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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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喜歡古典音樂?” “哦,那是給你準備的?!?/br> 顧允說,“好好聽。下一次我點歌的時候,我希望自己有除了兩只老虎和小星星之外其他的選擇?!?/br> 鄭西西:“……” 鄭西西望著這些專輯,頓感壓力山大,那她得聽到猴年馬月啊。 她拉開窗簾,發現從這里可以直接看到聞大,而且視野清晰,連她住的宿舍樓都能看到。 鄭西西很快就將音樂專輯的事情拋到腦后,開始興奮地跑上跑下。 顧允笑了一下,也就這個時候,鄭西西有了點這個年紀天真活潑、無憂無慮的模樣。 鄭西西在新房子里竄上竄下半小時,終于將房子里里外外都摸透了。 這里和鄭家或者淯明公館都不一樣。后者是她闖入,而這里是從準備到設計都把她考慮進去,把她作為一份子而準備的。 哪怕是第一次過來,也讓鄭西西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歸屬感。 她從閣樓上下來,顧允按黑了燈光,四周突然黑了下來。 “哥?” 顧允從廚房推著一個蛋糕出來,上面插了兩根蠟燭。 房間里流淌起舒緩的音樂。 顧允將蛋糕推到了鄭西西面前,說道:“慶祝新家?!?/br> 蠟燭靜靜地燃燒,兩人隔著一個蛋糕站在對面,眼睛里倒映著燭火的光亮。 倏忽之間,鄭西西回想起了小時候的一幕。 那時候,她父母還沒車禍去世。 她家住在縣城的出租屋里,房子不大,但被母親布置得很漂亮。陽臺邊種著花,花盆是用塑料盒改裝的,屋子里有各種小擺件,很多都是自己手工做的。 那天是她五歲的生日,父親將她抱在懷里,母親端出一個蛋糕:“我家小寶貝五歲了,寶貝生日快樂?!?/br> 父親將她抱過去吹蠟燭,鄭西西穿著粉色的小裙子,笑靨如花,眼睛里倒影著蠟燭跳躍的火光。 那是她最后一次吃生日蛋糕。 過往的一幕和眼前重疊,眼睛不由得有些濕潤。 “怎么還哭了?!邦櫾噬焓?,用拇指擦掉她掉下來的眼淚。 鄭西西本來沒怎么樣,被顧允這么一擦,眼淚反而憋不住了,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顧允嘆了口氣,走過去擁住她,輕輕拍打她的后背。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邦櫾收f。 也不知道哪里不對,竟然把人弄哭了。 “我挺開心的?!班嵨魑髡f。 她從顧允懷里出來,擦了下眼淚,見顧允仍望著她,有些羞窘,又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是真的?!啊昂?,是真的?!邦櫾什恋羲樕系臏I痕,“先吹蠟燭?!?/br> 鄭西西低頭,正要吹蠟燭,又被顧允制止。 “等一下?!彼f了張紙給她,“先醒下鼻子,一會吹出個鼻涕泡怎么辦?” “……“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人,雖然長得帥,可惜長了張嘴。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霖瑾如旻3瓶;多啦a夢星星2瓶;姿若曉天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26 鄭西西本來是很感動的。 但顧允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他一出口,鄭西西的滿腔感動頓時喂了狗。 她看著顧允伸過來的這張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接過來醒了下鼻子,甚至在吹蠟燭的時候還因為想著那句“吹出個鼻涕泡”而不敢有太大動作,動作別扭地吹了好一會才把蠟燭吹滅了。 顧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旁邊笑得不行。 鄭西西跺了跺腳,“哥,不準你笑了,再笑友盡?!?/br> “好吧?!鳖櫾释W×诵?“哥哥只是太開心了?!?/br> 信你才有鬼了。 他們只有兩個人,蛋糕也買的小號。 兩人分食了蛋糕,吃不下的就互相拿來涂在對方臉上。蛋糕弄得到處都是。 客廳里鋪了地毯,棕色的,帶著奇特的花紋,是顧允在一次旅行途中買的,覺得好看就帶了回來,這次終于有機會用上。 處理完蛋糕,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弄臟的地毯上,然后不約而同移開了視線,紛紛選擇明天再去想關于地毯洗滌這種讓人頭疼的問題,互相道了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強迫癥作祟,鄭西西在夢里洗了一晚上的地毯,第二天一大早就爬了起來,然后費力將地毯拖了出來,支在了陽臺上。 鄭西西去雜物間翻出了一個水桶、一個舀水的水瓢,還有一把刷子,都還是新的,然后一只手拿著水瓢往毯子弄臟的那一塊澆水,一邊用刷子刷,總算將地毯刷干凈了。 地毯就晾在了陽臺上,鄭西西將其他東西收拾好,自己跑去衛生間洗手。 快到洗手間的時候,她迎面撞上了剛剛起床的顧允。 顧允穿著睡衣,頭發還翹了幾根,手上……拿著一條黑色內褲。 鄭西西:“……” 兩人面面相覷,顧允看著手里的內褲,平時天塌下來都懶得眨眼的顧少爺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瞌睡都醒了不少。 他伸出一只手,盡量淡定地指了指衛生間:“你先請?” 鄭西西也很尷尬。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以前學生物的時候老師就教過男生早上起來可能存在的遺精現象,顧允這樣子,應該是來洗內褲的。 她忽略臉上的熱意,努力將這一幕與生物書上枯燥的文字對應起來,以緩解這種尷尬。 “你先請?!编嵨魑髡f,“噌噌噌”往樓上跑,“我、我要上去一趟?!?/br> 鄭西西走后,顧允尷尬地站在原地,“cao!” 在淯明公館的時候,因為房子大,每間房間都是有自帶衛生間的。但是這套公寓面積相對而言要小一些,顧允又騰出空間給鄭西西布置了書房、衣帽間,于是留給另一間房間的空間就小了。 顧允不喜歡面積小的房間,所以沒有再犧牲空間配備獨立的衛浴。畢竟這套房子主要是給鄭西西住的,顧允過來的時間少,他的房間里沒有衛浴就沒有衛浴吧。 這樣一來,顧允要用洗手間就得到樓下來。 顧允是個有正常生理現象的男人,而且禁欲太久,早上內褲臟了這種事在所難免,但是準備偷偷洗個內褲結果碰上了鄭西西就很尷尬了。 其實以顧少爺的厚臉皮,遇到其他人大概也能一臉鎮定,甚至還能問出“我洗個內褲怎么了,你是不是沒有見過世面”這種不要臉的話。 但他剛剛起床,腦子沒有恢復到平時那么靈活的狀態,而且鄭西西是meimei,又是突然冒出來的,嚇了他一跳,導致腦子有點短路,直接影響了他最好的發揮。 他下樓的時候都沒看到人,也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 雖然這件事讓顧大少爺覺得很丟面子,但是內褲還是得洗。他鎖了衛生間的門,面無表情洗完內褲,然后簡單沖了個澡,將內褲掛到了自己房間的陽臺上。 中間鄭西西一直沒有出現,也讓顧允松了口氣。 鄭西西上樓后先去洗手間洗了手,抬頭的時候,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才發現自己的臉竟然是紅的。 鄭西西愣了一下。 因為長相的原因,從小到大,追過鄭西西的人其實特別多。然而這些人無一例外,全被鄭西西拒絕了。 鄭西西是一個對人生有著基本規劃的人。還在柳家村的時候,她的目標就是好好學習,她不甘心一輩子困在那里,只能抓著能抓住的所有機會往上走,直到順利考上聞大,人生才算出現了第一道曙光。 在鄭西西眼中,在她畢業可以輕松養活自己之前,其他事情都是排在學習之后的,更加不會去思考感情問題。 她對自己的大學也有著明確的規劃。大一要拿盡可能高的gpa,多看書,大二可以以此作為敲門磚找一位愿意接納本科生的導師去實驗室搬磚,大三有機會的話可以開始接觸課題。 就算本科沒能力發有影響力的論文,到了大四的時候也可以拿到一封不錯的推薦信,利于她深造。 畢業以后她可以去研究院工作,最差也可以考個教師證回中學當一個酷酷的物理老師。 她腦子里屬于男女關系的開關壓根就沒有打開過。 所以她也壓根沒有覺得她和顧允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有什么問題,因為那些問題根本就不在她的思考范圍內。 也就是這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種,自己在和一個大自己幾歲的哥哥同居的感覺。 她的心里飛快劃過一道漣漪,又很快消失不見,快到難以捕捉。 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鄭西西突然又懊惱起來。 其實遇到尷尬的事情,往往是當事人越淡定便越沒有什么。她當時也不知道怎么腦子一抽,竟然直接跑掉了,不就是告訴顧允她想多了嘛。 鄭西西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一會懊惱,一會尷尬,最后洗了把臉,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情。 鄭西西在樓上耽誤了好一會,再次下樓的時候,顧允已經做好了早餐。 顧允在國外呆過很多年,廚藝是練出來了,但他不怎么下廚,平時也不愛做飯。 早餐是三明治,有葷有素,營養均衡,還有一個雞蛋。 鄭西西在顧允對面坐下。 顧允是個很隨意的人,吃飯的時候也不會講究什么食不言的規矩,但大概是小時候良好的教養讓他養成了習慣,顧允吃東西的動作很優雅,這種優雅是嵌入骨子里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賞心悅目。 相比之下,鄭西西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狼吞虎咽。 于是,她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原本張大的嘴又合上,淑女地咬下了一小口。 “不喜歡?”顧允注意到她的動作,停下問道。 鄭西西搖頭,挺直了脊背,“沒有?!?/br> 怕顧允不信,她解釋道,“我這是……吃得優雅一點?!?/br> 她說完又咬了一小口,細嚼慢咽,感覺自己已經是個淑女了。 顧允看了她一會,撲哧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