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要不是床夠大,安淳得掉地上去。 顧策霖看他這樣,甚至想,干脆換一張將將睡下兩個人的床好了,看安淳還這樣避得遠遠的。 安淳將臉半埋進柔軟的鵝絨枕頭里,聲音悶悶的,道,“每次我回來,你除了找我做/愛,你還會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們家里供人泄/欲的?!?/br> 顧策霖愣了一下,沒想到安淳從來都這么想,分明不是這樣,但是安淳卻總是這樣想。 顧策霖說,“誰說你是供人泄/欲的。根本沒有這回事?!?/br> 安淳拿背對著他,冷淡地道,“那你就不要再找我做了?!?/br> 顧策霖當然不能答應,說道,“那你就沒有覺得舒服嗎?” 安淳哼道,“但是我不需要這種舒服,再說,你覺得這是舒服嗎,我現在還難受著呢?!?/br> 顧策霖坐起了身來,將退到一邊的安淳給拉扯了過來,剛才被折騰了兩個小時的安淳此時根本沒有張牙舞爪反抗的力氣,只能耍嘴皮子而已。 “你要做什么!你剛才還說我不是供你泄/欲的,馬上就要證明你剛才的話都是放屁嗎?!?/br> 顧策霖不答,傾身吻住了他的嘴唇,把他接下來的可能有的讓人氣憤的話都堵住了。 安淳根本沒有力氣推拒他,只能消極地由著他親。 顧策霖這次沒有急/色,溫溫柔柔纏纏綿綿地吻他,含著他的嘴唇溫柔地□,又撬開他的齒關,逗弄他的舌尖。 安淳感受著他的溫柔,繾綣的灼熱而柔情滿滿的吻讓他全身發軟,精神上陶陶然。 顧策霖將兩人裹在被子里,右手輕柔地撫摸安淳的身體,摸過他身上每一處敏感點,之前才有過激烈情/事的身體,根本經不住他這樣的挑/逗,身體被點起了一股火,但是火燒得不旺,只是溫溫吞吞地烤著他。 顧策霖放開被吻得呼吸不暢的安淳的唇,安淳已經面頰緋紅,眼中蕩漾著一層水,在黑暗的房間里,顧策霖也能夠看到他眼里的那層波光。 安淳在顧策霖的身下徹底軟了身子,肌膚帶上了一層熱氣,顧策霖知道,他肌膚一定蒙上了一層粉色。 他掀開被子,慢慢滑□體,然后吻上了他的大腿內側,慢慢向上,一直吻到他的欲望中心。 安淳總算是知道顧策霖是什么意思了,他是要讓自己承認,在和他的情/事里,自己也是很舒服的,所以沒有權利在他面前擺姿態說自己吃了虧,沒有權利拒絕他帶給自己的這種快感,和與他之間的情/事。 但是安淳其實是有很多理由來拒絕的,不過他此時被快感燒得迷迷糊糊的腦子,實在無法支持他張嘴辯解。 顧策霖的口腔溫柔,把安淳伺候得□,但是在他要真正達到頂點的時候,他又放開了他,只是在旁邊又親又吮,還托起他的腰,吻到了他的屁股上去,安淳實在不想自己在他面前伸手去自/慰,這樣的不上不下,讓他難受極了。 雖然難受,也是快樂到極點的難受。 安淳聲音里帶上了壓抑不住的哭腔,“哥哥,啊……哥哥,你……” 顧策霖又吻上了他那俏生生的命/根子,在上面呵氣,“嗯,我怎么了?你不舒服嗎?” 安淳的手指在絲滑的蠶絲床單上抓撓著,理智完全被快感淹沒,“嗯,哥哥,你……你……” 顧策霖含著滴著露珠的頂端,又讓開了,還捏住他的根部,“你要我怎么著,每次我做得不夠好嗎,你不舒服嗎?” “嗯,很舒服,你讓我……出來?!卑泊韭曇魯鄶嗬m續,帶著情/欲的聲音低啞迷人,顧策霖覺得自己要受不了了,但是卻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逗弄他。 顧策霖總算是放過了安淳,讓他發xiele出來。 安淳喘著氣,腦子里一片迷茫,高/潮的極致快感之后是淡淡的空虛,顧策霖這時候將他整個人摟進了懷里,在他的面頰上親吻,兩人呼吸相聞,安淳有了點力氣,就伸手抱住了他,讓自己偎依進他的懷里。 顧策霖吻著他,安淳感覺很滿足,一晚上被顧策霖弄得xiele有四五次,身體整個被掏空了,所以整個人軟得像是沒有了骨頭,再沒有辦法思考,也沒辦法聚集更多力氣。 顧策霖雖然下面硬得難受,卻抱著他沒有再要他,只是輕撫著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個小孩子。 安淳被他抱著睡著了,沒有再對他冷嘲熱諷,也沒有推拒他。 安淳睡得很沉,無夢到天明。 起床時顧策霖自然又是不在了,他全身酸軟,躺在床上,睜開了眼但是一點也不想動彈。 躺到十點多鐘,房間里內線電話響了,安淳接起來,是女傭問他要不要起床,問是否將早餐端到房間里他用。 安淳知道這應該是顧策霖的吩咐,他正惱怒著自己每次都輸在身體的快感之下,所以脾氣就不是很好,說不要吃飯。 女傭人勸了兩句,他也沒聽,直接將電話掛了。 安淳不想被人說道得太過份,只得起床了,去洗了澡,身體上還留著的淡淡印子讓他很羞惱,只是惱他自己。 午飯時顧策霖不在家,安淳吃了飯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做事,專注地演算到三四點,便覺得有些餓了,腦子要轉不過來,正準備下樓吃點點心,就接到了劉晁晉的電話。 劉晁晉說,“安淳,你有時間嗎?晚上一起用晚餐怎么樣,我正好把婚宴請帖給你?!?/br> 安淳伸著懶腰,身體還是懶洋洋的,后面還是不舒服,甚至聲音都還帶著點啞意,道,“行吧。你約個時間?!?/br> 安淳的聲音慵懶性感,通過電波傳到劉晁晉的耳朵里,讓他一不注意心臟上像是被貓抓了幾下,趕緊收斂心神,說了時間的地點。 安淳應了之后,就和他掛了電話。 安淳將手機扔到一邊,出了書房下樓去吃下午茶。 太陽光淡淡的,照在草地上,安淳坐在擺放在草地上的椅子里,面前的桌子上放著點心和紅茶,他慢慢吃著,瞇著眼睛打量頭頂的白云,心里又想到了母親身上去。 他知道安想容在療養院里過得很好,什么都有人照顧,不需要他擔心,但是,他心里還是不好受。 在她可以好好地生活的時候,她卻瘋了。 在這個世界上,她是他最在乎最愛的人,但是他卻不能在她身邊照顧她陪伴她。 老天爺為什么要對他這么糟糕呢。 安淳心里很難過。 安淳說要出門去,管家廖伯沒有阻止,只是說主子說了他無論去哪里,都必須帶上保鏢。 安淳不情不愿,也只好讓兩個保鏢跟在了自己身邊。 和劉晁晉約的地方是在m城老城區的一家西餐館。 這里的建筑都比較低矮,西餐館是一座二層的洋樓,妝點得十分浪漫。 安淳到的時候,劉晁晉已經到了。 安淳坐到了劉晁晉對面的位置上,保鏢就坐在了他們桌不遠處。 安淳知道保鏢既是保護自己,又是監視自己,他盡量讓自己不在意。 和劉晁晉寒暄道,“新郎官,昨天忘了說恭喜,今天要好好恭喜恭喜你?!?/br> 劉晁晉苦笑道,“我和你,當年是多好的朋友啊?,F在你這樣打趣我?!?/br> 安淳一向是沒有多少口德的,道,“老同學,我看你這樣不情不愿的模樣,難道你是被包辦婚姻?!?/br> 劉晁晉道,“雖然不是,但是也差不多了?!?/br> 他說著,將燙金的請帖遞給安淳,又讓服務生來點餐。 安淳翻著請帖看了。 “朱瑤瑤女士?”安淳念著請帖里面的名字,然后努力想了想,道,“我記得以前班上有個女生,不就是叫朱瑤瑤嗎?胖嘟嘟的,胸很大?!?/br> 劉晁晉被安淳這出口無忌說得面色泛紅,道,“就是她?!?/br> “???”安淳不好意思地笑道,“真的是她哦。那真是便宜我了,你們兩個結婚,我只用包一份紅包。剛才那我說她胖的話,我收回,你當沒聽見啊?!?/br> 劉晁晉無奈地笑。 作者有話要說:啊~~~~~~四哥,你又降低了本文的格調了。。。。。。 關于“哥”這個詞,四哥,絕對是尊稱,但是,叫“淳哥”的話,為什么聽起來就這么像叫寵物的昵稱呢。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只要不是和顧策霖在一起,安淳其實是個非常爽快的人。 服務生上了餐,兩人就一邊切牛排一邊聊天,紅酒的醇香在鼻端繚繞,安淳也不由多喝了一些。 安淳問劉晁晉,“以前高中,沒見你和朱瑤瑤有過多接觸,之后你們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劉晁晉手里的餐刀在餐盤上不雅地劃出了一聲響,他看安淳盯著自己,一臉興致勃勃,就只好說道,“我從牛津回來,遇到她到我家里做客,就被她纏上了,就在一起了?!?/br> 安淳盯著他笑,道,“你太不老實了,肯定在撒謊。以前朱瑤瑤胖是胖,但是人高挑,臉型不錯,她一定是長大了知道減肥了,現在是不是身材很火爆,你才沒有受住誘惑。說不定還是奉子成婚呢,不然怎么這么著急,一月三號就結婚,馬上就是了?!?/br> 劉晁晉沒想到安淳觀察入微又嘴毒,只好苦笑道,“算是這樣吧?!?/br> 安淳哈哈笑起來,他下午吃了不少點心,此時也不餓,只吃了一點,就拿著餐巾擦嘴,不準備再吃了,說道,“你以后就是有家室的了,想要享受單身的日子怕是不容易。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沒法回頭了,以后我遇到漂亮女人,也不會給你介紹的,不然對不住朱瑤瑤?!?/br> 劉晁晉道,“你現在真是比以前要……” 說到這里沒說出接下來的話,以前的安淳,大約不會這樣和他開玩笑,這樣嘴上無所顧忌的安淳,說明他現在過得不錯,已經遠離了以前壓抑的生活,劉晁晉心里為他感到高興,但是想到前一天和他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他心里的感覺又有點沉重。 劉晁晉對朋友一向是真誠的,當然,被他定義為朋友的人不多,都是和他相得益彰的人,這些人也都十分聰明,別人對他們是真誠相待還是只是利益上的利用,誰都分辨得清,而且,誰的性格如何,是不是適宜做真誠相待的朋友,大家心里也都很有數。 而安淳,劉晁晉一向覺得他是十分值得當朋友的。 安淳的家世如何,劉晁晉并不知道,m城沒有姓安的大戶,而m城的大戶,劉晁晉也都認識,可見安淳家里并不顯赫。 即使如此,劉晁晉還是想和他真誠相交,如果一定要從某些可見的原因入手分析,他想,大約是安淳出色的長相和善良樂觀的天性,吸引著他。 安淳端著酒杯又抿了一口酒,說,“難道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嗎,你這樣說?!?/br> 劉晁晉端著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以前多么乖順善解人意,現在嘴巴是得理不饒人了?!?/br> 安淳想了想,道,“真的,我以前乖順?善解人意?” 劉晁晉道,“至少不會揭人傷疤?!?/br> 安淳笑著沒答,劉晁晉又說,“你現在怎么樣呢?!?/br> 安淳長長的眼睫覆下去,掩住幽幽的眼瞳,“挺好的?!?/br> 劉晁晉知道自己不該過分問他的私事,但是忍不住,說道,“你家里怎么樣,以前你家里人打你,現在呢,好了嗎?” 他這句話說得安淳身體一顫,神色沉了下去,劉晁晉看他這樣,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是要故意提起,只是實在是真的擔心?!?/br> 安淳抬起頭來,看著他,淡淡道,“沒事了,以前打我的老頭子,已經死了?!?/br> 劉晁晉“啊”了一聲,不知道是該說好,還是說什么,因為以前安淳提過,那個打他的人,是他的繼父。 劉晁晉最后只是無聲地嘆了口氣,道,“我們也是老朋友老同學了,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找我。我雖然算不得什么人物,一般忙還是可以幫到底的?!?/br> 安淳說了一聲謝,又端著酒杯和他碰杯喝酒。 劉晁晉透過餐廳里略微曖昧的昏黃的燈光,看著安淳,安淳其實和高中時候很不一樣了,他早已褪去了當時的青澀,身上帶著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那是一種慵懶而成熟的性感,卻又并不是濃烈的艷麗,清透利落里帶著瀟灑的從容雅致,一舉手一投足,都會牽動人的心神。 劉晁晉想把話題扯到前一天陪著安淳一起的那個男人身上去,但是到最后也還在猶豫是否要問出口,覺得問出來了,安淳也不一定回答,而且徒惹尷尬。 隨著兩人用餐時間漸晚,餐廳里倒是越來越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