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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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遠的利箭帶著一股凌厲又囂張的銳氣,兩支鋒利至極的利箭整根沒入蕭元清胸口,直至箭羽,蕭元清瞪目結舌,不可置信的看向蕭楚睿,血從胸口涌出,他驚覺喉嚨里涌上一團血氣,胸口的巨痛在體內四肢百骸擴散開,他最后看了一眼神色陰郁的皇太子,直挺挺向后倒了下去。 雙目大睜。 裕國公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心神巨震,神色轉瞬猙獰,氣血上涌,卻是一甩馬鞭,駕馬奔出。 蕭楚??戳搜坌畎?,手搖描金折扇的男人揚了揚眉,漫不經心的駕馬追去。裕國公想和埋伏軍隊的將領見面,但他還不知道,趙將軍是東宮麾下,至于其他的,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能蹦噠到幾時。 在場諸人無不震驚,有更驚慌者,看著不遠處逼近的混亂,手里的韁繩都要握不住。 文帝躺在地上,高松越一臉驚懼的看完了眼前一場戲,突然驚慌失色的哭天搶地,“殿下,快些將陛下送回行宮,莫要再耽擱了!” 蕭元清已死,裕國公跑了,在場有李家的人,也即刻被制住了。這混亂似乎結束的很快,但似乎,還未結束。 蕭楚睿冷漠瞥了眼高松越,嚇得他立馬什么聲音也不敢發了。 “來云行宮此番正亂,即便將父皇送回去,也無濟于事?!彼笓]高松越,“馬脖子下面,有賊人李氏要謀害父皇的證據,你且取下,待此番事畢,孤將向全天下說明此事?!?/br> 蕭楚睿仿佛變了一個人,他在眾人面前,從來都是溫潤如玉,溫和知禮的。但是現在的蕭楚睿,多看一眼,就叫高松越駭怕。 周圍有御林軍圍護,但周圍四處都響起了刀劍相交的聲音,血氣彌漫,戰況蔓延極快,先前還圍在外圍的諸人,早已駕馬離去避難。 李家失去了蕭元清,如今已是拼死一搏的地步,倘若此戰贏了,李家極其黨羽,才有活命的機會。至于皇位,李家那么多兒子,難道還找不出一個能當皇帝的嗎! 蘇懷遠用最快的速度和趙將軍匯合,李家的軍隊抗擊不力,節節敗退。他這一路行來,看見有不少世家子弟慘遭殺害,他們活得錦衣玉食,遇見這種場面,自會驚慌失措,只想快速逃離,但在戰場上,他們又哪里能逃得掉。 他與趙將軍匯合,說明了一些情況,這才即刻調轉馬頭,一刻不停的往行宮方向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存稿了,我慌到不行 第95章 來云行宮。 容汐音自一早與蕭楚睿告別,便一直有些惴惴不安。 蕭楚睿要出發前,容汐音按著他親了又親,直到親到兩個人都心滿意足,她才抱著他囑咐早點回來。 蕭楚睿眉目含笑,滿是寵溺,叮囑她快些入密室后,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兩個人好生親昵片刻,突然這樣分開,容汐音哪怕知道他會安全,也會感到不安心。 夏葉從外面跑進來,眉頭緊緊皺起,說:“娘娘,外面有動靜了,我們別耽擱了,也快些走罷?!?/br> 容汐音看了眼在自己寢殿中間,敞開的一塊磚木,說到:“獵場那里你有打聽到什么嗎?!?/br> 夏葉搖頭,“并無?!?/br> 秀珠從里面背出一小包行李,神情稍急,“娘娘,孫御醫他們都下去了,我們也別耽誤了。娘娘放心就是,那可是殿下,定會得勝歸來?!?/br> 她們都知道皇太子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容汐音摸了摸肚子,輕折的眉心稍微平復一些,頷首道:“對,我們先下去?!?/br> 她如今最需要保障的,是她的安全。 秀珠連忙護著她下了暗道,暗道兩邊墻壁掛著的油燈被點亮,雖然做不到全程都是光亮如熾,但于行走而言,已是非常容易。 千越走在最后面,秀珠和夏葉一左一右護在她身邊,夢蘭和芬兒一早先去密室布置。 容汐音覺得氣氛有些凝重,想了一想,便嬌嬌笑道:“這幾天我都沒有怎么走動,這下倒是可以好好多走幾步了?!?/br> 秀珠擰著眉頭,小心翼翼扶著她,說到:“多多走動,確是于生產有利,娘娘這胎,六月份就要生了……哎現在卻還要遭這個罪受,這魏王,當真是千古罪人!”話到最后,已經有些咬牙切齒。 秀珠這親媽眼,已經嚴重到一定地步了。 容汐音拍了拍她的手,剛剛張口說了一個字,就被一聲細弱的哭聲打斷。霎時,所有人都警惕了,千越手里握著短刀,護住身后的太子妃,小心翼翼往前去了幾步,就見一粉衣小宮女,坐在兩個油燈中間的位置,埋著臉哭泣。 千越并未放松,她臉色寒冷,語氣冷硬道:“你是哪宮的?!?/br> 小宮女似乎被嚇了一跳,她嗚嗚哭泣著抬起臉,淚水朦朧的看著眼前,將手按到刀柄上的女人,小聲回到:“……奴婢,奴婢是五皇zigong里的?!?/br> “……你為何在此?!?/br> 小宮女眨著眼,又有淚下來,她的聲音帶著些沙啞感,說:“……奴婢是聽從五皇子之命,來此避難……jiejie,外面怎么了……奴婢家人都在京都,他們不會有事吧……還有五皇子,奴婢真的好擔心他?!?/br> 原來是個忠主,又擔心家里人安危的小宮女。 一聽是蕭元寧宮里的,容汐音難免帶了些憐惜之意,早先她就差人給蕭元寧遞了封信箋,告訴他文帝親自狩獵那日,恐行宮要有變,叫他交代一下陸妃,過來這處避難,并告誡他不必再回信。 蕭元寧果然是個善良的孩子,這才會讓身邊的宮女們也耳濡目染。 “你莫要擔心,事情很快就會過去,不會危機你的家人,五皇子也不會有事情?!彼郎芈暟矒嵋痪?,又說:“你在這里哭了多久了,快些起來,與本宮一道過去?!?/br> 小宮女暗暗咋舌,淚眼漣漣的抬起頭來,看向被護在后面的容汐音,無不驚愕,“太子妃娘娘……?” “正是本宮?!?/br> 話落,小宮女慌里慌張站起來,走近了一些,福身道:“奴婢有罪,不知是太子妃娘娘?!?/br> 她站在兩盞油燈中間,被一層溫暖的光暈鍍上一層金芒。 容汐音有被稍稍驚到,這小宮女長得忒標致了些,是那種又干凈又乖巧的感覺,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又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但又說不上來,哪里眼熟。 “不必多禮?!彼?。 小宮女低垂著腦袋,簪在發髻上的玉花簪子,在蘊黃的光芒下,閃耀出翠碧的色澤,一看就不似凡品。 她謝恩后,緩緩直起身子,容汐音一瞧,居然和她差不多高! 千越盯著她的臉看,對方微微垂著眼瞼,哭得紅紅的眼眶,十分惹人憐愛。 “你,跟在我旁邊?!?/br> 出于一個暗衛的直覺,她總覺得這人各方面都奇奇怪怪。 小宮女輕輕“嗯”了聲,與千越保持些距離,漂亮的干凈又純粹的臉蛋上寫滿了乖巧,單單看著,就十分讓人放松警惕,生出親近之意。 隊伍重新走動起來,除了多了一個漂亮的小宮女外,再無其他。 走了一段路程,小宮女安安靜靜走在千越不遠處,容汐音微微皺起的眉頭,也平復了。 又走過一個拐角,她突然靜靜開口,聲音干凈,“……jiejie,咱們還有多久才能到?!?/br> 千越一路警惕,時刻防備,聽見這話,不禁臉色冷了又冷,“快了?!?/br> 容汐音只聽得話聲一落,緊接著耳邊就響起了利刃相碰的聲音,她心口一跳,呼吸明顯一滯,直直看見千越被那粉衣宮女逼退直墻角。 千越竟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秀珠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對容汐音說:“娘娘我們先回避?!?/br> 夏葉身體緊繃,她不如秀珠在慌亂中還能強制保持鎮定,她明顯的害怕了……緊緊抓住容汐音手臂,哆嗦個不停,可嘴里還道:“對……對,先帶娘娘去安全的地方?!?/br> 可這暗道里,哪里有安全的地方??! 千越明顯不敵眼前人,她意圖將刺客在此制住,但面前神色平靜到不正常的女人,讓千越生出一個非?;奶频南敕ā?/br> 她側眸見容汐音轉過了身,隨即手里的匕首,捅進了千越腹部。 容汐音沒有料到她會遭遇這種事情! 她是個孕婦,但她有神器,就算現在跑起來也沒有任何關系。但秀珠和夏葉不行,她如果跑了,她們兩個怎么辦……容汐音干不出來這種缺德事情,更何況這兩個宮女待她忠心耿耿,她怎么會棄她們于不顧。 實際上,容汐音確實一點也不慌她自己,她慌的是,她身邊三個人的安危。 “娘娘,您慢點?!?/br> 夏葉直覺這回要出事,這才剛剛轉身的空,她就感到后背一涼,緊接著整個人就不省人事,栽倒在地。 秀珠一聲驚呼未出,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容汐音結結實實嚇了一跳,她下意識想跑,然而抬眼間就對上那雙黑得沒有波瀾的眼睛,視線相對后,那黑沉的瞳仁中就綻出點點深邃的光芒,笑了一笑,“jiejie……” 她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然而前頭還笑著喊jiejie的姑娘,下手打暈她的時候,可真的一點沒有手軟。 …… 她是在一片顛簸中醒來的。 容汐音在搖搖晃晃間慢慢睜開眼,腦子里一片空白,她緩了好一會兒,才透過被夜風掀起的車簾,看到了外面快速掠過的翠綠。 馬車的速度必然不低,她擰著眉頭揉了揉發疼的后頸,打量了眼馬車頂繡工精美的祥云牡丹紋,她身上蓋著一件薄被,身下躺著的軟榻,摸起來手感極其奢華…… 她被人劫持了。 容汐音心里平靜的得出了結論。 而且就這馬車的速度,是巴不得她流產的樣子。 如今外頭不知道是什么時辰,蕭楚?;貋砗笠娝灰娏?,會發很大火氣吧,或許他還會哭。 車簾被掀開一條縫,打斷了容汐音的思慮,她望過去,恰好望進他一雙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的黑眸里,然而這雙靜得詭異的眼睛,在看見她醒來的時候,眸里就浮現了一絲笑意,蘊著深處的病態感,叫容汐音感到十分可怕。 蕭元寧掀開簾子進來,他一襲粉色宮女裝,嗓音干凈的喊了她一聲“jiejie”,彎下腰,給她掖了掖被子,動作溫柔。 容汐音盯著他看,這張臉真的十分熟悉,但卻又哪里違和。 蕭元寧坐到對面,笑瞇瞇的看著她,“jiejie,再走段路,我們就到家了?!?/br> 到哪門子的家?? 容汐音差點翻了個白眼,她看著他,嗓音嬌柔溫和,“……你想帶本宮去哪里?!?/br> 蕭元寧心情不錯,眸里盈著淺笑,說:“是我們的家?!?/br> ??? 這什么橘里橘氣的劇本,怎么到處都透著古古怪怪。 容汐音不解的凝視著他,這好看到極致的臉孔,又干凈又純粹的氣息,通通像極了一個人。 “什么家,本宮的家,在京都皇宮,與你,有什么家?!彼龘沃眢w要起來,卻見對面的少女臉色一凜,瞬間冷了下來。容汐音的身體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她扶著肚子,硬著頭皮跟笑容全失的少女對視,或者是,逼他再說點什么。 富貴險中求。 他一直重復一句話,似乎她再多問什么,他也不準備說明一樣。容汐音有神器護體,索性來作一下死,看看他是什么反應,最好他一氣之下把她丟下去,這樣她還能靠道具回去行宮呢! 但蕭元寧只是冷冷的凝了她一眼,便又勾了勾唇,用著他不辨男女的干凈聲線,邊說邊朝她傾身過去,“你與我,當然是有家的?!币豢|青絲滑下肩頭,他的手扶上她的肚子。饒是容汐音剛才再頭鐵,現在都被驚得一激靈,她不可避免的對上他一雙眼睛,眸底的獨占欲在瘋狂滋長。 “所以,你不需要這個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