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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成言頗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一眼瞥見茶桌上多了一盤龍須酥,腹中饞蟲瞬時蘇醒過來。 步成言撲到茶桌旁,拈起一根進肚,這才發覺盤子旁邊還有一張紙條,上書:師姐午好。 紙條右下角,還有一個小小的月牙形狀。 可愛。步成言笑著把紙條折了幾折,貼身放好,無意中碰到懷里的瓶子,這才一拍腦門:糟了,正事還沒做。 步成言趕忙掏出小瓶,側過頭瞧了瞧窗外天色紅霞漸散,徒留殘影,東瀛異士稱其為逢魔之時,正是與妖魔鬼怪對話的好時機。 步成言拔開瓶塞,單手作訣念道:開! 一縷青煙從瓶內飄出,落到一旁的矮凳上,化作一個女人模樣。 你好,步成言托腮瞧著身邊人,怎么稱呼? 姓顧名憐字無恙。紅衣女子垂眸答道。 化作旁人模樣是閣下的愛好?步成言坐正了身子。 并非,她是我心上人。 步成言了然地點點頭:方便透露一下你的故事嗎? 當然。女子點了點頭,秀眉輕皺,似在思索該從何講起。 娘,您既知道女兒和顧憐情投意合,為何還要接受梁家的提親?荊釵布裙的錦兒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張婆氣得青筋都暴起:顧憐顧憐,天天就知道顧憐!那個病病歪歪的窮小子能給你什么?成天就知道死讀書,他倒是考個狀元回來看看? 娘,您也知道顧家是家道中落顧憐他只有錦兒了 什么有你沒你,我告訴你,從今往后你就是梁家的媳婦,不準再提顧憐!張婆撂下狠話摔門就走,徒留哭得脫力的錦兒趴伏在地輕輕顫抖。 請期之日,梁家一路敲鑼打鼓熱熱鬧鬧地進了張家的門,喜樂之音驚擾了隔壁臥病在床的顧憐,顧憐艱難支起身子,探頭欲向外看,自幼服侍顧憐的喜兒見狀快步來扶:少爺,您怎么起來了。 哪里還有什么少爺,顧憐啞著嗓子道,廢力一笑,蒼白的唇裂開些許細紋,喜兒,外面怎么了? 喜兒找來一只破棉絮填充的枕頭墊在顧憐腰后,扶著他坐好,這才道:少爺,喜兒給您倒杯水吧,瞧您這嘴,都有血絲了。 喜兒對顧憐的問題避而不答,這是從未有過的。 顧憐瞧著喜兒忙前忙后給他倒水的背影,又開口問了一遍:外面到底什么了?這一次,聲音有些發顫。 也,也沒什么大事。喜兒把溫度正好的水遞到顧憐手里,顧憐緊緊盯著她,病中有些渙散的眼神落到喜兒眼里,竟也有無限威壓。 喜兒幾多猶豫,最終還是迫于自家少爺的壓力,扭著衣角道:少爺,您知道,喜兒不會對您有任何隱瞞。少爺那喜兒就說了,您千萬不要在意 顧憐向她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喜兒低著頭,話音極輕仿若蚊鳴:少爺,張家的小姐與人結親了 你說得可是隔壁張家?顧憐突然探過大半身子,死死抓住喜兒的手臂,面色愈發蒼白下去。 喜兒念起自家少爺與張家小姐往日的情義,心里酸楚得緊,忍不住跪了下去,開口都帶著哭腔:回少爺的話,是隔壁張家。 話音剛落,喜兒只覺一陣溫熱的液體當頭澆下,她抬頭一看不得了,素來體弱的少爺竟嘔了血了! 顧憐向前傾著身子晃了兩下,額上積滿了細密汗珠,額間碎發被汗水淋濕,襯得顧憐的臉色愈發白得透明,仿佛下一刻他就要乘風歸去。 顧憐向后一仰倚回原處,自嘲地笑,笑得周身發抖,鮮紅血痕蔓延到他好看的頸子上,不一陣,整個人就沒了聲息。 少爺!喜兒放聲痛哭。 顧憐應該感謝喜兒,正是因為有了她的存在,顧憐才不至于活得不見生氣,死得悄無聲息。 不日后,梁家張燈結彩,喜迎新婦進門。喜轎在高大闊氣的梁府門前停下,一表人才的梁家公子向轎內拱手示禮,隨后將繡球一端遞給他的新嫁娘,在來賓的祝福聲中牽了嬌妻入府。 吉時已到!司禮官高聲唱喝,觀禮賓客漸漸安靜下來,喜樂驟停。 且慢。 一片沉寂之中,這聲低喝尤為清晰。 眾人齊齊向聲音來處望去,只見另有一紅衣公子手持繡球從門外款款而來。 蓋著紅蓋頭的錦兒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扯著紅繡球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這哪里來的毛頭小子?莫要因他誤了吉時,來人,給我把他架出去!司禮官瞬間反應過來。 等下!錦兒一把扯了蓋頭,這就破了規矩,眾人發出一陣低呼。 顧你怎么來了?錦兒瞧著來人,有些局促地捏著蓋頭,眼睛紅了一圈。 來人正是顧憐。 顧憐揚了揚手里的紅繡球,淺淺笑道:我來娶你。 那一瞬間,錦兒真的有了和顧憐浪跡天涯的沖動,她神差鬼使地向前走了兩步,卻聽賓客席中傳出一聲驚呼:他沒有腳!他是鬼!有鬼??!話音剛落,眾賓客一陣尖叫,四下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