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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汀有些意外地挑眉,但手中力道還是松了些許,時間有限,她來不及多加思量,待察覺到步成言可以控制后,便拖著步成言快速趕到她選定的地方。 這一路上,白煙無差別地繚繞在二人身旁,步成言一面裝作氣喘吁吁跟不上鹿汀步伐,一面暗中打散身周白煙,待鹿汀終于停下腳步時,猛地發現被白煙纏上的人,不知不覺間換成了自己。 作為原書作者,鹿汀能想到的步成言也能想到,鹿汀想不到的步成言還能想到,即使鹿汀的人設中有一條機敏過人,步成言也是更勝一籌。 好吧,我承認,步成言抽空扶額,小黑蓮花似乎被我寫崩了,不過沒關系,這樣更好對付嘛 哈,哈哈步成言這一笑屬實復雜難看,既有作為對手的僥幸,又有作為原書作者的心酸。 聽到燕山月的心跳后,步成言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勇氣,自此,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估算落棋時間,她在宋青的廣播中聽到了沙漏的聲音,雖然無法確定沙漏的規格,但她能通過那一小段沙子落下的聲音估出全部漏完所需的大致時間。 這顯然過于經驗主義,但步成言還極敏銳地發現白煙會隨時間的流逝變得愈發難纏,從而成功將鹿汀拖下水。 步成言看著在白煙中掙扎的鹿汀,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她知道即使石化也不會死,于是心里一絲負罪感也無,甚至還有點痛快。 鹿汀倒是一副死士的感人做派,待石化蔓延到上半身,她便停下了所有動作,面上寫滿冷酷,最終灰暗一片。 步成言拍了拍手撣掉并不存在的塵土,一臉輕松地走回少年身邊,她微昂起頭看著少年,頗鄭重道:你且乖乖等我,我去找個法子把你變回來。 勝的一方,石化解除;敗的一方,永墜于此。也就是說,朗潤的聲音慵慵懶懶地響起,步成言的滿面輕松瞬間垮掉,你們二人,只能活一個。 宋青你個老變態步成言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難得松快的心又一下子沉入谷底。 比起孰生孰死,她更怕與少年為敵。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步成言一直處于一種等死的狀態,她坐在少年腳邊,兀自放空,她不知道她接下來該做什么,她只知道黑棋不能輸。 白色鬼影很快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微昂起頭瞧著它,輪到她做選擇了。 我選,步成言深吸一口氣,以追云拄地緩緩起身,語鋒一轉,雙目陡然迸發出殺意,你去死! 說著,追云錚地一聲出鞘,雪白劍身散發著灼目光芒,事已至此,步成言全無顧忌,即使追云會惹來禍端那又怎樣?她都快死了。 步成言握著追云劍柄的手指緩緩收緊,她手臂略向后一收,接著挺劍向鬼影而去。 長劍刺入白煙的那一瞬,步成言恍惚間聽到宋青大喊了一句云兒,接著,白煙鋪天蓋地而來,能見度直逼京津冀地區早些年的霧霾天氣。 步成言下意識掩住口鼻,前方有一個模糊身影奔她而來。 那人的輪廓逐漸清晰,清冽的聲音在步成言耳邊回響:師姐! 步成言一愣,下一秒就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咳。宋青輕咳一聲,步成言瞬間像中學生談戀愛被教導主任撞見了一般快速松開手,順道頗尷尬地后退一步,燕山月同時進入警戒狀態,橫劍身前。 四下里白煙已散,豐神俊朗的宋青正背著手站在二人面前。 你總算不再裝神弄鬼了。步成言躲在燕山月身后,探出個腦袋來和宋青喊話。 仙門根正苗紅出身的燕山月對宋青還有一些敬畏在,略欠了欠身,算是為師姐的出言不遜向前輩道歉。 宋青并沒有理會步成言的言語,甚至不在意她剛是不敢剛,慫又慫得很的滑稽態度,他明顯有些怔愣地瞧著步成言手里的劍,復又抬眼瞧著步成言的臉,恍若夢話地問了一句:這是追云? 步成言正要隨口扯一句不,它不是,手里的追云卻先一步亮起來,這下好了,只要眼不盲,誰都能看到劍上工工整整的追云二字,步成言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暗中期盼宋青他是個近視加文盲。 宋青并沒有過分關注那把劍,而是開口將話題引向一個奇怪的方向:你右手手腕上是不是有一道疤? 你胡說什么,我哪里有步成言一邊無聲嘟囔,一邊撩起自己右邊的衣袖,一看之下,驚得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她的右手手腕上,真的有一道細長的疤。 步成言穿書后并沒有仔細研究這個身子,那實在過于猥瑣,她一直將這個身子當原配在用,壓根沒注意她身上有沒有疤痕。 燕山月是知道師姐身上的這點細節的,聞之雙目陡然放大,頗為不可思議地瞧著宋青。 宋青直直對上這兩人的奇怪目光,喉結滾了幾滾,脫口一句更為奇怪的話:云兒,爹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你一面。 喵喵喵?步成言被這一句砸得回不過神,身前的少年卻反應極快地跪了下去:岳父大人,請受小婿一拜。 我去?步成言難以置信地瞧著身前的少年,一抬頭,又對上宋青堪稱熾烈的目光,大腦徹底當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