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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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王吻著他,掰開他手心,將那枚紅戒指戴回他手指,摁緊。 宴語涼任由咬噬親吻。 “……” 親了好一回兒,皇帝的嘴唇又腫了。 而嵐王除了略微蒼白的臉色與細微喘息外,完美的薄唇毫無變化。 這是為啥。 剛才那通親難道不是兩個人親的嗎?為啥只有他一個人腫???宴語涼很是不解。 唉,算了,人比人氣死人。 這就是普通好看的男人與絕色美人的差距吧。 一通瘋完,皇帝衣襟散亂。明明是嵐王一通揉搓的可他卻偏又正人君子一般移開目光。只是眼中有些明亮通透畢竟與從前不同。 宴語涼:“青瞿,咳,朕適才又仔細想了想?!?/br> “與你攜手江山,還是朕賺了?!?/br> “畢竟朕本來是想的,若真有人品性絕佳能陪朕一輩子,實在丑點也沒什么??汕嗲洳坏奈潆p全功績斐然,還是個絕色大美人。嘿,朕這真是歷代昏君明君該有的,都應有盡有了?!?/br> “……” “閉嘴?!?/br> 皇帝嘴里吐不出象牙,宴語涼乖乖閉嘴了。 …… 隔日清早。 嵐王精神已好許多,但宴語涼還是幫他告了病,沒有準他去早朝。 “再養養,乖,再養養才能好得快?!?/br> 他捏了捏嵐王的臉頰,并未覺察是小時候的習慣。 嵐王僵住,略無措,從桌上拿了一本折子皺眉翻。 皇帝則捧起粥吹了吹一口口喂飯。 和和美美,關心備至。云飛櫻兒默默眼觀鼻鼻觀心,裝沒看到。 他倆能看到啥啦?且不說攝政王看折子而皇帝從旁喂飯這場景看著溫馨可細想起來卻是多么的詭異,完全是胡寫小話本才會寫的劇情。 就只說這一大清早的甜蜜膩人!唉。病一病,小病勝新婚。 一碗粥快喂完了,宴語涼磨蹭了下沒忍?。骸扒嗲?,朕再問你個事啊,這事朕想了許久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問起,就干脆開門見山了?!?/br> “當年……莊薪火老將軍之死,是否與朕有關?” 嵐王一口粥險些嗆出來。 他咳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緩和,皺眉不可置信又略嫌棄地看宴語涼,活像是看一個傻子。 宴語涼卻自覺這問題得問。 莊薪火是在他錦裕二年出的事,他又是最終獲益者,加之他也清楚自己有多狗。 如何能不懷疑自己? 更何況要說他與嵐王之間能有何種不可開解要壓抑到吐血的恩怨,他尋思著頂天也就不過是殺父之仇了。不可能再大了吧。 總不至于家仇之上還能有國恨,一國的皇帝和攝政王上哪兒有國恨去? 莊青瞿一臉荒謬,好氣又好笑。 “阿昭既知道不會有國恨。我莊氏一門忠烈,皆是當年于關外遭遇北漠騎兵伏擊身亡。難不成你堂堂一國之君還要賣國求榮、找北漠外族屠戮我大夏忠烈?” 這,很有道理,朕竟無言以對。 “那小莊,那時你家里只有你一個回來,是不是……非常非常難過傷心啊?!?/br> “朕有沒有去接你,有沒有安慰你?” “朕縱然再如何鐵石心腸,也不會將你置之不理的吧?你要不要抱抱?” “……” 莊青瞿要了那個抱抱。 眸中光芒明滅,掠過不堪回首回憶,卻是緊抱懷中人。 “阿昭就會瞎想,阿昭一直最疼我,怎會置之不理。那時我重傷不醒,阿昭還長跪太廟里替我祈福、為我連著放了七日的心頭血?!?/br> 宴語涼:“心、心頭血?” “嗯,是被荀長那混賬狐貍哄的,狐妖裝神弄鬼非說心誠則靈。此事說來話長,以后慢慢同阿昭說?!?/br> “阿昭,我這人其實無趣得很,很多事情不會說、亦不知該如何說起。但若阿昭想知道……” “都可以問?!?/br> “我不會嫌棄阿昭煩,都會跟你好好說?!?/br> 宴語涼:“好?!?/br> 一大清早,楚微宮一片雨過天晴。 華都城外則是一陣陣車馬揚塵,兩撥人亦一前一后進了京城。 前者是烏衣衛指揮使蘇栩,剛從北漠回來。帶來了北漠最新密報。 后者是從賀蘭紅珠拿著調令回京的荀長,同樣帶來了北漠的最新密報。 第35章 蘇栩回京,朕恰檸檬。 烏衣衛卓子昂一大早,高高興興就跑外城去接人。 敬愛的老大蘇栩終于從北疆回來了! 蘇老大可謂是全烏衣衛年輕人信賴仰望之人,卓子昂更是相當認真研究過蘇老大—— 老大之所以能受嵐王器重,不僅因為其容貌雄毅、霸氣威武、殺伐果決又會辦事,亦因蘇氏此門世世代代都是莊家忠心家仆。 就連莊氏南征北戰,蘇家祖祖輩輩也總是伴隨在側、頗有軍功在身。 錦裕二年莊氏一門忠烈在北漠受伏、壯烈殉國的那次,老將軍的尸首還是蘇栩身中數刀親自背回的。 對這般忠義之人,嵐王又如何能不敬重? 卓子昂很快接到了風塵仆仆的老大,一路鞍前馬后、喜氣洋洋。 然而,蘇指揮使明顯心情惡劣。 他一路尚未進京,就聽聞了嵐王花朝節攜狗皇帝共上城樓、“君臣和睦”、嵐王與狗皇帝共同會見京城百官之事。 “實在糊涂!” “當年在北疆執意不聽我勸,本以為離京數月他多少能反躬自省、有所悔悟!” “沒想到竟變本加厲??梢娺@狗皇帝究竟如何善于拿捏人心,嵐王被……算計得好苦!” 卓子昂:“算、算計?” 蘇栩:“小卓你還年輕,千萬千萬別小瞧了狗皇帝的陰險!別的不說,你就只想當年太子有北漠保駕,三皇子有權臣護航,按說皇位無論如何也落不到狗皇帝身上,可結果呢?” “區區庶出皇子,卻能披荊斬棘、黃袍加身。這若沒有似海般深的算計,又如何能成?” “更不要說繼位兩年后,莊家、澹臺家又相繼敗落。表面一切與他無關,最后卻皆是他一人漁翁得利、坐享其成?!?/br> “這一切難道全是巧合,只因他真龍天子、氣運逼人?” 卓子昂:“等等老大!您的意思難道是前太子和三皇子手足相殘、莊家與澹臺家落敗,都是當今皇帝他……” 蘇栩給了卓子昂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 卓子昂徹底震驚。他一直知道狗皇帝愛搶錢,卻并不知道背后還有這么大的秘辛:“但、但若是如此,那嵐王他、他……” 嵐王他絕沒道理與謀害全族的仇人同床共枕??? 卓子昂終于也算是腦子管用了一回:“蘇老大,以上都是猜測,并無真憑實據吧?” 蘇栩:“就算沒抓到真憑實據,狗皇帝也絕對脫不了干系!” “小卓,大哥比你虛長十幾歲的年紀。大哥這個年紀的人,已不信什么天命氣運,只信路都是人一步步走出來的!” “錦裕帝一路不顯山不露水,所做之事卻樁樁件件都非凡人所為、且都讓他做成了?!?/br> “無非一次馬失前蹄,就是四個月前北疆受傷,可你看那又如何?瀕死之人依舊能將嵐王都死死控在掌心,四個月后再度活蹦亂跳。你大哥我長這么大,就從沒見過有人能妖成這般!” “當今圣上,可算讓我開了眼!” 他嘆了口氣,揣著懷中密報快馬加鞭。 …… 嵐王病了一場,因而這幾日膳食十分清淡。 宴語涼為表達關心愛護,主動陪著他一起清淡,但……其實十分想吃rou! 古人云,無rou不歡、無rou使人瘦、一頓沒rou餓得慌! 皇帝沒滋沒味嚼青菜梗子,嚼嚼嚼,把它想象成梅子rou條。 嵐王:“阿昭?!?/br> 吃個青菜愁云慘淡的勁兒都溢于言表了,還在那委委屈屈勉強啃。還成天好意思說別人有事在心里憋著。 “傻不傻?既是想吃rou,為何不說?” 錦裕帝:“朕不是朕沒有別亂說啊?!?/br> 嵐王敲掉他不情不愿伸向青菜的筷子,給櫻兒使了個眼色。 櫻兒嫣然一笑,轉身從小廚房端出一大份梅子燒rou:“陛下!嵐王早就知道陛下饞這個好久了,瞧,這是越陸才進貢的上好青梅燉京城宮貢最嫩的五花,燉了兩個時辰好入味的呢!” 一鍋打開,晶瑩鮮香,香氣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