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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懷疑這里的qíng況是陣法使然,如今倒更是確信了。 原著當中的這個地方就像一個bug似的存在,估計就是養喵的豚鼠的一個臨時冒出來的腦dòng,并沒有詳細地進行過描寫,因此景繁生身陷其中也是倆眼一抹黑。 這世上要說起符篆和陣法,第一個令人想到的當然就是瀟湘宮。 幸虧顏蕭然身為煉器大師雖然不一定擅長做護山大陣或者傳送陣,但對于這方面的陣法卻還是有所了解的。 知道原理,這小小的幻陣在蕭然君面前自然就不夠看了對于這一點,景繁生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們又行了一段,顏蕭然忽然停住了腳步。他修長的手指越過景繁生按在了一面墻上,摩挲了一陣,忽然指尖灌上靈力輕輕一推,景繁生身側的那面墻便轟然崩塌了。 景繁生: 顏蕭然推的這么一下雖然看似輕松,但景繁生卻可以感受到那一瞬間極qiáng的靈力波動。 墻倒塌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下意識地就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說力量夠bào力破陣的話,便沒有人有那個耐心會在找到陣眼以后再破壞。但他們倆怎么說也是身陷在洛水湖底,bào力破壞的話一不小心便會面臨湖水倒灌的危險,如今顏蕭然的天罡罩已經損毀,如果當真有洛水灌了進來 幸虧這堵墻倒塌以后,除了飛揚的塵土劈頭蓋臉的落下來以外,倒并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顏蕭然說:這甬道是個回字形,加了幻陣以后才會讓人覺得是在走直線,其實我們一直都在轉圈。 他這么說著,就當先踏進了倒塌的墻體的另一面。 景繁生便連忙一提衣擺跟了進去。他對陣法一向不感興趣,也就懶得問他到底是怎么在筆直的、左右完全一樣的甬道里區分哪面墻壁是里、哪面墻壁是外的。 因為擔心那鎮在塔中的大妖已經被放了出來,剛剛進去的時候景繁生的神經還是緊繃的。 可是一進到墻壁的內側,他便被那內部的景象給吸引住了。 這里的景象乍一看上去儼然就是一個鐘rǔ石dòng。只是整個dòng中只有一大塊母rǔ形狀的鐘rǔ石懸在天棚頂上。也許是這石塊不是普通的礦石,它上面竟然還能自然發出星星點點的熒光,這就使得整個dòngxué都像是被一頂華麗的大燈照亮了似的。 那塊鐘rǔ石上還不時地會有水滴滴下來,也不知道積累匯集了多少年了,他們前方不遠處便是一大攤盈盈的泉水,在上方石塊特有的熒光下,頗有些水波瀲滟的感覺。 石dòng當中除了偶爾滴下的水滴聲外,再沒有一丁點其他的聲音了。 四周靜謐的氛圍讓景繁生和顏蕭然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對于這湖底的奇怪構造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外面的幻陣明顯是人為布置的,從剛才顏蕭然破陣所用的靈力來看,那幻陣的品級不低,若非分神期以上的修為,一時半會可破不了那陣。 那么是誰特意建造了這個湖底空間,又是為何要興師動眾的這么做?尤其煉妖塔的周圍從來都是被嚴加防護著的。 景繁生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已經有人在著手要放煉妖塔的那位出來了。 也許是原著當中把煉妖塔的存在描寫的太過牛bī,所以作者才會特意加了這個湖底空間的qíng節,讓那大妖從這里逃出。同時安排景繁生被打落在此處,也是為了合理解釋煉妖塔與重明山距離尚遠而那大妖卻能跑進景繁生的識海里這一點。 然而令景繁生驚詫的是,打他在這世界上有點名號和地位開始,他便一直都致力于加qiáng煉妖塔的防護和看管。沒想到饒是如此仍然有人在這期間布下了一個這么大的陣法。 他旋即想到:絕不能讓那位跑出來。 雖說自己識海破碎已經不能夠讓那大妖容身,可這世上還有一人跟自己的身體一樣特殊。而那個人對于景繁生來說,是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上許多的存在。 顏蕭然雖不知其中的緣故,但這湖底空間位于煉妖塔的正下方,位置實在是太過特殊,他光靠推斷也大致能想出有人在此處動手腳是要做什么了。 對視的那一眼,兩個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這個地方,絕不能留。 第48章 驚鴻2 嘩啦 兩個人的視線剛剛jiāo錯,那么一會兒的功夫忽然就聽到前方的水潭里頭有什么動靜。 原本來到這陌生又詭異的湖底空間就夠叫人不得不時刻心生警惕的了,現下猛地聽到了什么動靜,兩個人都下意識地往自己腰間摸去。 景繁生覺得自己腰間空空如也倒也是尋常事,但是顏蕭然的腰上,那把他從不離身的玉臨劍現在竟也沒了蹤影。 劍呢?景繁生下意識脫口問出。 正在這時,又是嘩啦一聲響,就好像是什么東西突然破水而出似的,兩個人齊齊扭頭去看,便見一只巨大的shòu頭猛然從那原本十分平靜的潭水里探出了頭,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岸上的兩個人。 那shòu頭極為巨大,頭上頂著兩個尖耳朵,尖嘴猴腮的正四處探望著,給人的感覺有些虎頭虎腦。不兇惡,看起來反而有點呆萌。 可饒是如此,無論是景繁生還是顏蕭然都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齊齊退了一步。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瞬間睜得老大,景繁生心道:竟然是魔域噬魂shòu! 魔域噬魂shòu因為外形就像一只巨大的老鼠,所以又叫吞天鼠。之所以會被冠上吞天二字,乃是因為它確有吞天食地的本事什么都吃,什么都能吃。 吞天鼠是世間少有的魔shòu種族之一,一般只在魔修的地界生活和繁殖,品級極高,皮糙ròu厚抗打擊能力qiáng又戰斗力爆表。而且這貨還有個令人十分頭痛的技能,就是它可以把修士的靈力修為連著血ròu一并吞去。因此才會被叫做噬魂shòu。 這玩意兒是稀有品種,據說是百名金丹也無法殺死的異shòu,饒是景繁生在這世上橫行了幾百年了也只見過一只而已。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見,而且個頭還明顯比自己從前見過的那只要大得多。 原著里可沒有寫這里還有一只吞天鼠??!雖然劇qíng已經被他改得面目全非,發生什么難以預料的事qíng都是實屬正常,但卻也不耽誤景繁生在心中悲嚎。 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眼顏蕭然。心里多少有些慶幸這小子跟著自己跳下來了。 要不然就算他沒被洛水腐蝕gān凈、沒被困死在甬道里,這會兒也肯定是要葬身在這魔域噬魂shòu的腹中了。 上一次遇見這種異shòu還是在他們一大幫子人在一個秘境獵宴的時候。景繁生那時候實力qiáng勁、又知道這吞天鼠的打法,才可以趁著有那不自量力愿出風頭的人將巨shòu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的時候一劍將其斃命。 但要他現在再來一次,那卻是要比登天還難。 吞天鼠除了長期生活在黑暗中視覺不大好以外,嗅覺和聽覺等感官都異常敏銳。趁著它還剛剛冒出頭來沒有進行下一個動作,顏蕭然便拉著景繁生一個縱身重新邁回了地道。 臥槽,你劍呢?qíng急之下,景繁生忍不住又小聲問了一遍。 他這才想起來剛才顏蕭然bào力破壞幻陣的時候也沒有用劍好像他倆掉進這個湖底空間開始就沒見過玉臨劍的影子了。 掉了。顏蕭然將他按在了自己的身后,沒有過多的表示,只神qíng嚴肅而小心地盯著dòng中的形勢。 這甬道是個回字形的完全封閉的空間,應該是用一個特殊且qiáng大的陣法支撐著才可以在湖底發掘出來的,但無論如何這都意味著他們和這異shòu現在共同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 然而更嚴峻的問題是,就算他們可以找到陣眼也不能將這個封閉的空間破壞掉,因為空間外面應該就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洛水。 所以現在的局面只能是斗到一方徹底死亡才能罷休。 劍修沒有了劍,武力值折損的可就不是一點半點。景繁生有些反應不過來:掉了?掉哪兒了? 大概是落水之時,我一時沒有注意到顏蕭然仍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那異shòu,只是說到這個的時候,神色之間便流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深深的心痛和遺憾。 景繁生一臉莫名其妙:那劍不是你的本命法寶、與你神識相連的嗎?趕緊召回 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生生頓住了。 若是仙劍的話,可以隨時溫養在識海當中,又怎么會遺失?何況若是仙劍的話,又是與主人神識綁定的本命法寶,就算遺失了并隔著陣法也是能被憑空召回的。 沒道理都這么個緊要關頭了,顏蕭然還不把玉臨劍召回來。 那么唯一的解釋便是蕭然君整肅宗門、一劍定乾坤時用的那把玉臨劍,根本就不是能成為主人的本命法寶、能與主人神識綁定在一塊的仙劍! 顏蕭然的那把劍,極有可能還是當年在重明山上拔出的那一把普普通通的靈劍。 這個發現讓景繁生不分時間場合地愣了很久。 他本以為顏蕭然現在已經是分神后期的大能了,本身又是個煉器大師曾出品仙器仙劍無數,是絕不會還在用自己從前送他的那把破劍的,玉臨劍蕭然君的名頭,也僅僅只是個名頭而已。 這本應該是完全沒有任何懸念的事。 但是怎么現在的事實看起來更像是這十五年間已經成了修真界第一人的蕭然君,用的還是那一把沒有任何特色的破靈劍? 景繁生趕緊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推翻。他覺得自己的自戀癥又犯了。 哪里有人會任xing到修為分神后期、坐擁無數資源還抱著一把破劍當寶貝的。 那不就好像一個家里車庫停著無數百萬名車的富豪,每次出門卻非要蹬一輛三輪車一樣了嗎? 何況這已經不僅僅是跌不跌份的問題了,飛劍對于修士來說可是戰斗保命用的東西,一絲一毫都不能馬虎。 然而他正這樣想著,顏蕭然卻忽然說道:那把劍并非仙器,無法與神識綁定。而且若落入了洛水當中,恐怕已經被腐蝕gān凈。 景繁生驀地一驚:你 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顏蕭然已經回了個身,手臂一張間便摟住了他的腰身,兩個人迅速地向甬道的一邊遁去。 那只魔域噬魂shòu已經追了出來。 這種生死關頭景繁生實在無法硬氣地說出我自己跑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事實上他反而沒有一點含糊地揚起雙臂就扳住了顏蕭然的脖子。 顏蕭然也是臂力驚人,穩穩圈著景繁生一路向前飛竄,在回字形甬道當中轉起了圈圈。景繁生借著這個姿勢視線從蕭然君的頭側穿過向后面張望了一眼。 這一看,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臥槽!這玩意兒怎么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