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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許母一直木呆呆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被許父推了一下,她才回過神。 可就是許母出馬,也攔不住許仕昌。 這些年她對許仕昌不聞不問,早就冷了許仕昌的心了。 從前許仕昌覺得自己有罪,還比較尊敬他們,可如今許仕昌想開了,對他爹娘尊敬都快沒了。 甚至可以說,許仕昌瞧不起他爹娘。 別人家的爹娘,是想盡辦法給孩子減輕負擔,可他爹娘,卻是想盡辦法為他增加負擔。 腿斷了人又不是廢了,他爹腿不能動,但用藤條編些籮筐撮箕應該沒問題吧! 還有他娘,明明會刺繡,以前還會做些手帕香包去賣,可自從生病之后,她卻真把自己當廢人了,什么都不做。 唯有自己不在家時,她才會做點飯菜,只要自己在家,她就什么都不管。 許仕昌從前雖然覺得自己有罪,可現在想想,兩人大人把意外怪到自己身上,根本就是懦弱無能。 許母匆匆進來,看到許仕昌熟練的從枕頭下翻錢,大吃一驚。 許仕昌,你小畜生,你這是要做什么?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許母溫怒,感覺許仕昌好像脫離了他們夫妻的掌控。 但這怎么可以,家里如今只靠許仕昌,他要是反抗,自己和當家的豈不是只能等死。 許母剛想長篇大論說說許仕昌,沒想到許仕昌已經拿到錢了,他也不多拿,拿了一張五塊的,轉身就走,根本不管他娘說什么。 許仕昌,你給我站住,站住,許母像是用盡了胸膛里的力氣,喊了幾聲就吼的撕心裂肺,不停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 許仕昌聽了,頓了一下腳步,隨后還是走了。 反正他娘從來不稀罕自己的關心,既然如此,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許母見許仕昌頭也不回,心中真的慌了。 從前無論如何,只要她難受,許仕昌對她還是有幾分關心,怎么他突然就變得這么鐵石心腸了。 許母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等再聽到外面許父的痛罵聲,以及許仕昌毫不猶豫的關門聲,她就知道,家里,要變了。 該怎么辦?怎么辦? 許母心中恐慌,正想對策,可惜許父完全不給她機會。 臭娘們,把老子的酒拿來。 又要喝酒,許母苦笑,許父如今喜歡上喝酒,而且醉了還打人,因此許母真的一點都不想讓他喝酒。 但許母也不敢違逆許父,她磨磨蹭蹭半天才出去,結果因為速度太慢,又被許父打了,而且是清醒時打的,醉了還被打一次,真是得不償失。 許仕昌在屋子里也聽到了,但他覺得他娘是活該,明明有腿,卻硬生生受著他爹的打罵,自己幫她她還不領情,真是 后面的話介于許母是自己的娘,許仕昌說不出來,但他心中很瞧不起他娘,也懶得管這個愿意被人打的女人。 開學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天,紀甜早早起來,背上自己的新書包,帶著她娘為她做的盒飯,高高興興的去找屯里的其他孩子,準備一起去學校。 這也是紀誠實特意打了招呼,不然別人都懶得帶他。 不過,出門剛走沒幾步,紀甜就看到許仕昌。 今天的許仕昌明顯打扮過,身上的衣服鞋子雖然破舊,卻全部干干凈凈的,稍微有點長的短發也梳的整整齊齊的,一點都不亂。 還有他的手上,居然提了一個小布包,布包的針腳是真的差,也是用破布拼成的,但這對許仕昌來說,已經不一般了。 起碼紀甜就從來沒看過他如此細心的打扮,當然打扮了的許仕昌就更好看了,像棵小白楊,精神奕奕,英姿颯爽。 紀甜看到許仕昌就開心,像小兔子蹦似的朝許仕昌一蹦一跳過去,還問,許哥哥,你要出門嗎? 許仕昌熟悉的牽著紀甜的手,勾唇笑著道,甜甜,我跟你一樣,要去讀書了,以后咱們倆每天一起去上課,你開心嗎? 紀甜用一個大大的笑容充分表明了自己有多開心,她甚至連眸中都是笑意,開心,許哥哥你可是甜甜最好的朋友,以后咱們倆天天一起上學下學,要是有人欺負甜甜,許哥哥你一定要幫甜甜??! 當然,許仕昌肯定的點頭,承諾說,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謝謝哥哥,紀甜拍拍自己的胸口說,甜甜也會照顧你的。 不敢耽誤,怕遲到了,紀甜和許仕昌邊走邊說。 不過,原本該去公社,紀甜卻繞路去屯里。 許仕昌凝眉,甜甜,你走錯了。 紀甜歪頭,頭發把她的眼睛遮住了,她伸手扒拉開才說,沒走錯,我爹讓我三爺爺家的孫子陪我上學,我得去找他。 沒想到居然紀甜還有其他朋友,許仕昌突然就悶悶不樂起來。 原來他不是甜甜唯一的朋友??! 許仕昌低頭,掩飾住眸里的情緒,跟在紀甜后面一聲不吭。 直到到了紀甜說的三爺爺家,許仕昌才抬頭。 哥哥,哥哥,快出來,咱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