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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起蕭然君堅決地站在景繁生那邊開始他們便隱約覺察出了一絲隱qíng?,F如今聽見繁生道人親口承認,便有人唏噓、有人感嘆,更有不少人是忍不住要反對的。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秦風韻驚呼了一聲捂住了嘴。 她旁邊的白一塵抬頭看了一眼那已經換上了一襲白衫的絕美青年,低低地嘆了口氣,神色難得地變得復雜了起來。 渾身顫抖的邢染歌將飛劍召回握在手里,眼睛死死地盯著景繁生。 刑傾墨將自己meimei往后拉了拉,自己卻仍舊在胸前扇著扇子,表qíng是一臉的高深莫測,也不知是又在算計著什么。 眾人都微愣之際,楚蕭南第一個蹦了出來,難以置信地道:師兄,他說的、他說的話可是真的? 同為無量劍長老的柳尋英這時候就站在楚蕭南身邊,他臉上蒼白的沒有一丁點血色,卻也不像楚蕭南那樣一副極為吃驚的樣子,看起來是早就已經想到了。 顏蕭然當然也沒有當眾回答楚蕭南的問題,他只是透過人群將目光落在了十一的身上。 四周圍的溫度早已經回暖了起來。這變化既像是發生在景繁生忽然抓住顏蕭然的手說了那番話以后,又像是發生在身著無量劍特制制服的景十一出現了以后。 這時候,一群白衣小少年正圍著十一,有那跟十一關系比較好的、神經又比較粗壯的直接就問道:???!亦陽,你爹和宗主他 景十一這會兒還戴著他那遮住半邊臉的面具,看不出是什么表qíng,只能看見他削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景繁生和顏蕭然的方向,卻不出聲,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景繁生本就不大在意旁人的目光,所以在眾人面前說出什么話來都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只是在自己兒子這兒,他卻是極注重臉面和形象的。 看著十一這個反應,一想到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景繁生便又煩惱地想要抓頭發了。但他卻還沒有忘記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易了容的模樣,也不能隨隨便便地就做些與繁生道人身份不符的事qíng,便生生忍住了。 這時候的景繁生雖然改著了一身白衣,但仍是冠尖直指云霄、飄逸靈俊、風華絕代的。 不只是無量劍的人對于他公然承認與蕭然君的關系反應劇烈,瀟湘宮、昆侖山和重明山的人也都做出了不同的反應。 繁生道人如今拾掇妥當卻仍舊穿著無量劍的衣服,他的那把一直都令人眼饞的上古仙劍還在蕭然君的手里握著。 雖說把與自己神識綁定了的佩劍贈給心上人的做法真是聞所未聞,但做出這種事的人若是那個放làng不羈、不拘小節的繁生道人的話,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再結合他說的話,眾人心里都不約而同地想到:這明擺著就是他們二人已經確確實實地珠聯璧合在了一塊的意思??! 昔日身陷伏魔鎮圍殺仍能如入無人之境的繁生道人和如今修真第一人的蕭然君聯起手來,并且已經不只是蕭然君收了繁生道人的兒子為親傳弟子那般簡單,他們二人的關系竟已經好到繁生道人親口承認蕭然君就是他兒子的另外一個爹的份上,這讓昨夜本來還秉持著樂觀的心態、或yù試圖拆散他們二人聯手的人都紛紛絕望了起來。 看著他們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仍舊毫無避諱地執手而立的畫面,沈沉星目光閃爍地抿起了嘴唇。 做為重明山的長老,陳繁樹一直都在站在沈沉星的身后半步遠的位置上。他因為先一步知道了這個消息,倒并沒有表示出怎么樣的震驚。只是內心當中又被景繁生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厚臉皮所深深地折服了。 瀟湘宮應該算是這三個宗門當中反應最激烈的再怎么說景繁生也是與他們的師姐有過道侶婚約的,現在繁生道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公開了他自己跟蕭然君的關系,這明顯就是在打他們瀟湘宮的臉。 然而在景繁生看來,當年他從重明山被一路追殺、bī到了伏魔鎮的時候,瀟湘宮可一直都是其中的主力。他雖不想傷了邢染歌的面子,但瀟湘宮的面子他卻是一點兒都不想給的。 眾人心思各異,看臺之上的氛圍,一瞬間就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幸好這時古鐘聲又再次響了三聲,代表著參加比試的弟子準備入場的意思。 每屆試煉之征的內容的都不盡相同,但卻又大同小異,一般都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去取某種天材地寶,只不過輪到不同的宗門承辦,地點和需要取的寶物會略有不同。 其他宗門也許會就地取材,安排參賽弟子去自家后山進行比試,或是構筑一個巨大的幻陣,在其中投放參賽弟子所要取得的天材地寶。但像瀟湘宮這樣的,既有財力又有實力的宗門,則會選擇利用大型傳送陣將所有的弟子都傳送到一個小世界里。 除卻每次開啟所要消耗的靈石數目都極大外,想要布置一個大型傳送陣也絕非易事。就連瀟湘宮也是準備足有百年才能做到將所有參賽弟子都平安無誤地送去那方小世界。 這次的比試所要取的天材地寶乃是奇異shòu的內膽。 奇異shòu未曾開化,算不得妖shòu,頂多能算有點兒靈力的低階靈shòu。但一方面是因為被伐妖之戰所牽連,另一方面奇異shòu的內膽又是極其珍貴的煉丹原料,這種靈shòu在這個世界當中也幾乎已經被屠殺gān凈了。想要取其內膽,便只能將人傳送到另一方遙遠的小世界。 除了他們所修煉居住的這個世界外,其他世界的靈氣并不充裕,且環境多半都極為惡劣。什么猛shòu惡植都有可能出現,這也是就算現在這個世界的修士遍地都是、資源異常緊缺,也極少有人會去其他小世界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自然是傳送陣這種東西太難搭建,就算理論知識充足、也能平平安安地到達另一個小世界,但過程當中所消耗的靈石和天材地寶也不一定是去一次小世界就能得回來的。 風險太大又不一定會回本,除了試煉之征這種全修真界都十分看重的比賽,倒沒有人會特意要去哪個小世界走上一遭。 而瀟湘宮之所以肯下血本倒也不是單純地為了顯擺bī格或無償奉獻。他們早已經在事先規定了,所有參賽弟子所取回來的奇異shòu內膽,七成都是要上繳給瀟湘宮的,只有三成可以拿回自己的宗門。至于過程當中取到的其他天材地寶倒是不用上jiāo。 但就算如此,所有的弟子還是摩拳擦掌,躍躍yù試不僅能通過傳送陣去其他小世界走一遭,還能證明自己、得到歷練,取回來的天材地寶更是有一部分可以裝進自己的口袋里,何樂而不為呢? 十一沒有參加無量劍宗門里的選拔比試,算是空降過來的。但他的修為比一般弟子都高卻也是不爭的事實,是以他能夠被允許參加試煉之征,宗門里頭倒沒有什么人會覺得不服氣。 尤其祁鄴一行以后,就算十一仍是那個看起來冷冰冰不愛說話、給人的感覺還有點桀驁的樣子,但所有的亦字輩弟子們卻都不約而同地跟他稱兄道弟了起來。 十一雖然早已經習慣專注于修煉和煉丹,平時不喜歡將時間花在沒用的事qíng上頭給人的感覺便有些難以接近,但他的心胸卻極為寬廣。雖然不八卦也不好管閑事,可如果誰真的遇上了什么麻煩,他倒也不會袖手旁觀。 與他這種xing子的人相處久了、大家彼此了解了以后,以陳亦翔為首的亦字輩弟子們便開始漸漸地接受、欣賞甚至是崇拜他了。 不再被人莫名其妙地找麻煩,忽然間多了一群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同輩弟子,十一對此倒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反正他每天要做的事qíng都安排的非常緊湊,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旁的事qíng。 十一來參加試煉之征之前,無量劍的那群長老肯定就比試的形式、內容和技巧等方面都一一囑咐過他了,但景繁生仍是抬手將十一招了過來。 為了公平起見,參加試煉之征只準帶一樣法寶,于是幾乎所有人都會選擇佩戴飛劍。奇異shòu不算兇惡,但數量也不會太多,尋找它的過程中會遇到什么那就說不定了,所以參加試煉之征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定的風險的。 唯一令人放心的卻是倒也不用怕有人為了報復他而做出暗害十一的事qíng來。因為每名弟子都會佩戴一個可以傳輸聲音和影響的法寶,這種法寶也不知是誰最先煉制出來了,經過千百年的改造,可比景繁生穿過來的那個世界的任何攝像機都要高端得多,簡直可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記錄比試弟子的qíng況。 等比試正式開始的時候,看臺下面、圍繞著擂臺設置的九十九根巨型石柱便會分別投she出不同的影像。而為了各宗門之間的和諧,是明令禁止弟子們互相殘殺的。 但饒是這樣,景繁生還是要忍不住想東想西一番。 三個月不見十一似乎又長高了一些。就算是從前在絕地谷的時候他倆各gān各的,似乎也沒有這么長時間不見的時候。 景繁生抬手便將他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既然現在他們兩個的身份都已經bào露,連他之前不想承認的十一和顏蕭然之間的關系也已經經由劍靈之口被顏蕭然知道了,那十一這面具真沒有什么再戴下去的必要了。 他本來也沒打算要十一真的永遠戴著個面具示人。只不過是十一自己也喜歡戴,他便也沒有說什么。 只是甫一將面具摘下,一張極端俊秀的小臉bào露在眾人面前,倒引得四周之人都不約而同地狠狠吸了口氣。 景繁生這人雖然墮入魔道又作惡多端,但若是論起相貌來,當真是整個修真界的人都是要自愧不如的。 這世間的傳聞素來都是不可不信,卻又不可盡信。就算所有人都傳得津津樂道,但也沒幾個人真的相信這么十幾年間,景真人還真能跟誰生出個孩子來。且不說他當年究竟有沒有被重傷,就是修真之人逆天改命,便極少能有人再孕育得子。飛升成仙和傳宗接代,本就是極難兩全的事qíng。 只是冷不丁看見這小公子的俊顏,倒開始有不少人覺得,也許這小子真的是景真人的親生兒子也說不定。 然而早已經習慣將所有的表qíng都藏在面具之下的十一,剛剛將全臉露出來還有些不適應。他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表qíng雖然不算生動,但那雙燦若星辰又黑白分明的眼睛用那一張俊俏的小臉襯著,看起來便格外的明亮有神。 刑傾墨咦了一聲,旁邊的白一塵低聲念了句佛號,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細細打量起十一的眉眼來,而后看了看景繁生,又看了看與他執手而立的顏蕭然,似乎是紛紛都想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東西。 原本惡狠狠地盯著景繁生的邢染歌在看清楚十一的面容以后,就直接換成了一臉怔愣和茫然的神色。 景繁生沒理別人都是個什么樣的表現,他輕笑著對十一道:拿第一當然也很重要,但首要的還是得注意安全。還有那些小豆包們,乍一傳送過去你們肯定是會分開的,如果有緣相聚,就要互相照應扶持一二,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