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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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寧不好意思地抿抿唇,紅著臉翻找紙巾,卻看見他不緊不慢地將水漬舔掉,回味般舔了舔下唇。 “……”許攸寧覺得自己的臉大概比番茄還要紅,磕巴了一下:“我給你擦、擦那個,口紅?!?/br> 魏則行慢悠悠“嗯”了一聲,尾音帶著慵懶饜足之意,又說:“還有紙巾嗎?” 他也拿了張紙巾給許攸寧擦暈花的口紅。 這口紅也絕了,霧面啞光質地,不用力擦還擦不掉,也不知道怎么跑他嘴上去的。 更尷尬的是,旁邊玩皮球的小孩大概被他們互擦嘴的模式給吸引了注意,大喇喇站到旁邊觀察到底是在擦什么。 “阿姨?!毙『⒁苫蟮貑?,“你和叔叔晚上吃完飯沒有擦嘴嗎?” “……”許攸寧捏著紙巾,干笑了兩聲。 魏則行解釋:“我在給她擦口紅?!?/br> 雖然還是不明白叔叔為什么也要擦口紅,但小孩仍然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 許攸寧拉著魏則行落荒而逃。 直到晚上躺上床,許攸寧才后知后覺,慢慢用手背貼了貼guntang的臉頰。 她都在公共場合做了些什么! 許攸寧越想越臊,忍不住爬起來,走到陽臺透風。 魏則行就在這時候打來電話。 許攸寧小心地關上陽臺門,壓低聲音接起:“你怎么還沒睡?” “睡不著?!彼坪跻查_著窗,風聲吹得他嗓音縹緲虛幻,有點不真實,“我現在還在想,今天發生的是不是真的?!?/br> 許攸寧好不容易下去的臉熱又要起來,不由道:“當然是真的!”她想到之前魏則行躲她那么久,又嗤笑一聲,“你要不是忙的話,今天的事大概提前在暑假就發生了?!?/br> “……”魏則行沉默一瞬,輕輕笑了,“是我錯了?!?/br> 許攸寧撇了下嘴,趴在窗臺上看著夜色下的路燈。 魏則行又柔聲問著她最近的學習和生活,將剛才的話題輕輕揭過。他渴求已久,雖然也有占有欲作祟,但同樣心疼、也想呵護她,即便心里想著要強勢一點,卻怎么狠不起來。 從暑假開始躲著她,魏則行就明白,即使只有萬分之一被拒絕的可能,他也不想嘗試。 而今天對他而言,是驚喜,也是夢寐以求。 許攸寧跟他說民間舞,說比賽,他也聽得很認真,聽到專業的地方,會詢問幾句。 直到站累了也說累了,許攸寧才決定掛電話。 魏則行道:“你先掛吧?!?/br> “嗯?!?/br> 許攸寧猶豫了一下,又慢吞吞地叮囑:“早點睡,早上可以給我打電話,不用擔心我人消失?!?/br> 魏則行嗓音低柔含笑:“好?!?/br> 許攸寧先掛了電話,被耽擱已久的疲倦慢慢涌上來,她關上陽臺門,爬回床上睡了。 翌日許攸寧晨練結束,去食堂吃早飯。 聯賽在即,周日的清晨也不缺刻苦的人,許攸寧剛吃掉兩個煎餃,宋博河就端著盤子坐到她對面,神色不虞:“你今天早上不練舞嗎?” “練啊?!痹S攸寧看他一眼,宋博河也似乎才晨練完,這次四校聯賽他也是要參加的。 宋博河用叉子戳著包子,許攸寧看著那可憐的湯包,有點不忍心:“這次聯賽的舞蹈準備得不順利嗎?” 宋博河搖頭,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悶氣。許攸寧又啃了個煎餃,才見宋博河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決心:“我看見那個都市精英了?!?/br> 都市精英…… 許攸寧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神色錯愕:“你在哪里看見他的?” “校門口?!彼尾┖幼詮纳洗卧跍厝角f被魏則行完敗之后,就不待見魏則行,一直說他是都市精英。 “什么時候?” 宋博河不想回答,咬了口湯包才慢吞吞地道:“早上跑步的時候?!?/br> 宋博河早上的晨練習慣是先跑步,再去練功房,這么說來起碼是一個小時前的事了。 許攸寧有點吃不下去了,把餐盤推到角落后,跟食堂阿姨打了招呼,邊打電話邊朝外走。 宋博河仿佛吃了一噸檸檬,眼酸地看著她急匆匆朝外走,悶悶地問旁邊的同學:“我就比不過那個都市精英嗎?” 同學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地道:“誰叫人家是都市精英呢?也許許攸寧就喜歡這種款?” 什么喜歡這個款,他看許攸寧完全是喜歡那個都市精英本人罷了。 宋博河放下叉子,都快吃不下了,湯包被戳破的湯汁,就像他無疾而終的愛情,沒了沒了,都沒了。 …… 許攸寧走出食堂,電話正好接通:“喂?” “你現在在哪兒?”許攸寧問。 “在家?!痹捯魟偮?,一輛車按著喇叭經過,話筒里和遠遠傳來的喇叭聲不約而同對上。 許攸寧不客氣了:“你家在我們學校?” 魏則行嗓音帶笑:“我在門口?!?/br> 第182章 、182 許攸寧跑到門口,遠遠的就看見有兩個臉頰紅彤彤的小學妹,站在花壇邊你推我搡,躊躇著要不要上前搭訕。 她們的視線前方,魏則行正在和保安說話。 他穿了件純黑色的毛衣,寬松的圓領露出半截凸起的鎖骨,保安給他遞了根煙,他含笑婉拒。 許攸寧快步走過去:“怎么過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魏則行側目,唇瓣噙著笑:“我只是路過?!?/br> 其實是沒睡著,總覺得不安穩,天一亮就不由自主到了這里。 他暗暗松了口氣,總算有些真實感了。 保安毫不留情跟許攸寧調侃道:“我交班的時候他就在,咱們校門口這路挺長啊?!?/br> 魏則行:“……” 保安闖完禍就走,許攸寧抄起手:“你原地踏步了一個小時?” 保安可是早上六點半交班。 魏則行沒說話,視線仿佛不經意左右掃了一圈。 呵。許攸寧不動聲色注意著他的動作,在他伸手的同時,機敏地后退一步。 魏則行撈了個空,視線幽幽落到她身上。 許攸寧忍著笑,一本正經:“公共場所,又是學校門口,影響不好,至少得去人少的地方啊?!?/br> 魏則行牽了牽唇,表情似笑非笑:“人少的地方?我又沒說要做什么,你以為是做什么?!?/br> 許攸寧可不怕他,揚眉:“那你覺得我以為是要做什么?!?/br> 魏則行眼里溢出笑意,嗓音低下去:“試試看,你來猜?!?/br> 說著他低頭貼過來,許攸寧站著沒動,要是被嚇得后退那可就輸了。 他越湊越近,呼吸拂過面頰,酥酥麻麻,許攸寧盯著他的眼眸,只覺得出奇的慢,他漆黑的瞳仁像星夜深邃又令人眩暈,一時間只覺得腦中昏昏漲漲,想到他唇舌的溫度,又開始口干舌燥。 滴滴 短促的車喇叭聲響起,像被迎面潑了盆冷水,許攸寧猛地清醒過來超前看去,身韻課老師從駕駛座探出頭,好笑地調侃:“對面的公園還不夠你們這些年輕人約會嗎?” 偏偏被老師看見!許攸寧大驚失色,拉起魏則行落荒而逃。 …… 砰 旁邊的舞團成員大氣都不敢出,眼睜睜看著陳云蔚將遙控器摔到鏡子前。 陳云蔚沉著臉,心里像有蟲子在rou里鉆來鉆去,極度煩躁。 不管怎么說,曾經在專業里,她和薛青琳都是不相上下的。哪怕薛青琳這么多年沒碰民間舞,但十多年學下來的東西不會輕易被丟棄,撿回來也很容易。 即便這樣,薛青琳還是沒有如陳云蔚的預想勝出。 不單如此,通過二輪比賽,陳云蔚發現許攸寧的編導能力也很出色,她那個《鬼鄉》的藝術意蘊和表現形式連她也自嘆弗如。 在花了幾天看完許攸寧之前的比賽視頻后,她不得不承認,許攸寧是個極其有創作力的人物。 在這樣的壓力下,對于第三輪擂主決斗的舞蹈,陳云蔚好幾天也沒頭緒。 她甚至覺得跳什么都很不順手——明明這也曾經是她擅長的專業,卻像是被民間舞拋棄了似的,連技巧組合都不如電腦里許攸寧的看起來優雅老練。 二輪比賽結束已經四天,對于新舞蹈她毫無頭緒,更不要說排練。 甚至她還為了這個比賽缺席了舞團的排練。 陳云蔚心慌又煩躁,像是被串在火爐子上,烤得她一陣陣心悸。她沒有任何靈感,像走到山窮水盡的旅人,一眼望不到盡頭。 她也可以像請專業編導,但是不行,專業編導很難編出展示舞者個體長處的舞蹈,而且陳云蔚隱隱覺得——專業編導的舞,也不一定贏得過許攸寧。 她深吸一口氣,打算重新練習一遍,想想能不能有好的靈感,手機鈴聲卻打斷了她的思緒。 陳云蔚拿過手機,是個學妹的。 臨近畢業的畢業生,想抄近道的不在少數。打來電話的學妹也是如此,她本不想接,卻又忽然想到什么,接了起來:“喂?” “陳學姐!”電話那邊的學妹激動地喊道,“今天你忙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陳云蔚食指點著把桿:“我今天有事?!彼肓讼?,不等學妹失望,緩緩說,“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介紹邱團長?” 學妹呼吸變了:“陳學姐!你愿意幫我介紹嗎?” 陳云蔚沉默兩秒,忽然笑了:“當然可以,但是你也幫我個忙,咱們有來有往,你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