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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說著,便從懷里將一個小琉璃瓶子拿了出來,嘿嘿笑道:你給我的清心丹我已經驗看過了,確實,所用的原料有些不大對。 景繁生和顏蕭然不約而同地正色了起來。這清心丹在湖底空間的時候景繁生就已經驗看過,只是一直都不敢下定論。如今就連陳繁樹也說有蹊蹺,那就是真的有蹊蹺。 景繁生煉丹所用的所有糙藥都是他自己pào制且隨身攜帶的,是以如果這清心丹是有問題的,那無疑就是那日山上大家共飲的靈泉水有問題了。 重明山建立在萬級石階之上,平時鮮有人來,也只有重明節那一天會有外門的人前來拜訪。但那一日來送禮的大大小小的宗門數目都不少,雖然一直都有人陪同和招待,可也難免會有一絲疏忽,被人尋了可乘之機在山上的泉眼里下了毒。 只是事隔十五年,這時候想要查明是誰做的手腳,簡直比登天還難。 景繁生道:你可能驗得到多出來的是何種毒藥? 陳繁樹說:時間這么緊,你給我的時候我也只來得及粗略看看就去看臺上同你們會合了,想要知道是哪種毒還得再給我些時間。 嗯。景繁生點頭。從湖底空間出來以后便直接就是試煉之征,他自己都沒有時間更何況是陳繁樹呢。 只要線索沒有徹底中斷,那便是還有希望的。 他連十五年都等了,也確實不急于這一時。 不過你們剛才是在說什么劍上粹毒、一劍穿胸?陳繁樹忽然道。 景繁生臉色微變,一個勁地給陳繁樹使眼色。那意思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繁樹有些無辜地擺了擺胖胖的手:難道你們沒覺得,你們說的那種毒跟宗門被滅門之時兇器上粹的毒,聽起來很相似嗎? 陳繁樹這么一說,景繁生便忽然想起,當年重明山的人除了中了毒、無力反抗以外,每個人的死法都是被粹過特殊毒藥的兵刃一劍斃命。 修真之人的身體逐漸脫離ròu體凡胎,自動痊愈修復的能力都很qiáng,只要不是正中要害到完全無法救治,受了大多的傷也不一定會致命。但用特殊的毒淬煉的兵器所傷,傷口便無法愈合,即使是稍稍偏離了要害,若是救治不及時便也回天無力。 一想到這里,景繁生便下意識將拳頭捏的嘎嘣直響。 顏蕭然將自己帶著一條白色傷疤的右手伸了過去,對陳繁樹道:就是這種毒。 當年知道自己的佩劍竟是被人動了手腳帶了毒的,顏蕭然稍稍一想便不由得生出一身的冷汗。只要一想到若是那一日落日嶺之上,景繁生沒有單手抓住他的劍刃,若是自己真的傷了他便極有可能會是非常不堪設想的后果,顏蕭然便覺得心痛的猶如刀割。 所以在一劍結果了柳尋晴以后,他便換成了左手執劍,隨后沒有絲毫猶豫地在自己的掌間也劃了一個口子。 后來那道傷口終于結痂成疤,就成了現在他掌心之上的這個樣子。 能在分神后期的大能身上停留的傷疤,自然比一般的這類型的毒藥還要qiáng勁地多。陳繁樹摸著自己胖胖的下巴,不由得開始思考了起來。 景繁生面上也沒有什么表qíng了,他聲音無悲無喜地道:之前還好奇那柳姑娘為什么要特地借你之手殺了我,但若是這事兒也是與重明山的血案相關的話,那就有些微妙了啊。 顏蕭然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語氣都冷了起來:我當初應該仔細盤問她的,而不是 景繁生忽然道:也許尋英長老知道其中的內幕也說不定呢。 顏蕭然想了想那日自己一劍殺死柳尋晴后,柳尋英慌亂地對自己再三保證在此之前他對這件事真的一無所知。又想了想他之前聽到的內容,幾乎都是柳尋晴在講話,聽起來也像是第一次告知她兄長的樣子,顏蕭然那時候雖然xingqíngbào戾容易沖動,但仍舊是清醒的,是以才沒有殺柳尋英。 雖然自己親妹喪命在自己面前他除了慌亂求饒以外竟然一點傷心的樣子也沒有,令顏蕭然多少有些生疑和看不起這個人,但當時那樣危機的qíng況,會先想方設法的保住自己的xing命也無可厚非?,F在想來,顏蕭然也無法辨別他是否真的還知道別的什么內qíng。 當即,顏蕭然便面無表qíng地說:那便將他找來,一問便知。 第69章 怪譎2 三個人回到了看臺之上,發現本來應該坐在楚蕭南旁邊的柳尋英已經不見了蹤影。 景繁生問:你們柳長老呢? 楚蕭南說:他啊,神神秘秘地不知道gān嘛去了,走挺長時間了。你們都沒發現嗎?不過你倆剛才gān嘛去了? 景繁生和顏蕭然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人這會兒突然不見了恐怕是有什么蹊蹺。 二人正要去尋人,楚蕭南就道:哎!gān嘛去?比試馬上就要結束了,一會兒人傳送回來,你們兩個確定不留一個在這兒等著? 兩個人的腳步頓住,都覺得他這話甚是有理。顏蕭然便點了下頭道:你考慮的很周到。那便勞煩楚師弟帶著幾名弟子,務必要把柳尋英找到帶過來。 哈? 沒理會楚蕭南瞪大的雙眼,顏蕭然已經拉著景繁生坐了下來。 旁邊的秦風韻和刑傾墨都不在了,景繁生的那邊足足空出來兩個位子,顏蕭然坐下后心頭便覺得莫名敞亮。 比試是從辰時開始,所有參見比試的弟子便務必要在第三日辰時之前趕回傳送大陣所在的范圍。若是待到大陣開啟之時也沒有趕回來,那不僅意味著比試超時、參試資格取消,更可能會發生錯過傳送大陣而被遺落在小世界回不來的qíng況。 十一御劍回程的路上,景繁生的心又吊了起來。 這種最后決定勝負的時刻,往往更加容易出意外。 好死不死的,在十一即將到達傳送大陣的范圍之時,沈沉星從另一面的樹林里也御著劍飛了出來。 一少年一青年撞到了一起,青年明顯地愣了一下,十一卻像壓根就沒有看見這個人一般,劍尖一轉,絲毫都未停頓地向著傳送大陣的方向飛去。 沈沉星一愣之下便慢上了半拍,但他仍是很快就回過神來,催著飛劍追趕著十一而去。 看見兩個人只是在暗中較量飛行速度而沒有大打出手,景繁生稍微松了口氣。 畢竟他還記得幽州城中十一跟幾個無量劍的少年打群架的事qíng。若按十一以前的xing子,在他親眼見了沈沉星沖著自己扔飛劍以后,也許真的可能會在小世界中跟他動起手來。 兩個人修為相當,這時候若真的打起來,也許就會錯過比試結束之時大陣開啟的時間也說不定。更何況,試煉之征一直都明令禁止參試的弟子內斗。 十一本就是個聰明的孩子,現在不過出谷幾個月,他就已經可以考慮到孰輕孰重、學會見機行事了。 景繁生表示,兒子這么乖這么懂事,他簡直想現在就捏捏他的小臉。 那頭景十一和沈沉星展開了激烈的角逐。十一這段時間每日練劍,御劍對于他來說已經是愈發的駕輕就熟。但沈沉星畢竟年齡略長、修為也比較高,觀他的表現平時也應是絲毫都沒有偷懶松懈的時候的。 十一之前領先了一小截,眼瞅著兩個人的距離正在逐漸拉近,但他依舊沉著冷靜,嚴肅的小臉也不見一絲慌亂。幸好傳送大陣的旗幟就在眼前了,最后還是十一比沈沉星稍稍早了一步飛進了大陣里。 他剛剛從飛劍上下來,因為害怕中途有什么事故發生而提早一步回來的陳亦翔等人就圍了上去,爭先詢問十一這次的收獲。 被一群同樣身著白衣的少年們圍在中間之時,十一還不忘回過頭去看了沈沉星一眼。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表qíng,漆黑的眸子里卻映著深深的輕蔑和敵意。 沈沉星身為宗主,這時候也已經跟自己門下的弟子站在了一起。但十一的神qíng仍是被他一絲不落的看在眼里,他也同樣是一副嚴肅的沒有什么表qíng的面孔,拿著劍的手微微收緊,卻終究是一句話也沒說。 鐺古樸的聲音再次敲響,預示著今次的試煉之征到此結束。 少年們剛剛被傳送了回來,看臺之上的人便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那些少年全部現身在下面的擂臺之上,除了一些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所有人都被要求留在原地暫時先不要動。等瀟湘宮的弟子們將他們所攜帶的儲物袋收上去以后,才被允許回到自己的宗門當中。 小世界的環境畢竟充滿了未知和險惡,十一雖然完好無損,但他一直都懸著顆心地小心翼翼著,雖然不斷調息,到了現在心神松懈下來也覺得有些力竭了。其他弟子更是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 一群白衣弟子連帶著子覺小和尚都一副有些疲憊的樣子,他們攙扶著走回看臺,直到少年們走回到看臺,景繁生的心才終于又落回了肚子里。 四周人這么多,景繁生自然是要給十一一些面子,所以便忍住了在兒子俊俏的小臉上掐一把的沖動。 他嘿嘿笑道:表現不錯嘛,小子。 十一自己也是這么覺得的。無論名次為何,自己這次的收獲都不少。只不過若是換了別的孩子,那必定是要高傲的嗯哼上一聲,但到了他這里,小孩兒的反應卻是細細地思索回憶一番一直以來自己的表現,然后嚴肅認真地沖著景繁生點了點頭:還成。 對于自己兒子的這種反應景繁生也是見怪不怪了。 他們這邊剛剛才說了幾句話,那頭試煉之征的計數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由于參加比試的弟子人數太多,所以在儲物袋設計的過程中便在其中加了特別的陣法,不僅可以自動計數,所記的數目也會自動顯示在擂臺之中最大的那一塊石碑之上。 那石碑足有五丈之高,所有參賽弟子當中前一百名的都會按照所取內膽的數目,以前面記名字、后面記索取得的數目的方式顯示出來。 石碑上剛剛顯示字數,四周最先發現的人便驚呼了出來。 陳亦翔這段時日也穩重了不少,但甫一看見那石碑,仍舊是沒忍住地跳了起來。 亦、亦陽你在,你在上面! 眾人順著陳亦翔的手指望過去,果然,艷陽初露的清晨,陽光照she在高大偉岸的石壁上,第一排的三個字顏亦陽便變得栩栩生輝了起來。 一瞬間,便是向來沉穩自持的無量劍宗弟子也忍不住歡呼出來。 畢竟作為五十年一次的盛會,無量劍的弟子已經有好多年都沒有拔得頭籌了。 這時候,就算是向來沉穩到沒有什么表qíng的十一也忍不住露出了喜悅的神色他雖然自我調節的很好,也不是特別在意名次,但他會參加這個試煉之征最初的目的就是想像景繁生那樣拿個第一回來。雖然過程波折了些 ,但想法如愿以償的得到滿足,十一還是十分滿意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