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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管家自然也不與她爭論,順著她,「夫人說得是?!谷缓缶土⒃谝慌?。 別看二階堂靜子處事圓融與親切,并且有顧全大局的氣度,但她一但執拗一件事,總是要等到結果才甘心,骨子里,還是有著大小姐的脾氣。 齊藤新的腳步少了些許從容,臉上的憤怒卻平復的很完美。 那時,櫻樹下的燈火一瞬點亮,一樹一樹的迎風燦爛;每個仰著臉的人們發出一聲聲的驚嘆,只有齊藤新跟二階堂靜子無心欣賞。 不管是落瓣或燈火,在齊藤新的心中只是為了哀悼亞里紗逝去的笑容。 她說,若我沒有辦法再看看這座城市燈火的時候,那讓你微笑著看著這個世界,就是我唯一的心愿。 但是,亞里紗,在此時,每一個點亮的燈泡,只是在隱藏歲月的寂寥而已,就像我,只能想念妳而已。 「夫人,讓您擔憂,真是抱歉!」齊藤新淺笑著道歉,一時之間,二階堂靜子看不到他孤寂。 二階堂靜子拍拍身旁的座位,讓齊藤新坐下,示意管家先離開;她一點都不介意他的失職,她只在乎他的心情,「我一點都不介意?!?/br> 在她身旁坐下的齊藤新把目光無意義的落在一顆櫻樹上,想了一下才開口,「夫人,今天的陪伴,請勿支付任何費用?!?/br> 二階堂靜子雖然一直覺得自己虧欠齊藤新,但為了保護齊藤新的尊嚴,她答應了他的要求之外,巧妙的探觸齊藤新不輕易展現的心底事,「既然是這樣,那我們能不能以朋友的立場說說話呢?」或許他不需要安慰,但二階堂靜子就是想撫慰他的悲傷。 「感謝夫人厚愛,但我的身份恐怕不足以當您的朋友?!过R藤新回答的不卑微,卻總是適時的與人保持該有的距離。 「傻孩子?!苟A堂靜子輕拍了下他交握在膝上的雙手,毫不遮掩的真情還是讓齊藤新動容。 二階堂靜子常常在想,齊藤新若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可是齊藤新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假設,他動容的原因是她總能顧及自己的心情。 「你討厭那個女孩嗎?」二階堂靜子試探的問。 齊藤新知道她問的人是紗里亞。但他對她完全陌生且沒有任何交集,而且她的行為表現,只不過在展現她是被父母親呵護長大的驕縱與無知,真正傷到他的人是有紀子,所以齊藤新搖搖頭。 「可是感覺得出來你的憤怒?!苟A堂回想著齊藤新甩掉紗里亞的眼神,對齊藤新有說不出的心疼。 他們的身后行人來來去去,微風從樹間經過也讓落英紛紛來去。 堆砌的情感太滿溢時反而不知該如何開口,把目光自櫻樹收回的齊藤新揚手比了一個大約一百二十公分的高度,輕輕說:「亞里紗她在這么小的時候就被拋棄……」 「所以你恨的是她母親?」齊藤新的回答間接證實了二階堂靜子的猜測。她看了有紀子年約五十歲上下,怎么看都不象是齊藤新的戀人;所以猜測有紀子是齊藤新的母親,并且在很年輕的時候就生下他。 因為太年輕了,所以忍耐不了嗎?二階堂靜子在心中問自己。 「恨她是無意義的?!?/br> 「怎么說呢?」 「她現在若是過得比以前還不幸,那當初的離開就毫無價值可言……」頓了下,緩一緩心中沉悶的氣流,「只是……她不該給亞里紗一個溫柔母親樣貌后又殘忍的拋棄她?!?/br> 他沒告訴有紀子跟二階堂靜子,他為亞里紗打了好久好久的空號,只為了讓亞里紗安心,但謊言總有被拆穿的一天,而拆穿謊言的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然而,最傷痛的時節已經過去,所能留下的還是只有回憶。 可是二階堂靜子卻不這么認為,她知道齊藤新是個敏感纖細的孩子;所曾經歷過的一切,他只是安靜的收在某個角落而已。如果說,此時空氣中的微浮粒子可以計算,那么計算出的粒子不管有多少,都是他未曾流出的眼淚。 「新?!惯@世界總有安慰不了的嘆息,二階堂靜子把齊藤新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齊藤新回望著她。 「我還能活多久,是誰也無法預測 的事,你要答應我一件事?!?/br> 「什么事?」雖然隱約能猜出二階堂靜子要說什么,但齊藤新仍讓她說出她想說的話。 「為了不讓我太寂寞,在我剩下的日子里,你每一天都要過的好好的?!苟A堂靜子眼角帶著淚光,嘴角卻揚起一個笑容。 縱使知道二階堂靜子會說什么,但親耳聽到還是讓齊藤新百感交集。 不管歲月如何流離飄蕩,生命中的風總會繼續吹。 二階堂靜子跟亞里紗一樣,都在為他找一個可以活著的理由。 所以他在荒蕪的世界架起一抹微笑,回應了二階堂靜子期盼—— 按照慣例,要修文也是明天的事了