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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人的修為不僅僅是從元嬰一下子跳到了分神后期那么簡單。 他的修為其實應該早就到了合體期的境界。 沒有人會不喜歡追求更高的境界。而顏蕭然他之所以不再修煉、不惜服用洗髓丹也要將自身修為穩定在分神期堅持不進階,唯一的理由便是他自己也知道,他極有可能是抗不過那進階的雷劫的。 然而一個人為何會如此有自知之明? 多半是因為上次晉級之時就已經吃過苦頭了。 畢竟十五年前的顏淵,也僅僅才是元嬰期的修為??峙履且淮嗡黄频椒稚竦臅r候,承受的便不是普通的雷劫。 看著青年模樣的男人痛苦至極的樣子,景繁生的面色也變得不好了起來。 曾幾何時,景繁生還覺得,這世上真沒有人對顏蕭然會像自己對他那么好了。 但是現在他忽然間就開始懷疑,自己多年以前想出的那個可以幫顏蕭然恢復修為、但其實已經是有違天道了的法子,究竟是幫了他,還是害了他? 顏蕭然的臉色一直都很糟糕,他緊閉著的眼睛睫毛時常微微顫動,額頭處時常會浸出汗珠聚集又滑落。也不知現在是神志不清,還是正在痛苦當中掙扎。 洗髓丹的副作用什么時候能過去景繁生也不知道。他看著有些心煩,便gān脆站起來重新在這dòng里走了一圈。 這dòng內的環境其實很閉塞,熒光閃爍忽明忽暗的,待得久了便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景繁生走到那灘不知道用了多少年才聚集而成的潭水邊,單純是出于好奇,他伸出手去碰了碰那潭水。 沒有想象當中的疼痛??磥磉@潭水并不是洛水。 那會是什么呢? 滴答。 這時候,又一滴水珠從上方的鐘rǔ石柱上滑落了下來,景繁生仰起頭,視線順著石柱向上看去,除了一個不高的、有石塊堆砌出的天棚以外就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這dòng中的環境十分gān燥,與尋常鐘rǔ石dòng的迥然不同,那么這水滴又是從何處來的呢? 他試著掬起一捧水來把鼻子湊了過去嗅了嗅,又忍不住伸出舌尖來舔了舔。 之前顏蕭然說這潭水有問題的時候他便已經有了個猜測。 這湖底空間的正上方便是煉妖塔。據說伐妖之戰之時就有不少妖被抓去做為煉器、煉藥的材料的。而煉妖煉妖,這煉妖塔的作用也絕不是僅僅將那些一時半會不能被煉化的大妖困住那么簡單。 這池潭水,極有可能是那群大妖在不斷被煉化的過程中身體神識修為等化成的jīng魄。 聯想起那兩只異shòu的體積和不同尋常的戰斗力,應該就是喝了這jīng魄之水造成的,景繁生覺得自己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這回可真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啪的一下糊在自己臉上了。 妖本就是煉藥的上好材料,被煉化凝集成的jīng魄更是純度極高的寶貝。在這世上gān脆就沒有任何妖存在了的前提下,一滴jīng魄之水就已經是無價之寶了。 何況是這么大一潭。 景繁生當即就盤膝坐在了池邊,將顏蕭然借給他的小藥爐翻了出來,又將乾坤芥子袋中的糙藥全部掏出,選好了幾味開始煉制了起來。 顏蕭然還靠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知何時能夠醒過來。 景繁生看著眼前忽明忽暗的煉丹爐,有些遺憾地想著:這個時候要是能有點酒就好了啊。 第50章 驚鴻4 dòng中無日月?!?nbsp;更新快nbp;nbp;請搜索】饒是如此,景繁生也覺得顏蕭然昏迷的有夠久的了。 但這也算是意料之中。 畢竟除了洗髓丹qiáng勁的副作用以外,這小子還有內傷外傷神識損傷等一大堆傷需要恢復,這些可都是需要時間的。 也幸虧是有老子在這里。景繁生一邊想著一邊掰開了顏蕭然的嘴,將一顆小丹藥放入了他的口中全然忽略了對方受傷的起因。 以jīng魄做藥引的丹藥功效qiáng勁了不止數倍,景繁生煉了一些固本培元的傷藥,都一股腦兒的塞進了顏蕭然的嘴里,想必他的那些小傷很快就會痊愈。 只是洗髓丹的效果還在,這小子應該一時半會兒的也醒不來。 景繁生盤膝坐在他邊兒上,用手拄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那張因為自己實在看不慣那滿臉血跡的樣子就勉qiáng給他把臉擦gān凈了的俊顏,不禁想到:洗髓丹的副作用太qiáng烈了,而且每用一次效果就會小上幾分,這樣下去顏蕭然撐不了多久就得晉級。 這東西就跟他從前玩游戲一樣,無論是修煉還是動用靈力打怪都會加經驗,經驗滿了就得升級。像這樣每次都用這種損傷根基的方法憋著qiáng行不升級也不是個長久的辦法。 只是 若是蕭然君的本命法寶天罡罩還在的話,他未必就抗不過這次的雷劫??上菛|西現在已經不在了。 也不知道顏淵要多久才能再煉出一個那樣的法寶?他又是否能挺到那個時候? 景繁生覺得自己不僅是個哪有事哪兒到的命,還是個cao心的命。 他gān脆閉目養神了起來,坐在平滑堅硬的地面上也忍不住要左右晃動自己身子。 景期? 溫潤但有些虛弱的聲音想起,景繁生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顏蕭然果然已經醒了過來,只是他仍舊靠在那里,似乎沒有力氣再動。 叫景師兄。景繁生糾正道。他隨即一把捉住了顏蕭然的手腕兒給他把起了脈。 好。景師兄。顏蕭然的表qíng動了動,他似乎是要挑一挑唇角的,可是到后來也并沒有成功。于是只是語含欣喜地道:你沒走? 把完了脈就一把將他的手甩開了,景繁生兇道:走個屁走! 顏蕭然忽然以手抵唇咳嗽了幾下,咳中似乎還帶著幾分短促的笑聲,那樣子還真看不出來他是歡愉還是痛苦。 經顏蕭然這么一提醒,景繁生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裝備其實已經都回來了??!然而顏蕭然昏迷了這么長時間了他竟然都沒有想起來要走。 不過聽顏蕭然這意思,難道第二只吞天鼠冒出來之時,他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儲物袋拋過來,便是已經想要讓自己先走的了? 我像是那種人么?景繁生心中有氣,但不知怎么,這氣又無論如何都不想發泄。 猶豫了下,景繁生說:你的內傷外傷都好了,只是神識受到的傷害一時半會兒的還好不了,畢竟本命法寶碎裂以后,你又吃了洗髓丹。 他似有意似無意地加重了洗髓丹三個字的讀音,令顏蕭然頓時就睜大了眼睛。 景繁生恍如沒看見一般,又快速說道:幸好這樣的傷害跟你從前神識缺損的時候嚴重程度還差的很遠,慢慢養著就好了。 顏蕭然略微點了點頭,眼皮微微垂下,原本因為吃驚而睜大的雙眼又重新變成了狹長的鳳眼。 dòng里一下子就又安靜了。 幾息過后,景繁生終是沒忍住地出聲道:你、你gān嘛要吃那玩意兒? 他問這個完全是因為覺得相對無言好尷尬而在沒話找話。 畢竟景繁生也深知如果不是經驗滿了再也壓制不住晉級,這人也不會一口氣就吃三顆。如果他倆不是身處這湖底空間的話,那會兒恐怕已經能感受到天上震天響的雷音了。 對方似乎也知道他也就是隨口問問,所以并沒有張口回答。 景繁生又問出了他比較在意的問題:上次進階的時候,你受了幾重雷劫? 青年聲音平平地道:八重。 八重!倒吸了口涼氣的同時景繁生便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畢竟一般從合體期進階到渡劫期的時候,才能有幸受到八重雷劫。 而顏蕭然不過是從元嬰沖到分神期就已經是八重,期間差了整整兩階那么這一次進階,定然無疑會引來九重雷劫的。 渡劫期的老祖尚且無法保證能安然地扛過九重雷劫飛升成仙,何況顏蕭然現在的ròu體和神識可都還是分神期的qiáng度這么個qíng況,好像除了硬憋著不升級以外,確實是別無他法。 那你上次,是怎么挺過來的?景繁生的喉嚨哽了哽,竟然要很費力氣地才能發出聲音來。 我醒來以后便發現自己不在重明山上了,接著很快便遭了雷劫,所以當時并未覺得八重雷劫有什么特別顏蕭然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神qíng也變得迷茫了起來。就仿佛是又回到了那個時候,醒來以后發現自己無故置身在全然陌生的荒郊野嶺,還未及反應就被整整八重雷劫相繼劈了個正著。 他那時候神志并不算清醒,所以當一道道能量極qiáng的電光從天靈蓋劈入、經由識海不斷躥向四肢百骸的時候,他真沒覺得有多痛。有的只是以為自己被拋棄了的委屈、茫然和憤怒。以及一定要活下去,去找景繁生問個明白的決心。 回過神來,顏蕭然才極力平淡地說:不過是后來受了很重的傷罷了。 但是聽了這話,景繁生的心仍跟著稍稍顫了顫。顏蕭然說很嚴重,那就必定是撥魂抽骨、體無完膚那么嚴重了。 所以別人以為你不在宗門四處云游,其實是 沒等他說完,顏蕭然就點頭道:我一直都在凌絕峰上養傷,直到去年才徹底被允許下峰。 忽然的,原本積壓在景繁生心中的一絲絲愧疚被放大了一些。 顏蕭然再次試圖挑起唇角,語氣輕松中帶著一絲自嘲:不過不是因為重傷的緣故。有時候我的神志會不大清醒難以自控,是以 又想到了什么,景繁生問道:那十年前在落日嶺上的時候,你也是神志不清的? 顏蕭然的神qíng一凜,忽然就變得有些慌亂:景師兄! 他慌張地抓住了他的袖口,好像生怕景繁生會就此離開似的。 這一回景繁生倒是沒有躲開,他目光直直地與青年對視,認真地道:我想知道。 畢竟真男主當年是否真的要殺他,對于他來說非常重要。就算其實早已經知道答案,景繁生也需要一個可以讓他真正放下隔閡的答案。 青年依舊抓著他不放,只是微微低垂起了眉眼,樣子像是個做錯了什么的孩子。顏蕭然說:總有些聲音會莫名出現在我耳邊我有時候會覺得異常的憤怒,脾氣也會變得極為bào躁,無法自控。剛開始的幾年確實時常會有神志不清、清醒以后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的時候??墒悄莻€時候在落日嶺我聽了你對我說那樣的話,又想到你與別的女人便控制不住了 我、我沒有要傷你,我是真的沒控制住。我本來只是想要問問你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qíng,可是可是一切的計劃和打算,都在他沒控制住自己、提劍刺過去的那一瞬間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