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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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英黛跟他聯系試試?!痹S英斐忽然道。 蘇蓉也立刻看向許英黛。 許英黛怔了怔,猛地握緊了手機,硬著頭皮道:“我聯系過的,可是他不同意,還把我的聯系方式刪掉了?!?/br> 許英黛的確聯系過蔣旌,可沒聯系上。 ——因為蔣旌把她刪掉了。 除了許攸寧,就只有蔣旌刪過她的微信! 許英黛一氣之下把也蔣旌刪掉了,蔣旌那樣的家庭,她不信爸爸和哥哥搞不定。 但現在許宏確實有點搞不定蔣旌。 “有點奇怪?!痹S英斐蹙眉,“這個男孩,該不會是被商業對手利用了?” 許宏也懷疑過,不過沒查到線索。 不管誰搗鬼,鬧出這事兒也夠心煩的。 許英黛那邊沒有突破口,蘇蓉眼底有幾分失望。 許英黛想起她剛才在易家看許攸寧的眼神,坐立難安起來,想來想去,便找到魏則行的微信。 則行會幫忙嗎?應該……會吧? 許英黛猶豫不決。 以前魏則行和他們關系很融洽,可自從高中畢業,魏則行進入公司,聯系反而變少了。 有時候她打電話去,魏則行也常常不在公司。 她發過去:【則行,你現在忙嗎?】 一條提示緊隨其后:【魏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的好友……】許英黛的手機撲通一聲砸到地上。 魏則行竟然把她刪掉了! 許英黛呆若木雞,許英斐叫她兩聲,她都沒聽清。 她忽然想到去年在藝術中心,魏則行站在許攸寧身邊跟她說話。 看見她時,卻仿佛看見陌生人一般,淡淡將目光移開。 仔細想想,從去年開始,則行就不怎么搭理她了。 她心臟猛地收緊,心頭亂糟糟的,也顧不上許英梵的話題,給魏則行打過去電話。 但連打五個一直占線。 許英黛心頭一堵。 魏則行把她的電話號碼也拉進了黑名單。 她茫然了一瞬,這邊是魏則行,那邊是易總,為什么誰都和許攸寧有關系呢? 車子到了許家,許英黛進門,馮阿姨剛好把今天收到的包裹遞給她。 “之前比賽的證書寄到了?!瘪T阿姨問,“我給你放在哪兒???” 證書? 許英黛這才想起來,是之前美術比賽的證書。 第二名。 而當時,在同一間藝術中心,許攸寧的舞蹈比賽得了第一名。 那種漸漸被人超越的恐慌感從心底涌上來,越來越強烈。 她不安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心頭怦怦直跳,難以平靜。 恰在此時,許英梵回家了。 他戴著連衣帽,沉默地坐在張律師旁邊,張律師和許宏父子講清楚這次事情,許宏深吸一口氣:“他到底要多少錢?” 張律師露出一個荒唐又無奈的表情:“他說不要錢,就要尊嚴?!?/br> 許宏差點罵臟話:“那他父母呢?” “也是這個態度?!?/br> 許英斐捏了捏額角,沉聲道:“把資料重新傳一份給我,我來對接?!?/br> 張律師應聲。他走后,許英斐翻著資料,剛看了一頁,就問道:“你為什么平白無故打人?” 許英梵低著頭不吭聲。 許宏本就窩火,看他這幅鴕鳥模樣,更是一肚子氣:“你怎么不說話?!出息了!拿球砸人?怎么不把你自己砸了?” “打人總有原因?!痹S英斐把資料摔在桌上,面色冷然,“‘看他不順眼’算什么理由?你在派出所也是這樣說的?” 許英梵還是不說話。 許英斐寒著臉:“說話?!?/br> 這氣氛太緊繃,許英黛連忙上前,輕輕推搡許英梵一下:“小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大哥說一下吧,你干嘛跟蔣旌打架,爸爸和大哥都被這事兒搞得焦頭爛額,你快解釋一下吧?!?/br> “我解釋?”許英梵微微抬頭,看著她,神色莫名,“那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為什么跟蔣旌說,許攸寧不喜歡你,在家對你很糟糕?” 冷不防提起這個,許英黛呆愣一下:“什么?” 許宏和蘇蓉也愣住,許英梵干脆地站起身:“我干嘛跟蔣旌打架,我以為他玩我呢!他說,你跟他講,許攸寧不喜歡你,在家故意無視你。許攸寧問他借筆記,你就暗示他先把筆記借給你,你不喜歡她就不喜歡她,你干嘛做這些?” 許英黛猶如迎面被人打了一悶棍,對上許宏夫婦異樣的眼神,腦中更是嗡嗡一片。 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后背也驀地出了一層冷汗:“你聽他胡說什么?” “這不是胡說?!痹S英梵的表情有些復雜,“我要不是親耳聽到你和他吵架,我也不會信。畢竟跟許攸寧比,你更像我的家人??赡阒浪纳矸?,你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該這樣?!?/br> “我……”許英黛艱難地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是蔣旌誤會了,他……他其實喜歡我,之前總想討我開心,才……” “他討你開心,也是建立你在你確實討厭許攸寧的基礎上吧?”許英梵問,“否則他隨便欺負一個人,你也覺得開心嗎?” 許英黛梗了梗,心頭也有些慌亂:“不是的,小梵你誤會了,是他誣陷我的,高中畢業我不想再和蔣旌來往,所以單方面斷了聯系,他恨我,所以才這樣報復我的?!?/br> 可許英梵明明白白聽見了她和蔣旌的通話。 如果不是那些對話,他會相信許英黛的說辭。 現在許英黛說服不了他。 許英梵神色失望:“你為什么連這個也不愿意承認?” 說完他不想再看許英黛,朝樓上走。 許英斐抬頭:“小梵?” 許英梵向來怕他,但這次頭也不回,上樓輕輕關上了門。 許英黛只覺得如芒在背,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黛黛……”蘇蓉欲言又止。 私心她更相信女兒,但都鬧到這種地步,許英梵不大可能說謊。 許宏更是被姐弟倆鬧得頭疼,拍案而起:“我上樓處理公務,這件事你來吧,快點,不要拖過正月?!?/br> 許英斐拿起資料:“那我上樓去問下小梵細節?!?/br> 許英黛心頭更加惶然:“大哥?” “這些都是小事?!痹S英斐淡聲道,“重要的是把這個蔣旌解決了?!?/br> 換言之,事情到底是怎么樣,許英斐一點也不關心。 許英黛稍稍松了口氣,又看向蘇蓉,蘇蓉卻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媽?”許英黛心底一陣發虛,“你怎么了?” 蘇蓉搖搖頭:“我和英斐一起去看看小梵?!?/br> 眼看著母子倆上樓,許英黛身子一晃,跌坐回沙發上,心底莫名恐慌。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 許家人一走,許攸寧從衣兜里掏出錄音筆,按下停止。 易遠差點被口水嗆到:“你又錄了?” 許攸寧悠悠一笑:“那當然,萬一以后又找我麻煩,我才能幫他們回憶回憶啊?!闭f罷又搖頭,“他們那么多話,我怕不夠存,還特意開了云盤會員?!?/br> 易遠忍不住對她豎大拇指:“行啊,難怪許英斐都能懟?!?/br> 他還是頭一次看見許英斐這人精吃癟。 許攸寧輕笑一聲,人總是要多栽幾次坑,才知道怎么保護自己啊。 年三十,陳清的丈夫易榮回家,知道許攸寧來了,還給許攸寧帶回小禮物。 是一條鉆石手鏈。 許攸寧受寵若驚,她和易榮第一次見面,哪里敢收這么貴重的禮物。 易榮氣質溫和內斂,比起一個成功的企業家,更像是大學老師或是教師,金絲眼鏡也很有文人氣息。 他笑容溫和:“我家里沒姑娘,也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喜歡什么,就讓秘書室幫忙選了,希望攸寧不要嫌棄啊?!?/br> 許攸寧連忙擺手:“您太客氣了,我——” “哎她嫌棄什么?她連鉆石和玻璃都分不清楚?!标惽逭泻粢着螅骸芭笈蟀雅ou端給我?!?/br> 易朋起身給她找牛rou。 年三十,阿姨們都回家了。 易遠要去看晚會,回來不了。晚飯只有陳清夫婦、易朋和許攸寧。 陳清、許攸寧和易朋買了菜,清理干凈,做了火鍋,除夕夜就涮火鍋吃。 飯后又看了會兒晚會,十點半,陳清和易榮都困了,上樓休息。 客廳只剩下許攸寧和易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