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你不過也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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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只得將眼部的花朵虛影轉向她們,一束光芒射出,她長刀揮下,將圣使們盡數斬殺。 圣使長雖然不能放過,但如果放任這些圣使也加入戰斗,那就更麻煩了! 雖然干掉了這幾個圣使,但另一邊,卻又有幾個即將投入戰斗,鈴蘭只好又朝著她們沖了過去。 一時間,鈴蘭徹徹底底地被這幾個圣使給牽制住了,根本騰不出手去攻擊圣使長。 要知道,剛才是她們兩個一同在斬殺這些圣使,才剛好能完全牽制住她們。此時就剩下鈴蘭一個人,在使用了她左眼能力的情況下,也只是勉強完成了兩人才能做到的事情,想讓她在這種情況下兼顧圣使長,著實是沒有可能了。 圣使長此時倒也省去了瞬移的動作,干脆用長劍和白櫻僵持了起來,要知道,她可是完完全全站在攻擊的那一邊,而看白櫻那顫抖的模樣,則顯然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白櫻將眼睛瞪得如明星般,咬著牙看著眼前這張冷艷的面孔,在嘴中罵了一句“臭婊子!” 隨即,她一刀朝著圣使長揮出,圣使長自然是瞬移躲開了她的攻擊。 令白櫻無奈的是,她周圍的那些紅色花瓣只有在她的武器碰觸到敵人或其身上的裝備時才會發動攻擊,所以只要那圣使長躲開了她的長劍,這些花瓣就等于不存在。 圣使長從白櫻上方出現,長劍又一次劈下。 鈴蘭渾身一震,花朵虛影下的眼角,竟在這瞬間流出了鮮血! 圣使長的這種瞬移攻擊,可不是普通的斬擊,其中,隱藏著一股極為神秘而可怕的能量,從她每次瞬移之后那長劍周圍突然籠罩了一層淡黃色光芒便能看得出來。 鈴蘭發覺了白櫻這邊的苦戰,她驚叫了一聲,喊道“不要使用能力了,你的身體承受不住了!” 白櫻沒有聽她的話,她將刀朝著面前猛地揮去,刀身在空中劃出了一條長長的曲線,囊括了那些旋轉虛影所在的位置。 看來,她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將圣使長的去路全部封死。 但,沒有用,圣使長瞬移的速度,豈是她揮刀的速度可以比的?! 她的揮擊,無非是讓圣使長多瞬移了幾次罷了,同時,也給她自己帶來了更大的壓力! 圣使長一瞬間數次的攻擊,致使白櫻的頭都跟著劇震了一下,她的右眼,更是滲出了更多的血來! “白櫻??!”鈴蘭嘶聲叫道。 白櫻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她瞪著那圣使長,費力地說道“我不會在這里倒下的……尤其是……在一個臭婊子面前!” 說完,她長刀猛地朝地上一插,同時喊了一聲“絕戀花海!” 她周圍的那些紅色花瓣,登時分裂了開來,變得密密麻麻,不計其數! 接著,這些花瓣像一陣浪潮般,迅速地朝著四周擴散開來,帶著死亡的艷麗,以及死亡的芬芳。 能聞到這種芬芳的人,只有死人。 這些花瓣,穿過了鈴蘭,穿過了那些圣使,也穿過了長廊兩旁的墻壁。 鈴蘭和墻壁沒有任何事情,但那些圣使卻在瞬間崩潰得比之前還要徹底,連一顆最小的血rou,都已無法看到! 可圣使長,卻在那花海擴散開的瞬間消失了,詭異的是,那些旋轉的虛影卻還在! 而當所有花瓣都已遠離白櫻的時候,圣使長忽然間從一道虛影上顯現出了身影,一劍劈下,使得白櫻的面部露出了痛苦卻又不服輸的表情! 圣使長并未就此停下,她的身影瞬間從那些虛影上來回出現了不知多少次! 一次次地攻擊,也在瞬間如雪崩般爆發而來! 白櫻雙腿猛地一顫,一條腿竟差點跪下去! 她站住了,雖然十分費力,但她還是站住了。 “停下來,白櫻,我們還有機會!求你了!”鈴蘭的聲音,甚至已帶著些哀求。 可白櫻依舊沒有停下那能力來,她的頭持續顫抖著,雙眼死死盯著那圣使,咬緊的牙齒竟也已被鮮血所浸染! 那只花朵虛影下的眼睛,周圍更是早已一片鮮紅! “不……鈴蘭,”白櫻喘著粗氣,緩緩地說道“如果我們在這些圣使面前倒下了,在那個混蛋列爾蔑視的目光下倒下了,在讓阿莉爾大人蘇醒之前倒下了,那才是真地沒有機會了……”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鈴蘭,我沒有你那么機敏的腦子,更沒有臨機應變的能力……但,我就是不服,我就是要讓列爾那個混蛋知道……從阿莉爾大人身上摘下的這兩片花瓣,絕對不是廢物??!”白櫻怒吼了出來。 …… 沉默。 鈴蘭沉默了。 列爾的心里,卻不安靜。 他知道在這一刻,他有點被白櫻的氣勢所折服了。 如果他還有眼皮,此時一定會閉上眼睛,靜靜地沉思一會兒吧。 “鈴蘭……擁有能使目光所及之萬物皆緩慢下來的能力,這種緩慢不僅包括生物、物質,甚至還包括魔勢以及其創造出來的魔法。白櫻,一旦其右眼花朵虛影出現,周圍一定范圍內的敵人將在非主觀意愿下把攻擊目標轉向她,同時只要白櫻的花朵虛影光芒不散,她周圍就會持續存在著一種絕對防御的力場,力場本身不會因為所遭受到的沖擊大小而崩潰,但白櫻自身卻會受到其影響?!绷袪栐谛闹心瑪⑹鲋鴥扇说哪芰?,他想從這些能力中讀出些什么,以證明她們不過是依靠這些能力才使得這場戰斗持續到現在的。 但其實他內心深處知道,如果一個人心志不堅,即使同時擁有這兩種能力,在這樣一種境遇下,恐怕也是連一點戰斗的心思都不會有便選擇放棄了。 畢竟,鈴蘭和白櫻要面對的,可不僅僅是這圣使長和七個圣使。 在明知道會輸……不,她們不認為自己會輸,她們堅信自己能贏。 這是一種盲目的自大嗎? 列爾忽然有些迷茫。 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就在這時,圣使長忽然收回了長劍。 她并不是要就此停止攻擊,長劍掠過她身側,一道新的半月虛影出現。 她將長劍伸入了那虛影中,頓時,這把長劍上也出現了一輪從任何角度看都是一樣的圓月! 鈴蘭見狀,急忙喊道“快躲開,你抵擋不住的??!” 她忘了,縱使白櫻真地想躲,圣使長的速度也不是她可以躲開的。 何況,白櫻根本鐵了心,完全不相信自己會輸給這圣使長。 對方的長劍揮出,帶著那輪看起來雖然十分浪漫但卻充滿了毀滅氣息的圓月,朝著白櫻襲來! 白櫻一咬牙,不閃不避,正面接下了這一擊! 但圓月被她能力阻擋住的瞬間,她右眼上的虛影便出現了陣陣閃動,變得忽明忽暗了起來,仿佛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結束了?!绷袪栢?,“指引圣使長的縈月朧光,不是白櫻可以接下來的?!?/br> 眼看著白櫻就要堅持不住,那道圓月也快要將她斬成兩截,可列爾卻無動于衷。 他不是要活捉這兩個人,以找到阿莉爾的所在嗎? 他為何會允許她們死亡? 列爾的頭,又略微地偏了一下。 帶著點戲謔,他在心中道那么,你會再等多久,才會出手呢? 他這句話剛剛說完,白櫻身側便忽然間出現了一道身影,并飛快地朝著圣使長沖去! 圣使長瞪著眼睛朝著這身影冷冷望去,手中長劍一偏,朝他斬了下去! “當?。。?!” 沖擊波四散開來,將地面削出了一道道宛如蜘蛛網般細密的痕跡來! 一個人,用手中一把小小的手術刀擋住了圣使長的長劍。這手術刀的刀刃上,纏滿了暗紫色的絲線。 白櫻和鈴蘭都愣住了,她們怎么也沒想到在這種地方會有人出手幫她們,她們急忙轉頭朝這人望去。 然后,她們就恍然了…… 有誰會在阿莉爾大人已幾乎被判定為背叛者的情況下出手相助呢? 有誰會這么了解阿莉爾,竟事先想到要去收集精神治療魔藥呢? 又有誰,有能力將倉庫的層層防守都卸除,并且不驚動任何人呢? 前兩個問題的答案,自然只能是克拉赫了。 “格格格格……”陣陣金屬相摩擦的聲音響起,克拉赫拿著手術刀的右手顫抖著,即使左手緊緊頂著刀背,他也感到吃力得很。 這圣使長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強,甚至強過海博科! 要不是他和海博科戰斗時見識過這圓月的威力,提前將紫月蛛絲纏滿了手術刀,恐怕此時他已經被砍成兩半了! 列爾對于克拉赫的出現,沒有絲毫意外,說實話,這半天,他等的就是克拉赫。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終究來了,克拉赫,你終究還是來了。我終究還是沒有看錯你?!?/br> 克拉赫抬起頭看向他,有些陰沉地道“你……早就料到我會來?!” “哼,從看到倉庫被破壞開始,我的懷疑對象,便只有你一個人,但我沒有證據?!?/br> “所以你就故意將白櫻和鈴蘭轉移到這里,以逼我出手?!” “如果我在倉庫外直接將她們兩個抓起來,整個過程會非常之快,那樣的話,你很可能便會因為猶豫而錯過幫助她們的時機,那我還怎么揪出來你這個和她們一樣的背叛者呢?”列爾的語氣,同樣變得極為陰冷。 “想不到你的手段竟如此卑劣,列爾??!”克拉赫發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列爾沒有將鱗傷回廊的入口關上,原來就是在等他自投羅網! “你沒有資格說我??!”列爾怒吼道,“我本以為自己看錯你了,你應該是那個忠心耿耿地站在主人身后的人,可惜,我對你的評價是對的,你終究也只是個廢物,戰勝不了心中那些本應放在忠誠之后的感情??!” “……”克拉赫沉默了一陣,口中低沉地說了一句“那便是你對主人的理解嗎……列爾,你還真是可悲啊?!?/br> “你說什么?!” “你根本沒有發覺,你所忠誠的主人,最為困擾的,便是你這種冷漠的忠誠?!?/br> “你想說什么?”列爾的聲音愈發冰冷。 “我不會替自己開脫,但你,列爾,將一切感情都放在了忠誠之后的你,將終究無法得到主人真正的信任?!?/br> 列爾沒有發怒,他繼續冷聲道“主人不信任我,難道會信任你這么一個背叛者嗎?” “不錯?!笨死諒娜莸氐?。 “……一派胡言……” 列爾默默地對那圣使長下了令,使她退開,而他自己,則是緩緩地抬起了右臂,舉至平肩。 “克拉赫,我,芬歌列爾,以阿莫科夫蒂伯格斯之冥塵侍的名義,在此認定你為背叛者,束手就擒吧?!?/br> “你沒有權利認定我為背叛者,你并不是冥塵?!笨死諏χD過身,淡淡地說道。 列爾沒有答話,他右臂重重一揮,一道巨大如太陽的雪白色魔法陣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這魔法陣上密密麻麻滿是各式各樣細小的奇怪文字,使得其間的空隙小到幾乎無法看到。 “你想否認自己是背叛者嗎?”列爾忽然問道。 “……我知道自己不是?!?/br> “……難看,太難看了啊。這便是心靈弱小者的所作所為,丑陋而令人惡心……” “僅僅是你自己惡心而已,不要說得那么冠冕堂皇?!?/br> “我冠冕堂皇?呵呵,身為一個背叛者,在此大言不慚,居然還說我冠冕堂皇……” 列爾的右手,忽然張開,變成了欲握住什么東西的樣子。 接著,他身后魔法陣和他右手正對位置的文字,便亮了起來,同時,一把不知道該說是劍還是槍的武器從魔法陣鉆了出來,緩緩地漂浮到了列爾的手中。 這武器通體雪白,上面滿是金色的奢華紋路,它的總體長度和長槍差不多,可其寬大的刃部,卻和其柄部幾乎一樣長,使得人們很難辨認它到底是什么武器。 列爾將這怪異的長槍拿在右手,冷冷地道“多說無益,克拉赫。竟然視死如歸地主動投身這由我主宰的鱗傷回廊,可見你背叛的想法有多么的堅定……既然如此,覺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