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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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勒坐在一塊巖石上,抓著那張羊皮紙看個不停,一臉認真。 泰利將馬拴在一邊,想著但愿這一次這些馬能帶回去,否則自己真是交不起因丟失馬匹需要上繳給冒險者協會的錢了。 “別看了,我已經知道了這東西壓根兒不是什么線索,它根本就直接寫明了攝冥會在普斯森特帝國的幾個據點?!碧├仡^說了瑟勒一句。 “你不覺得這很蹊蹺嗎?”瑟勒看著泰利說,“盜賊協會既然有攝冥會的據點具體位置,為何不直接賣給我們,還要折騰那么一下呢?” “有什么蹊蹺的,對方告訴我們他們沒有消息,但是可以去打探,這打探自然需要他們消耗人力物力,他們就可以自然地和我們多要一些,我不明白的是這消息為什么會放在皇家機密中,而且既然是皇家機密,盜賊協會為什么還敢販賣呢?難道他們本來想要販賣的不是這個情報??”泰利越想越亂,甚至懷疑到了小龍牙的身上。 淑文幫溫蒂披上了一件毛毯,問道“那我們該開始計劃了吧,我們想怎樣搞到有關邪藪鬼堂的情報?” 泰利坐在地上,說“大體上只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硬闖,找到對方的頭目,進行逼問;第二種也是找到對方的頭目,卻是悄悄地?!?/br> 溫蒂嘟囔著說“都不靠譜……” 淑文嘆了口氣,說“確實,我也覺得不靠譜,不管是哪種,都沒有可實施性,我覺得,既然雇傭了小龍牙蘭特,就讓他自己負責怎么樣,到目前為止,他只是偷了一份機密而已,還什么都沒做,金幣也太好賺了?!?/br> 泰利摸了摸光頭,說“這樣當然再好不過,但是,我總覺得這個小龍牙有問題,不是從任何細節或表面看出來的,而是打心里時常感覺他哪里不對……” “你也這么感覺?我倒沒有你那么強烈,只是有那么一剎那感覺他是表里不一?!笔缥恼f。 “可是我覺得小弟弟很可愛啊,又能干,說話又不繞彎子?!睖氐僬f。 “也許是我們想得太多了吧,畢竟對方是個虎逸戰士,根本不必在咱們身上下套,想對咱們不利的話,咱們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不必這么大費周章?!碧├纯匆箍?,自我安慰道。 “那他只能是在攝冥會這件事上對我們有什么欺瞞了?”瑟勒卷起羊皮紙,問道。 泰利接過羊皮紙放好,說“不能叫欺瞞吧,本來他就應該有自己的目的,接下我們這個委托也只是因為我們說有攝冥會的線索罷了?!?/br> “不要管他的事情了,我們就趕快借他之力,將這件事情完成,他之后做什么,和我們也沒有關系?!笔缥霓哿宿圩约旱慕鹕L發,在火光下,她因較小的眼睛而顯得普通的面龐,也別有一番風情。 “問題的關鍵是這紙上標明了太多攝冥會的位置,他怎么知道我們要去哪一個呢?最近的可是有兩處,距離都差不多?!碧├行┙乖甑卣f。 “我不知道,可我還是找到你們了?!币粋€小孩的身影突然坐在了火堆旁,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正當所有人要戒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小男孩卻是小龍牙蘭特。 他是怎么過來的?所有人都有這樣一個疑問。 “啊好渴,有果汁嗎?”蘭特像一個小孩一樣在地上跺著腳,像撒嬌一樣問道。 “呃,這荒郊野嶺的,我們都只帶著清水,你要喝嗎?”泰利無奈道,當時在旅館的時候蘭特就對接待臺的果汁兩眼放光,在他們走之前一個人就喝掉了三杯,果然還是小孩子嗎? “連橘子也沒有嗎?”蘭特又問道。 “沒有……那個,蘭特,你的嘴角有血,沒事吧?”坐得最近的淑文看著蘭特嘴角的一點點血漬,問道。 蘭特毫不在意,說“好吧,沒有就算了,你們下一步要做什么,快點,我還有事情要做?!?/br> 泰利無奈地說“我們準備去虎江附近的這個攝冥會據點,小兄弟,攝冥會的人實力都不弱,主要還是靠你了?!碧├麑ψ约哼@么說也有些愧疚,畢竟之前他們的計劃里沒有蘭特,現在蘭特來了,他們就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身上,這樣實在是有些卑鄙了,歸根結底,還是他們的實力太弱了…… “嗯嗯……”蘭特一邊聽著一邊在手中轉動著一把匕首,如果一個母親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喊著將他的匕首奪下,這么小的小孩怎么可以玩匕首。 不過泰利他們都不是母親,即使是也不會上前阻止…… “那么,你們需要從攝冥會打探的情報是什么,也該告訴我了吧?!?/br> 泰利認真地看著蘭特,鄭重地說“我們有一個同伴被魔物抓走了,而這個魔物屬于邪藪鬼堂,所以我們想要從攝冥會那里得到邪藪鬼堂的消息?!?/br> 蘭特沒有任何反應,問道“為什么你們能確定攝冥會就有邪藪鬼堂的消息?” 泰利和淑文對視了一眼,蘭特沒有任何反應,讓他們非常疑惑,這很反常,任何人聽到有關邪藪鬼堂的事情時,都多少會有些異樣的。 “因為我們想不出圣陸還有什么人能知道邪藪鬼堂的消息,攝冥會是圣陸最大的黑魔導師組織,和魔物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他們,如果他們都不知道,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了?!碧├f。 蘭特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他如陽光般的笑容…… 虎江,發源于普斯森特公國北端的屠風山脈,從公國的東北角向西面延伸,橫跨整個普斯森特公國,最后流入藍鏡。 而虎江的上游以東一百里處,是普斯森特公國和穆塔尼斯公國的邊界。 穆塔尼斯公國軍隊的反攻在虎江處被挫敗后,撤回了本國境內。 但普斯森特公國,也就是泰利一行人所在的公國,卻沒有放過這些入侵者,而是繼續追擊到了穆塔尼斯公國。 兩國軍隊僵持下來,互有勝負,但總體來說,普斯森特公國占著優勢。 對峙的兩國軍隊,都駐扎在一個無名平原上,這樣的對峙,已持續了很長時間。 大部分時候,都是普斯森特公國的軍隊進攻,另一方防守,但這段時間,總是進攻的這一方卻沉寂下來,而另一方趁著這段時間喘一口氣。 這夜,穆塔尼斯公國的軍營突然響起了示警的號角。 “怎么回事?敵襲??” 士兵們立刻穿戴整齊,跑出軍帳,警戒起來。 但他們什么也沒有發現,沒有敵人的身影,也沒有被燒著的軍帳,更沒有任何戰斗。 “怎么回事?今天是誰負責夜間的巡邏工作?!讓他來見我!”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憤怒地喊道,然后扭頭鉆進了自己的帳篷。 “將軍!”一個穿著下級軍官鎧甲的人走了進來,恭敬地行了一禮。 “給我解釋一下剛才的示警!” “我們發現有詭異的身影在軍營內游蕩,將軍!” “放屁!”那將軍一排桌子,大聲罵道,“你們這幾個蠢貨,每天都說晚上有這些虛妄不實的東西,你更是變本加厲,連示警號都鳴響了!來人,把他給我關起來!” 那被拉走的軍官一臉無奈,卻什么也沒說。 這將軍沒有再管這些,而是躺回了自己的床上,繼續睡去。 軍營的遠處,站著幾個黑袍人,他們的手中各拿著一塊黑色菱形石頭。 “完成了嗎?”一個陰冷的男性聲音問。 “全部完成了?!币粋€同樣陰冷的女性聲音回答。 “好,走吧!” 夜,恢復了平靜。 第二日,普斯森特公國的軍營的士兵傾巢而出,向穆塔尼斯公國的軍營沖來。 可穆塔尼斯公國的軍營內沒有任何動靜,就像是空的一樣。 是伏擊嗎? 不是。 軍營內的所有士兵,都陷入了如昏迷般的沉睡! 只有幾個軍官打扮的人,有些踉蹌地踢著手下,想讓他們醒來。 這些軍官不明白,為什么今天早晨只有他們幾個醒了過來,且還神志恍惚,而手下們卻都睡得不省人事?! 眼看敵人快要攻過來,而己方的士兵卻還睡著,這些軍官知道大勢已去,逃出了軍營,連馬都沒騎,因為它們也陷入了沉睡…… …… 屠風山脈的山腳下,一個隱秘的山洞內。 如果你從洞口看這里,一定會覺得這里就是一處普通的不會太深的小山洞,連野獸可能都不會在這里休憩。 可如果你走進去,就會發現這山洞深得出奇! 而且這里有很多岔路,走進去就是一個小的空間! 而最深處,是一個有如大廳一般的洞xue! 此時,這里被四周壁上的火把照得燈火通明。 四個黑袍人圍在桌子前,看著桌子上的水晶球,他們的黑袍前胸處,都有一個像倒過來的八爪魚的徽記,但又不是,因為本應是八爪魚頭部的地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臉。 而水晶球內,能看到一場廝殺,或者說是屠殺正在上演。 正是普斯森特公國在屠殺著熟睡中的穆塔尼斯公國士兵,這是普斯森特公國一向的做法,為了顯示其威嚴,所有與其交戰的敵人都不會有活著的戰俘留下…… “好了?!币粋€黑袍人用仿佛枯萎了的手一揮,水晶球的影像漸漸隱去,他的聲音也和他的手一樣,仿佛干枯了一般。 “我來向那該死的公爵匯報吧?!币粋€黑袍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張絕色的臉,竟是一個絕美的女性,只是那眼睛有一點黑眼圈,看起來不太精神,她的半側金色頭發披在一側,另一半則似是故意剪掉了一小半,只留下不到一寸的短發,和圣陸上常見的發型比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她用白皙的手在水晶球上面轉了轉,水晶球內出現了模糊的影像,漸漸地,形成了一個人的樣子。 這人是個老頭,穿著貴族的服裝,此時一臉怒氣。 “你們做了什么?!是要造反嗎??”那老頭憤怒地問道。 這女性皺了皺眉,說“你在說什么,我們不是按照公爵所要求的去做了嗎?” “公爵有要求你們殺了他嗎???” 這老頭的一句話,頓時讓四個人端坐的姿勢全都變了一下,顯然是被老頭的話震驚到了。 “公爵……被殺了??”那有著枯萎的手的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張如干尸般的臉,他的一個眼睛是空洞的,已沒有眼球。 “我知道是你們做的,沒有人可以使用這種邪惡的魔法,一定是你們做的,普斯森特公國內,你們將再沒有任何容身之處,記住我的話??!”老頭惡狠狠地說完后,水晶球內的影響漸漸消失。 那女性連“等”字都沒說出口,對方便中斷了水晶球的影像。 這山洞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火把燃燒的聲音。 許久,三個人將目光轉向了那干尸般的男性處。 “怎么辦,看來是有人嫁禍到我們頭上了?!蹦桥詥柕?。 “將情況報告給‘腐間死褐’,我們這里需要增援,同時將情況告訴普斯森特公國內所有已經被公爵知道位置的據點,全部放棄,移至暗中新建的據點!我們在普斯森特公國的勢力是所有分會中最強的,絕不能丟掉這里!”干尸般的男性陰冷地說道。 “是!”三人站起答應道,然后向外走去。 “卡黛爾,你和我留在這里?!?/br> 聽到那干尸般男性的話后,那女性停了下來,答應道“是?!?/br> …… 泰利一行人一路上速度很快,因為蘭特一直在催促,顯得很著急。 “我們的速度太慢了,這些馬全力奔跑的速度都不如我快,現在你們還要這些馬慢跑,這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到???”蘭特不滿地說。 “沒辦法,這些馬匹雖然都很精良,但也有個極限,我們還是要讓它們隨時保證最好的狀態,以防突發情況?!碧├呀浻悬c習慣這個小男孩的小孩子脾氣了,直接無所謂地說道。 蘭特看著漫不經心地泰利,鼓起了嘴,卻沒再說什么。 他看著從身后向遠處飛過的一群似是被驚起的小鳥,笑道“我們后面來了一大批人哦?!?/br> 泰利也發現了這些小鳥,他皺起眉頭向后看去,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但他們也不能藏起來,他們的馬匹留下了腳印,這時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瞧你緊張的,不是沖我們來的,我們繼續走就是了~”蘭特向后面一靠,正好靠在了和他同乘一匹馬的溫蒂身上,溫蒂有些不滿卻不好說什么,她的個子已經不低,在一米六左右,蘭特正好靠在了自己剛剛發育起來的胸脯上,可對方是個小孩,她只好忍了下來。 泰利雖然聽了蘭特的話,繼續駕馬向前走去,但還是有些緊張。 漸漸地,他感覺到了大批人馬快速移動時導致的地面震動。 此時,他扭過頭,看到的是至少幾百人的隊伍快速行進時揚起的大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