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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娘娘開恩! 太子不耐煩的在殿內踱步。 那怎么辦,就讓老四這么進城了?依孤看,父皇就是欽定了老四當繼承人,不然也不會遲遲不交出玉璽,讓咱們白等了這么久! 盧皇后道:太子說得對,是不能讓燁王見到陛下。 那母后可有良策? 盧皇后笑了笑,道:咱們手里,不是還有兩個人么。她問一側的親信:這些時日,云妃那邊如何了? 親信得意道:云妃的瘋癥是越發嚴重了,前兩日,還把璃兒的臉差點劃破。奴婢已安排人把云嵐宮看守的死死的,決計逃不出來。 盧皇后滿意的點頭,她抬手,婢女便過去攙扶著盧皇后起身,下了玉階,盧皇后懶洋洋吩咐親信:去吧,把姜居士給本宮帶來。 這 太子還欲說些什么,眼神也有不舍。 太子,大事當前,你怎可被美色所惑。盧皇后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還看不出來?那個姜氏對你毫無情意,留著反而會壞事。你且看吧,本宮就是要攪混這一池水,我們也才好,渾水摸魚。 太子沉吟著,但為了江山大業,區區美人,倒也不中看了。 將近傍晚,姜黎剛準備用晚膳。 剛喝完一杯茶,她突然蹙了蹙眉臉色一白,緊接著就感覺胸口一痛,她身子一軟,毫無知覺的暈倒了在了桌上。 不多時,兩名婢女入內,檢查了鼻息,確認姜黎暈了過去,兩人方才抬著她出了院子。 晚間,天空陰沉沉的,夏雨剛過,策馬而過時濺起路邊水坑里的污水,路旁的人罵咧咧道:看著點路??! 而那兩名飛馬而過的男子連頭也不回的走遠。 停! 只見跑在最前頭的黑馬突然停下,其上而坐的男子手中夾著一支箭,箭頭處綁著一張紙。夜色下,他眼底寒潭般昏暗。 緊跟而來的黑衣男子道:主公,信上說了什么? 戌時三刻,城西莊子見。 落款是姜黎。 宗闕抬頭,抿唇時,暗沉的眼眸殺機涌動。他把紙條給了黑鷹,黑鷹看過后,皺眉道:主公,此為陷阱。 嗯。 宗闕淡淡的道。 黑鷹急了:您不可冒險!不然屬下代您去,就算拼了一條命也把姜先生給您帶回來! 宗闕回頭,看了他一眼。 黑鷹跟隨他多年,很是了解主公的脾氣。 黑鷹直接跳下馬,走過去跪地道:主公,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您何等尊貴身份,您的肩上,擔著多少人的希望和光明,您都不顧了么! 宗闕蹙眉,沉聲:起來。 黑鷹見他真的動怒,于是站了起來,嘴里依舊道:或者,主公您想想云妃娘娘,她要是知道您以身犯險,以后定不能容姜先生了。 這話剛落,宗闕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黑鷹一時啞然。 主公這意思,是讓他把嘴巴閉嚴實,可這么大的事,日后根本瞞不過去。 什么時辰了? 頓了頓,黑鷹道:約莫戌時一刻了。 聞言,宗闕點了點頭,淡聲道:走吧,趕過去還來得及。說罷,他一揚鞭,馬蹄不停的往城西方向而去。身后,黑鷹連忙上馬追了過去。 越靠近城西的莊子,夜色越深,空氣里,也漸漸有了一絲猩甜的味道。兩人到了莊子前,大門緊閉,門上的鎖卻是開著的。黑鷹過去推開門,頓時,一股血腥味撲鼻。 只見院落里,都是婢女和侍衛的尸體,似乎在他們來之前,這里的人已經全數被人滅口。 黑鷹的目光落到院中的一具尸體上,他跑過去,檢查了下,起身道:主公,是黑衣衛的人。 宗闕點了點頭,目光卻穿過走廊,直接落到了門窗大開的房子。 晚風微疾,吹得染了血的紗簾在風中蕩著。 宗闕邁開了步子往里走。每走一步,空氣越發寂靜,眼看他就要進屋,驀的,一道人影從旁邊竄了出來,那人手里的匕首在月光下泛著粼粼白光。 宗闕眼疾手快的閃身,從一進屋,他就在血腥里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待他輕而易舉的制住人影,月光下,那人一張小臉驀的出現在夜色里,宗闕微微瞇起了眼。 阿姊要殺我么? 他聲音冷冷。 姜黎聞言,迷茫的頓了頓,可是轉瞬,她就狂躁了起來,力氣也較剛才大了許多,匕首直接朝下面刺去。 她似乎并不知道痛,匕首在刺向他的同時,直接把她手腕劃破了,她也毫無知覺般,只顧著刺他。 宗闕手一松,自顧躲避著她的攻擊。 門外,趕來的黑鷹剛要出手,卻見宗闕抬手,冷聲道:滾出去! 便在這時,姜黎撲了過去,直接將他撲倒,她壓著他,眼神黑漆漆的,不見往日的神采。 宗闕被她刺了一刀,喘著氣冷聲道:她中毒了,不見點血,會傷她身體。 正說著,姜黎又是一刀刺到了他的肩膀上,血飛濺而出,迷了她的眼。姜黎唔了一聲,丟開匕首,雙手蓋住眼睛。恰在這時,宗闕抬手朝她脖頸一拍,她便無力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