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無畏、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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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精靈這邊雖然已經救回,但考慮到攝冥會這邊既握有琴的性命,又對靜默之約的重建是一個威脅,所以,這次的事情還遠沒有結束,麻煩的,才剛剛開始?!睘趿杏行┏林氐卣f。 “最先要做的,是將雷塔爾德握在我們手中,這樣,即使找不到解開魔法的辦法,但將他監禁起來,也就確保了琴的安全?!睔W力說道。 “敵人自然也會想到這一點?!卑土_迪亞走到眾人面前看著琴說道,“所以,雷塔爾德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很可能會徹底潛伏起來?!?/br> 烏列閉上了眼睛,緩緩地說:“暫停伊芙夏爾的任務,將她召回?!?/br> “主人!”聽到烏列的話后,巴羅迪亞立刻厲聲說道,“我反對,大鬼墓封印解除工作的第二階段才剛剛進行到一半,如果中斷魔法將她召回,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那又怎樣!就重新開始!不過是兩年的時間,我們可以等??!”烏列的聲音也提高了許多說道。 “如果這期間發生意外呢?!如果再發生類似現在情況的事情呢?!一遍遍地重新開始儀式嗎?我不允許任何不確定因素干擾我們取得大鬼墓中的東西!”巴羅迪亞也提高了聲音說道。 “我更不允許任何因素威脅到家人的安全??!”烏列站了起來,怒道。 這一瞬間,房間內的眾人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威勢,實力最弱的琴完全無法喘過氣來,而歐力和莉露也好不到哪去! 巴羅迪亞受到的壓力最大,但他卻依然毫不退讓地盯著烏列,屋內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那其他那些死去的家人呢?!為何在靜默之約分店的家人死去的時候,您沒有想起將伊芙夏爾喚回?!”巴羅迪亞突然質問道。 烏列怔住了,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有些迷茫地道:“其他……家……人……” “咳……主……主人……”琴痛苦的聲音,卻在此時響了起來,將眾人的思緒揪回。 “琴!”烏列這才發現了自己給琴造成的傷害,急忙走過去查看。 “咳咳……沒事……主人,沒事?!鼻倏人灾f了幾句話,發出的聲音說明她顯然不是沒事。 “對不起,琴,對不起……”烏列摸著琴的頭發,說道。 琴搖了搖頭,難過地說:“主人,請不要為了琴這樣子……我不想,看到家人因為我如此,寧死也不想……” 烏列勉強笑笑,說:“不會了琴,我答應你,絕對不會了,好嗎?” 莉露在一旁握著琴的手,雙耳耷拉著,心情低落地看著琴。 歐力的兩條布偶胳膊交叉在胸前,腦袋轉向一邊長長地嘆了口氣。 巴羅迪亞看著這一幕,沉默著走了出去。 關上了門,他呆了一陣,突然對著門口的一藍一紅兩團霧狀氣體說道:“火骷,冰髏,你們覺得,沒有了感情是一件好事嗎?” 兩團氣體沉默了一會兒,紅色的那團發出了聲音:“巴羅迪亞大人,恕在下直言,我們從沒有真正認為您已經沒有了感情?!?/br> “是的?!彼{色氣團附和道。 巴羅迪亞沒有再說話,直接邁步離開了…… —— 懸浮在半空的棋盤平臺上,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那留著草綠色短馬尾的小女孩,另一個,則是四根馬尾辮朝后翹起來的少女,而前者正在向后者匯報著什么。 “由于懷疑敵人還有更多的援軍沒有出現,所以我選擇了最保守的方式,至少先保證我方人員沒有損失,至于那些盛夏精靈,從當時的情況看來已經是不可能奪回來的了?!毙∨⒄f道。 “接下來呢?”少女聽完她的匯報,平淡地問。 “從對方展現的實力和行為方式來看,他們會暗中搜尋我們的可能性最大,第一他們有人質被我們握在手上,且十分重視她,所以不得不繼續追查我們;第二,他們有實力這樣做;第三,考慮到有人質,所以他們不得不暗中采取行動,以求最大程度地確保不會刺激我們的神經,以至殺死人質。綜上所述,泰普斯商會這個他們唯一的線索依舊是處于首當其沖的位置,但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br> “……”少女毫無波動地聽著,絲毫沒有插話的意思。 “本次談判的初衷,本來是想和對方進行一點淺嘗輒止的合作,我讓時兵報上‘攝冥會’的名字便有此用意,考慮到他們既有盛夏精靈和靜默之約總管理者這些人質被我們控制著,再了解到我們的實力后,即使對我們殺死了大量他們的人而感到憤怒,也應該會就此打住,壓下怒火和我們進行談判,但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使對方突然暴走,完全打亂了計劃?!?/br> “那現在你準備怎么做?”少女突然問。 小女孩頓了頓,認真地說:“再進行一次交易,對方沒有選擇,只能接受,除非他們不在意人質的死活?!?/br> “還有其他的事嗎?”少女似乎已經沒有了興趣,也不問之后小女孩準備怎么做,直接便翻過了這一頁。 小女孩想了想,說:“德拉內奇公國的幾支主力軍今天貌似有大的動作,已經派侵兵去打探情況了,初步判定是在向王都索托斯城附近集結,但到目前為止連將領們都還不知道集結的原因?!?/br> “繼續觀察?!鄙倥f完,人便從棋盤消失了。 “啊……”小女孩摸著頭嘆了口氣,“都不聽我把話說完,萬一我還有其他事情匯報呢,賽緹斯大人真是……嗯?搞什么?”從衣服里拿出一塊光耀石后,小女孩奇怪道:“泰普斯商會嗎?這么快就和我聯絡,難道敵人已經出手了?” —— 夏天,總是格外漫長。 在炎熱中煎熬的過程,使昏昏沉沉的人們對于時間的概念都幾欲融化。 德拉內奇公國的悍熊國旗在烈日的照射下迎風漂浮,像想象中的夏日該有的景象一樣,今天,風中也帶著熱浪。 這樣的旗幟,本應只插在索托斯城墻上,但今日,城墻外卻是密密麻麻地立在高處,還夾雜著一些其他的軍旗在里面,在風中上下游弋著。 而站在旗幟下方的、比旗幟更為密集的士兵們,則一個個全副武裝,身姿挺拔,目不斜視,即使他們已汗流浹背,即使他們的盔甲在太陽的炙烤下已發燙,他們也沒有任何抱怨或不滿,就像那在陽光下也毫不頹靡的旗幟一樣精神、堅挺。 這就是德拉內奇公國的正規軍,堅韌不拔,紀律嚴明。 在他們的遠處,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平民,這樣的場面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所以,即使頂著炎炎烈日,他們也看得很來勁。 在這里聚集的士兵,少說也有一萬人,如此大規模的軍隊集結在索托斯城外,也確實是稀罕得很。 人們不禁開始問:他們這是要做什么? “噔噔噔!”城門口,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幾個鎧甲外套著白色衣服的將領跨在同樣身批白色外衣的駿馬上,快速地從穿過了城門。 這些將領一個個頭戴著怒張著大嘴的熊頭模樣的頭盔,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但跟在他們身后的人,卻馬上搶過了他們的風頭。 因為他騎的不是馬,而是一只碩大無比的黑熊! 這黑熊身上穿著白色的鎧甲,鎧甲兩側布滿了尖刺,而熊頭上,則戴著同樣顏色的頭盔,這頭盔的正面,同樣有著一根尖刺,只不過更長更粗,令人望而生畏! 騎在黑熊身上的人,手持一把兩端帶著尖錐的長錘,穿著一身銀色的鎧甲,身后披著寬大的白色斗篷,頭上戴著一個封閉的熊頭頭盔,眼睛處還發著藍色的光。 這個人,正是格朗德。 他胯下的黑熊一邊用毫不遜于駿馬的速度跑著,一邊用它那透著狂躁的眼睛掃著周圍躲到了一邊的人,嘴里還不時地發出陣陣低鳴,似在示威。 見狀,人們頓時躲得更遠了,生怕這黑熊突然發瘋沖到他們面前來一口,到時估計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頭就被吞下去了。 格朗德隨著幾個將領一路狂奔,來到了軍隊的正面。 沒有絲毫停滯地,幾人麻利地跳下坐騎,將領們站到了一側其他將領們站著的位置,而格朗德則徑直快步朝著軍隊走去。 “注意?。?!”軍隊前的一個將領高喊道。 “咚!”士兵們立刻將雙腿并攏,腳踩在地上的聲音整齊如一,也讓遠處看熱鬧的平民們感覺地跟著震了一下。 格朗德來到第一排士兵面前,頭朝著他們快步走過,頭盔上發光的藍色眼睛似乎在看著他們一樣。 在視察了一番后,格朗德滿意地站到了軍隊前方的正中間。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正規軍的兵力,外加一些精英部隊,如鐵熊軍、魔導師等等。 雖說在大型戰役前,這樣的兵力算不上什么,但已經足夠形成一股不小的威脅了。 從中,足以見得努修的決心是多么大。 “士兵們!北域的漢子們!無所畏懼的男兒們!”格朗德將長錘在地上一立,高聲喊道,不管是士兵還是平民都為之一振,“陽光為我們驅趕了大片的黑暗,但邪惡從不會因為驅趕而放棄生存,它們總會找到新的孳生地,隱藏在其中,獵食一切不幸誤入其內的無辜者!但這還不夠,貪婪驅使著它們、折磨著它們、引誘著它們,陽光也終于無法再阻擋他們罪惡的腳步!” 平民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格朗德在說的是什么事情。 但士兵們卻已經了然于胸,他們剛剛受到了大公的祝福,對于此次集結的目的自然也得到了明確。 “現在,它們公然闖進了我們的領域,來到了我們生活之所,靠近了我們珍愛之人,并犯下了毀滅靜默之約的罪行!” 格朗德的這句話,頓時令民眾炸開了鍋。 “毀滅靜默之約?!” “什么?他在說的是誰?” “他們要去討伐的居然是毀滅靜默之約的罪魁禍首?” “真的嗎?太好了??!” “沒錯,大快人心啊,是誰做出了這樣的事,把他們的尸體掛在城墻上??!” 民眾的情緒漸漸高漲了起來,格朗德這邊的講話也在繼續:“但,不管這些邪惡是什么,不管它們有著怎樣頑強的生命力,怎樣強大的意志,怎樣堅定的決心,但,它們忽略了,它們面對的是誰?。?!” “喔?。?!”面對著格朗德激昂的聲音,士兵們頓時舉起武器,高呼了起來。 “我們是誰?!”格朗德大聲問道。 “悍熊之子??!” “誰能比我們更加堅忍,誰能比我們更加悍勇?!” “沒有!沒有!沒有!” “有沒有人可以跨過我們威脅祖國,威脅家園,威脅家人?!” “沒有!沒有!沒有!” “為什么?!” “悍熊之子雖死不屈??!” 看著徹底沸騰的士兵,鎧甲里的格朗德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樣的,孩子們!” 轉過身大踏步走到戰熊身邊跨上去后,格朗德喊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