然都愣住了。 這是什么?男人先反應過來了。 女的到是想了一會,似乎是想明白了,不過看樣子又有些不確定。 店還沒有開,兩位可以看看,這是女士穿的內衣。有人來自然不會趕走,張桂蘭也覺得這兩位是花錢的主。 這是內衣?男的顯然不相信,聲音也徒然高了起來。 女的眼睛到是亮了,松開男的,走到架子前,想動又不敢動的樣子,張桂蘭笑著走過去拿了一件最為bào露的,女士可以試試這件,我們這里也有試衣服的地方,里面就有鏡子,效果怎么樣你可以自己親眼看到。 可以試嗎?女的顯然動心了。 男的靠過來,要是喜歡買一件回家試吧,在這里萬一被誰看到了多不好。 沒事的,我們這里有試衣間。張桂蘭指向靠小近的那面墻角,四下里都是新打磨出來的木頭圍起來的,外面粘著鏡子,里面也是照人的鏡子,外面用來試外衣,里面的則用來試內衣,兩不耽誤。 女子拿過張桂蘭遞的內衣,我去試試大小。 不理會身邊的男友就進去了,其間自己弄不了帶子,張桂蘭進去幫過一次,不用張桂蘭多說,從女人臉上的含羞的神qíng,就知道她是要了。 換好衣服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女人眼睛還在店里打轉,只買這一件她又不好意思,最后落到了張桂蘭做的那件襯衣上,當場試了,除了有一點肥,但是穿著適合現在女xing的心理,不把身型顯出來。 現在卡其布才三毛錢一尺,一件衣服也就二塊多錢,張桂蘭的襯衣賣了五塊錢,小內衣賣了兩塊錢,也算是高價了,不過在付錢的時候,男的到是沒有猶豫,一副不把這七塊錢看在眼的樣子,女的則高興的說以后還來拿著衣服走了。 朱藍都傻眼了,這原料加在一起也就頂多二塊錢的東西,竟掙了五塊錢,敢天上掉錢了。 ps: 原本早該更上來了,一個作者讓我幫著買東西,又去淘寶挑,然后才寫完,我接著寫去啊,八八也不天天喊著要票,其實八八不喊,丫頭們也都投了,八八覺得就沒有必要再煩丫頭們的耳朵了,哈哈 第105章:婦聯來人 等白松回來聽了朱藍說的話,也嚇了一跳,這么貴也有人買? 在白松眼里那就是塊布啊。 朱藍也還驚噓著呢,要不是,而且一買就是兩件,那件襯衣就五塊錢,要是一天賣一件這也發了。 咱們賣的是樣子,她買走一件,身邊的人就會借了去做,所以說為了咱們的東西價錢能一直不便宜,咱們得自己注冊個品牌,這樣才能保住它的價值。張桂蘭一直在想這件事,而且她也得去工商局去咨詢一下這件事,上輩子她也不懂,既然也差不多了,下午就開業吧,嫂子和大哥留在店里忙,我就去工商局,這事越早辦下來對咱們越有利,東西不能便宜了,咱們這可是每一件都人工做出來的,至于咱們的晾衣架,就十五塊錢一個吧,去了人工和材料,掙十塊錢也行,畢竟這東西也賣不了多久,只能掙眼前的錢。 朱藍又是乍舌,會有人買嗎?一個月最多的也就三十多,誰會拿出一半的工資買這個啊。 就是幾根木條啊。 放心吧,有錢人不差這十五塊錢。對于窮人來說,你就是五塊錢,他們也不會買,所以嫂子就不要擔心了。每次能買出去,張桂蘭更有信心,現在的人都吃得飽了,雖然有些家還吃的不好,可對城里的一些女孩子來說,她們開始追求美了,你看看燙頭的那些人,還不是很多嗎? 朱藍認同的點點頭,也覺得張桂蘭說的這番話有道理,白松趕兩人做飯去,妹子下午要去工商局,快做飯去吧,吃了下午好開業。 能掙錢了,白松也高興,不然這樣gān花不掙,特別是自己家還一點錢也不拿。他心里很不安生。 中午飯打了豆腐湯,二合面的大餅子,張桂蘭從家里又帶了些泡菜來,三個人吃完后,就把牌匾上的紅布扯了,張桂蘭就去了工商局,到那里打聽了一下,是可以申請的,張桂蘭直接就按手續把事qíng辦了,怕朱藍和白松第一天在店里忙不過來。就急忙的回去了。 一進店里??刹皇呛眯┑娜?。多是好奇打量又不敢碰的,朱藍就在一旁學著張桂蘭賣貨時的樣子,拿過來讓人進去去試,可一些保守的人哪敢試。都直擺手,不賣也不走,就在店里打量。 朱藍無法,也不能qiáng求人買,白松就負責看著,眼睛盯著每個在店里的人。 張桂蘭回來,可讓朱藍松了口氣,這些人都不敢試,你看看又不買。 沒事我來。張桂蘭先在人群里掃了一眼。從衣著上看人,隨后挑了一件,遞到人面前去,雖然看著挺特別,可穿著好看。也能保形,你可以先試試。 眾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那個女人身上,女人一時之間猶豫了,要是沒有人看著,她還真被張桂蘭的介紹給打動了,偏偏這么多人盯著,想著要是試了會不會被人說不正經? 張桂蘭早就摸清了現在人們心里的想法,笑道,這內衣可是專門給咱們女人做的,穿在里面自己舒服,又不是穿在外面處走著給人看的,誰能說啥話,別的不說,我們店里的內衣,可都是全國獨一份,每件都是我親手設計出來的,別的地方都沒有賣的,上午就有人買走了兩件,說穿好了還過來,咱們都是新時代的女xing,國外的女人穿得,咱們怎么就穿不得? 國外的女人都穿這樣的?女人好奇的問。 可不是,比這個還特別呢。張桂蘭說的可是實話。 那我試試去。女人顯然被國外女人也穿的話打動了。 事qíng往往就是這樣,只要有一個試了一個買了,就會引得人們爭相而買,等天黑關門的時候,存貨的一百多件內衣竟然賣了二十多件,一件兩塊錢,總共掙了五十二塊錢。 一天掙的快頂上別人兩個月掙的了,朱藍又忍不住擔心起來,會不會有人看咱們開,然后也開??? 這事咱們擔心也沒有用,在說這東西要真做得合適來,也得慢慢研究,不是拿過一個學著做就能穿著跟咱們家一樣舒服的,這只是頭一天,大家覺得新鮮,用不了一個月就不會這么多人了,咱們把前一個月經營好就行了,這樣一年即使不賣東西,也行了。張桂蘭到沒有多大的擔心,眼下這個月嫂子咱們兩就得累點,多做些出來,大哥白天也多盯著點,防著別被誰給偷點什么。 行,就這么辦了,這幾天你就在店里住吧,別來回折騰了,等不忙了再回去。白松也放了話。 張桂蘭也是這樣想的,反正出來的時候已經跟楊宗國說要在城里呆幾天,不回去也不用打電話給他,晚上開著燈,張桂蘭和朱藍一個剪一個做,忙乎到了下半夜這才休息。 第二天開門后,就迎來了一撥人,張桂蘭在小屋剛要出去,看到進來的人又躲進了小屋,因為進來的人里其中有一個就是米蘭。 米蘭也認出白松了,白大哥,你咋在這呢? 是米蘭啊,你咋來了?白松跟羅繼軍是好友,自然認識米蘭,就是羅繼軍與米蘭之間的那點事,他也最清楚。 我是和同事過來辦事的。米蘭眼睛在店里掃了一周,也被店里掛的東西震住了。 這時已有另一個婦女站了出來,這店是誰開的?店主呢? 白松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來者不善,接過話,我就是店主,有啥事就說吧。 你就是店主?好,我們是婦聯的,聽人舉報說你們這里賣影響婦女名聲的東西,為了保護婦女,特意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婦人指著架子上掛著的內衣,這是什么東西?這哪里是給正經人穿的,為了婦女的名聲,我們婦聯希望你們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不要賣資產階級的東西。 白松笑了,換成普通的農民還真的被她給嚇住了,白松是誰?可是在部隊里呆過的,真奇怪了,婦聯啥時候還管這事了?這衣服咋不是正經人穿的了?什么叫資本階級?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了,還說這種話,文化大革命嗎?我這可是手續齊全呢,就是公安局來了也沒有權利不讓我開店,婦聯是做什么的?是怎么保護婦女的,而不是管別人說什么內衣,人家在里面穿什么管你們什么事?就是不穿衣服你們能咋地?吃飽了撐的,都給我走,別打擾我做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