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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兩顆凸起的紅櫻,張清岳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下體的某處,他輕輕咳嗽一聲,移開視線,極力壓下自己身下傳來的異樣感覺,道:“只怕雨還要再下一陣?!?/br> “這可如何是好?”張莞抬起情急的小臉,“女兒不知今晚會下雨,父親明日還要上朝……” “無妨。明日為父剛好休沐?!?/br> “哦,那就好?!彼闪丝跉?。 雨依舊嘩嘩地下著,父女倆又開始談詩論畫,但比之剛才,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又過了差不多兩刻鐘,雨才漸漸停了。 張莞歉然道:“今晚真是打擾父親了,女兒告辭了?!?/br> “等等。為父送你回去?!睍坎o丫鬟服侍,全是小廝和侍衛,而這些人是不能進入內院的。 看到女兒驚喜的目光,張清岳的雙目中也閃過愉悅的粼粼波光。 第二日清晨,鄭氏已經得到了數個消息。 “什么?你是說,昨夜小姐在夫君的書房盤桓了很久,最后還是夫君送她回聽香苑的?” 春蘭點了點頭,偷看了下鄭氏的臉色,道:“奴婢還聽說,相爺一大早就派人到王尚書府邸遞了帖子,想是……要追究王公子的事?!?/br> 鄭氏的手已經握得有些發白了,如若要追究王熙的事,她這個繼母也是有錯的,定然瞞不過他的眼睛。在朝堂斗爭中飽經風雨的男人,并不是像某些婦人想的那么愚蠢,只不過對內宅中事不留意,或者是睜只眼閉只眼罷了。 只是沒想到,他竟對這個十幾年沒見面的女兒如此看重,她倒是有些失策了。 其實想想也是,這個繼女已經十四歲了,最多在家里呆上兩年,就要出嫁了,也就是一副嫁妝的事,倒是夫君這幾年,很少到她的正院留宿,屈指一算,上次他來已是幾個月前的事了。也許她應該派人,把余氏從莊子上接回來,畢竟余氏流產過,再懷上也不易,總比新人要好對付些。 鄭氏在丫鬟的服飾下,細細梳妝打扮,但等到了午后時分,張清岳仍沒有來。她有些沉不住氣,問道:“夫君還未從王府回來嗎?” “夫人,相爺已經回來了,門房的小廝說,他直接去了書房?!?/br> 鄭氏想了想,站了起來,帶著春蘭夏荷兩個大丫鬟向書房走去。 書房的門輕掩著,室內卻傳來少女清脆嬌俏的聲音,“父親,祖母說的,是不是真的?” Pò①8.còм 婚事 鄭氏的臉色不禁一沉,這丫頭怎么又在這里纏著夫君,看來要給她立立規矩才好。且聽她究竟說些什么,她悄悄地站在門外,仔細傾聽。 書房內,張清岳微笑著看了張莞一眼,手持書卷,笑而不語。 張莞搖了搖父親的手臂,嬌聲道:“父親,告訴莞兒嘛……祖母說您本來可以連中三元的,是先帝臨時將您欽點為探花的?!?/br> 她說的是十余年前的舊事。十四年前,張清岳新婚不久,便在秋闈中一舉奪魁,成為荊楚歷史上最年青的解元。第二年赴京參加春闈,又一舉奪得會元。本來在殿試中,他的文章被主考官定為第一,但先帝見他還不到二十,相貌又極為俊美,而原定的第三名卻已是四十歲的中年人,便按本朝探花必是年輕俊彥的慣例,朱筆把他圈為探花。 張清岳看了看搖著自己手臂的素手,輕輕點了點頭。 她不禁嘟起了嘴,有些打抱不平地道:“父親,您本來可以是狀元的,都怪……” “莞兒不可胡說?!?nbsp; 張清岳打斷了女兒的話,有些嚴肅地道:“先帝對我有知遇之恩,為父惟有鞠躬盡瘁?!?/br> 他說的是實話。欽點探花之后,他簡在帝心,入翰林院,一路擢升,先帝看他果然才能出眾,在各部任職后,特拔他入中樞擔任副相,相國,后來又將太子托孤于他。這一路的信任重用,又豈是區區一個狀元可比。 “父親,莞兒沒有胡說,我是想說,都怪……您生得太美?!睆堓笅陕暤?,卻見父親橫了她一眼,但他面上的表情卻極是愉悅。 張莞看著他依舊年輕俊逸的面龐,但他臉上卻有著上位者的威嚴和與其年齡并不相符的成熟睿智,不禁心馳神往。遙想他當年十八九歲、風華正茂時,比之如今,必是別有一番少年人意氣風發的風采。不知當時他頭簪花冠,與別的進士們騎馬游街之時,一路的樓上,有多少紅袖在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