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響了起來。

    青年睜開半合的眼，看了咖啡桌上的手機一眼，在看到來電顯示以后，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他看著上面布魯斯韋恩的名字。

    老實說，在他跟蝙蝠俠碰面過后他們從來沒有相隔十天都沒有相互不聯系過，盡管他們的話題永遠都只是徘徊在小丑和蝙蝠俠之間。

    宋墨喝了一口茶后才按下接聽。

    “老板？”

    電話那頭布魯斯因為連續幾十小時的高強度工作聲音很沙?。骸澳憬o我轉四十二萬干什么？”

    宋墨低頭看著他踩在黑色地毯上瑩白圓潤的腳趾：“還你錢呀，老板?！?/br>
    第96章

    如果宋墨不提, 布魯斯幾乎快忘了他還欠了韋恩企業三十五個月工資的事。

    預支薪水跟借錢是兩碼事，很少有說提前還的道理, 而假如對方真的這么做了, 那他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男人皺著眉頭：“你想辭職？”

    電話那頭的青年似乎愣了一下，他先是回了一句“不是”, 然后頓了幾秒, 又不確定道：“我只是覺得我得找點別的有意義的事情干，老板?！?/br>
    布魯斯直起后背, 他面前的工作臺上是密密麻麻的演算手稿，在高強度連續工作后突然放松神經讓他眼前的景象有一瞬間的失焦。

    他閉上眼捏了捏眉心：“比如？”

    電話那頭的宋墨似乎也沒想好, 沉吟了很久才道：“比如先把ace化工廠zhà了？”

    當初老杰克就是掉進了那個化工廠才變成小丑的樣子的, 宋墨越想越覺得這個提議具有很高的可實行xing：“我想zhà那里很久了?！?/br>
    布魯斯：“這不妨礙你白天當我的助理?！?/br>
    宋墨有些意外：“您難道不應該回我一句滾出我的哥譚或者別的？”

    布魯斯從椅子上站起來，松了松肩膀，從咖啡機里續了一杯熱咖啡：“ace化工廠上個月就在韋恩企業的拆遷名單里了，拆之前我通知你？”

    宋墨更意外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讓他來老板忽然變得這么好說話, 這讓他差點產生了一種布魯斯特意買了一個工廠給他zhà的錯覺。

    也只是差點。

    “剛剛賈維斯說斯塔克十天沒上床睡過覺了, 老板?！彼文碇欠治鲋娫捓镞@個突然變得好說話起來的布魯斯韋恩, “您看起來比他更嚴重?！?/br>
    布魯斯沉默了。

    一直到他喝完了一杯咖啡，把杯子放回桌上以后：“制斷芯片今天就會有結果了?！?/br>
    他從來都不擅長安慰人, 所以在剛才沉默的那么長一段時間后, 也只想出了一句：“你不用太擔心?！?/br>
    宋墨覺得他大概知道布魯斯韋恩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溫和的事實了。

    青年坐在沙發上，赤腳踩著地毯, 看著電視劇上私奔還沒來得及逃出一百米就被女主角的黑幫父親發現, 然后混亂中給女主角擋了一枚子彈中彈身亡后當場死亡的男主角。

    一部法國作家荒誕文學作品拍成的電視劇。

    宋墨撇了撇嘴：“那老板您忙吧, 要注意休息，不然阿福老先生知道了會發飆的，我就不打擾您了?！?/br>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手機那頭傳來盲音，布魯斯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屏幕，皺了皺眉。

    他把手機收回口袋，轉身走出工作間，然后碰到了靠在門外墻邊抽煙的奧斯本。

    草莓味電子煙，健康環保衛生，還不會影響到身邊不抽煙的人。金發小少爺沒看布魯斯，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跟誰講著電話。

    哈利奧斯本：“我聽說你要辭職了？”

    哈利奧斯本：“你老板原來給你開多少工資？奧斯本財閥給你開十倍?！?/br>
    布魯斯韋恩：“……”

    .

    婉拒了奧斯本的挖角后，宋墨重新拿起了遙控器，電視銀幕上的電視劇終于被換臺，青年找了很久才找到哥譚午間新聞，看著上面熟悉的金發女主持，面無表情地往嘴里塞著薯片。

    女主持正報道著一篇有關于稻草人越獄的新聞。

    在之前稻草人抹黑完蝙蝠俠以后，阿爾弗雷德順著網線摸到了稻草人的地址并把他再次關進了阿卡姆瘋人院，但其實誰都知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