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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便在崇山峻嶺里頭落了腳。 此時月色高懸,他們仍處于幽州境內,四周荒無人煙。 月黑風高,正是行惡之人作亂之時! 一條捆仙索從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袖中悄悄地滑了出來。出手的正是這幾名鏢師當中被叫做老大的那個人! 捆仙索由一名元嬰期的修士cao控,自然不是幾個凝脈期的小孩兒可以躲開的,一瞬間,包括子覺小和尚在內的所有小少年都被那一根長長的法寶捆了個結結實實。 楚云觀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但他也只來得及堪堪躲過,還沒有出言提醒,另一名元嬰期的修士便向他襲來。 一個金丹單獨對上元嬰是沒有絲毫勝算可言的。就算楚云觀出身于無論功法劍法都最純正的無量山,就算他身上有許多助戰的法寶。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那名元嬰期修為的鏢師得意地笑道。 楚云觀自知沒有勝算,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人,倒還可以通過自爆法寶運用傳送符等途徑逃走,但那些小輩現在通通被抓了起來,他便不能獨自離開,就只能站著不動了。 ???這是怎么了?有的白衣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你們!心思細膩的柳亦蹤最先反應過來了是怎么回事,他恨得咬牙切齒,罵道:無恥之徒! 這時候幾名鏢師都掏出了捆仙索,上來把他們綁的更結實些,保證沒有任何人會有掙脫的可能。 看著那幾個鏢師得意洋洋的嘴臉,幾名少年就是再蠢也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子覺跟一群少年被背靠著背地緊緊捆在一起,手也被束住,只能張口念了一句佛號。 唉,要我說你們這些大宗門出來弟子就是沒事吃飽了撐的,喜好多管閑事兒!那個身材偏瘦弱的鏢師走了出來說道。 此時正看著楚云觀的那個相貌年輕修士也說道:大宗門果然跟我這些市井散修不一樣,瞧他們這群小孩的衣著打扮,他媽的,咱們這么多人身上的法寶都沒有這小子一個人身上的多! 老二,別在那廢話,把那小子也捆起來!完事兒以后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法寶全部拿走,一個不留!老大說著,便從袖中又取出一條捆仙索扔給了老二。 你們想gān什么?!陳亦翔皺著眉頭問道。 gān什么?那偏瘦弱的男子jian笑了一聲:既然是景繁生作案,自然不能留下活口。放心,我們會把你們的尸體妥善處理的,畢竟我們兄弟就此失蹤,沒道理你們的尸體還留在原地啊。 你你們一直在是在騙我們的?其實并沒有什么妖邪作亂?子覺小和尚臉色慘白地說。 還不是你這多嘴的小和尚惹出來的事端!本以為你是萬象寺的和尚,說出的話容易叫人信服??赡愀裁慈苏f不好,偏偏要跟無量劍的人說!那老大怒道:放心吧,你們死后我們會再散布些風聲出去,絕對不會讓你們白死的! 幾個少年雖然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qíng心里也很害怕,但他們知道自家宗主就在附近跟著,倒也沒有表現出很驚慌的樣子。 可是他們到底還是十幾歲的小孩兒,第一次被捆得手無縛jī之力地扔到或是元嬰或是金丹修為的人面前,心里難免會覺得有些害怕和驚慌。 幾名鏢師本就都是些散修,自來擁有的資源就比不上在大宗門里頭修煉的人,因此便時常需要混跡在市井當中做些活計賺點靈石。是以個個都是老江湖了。他們見幾個少年臉色慘白,神qíng雖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慌張但也差不了多少,便沒有多作懷疑。 那老二拿著捆仙索一步步的向楚云觀走去,其他幾名鏢師也都紛紛驅著自己的劍出鞘本就想毀尸滅跡了,也不用在意是否需要偽裝下傷口這類的了。 顏玲瓏一路跟在顏蕭然的身邊,雖然她只是筑基的修為,卻不用刻意收斂聲息。 兩個人在遠處的天邊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顏蕭然甚至讓她拿著一個可以刻錄一段時間影像和聲音的法寶,將遠處地面上發生的一切都刻錄了下來。 舅舅? 眼瞅著那些鏢師要動手了,顏玲瓏扭頭仰起脖子看了一眼顏蕭然。 顏蕭然幾乎是在她發聲的同時動了,只是他沒有向那群少年的方向移動,而是回了個身,抬手將一個黑色的物體接住了。 雙手將那東西接住,顏蕭然看都沒看,只是面無表qíng地看著原本是他們后方的方向。 顏玲瓏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直到顏蕭然把那東西放在飛劍上,顏玲瓏才發現那并不是一件什么東西,而是一個黑衣少年! 這少年的身量不高,明顯還沒有長開,看起來最多也就十五六左右的樣子。一身黑衣,身上掛著個黑色劍鞘的普通寶劍,面容卻是及其俊秀的雖然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帶著傷,尤其是一只眼睛的周圍,那眼眶更是紫的可怕,好像半張臉都腫起來了似的可這并不影響別人判斷他是個相當俊俏的小公子。 這正是她之前在兩儀城遇見的那個少年!只是他為何沒帶面具?顏玲瓏心里這般想著,已經伸手去扶這小公子了。 可誰知道這人剛剛落到飛劍上,就自己倔qiáng的爬起來,像只被攻擊了的小shòu一樣,虎視眈眈地看著遠方。 顏玲瓏站在他們身后,看著一白一黑、一高一矮兩個背影并肩而立共同劍拔弩張地看著同一個方向的樣子,不禁覺得這畫面有些莫名的和諧 然而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一瞬間而已。他們共同盯著的方向眨眼間便出現了一個一身錦緞藍衣、腰掛藍色劍鞘,手拿折扇的貴公子模樣的人。 又一眨眼間,那公子已經到了近前。 他唰的一聲打開折扇于胸前扇了幾下,輕挑起嘴角,那樣子,三分俊俏里頭帶著七分邪氣:蕭然君何必如此心急? 第20章 妖邪9 看見那藍衣男子,顏蕭然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道:刑少宮主,令妹剛剛離開一個下午,想必是回瀟湘宮了,你現在去追還來的及。 刑傾墨依然笑道:我不找她,我是來找景繁生的。 景十一惡狠狠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顏蕭然卻是沒有任何反應,語氣平淡卻十分肯定地說:我已經確認過,這孩子的父親并不是景真人。傾墨君又何必為難這對無辜的父子? 景繁生那人從來都鬼的很,他若是不想被你發現,蕭然君又怎么能看出來呢?刑傾墨的眼睛十分狹長,嘴角天生上揚,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個氣質不俗長相也很順眼的貴公子,可是笑起來的樣子卻有點像狐貍,總讓人覺得他是在不懷好意。 將目光轉到景十一的身上,他笑得頗有幾分意味深長,說:大家盛傳十五年前景真人逃進了絕地谷,便跟里頭的秦氏女有了個孩子,算起來也該像是他這么大了我看這孩子跟景繁生長得就很像,嗞嗞,你發現沒?都是那一雙寡qíng薄幸的薄唇! 景十一緊抿著唇,一聲不吭地將手按在劍上。 顏蕭然當真低頭看了一眼景十一。 但是他的目光很快從這孩子的臉上掠過。 他回了個身去看不遠處自己門下那幾個少年的qíng況,復又對刑傾墨說:刑少宮主,有什么事qíng還是等本座救出門下弟子以后再說吧。 唉,你急什么!刑傾墨忙上前攔住他,顏蕭然下意識地向前半步把景十一護在了身后,哪知刑傾墨只是用扇子在空中劃了一道,一張透明的結界便將他們包圍在了其中。 刑傾墨繼續笑道:蕭然君你忙什么?你看,那兒不已經有人去救你的徒子徒孫們了么? 他話音剛落,一道劃破夜空的怒吼聲就傳了來。 我cao!誰敢動我兒子試試! 很快的,不止是吼聲傳來,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從他們的結界旁掠過,向著那幾個鏢師所在的位置沖了過去。 景十一驚得險些掉了下巴,顏蕭然也不動了,刑傾墨大笑了一聲,重新展開扇子扇了起來。 空中四人齊齊往那幾個小輩所在的地方望去。 景繁生一路追著十一的氣息而來,夜晚的野外太黑,他離老遠也只能看見一群少年像一鍋粘豆包一樣,緊緊地挨在一起被捆了個結實。 遠遠的他也看不見那些少年里頭有沒有景十一,但是此處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連顏蕭然都不知道去了哪。眼瞅著那些人都已經拔出了靈劍,qíng急之下他哪里能想得了那么多。 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景繁生裹挾著萬頃的雷霆之怒沖了過去,人還在空中,便已經從懷里掏出一顆能夠放出煙霧阻礙人的視線的法寶扔了出去。 遠處瞬間變成了煙塵彌漫,一旁的景十一見他爹不管不顧地就沖了過去,立刻就大聲叫了起來??蔁o論他怎么喊,結界外的人都聽不到一點聲音。 景十一qíng急之下只得將佩劍拔了出來,不斷地劈砍著結界。顏玲瓏見狀,也連忙抽出靈劍幫忙。 雖然qíng況緊急,但她卻發現這黑衣少年的佩劍原來也是把靈劍。 這把劍就像他的面具一樣,通體烏黑,在漆黑的夜晚里也泛著寒光。也許是那劍鞘特殊,可以掩蓋靈氣,這把劍看上去才像是一把普通的劍。 顏蕭然沒有動,他只是回頭看了刑傾墨一眼,語帶寒意地問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刑傾墨看著不斷試圖從結界中沖出去,卻總是被彈回來的景十一,有些玩世不恭地笑道:做什么?既然蕭然君的辦法測不出那是不是景繁生,不如就用我的法子試試。 顏蕭然靜默。 刑傾墨將折扇又聚攏到一起,一下下地用扇骨敲著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心,笑得更加張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如果這個身著黑袍的元嬰期修士可以在兩名元嬰和幾名金丹期修士的圍攻下仍舊救出那幾個少年,那么便能說明這個人八成就是景繁生。 畢竟無門無派的江湖散修當中知名的也就那么幾位,高手更是寥寥無幾。而恣意張狂、修為高絕的繁生道人顯然便是其中之一。 在場的人沒有出聲,卻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景十一突然回頭,惡狠狠地瞪著刑傾墨,儼然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shòu。 刑傾墨卻沒有理會景十一,他重新搖著扇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遠處的qíng況。 遠處的煙霧還沒有散盡,幾名白衣少年似乎是在混亂中被人割開繩子松了綁,從煙霧中統統都飛跑了出來。 楚云觀因為視角的原因最先發現了那黑袍道人,他幾乎是在他扔法寶放煙霧的同時就展開了反擊。 幾名被割斷捆仙索跑出來的少年很快就跟那些金丹期的鏢師戰成了一團。 很快的,那穿著黑色破舊道袍的男人也從煙霧中跳了出來,不只是他,那個被叫做老大的元嬰期修士也緊緊地跟在他的后面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